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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曦的表情好像在说何必如此。
原来秦墨曦想的从来和他不一样……
他要一生一世,墨曦要的却是一时快乐。
他骇然,害怕失去。
「墨曦,我们一起离开吧,这样就没有谁能跘住我们,好不好?」
秦墨曦凝视着他,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秦墨曦就要答应,却又见他轻轻笑出声。
「不好,我是秦爷,你是傅二公子,我们的家族和事业都在乐笙怎么可能离开,何况你口中的跘脚石,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儿,是至亲家人啊。」
「秦墨曦,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还是你心里真正爱的根本是你的妻子?」傅向琰几近崩溃,大声质问。
「向琰!你冷静一点!」秦墨曦大喝,捧住傅向琰的脸。
傅向琰低喘着气。
「你听我说,我们都是男人,以后你也会成亲,像我一样有妻小,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逃走是消极无用的作法。」
「你根本是在骗我……」傅向琰挣扎,眼眶发热。
「向琰,你要承诺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还爱我的一天,我都愿意像现在这样陪伴你,直到你想分开,你听见了吗?」
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只能做台面下的情人……期限到他想分开的那一天……天知道他从未想过要分开,可是秦墨曦却是如此清醒,早就连分开都想到了?
是自己太认真,秦墨曦想谈的是好聚好散的恋情,而不是儿女情长相厮相守的纯真爱恋。
为什么秦墨曦不能是他一个人的,他被迷得团团转,秦墨曦从头到尾却这么理智……难道只能怪自己太认真?
他应该拒绝秦墨曦可恶的承诺,可是……他连这一点点都舍不得放……
「向琰,我没骗你,你是我最爱的人……,至于媛惜,她毕竟是茹儿的娘,我对她总也有一些责任在,不过我爱的只有你一个,真的……」
耳边是秦墨曦温柔的呢喃,他无法不心醉。
他轻轻抱住秦墨曦。
罢了,只要自己是秦墨曦最爱的人,就算是好聚好散的恋情他也认了,反正分开的决定权在自己,只要自己不提分离,那么秦墨曦最爱的人就永远是他……
他可以不要名份,只要秦墨曦是真心就好。
至少这份爱不是骗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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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向琰认了,接受这份偷情般的爱,而秦墨曦从此以后一次也没在他这里过夜过,无论待得多晚,最后还是会回秦府。
有时半夜醒来,想到秦墨曦睡在妻子身旁,而自己却孤枕难眠,就会觉得心口紧涩……
他唯一拥有的,是秦墨曦口中的爱。
他抓紧薄弱的信赖,去相信秦墨曦的一言一语,却压抑不住心里的浮动,他越是不安,就越想从秦墨曦身上证明两人的爱。
他不停要求秦墨曦对他说爱,听到最后几乎变成例行公事,比打招呼还平常。
他缠着秦墨曦,每次见面就往床上带,用身体的交合来感受彼此的爱意,每每把秦墨曦折腾得路都走不稳,却没有一点爱更滋长的感觉,反而完事后还会有隐隐的空虚。
渐渐的,秦墨曦来找他的次数减少,他去秦家时也只得到下人说秦墨曦在忙的回禀。
他镇日想着秦墨曦,心都不在家业上,无论傅向珀怎么冷嘲热讽他都毫无反应,慢慢的连爹都开始对他有微言。
之后傅家的生意开始有状况发生,千合园等等新的生意对象纷纷有状况,有的货款迟迟未缴,有的是大批莫名的瑕疪品退货,影响到他们其它生意的资金,也动摇了傅家的商誉。
为了这些事傅向琰重拾专注,为了收拾残局忙得焦头烂额,花费很大的心力才解决这些麻烦。
等他回神时,才发现和秦墨曦很久没见面了。
东床有缘无份(十五)微H
傅向琰从密室拿出夏绘,每次看着这幅画就会想起那时的状况,回忆起当初的暧昧甜蜜,忍不住微笑,不久又敛去。
心里闷得难受,他踏出房间,在院子里的桃花林中散步。
他见不到秦墨曦,每次只能留话请下人转达,却迟迟等不到他的人。
他漫步林中,微风吹起他的衣角。
「向琰。」
朝思暮想的声音传来,傅向琰一度以为是幻觉。
落英纷飞间,秦墨曦的身影就在其中。
「你总算来了。」傅向琰似笑非笑,难言是苦或乐。
「我最近很多事要忙。」秦墨曦看起来有些疲倦。
傅向琰点点头,不想追证他话中的真假。
「听说你们家前阵子有些麻烦,我打听过了,觉得不太对劲,需不需要我帮忙查一查?」
「不用了,没有太大的损伤,就算有你现在问也太慢了。」傅向琰讽刺地笑道。
秦墨曦为了他话里的尖锐止步不前。
「向琰……」
「你是不是在躲我?」傅向琰这阵子都在想这个问题。
秦墨曦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走到傅向琰面前。
「不是,茹儿和李彻那小子分开了,我最近就是被这些事烦着。」
秦茹儿为了李彻还逃婚,之前在药铺小两口还甜甜蜜蜜的,怎么说分开就分开?
