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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爱还宛怡么?”楚墨这样问陆宸广。
“爱。”陆宸广毫不犹豫就回答,“我一直会爱她,只是……”
楚墨打断陆宸广:“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必须相信,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给她幸福。”
楚墨和陆宸广的对话无疾而终,陆宸广删删减减把话告诉给了盛夏,他不认为隐瞒会给人带来幸福,相反,会让人从幸福的天堂狠狠跌落。
那时候盛夏正在为苏晚晚的婚礼插花,她学过一点但是并不精通,一只鸢尾拿在手里却找不到地方放进去,有些气馁:“你说看,这个花束好不好看?”
陆宸广是不懂插花的,但就是不懂也知道这个花束简直不是合格作品,就算盛夏再怎么不精通也不会插成这样——满天星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作为配花的满天星通常只是起点缀作用并不会用这么多。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鸠占鹊巢的效果就是这样的,并不美丽。”盛夏拿起那个花束扔进垃圾桶,手里的那只鸢尾放在水晶花瓶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也说了,凡事也得自己想清楚不是吗?我一直想不清楚,楚墨为什么宁愿爱着不爱他的官宛怡也不会正眼瞧我一眼,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陆宸广默不作声静待下文。
“你不知道吧?官宛怡去看楚墨了,他们都以为我不在,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在外面,他们聊了好久啊,久到我腿都在外面站得酸了,官宛怡出来看见我站在外面表情很僵硬,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的那些童话故事么?我大概就是扮演着类似于灰姑娘的姐姐那种角色,从始至终就是配角。”盛夏的表情仿佛不带一丝悲伤,像是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陆宸广仔细观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盛夏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垃圾桶里的花束,轻声道:“苏苏的婚礼快到了,那些不愉快的就先放放吧。”
苏晚晚这时候正好进来找盛夏看见陆宸广在,也不惊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与他打招呼:“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你了。”
Zora约了陆宸广去看时装秀,陆宸广婉拒:“不了,一会儿还有事儿。”
苏晚晚也不强求,反而问盛夏:“不是说做个花束给我么?花呢?”
盛夏只是笑却没有任何情绪,“没弄好,还是让设计师弄吧。我都说了我不行。”
“没关系,弄成什么样我都用。”苏晚晚一意孤行,“我就用你给我做的。”
盛夏无奈地笑,“好好好,我一定尽我全力给你弄一个花束,让你拿着它幸福地完成婚礼。”
“幸福么?”苏晚晚扯了个笑:“如果真的能幸福的话。”
☆、第 39 章
盛夏到底还是做了个让人满意的花束给苏晚晚当捧花用,苏晚晚的个性其实很倔强,自己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她满意才会罢手,这点某种程度上和盛夏是一样的。
倒是叶铭纬最近找苏晚晚找得很勤,这让盛夏不由得质疑:“邵丞峥没意见吗?你的前男友经常来找你?”
“他最近在忙,没什么功夫管婚礼的事情。”苏晚晚心不在焉,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他来找我也是有事。”
盛夏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苏苏,你到底是在玩什么?”
苏晚晚拨弄着捧花,“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阿夏,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心,其实并不是很困难,只是需要一点特别的方法。”
盛夏也不再追究她的事情了,自己的感情还乱成一团,想到这个她每次欲言又止地想问苏晚晚和楚墨交易这件事情,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晚晚早就察觉盛夏的心思不对劲了,也收到了楚墨的短信,告诉她盛夏已经知道他们之间交易的事情,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不管我是不是和楚墨交易了,如果他是真心待你的,你不会感觉不到。”
盛夏被苏晚晚戳中痛处,“苏苏,你不是也弄不清邵丞峥对你的心意吗?”
苏晚晚意有所指:“很快就会知道了。”
苏晚晚的婚礼很盛大,是在郊外的一区别墅群举办的,B市的名流几乎全部到齐,苏家在B市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也不必莫家和商家差,如此规模的婚礼在B市几乎是史无前例。
大到会场布置小到餐布花纹都是苏晚晚亲力亲为,为这场看似仓促的婚礼费了不知多少心力,盛夏不由得感叹,苏晚晚这回玩得确实有点大了,可是再劝她也没用,只能当个旁观者看着苏晚晚的排演的大戏。
她已经结婚伴娘的角色竟然落在了苏晚晚的姐姐苏浅浅的头上,毕竟苏晚晚算是苏家第一个有喜事的子女。
苏浅浅的姿容不比苏晚晚差,只是性子上两个姐妹倒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苏浅浅的性子很温婉,典型的优秀主妇,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苏浅浅当老婆。
盛夏穿得并不是很抢眼,只是一袭淡粉色抹胸短款晚礼服,大片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苏晚晚在化妆室里化妆,盛夏看见在场上三心二意照顾宾客的新郎邵丞峥,喟叹一声走到他身边:“恭喜。”
邵丞峥见是盛夏,依旧笑如春风,“谢谢,楚墨好点了么?”
“好多了,现在可以单独行走了,很快可以开始负重练习。”盛夏答,看着邵丞峥拿在手里的手机,“有什么急事吗?看你总在看手机。”
邵丞峥被问到这个有些尴尬,“没什么。”
盛夏怎么会不知道呢,安然还没到场,他的心自然是悬着的。
“今天是你和苏苏的生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完成婚礼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谁出了什么事儿也不需要你去。”盛夏微笑:“听苏苏说你们还没领证?”