虽然不满秦墨曦方才的沉默,基于礼貌他还是出言询问。
「怎么分开了?」
「那小子接近茹儿根本是居心不良,他是我仇家派来的人,被茹儿知道后,两人就散了,我的仇人太多,我连他是谁派来的都不知道。」
「你不查?」
他摇摇头。
「不了,他一开始虽然意图不正,如今却是真的爱着茹儿,可是茹儿不能接受他的欺骗,所以恨他……也恨我。」
被从小疼爱的女儿怨恨,一定很不好受。
可是能怨谁?自己造的孽祸延子女,错的到底是自己。
秦墨曦悲伤的模样让他隐隐不忍。
自己不该心软,应该骂一骂秦墨曦这段日子只字词组也没有,三两句话装个可怜就想哄他。
可恨自己就是吃这套。
「她毕竟是你女儿,不会真心恨你的。」
「希望如此。」
你为你女儿悲伤,是否也愿意为我伤痛?
太久没见面,相思早已成狂,傅向琰抓住秦墨曦的手,倾身一记深吻。
他不是傻子,他确定秦墨曦这阵子是在躲他,甚至刚才出现时,脸上都还写着犹豫和淡淡的后悔,要不是他眼中还盛着对他的爱意,他会以为秦墨曦是来和他切断关系的。
秦墨曦经过一番挣扎后还是来找他,是因为秦墨曦对他的爱超越其它阻碍,他可以这样想吧?
「我能明白你女儿的想法,如果我被深爱的人欺骗,我也会选择分开,墨曦,我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如果伤害我,我真的会恨你。」他一边吻一边说,语末重重咬了他嘴唇一口。
「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伤你。」秦墨曦舔舔唇。
「瞧你,现在满口甜言蜜语。」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是呀,就算是例行公事般的爱语,其实还是听不腻,听得他欲火焚身,太久没恩爱,一个深吻就激起两人的情欲。
他舔咬秦墨曦软软的耳垂,另一手拉下秦墨曦的裤子。
「不回房?」秦墨曦微喘着气问。
「等不及了。」往下吮咬颈项,一边压制秦墨曦,让他背靠旁边的树干。
他要在秦墨曦体内驰骋,感受他热情的爱欲。
用手指让秦墨曦习惯后,傅向琰解开裤头,抬起秦墨曦一脚,就着站姿插入紧窒的小穴。
秦墨曦的喘叫就在耳边,让傅向琰更加激动,越加激情地抽送。
以这种姿势发泄一次后,他将秦墨曦压在地上,从背后进入,拉下秦墨曦的衣服啃咬他的后颈和肩膀。
从之前秦墨曦说出好聚好散宣言后,他们只要见面就是做做做,有时做得过头也不会被秦墨曦阻止,无论是什么姿势、无论在什么地方,可能是秦墨曦觉得对他亏欠,所以从不拒绝。
像这样大白天的就在林子里野合,任由尘土沾染上身,用这种野兽交配的姿势放浪地做,有羞耻心的都不会愿意。
想到之前那重视辈份,大声骂他得寸进尺的秦墨曦,傅向琰竟觉得有点想念,而相恋之后两人孟浪的缠绵,也远比现在幸福得多。
现在的交合像是一种证明,证明他们之间真实的感情,好像做越多就会越爱一样,其中包含着不安,所以不断索求。
可是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秦墨曦爱他就够了。
他要的从来就是秦墨曦的爱,只要这样他就满足了。
腰间的摆动越来越强,看着秦墨曦激动地颤着双肩,他爱怜地咬上就不肯放了,一次又一次的律动,深深地贯穿到甬道深处,让秦墨曦不停喘叫呻吟。
把自己的不信任和惶然埋藏,用自己满膣的爱去相信秦墨曦。
他说他是他最深爱的人,好,他不会再听信别人的闲言闲语,从此以后他只信秦墨曦说的话。
墨曦,无论你瞒了我什么,只要你的爱不是骗我的就好。
「啊、嗯,我爱你,墨曦,我爱你……」
傅向琰疯狂地倾诉爱语,两人在野地上交缠,放浪的律动和凌乱的衣衫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们在做什么……
所以特地来找弟弟说话的傅向珀,几乎是脸色苍白地隐身在树林后,不敢置信自己所看见的景象……
东床有缘无份(十六)被发现了
傅向琰又恢复和秦墨曦每天见面的日子。
他们之间的激情比以往更加强烈,尤其身体的欲望更甚,在院落里每个角落都有他们欢爱的记忆。
傅向琰太沉浸两人世界,竟没发现傅向珀之后又来探了几次。
当傅向珀终于正视弟弟与秦老板间的奸情是千真万确后,深觉不能放任不管,苦思数日后前往爹亲院落将此事说出。
傅宗德听完后压根不信,可是看长子的模样也不像是要污陷次子。
这天秦墨曦正好有事要忙不能来,所以傅向琰被父亲招唤时去得也很干脆,料不到这么一见,引发了后续一连串事端。
「爹,您唤孩儿来有何要事?」傅向琰一踏进屋里,便看见父亲一脸凝重迟疑,旁边则是站着大哥向珀。
八成是大哥又说了他的不是。
傅向珀心里叹息。
「向琰呀,这阵子你和秦老板又热络起来了是不是?」傅宗德其实根本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和那个“秦爷”搞断袖,所以该如何开口委实苦恼。
他儿子可是青年才俊、铁铮铮男儿,只是长得漂亮了点;那秦老板则是当朝首富,大了向琰十多岁,而且有妻有子,几十年也没听说喜欢过男人,更何况向琰还差点成了秦老板的女婿,两人硬生生差了一个辈份,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想也知道是胡说。
偏偏向珀告诉他时一副吱吱唔唔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以往道向琰是非时那般热烈勤快。
唉唉,问这种问题,传出去真会笑死人,也根本是污辱了向琰,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