一般的结婚程序都是先领了证再办婚礼,但是苏晚晚却一反常态地先举办了婚礼,她说领证的事情并不着急。
邵丞峥道:“晚晚说今天是有特别意义的日子,所以一定要今天结婚。”
盛夏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也不去多问,只是笑着:“新郎官去忙吧,我帮你去看看新娘。”
只是还没见到新娘半路上就被叶铭纬挡住了,“这么着急去哪里?”
盛夏看了他一眼,西服革履的样子倒真是一表人才,可惜站没站相的样子显得吊儿郎当,“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叶铭纬笑靥如花:“等着看好戏嘛。”
盛夏狐疑,“什么好戏?”
叶铭纬一直盯着作为新郎官的邵丞峥看,抬抬下巴:“喏,你自己看。”
盛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邵丞峥接了个电话,本来的笑颜却一点点摧毁,挂了电话愣在原地以至于站在旁边的人神色都有些尴尬。
接下来的情节就像是盛夏在许多电影里看到的场面一样,邵丞峥一句话都不说就跑了,苏晚晚神奇般地跑了出来,叫了一声邵丞峥,他只是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盛夏,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就跑了。
盛夏的一众宾客还在这惊奇般的场景中没醒过味来,苏晚晚却已经消失了,连盛夏身边的叶铭纬也不见了。
盛夏觉得以下肯定是一场混乱,默不作声地走出了会场去停车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穿着厚重婚纱的苏晚晚坐在双开门敞篷跑车里,开车的就是叶铭纬,“苏苏……”
“阿夏,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现在我要去见我的新郎了,你回去照顾楚墨吧。”苏晚晚神色淡然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盛夏却已经猜得七七八八,知己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苏晚晚在想什么呢。
死心是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盛夏回到楚墨身边的时候,邵丞峥逃婚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看了眼平静的盛夏,问道:“你不陪着苏晚晚吗?”
“苏苏她……”盛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场闹剧,如果她说也许这场逃婚都是苏晚晚一手策划的话,那么楚墨会不会更加讨厌苏晚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楚墨一定会想到当初她设计他的那件事,沉默了半晌,“没事,她身边有别的人陪着。苏苏也不是那种被逃婚了就会崩溃的人。”
楚墨看着盛夏,“礼服很漂亮。”
盛夏回过神,淡淡地笑了下,从柜子里拿出他的一件西服外套披上:“今天的治疗还好吗?”
“没什么。”楚墨回答,“你吃饭了么?”
盛夏看着他的眼睛企图从中找点不自然或者是伪装,可看到的却是一潭不见底的深水,她分不清这是楚墨继续遵守他和苏晚晚的约定,还是真心实意地想关心她,也没有力气再去追究那些,只是微笑:“还没呢。”
爱情之所以和友情不一样,是在于它比友情更有占有欲,也期待更多,付出更多,所以我们认真,然后输的一败涂地。
☆、第 40 章
苏晚晚世纪婚礼被弃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B市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楚墨桌子上摆着的笔记本各个版面都是苏晚晚一身婚纱美得不可方物却孤零零的样子,让人体会到一种特别的孤独。
盛夏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楚墨:“阿墨,吃点水果。”
楚墨默默接过去,用精致的叉子扎了一块送入口中,“一会儿我去治疗了。”他这样说的意思就是盛夏该走了。
盛夏用纸巾擦拭干净手上的苹果屑,语气带着乞求般的撒娇:“今天我陪你好不好?”
楚墨显然不喜欢这个建议,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进来了,盛夏转身去看,没意外地见到了华柏东:“今天来得很早啊。”
华柏东神色淡淡的,开始准备针灸用的东西:“第二个阶段的治疗开始了,时间也长了,是你很长时间不在这里不知道吧?”
盛夏也没有细追究华柏东这句话是讽刺还是什么,只是抓住这个机会:“阿墨,你看医生都责怪我不常陪着你了,我今天说什么也得在这里陪着你。”
楚墨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盛夏留下了,一如既往地华柏东下手熟练而快速,可是楚墨还是痛得大汗淋漓,盛夏只是帮他擦汗,神色却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楚墨死死咬住嘴里塞着的手帕,竟然一声都没有吭,病房里三个人竟然都不出声,只留一室寂静。
时间似乎过得更加漫长了,等到华柏东开始收针的时候阳光竟也斜了下去,初夏的太阳落得晚了些,盛夏看了眼表已经六点多了。
华柏东的额头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盛夏顺手给他抽了张纸递过去,华柏东一愣,道了声谢拿着纸巾擦拭汗。
“阿墨,我去送送华医生。”盛夏安置好楚墨让他躺下以后对他说,楚墨只是点点头便很快睡了过去。
盛夏和华柏东走在疗养院的前院里,花圃里新植了些郁金香,正开得美丽,远山那边藏了半边太阳,山林间的景色比起城市里的灯红酒绿更显得宁静致远,橘红色的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特别长,重重叠叠的,盛夏穿了一身浅蓝色雪纺衫,样子显得很是弱不禁风,“阿墨的治疗什么时候能结束?”
听见她这样问,华柏东也不去看她只看着前面的路:“大概还有一个月。”
要知道这种痛苦,就算是几个小时也是煎熬,楚墨却还要熬上一个月,盛夏略微蹙眉:“那现在的治疗算是成功吗?”
华柏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