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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催人老,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去年回来的时候,自己还龙马精神呢,今年却已如此模样,看来不服老真的不行啊,一会儿回去后真的要找彭院长好好瞧瞧了……
在深城,有车有房的人绝对属于小资,可是小资做得像苏曼儿这么失败的人还是比较少见,房子是父母遗留下来的,车子是从二手市场里好不容易掏来的,刚刚被她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急刹,这会儿才走了一个多公里,车头就“咔唠咔唠”的发出了响声,然后冒起来一股浓浓的白烟,挣扎几下这就闹脾气再也不肯动弹了。
苏曼儿与古枫无奈何的下了车,二人大眼瞪了一会小眼,又瞪了一阵那个冒着白烟的车头,齐齐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从大辽到现代,古枫坐车总共就两回,更别说修了,他觉得这东西虽然好,可还是比不上大辽的马车,虽然马车跑得没这么快,但最少它在罢工之前会发出“嘶溜溜”的警告!
“还能怎么地,凉拌呗!”苏曼儿还在生气,但不是生这破车的气,而是生某个出尔反尔鸟人的气。
不过,要是古枫知道她这种想法,肯定又要大喊冤枉,他只是让她追上人家,并没有说去找人家算账啊,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
东部干线是快速通道,没有公共汽车,的士也很少,出口与出口之间最少都相隔着近十公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可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当二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辆宾利车从后面赶上来了!
苏曼儿很想招手,可是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又不好意思,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宾利车司机竟然一脚油门“呋”的一声超了过去。
这下子苏曼儿却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五指成拳,中指竖了起来。
古枫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大小姐,这个姿势咋看起来很帅,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点不雅,尽管他到最后还没弄懂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
宾利车轻轻的晃了晃,车速也缓了缓,显然司机从倒视镜里看到苏曼儿的手势而被气得抓狂了,不过想起那年轻男人的身手,他也只能对着空气抓狂,难不成还敢调转过头来找碴吗?
宾利车走没影了,苏曼儿掏出了手机,给唯一一间熟悉的拖车公司打电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拖车公司终于答应派救援前来,不过要在两个小时以后。
两个小时?等你来了,那些大牌医生恐怕早就下班去小三家了。苏曼儿有点头痛的想着,最终不想耽误时间的她还是猛地一咬牙对古枫说:“走,咱们步行到下个出口去拦公车!”
古枫无所谓,因为他并不知道下个出口有六个公里那么远,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在大辽,他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身下的两脚车,随便一打仗,他都得没命奔逃一百几十公里,这几里的路程,对他来说不是碎料吗?他唯一担心的是苏曼儿这个奔行如飞却没有马的马车,就这么没摭没掩的扔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吗?
“那这个呢?”古枫指了指她那还在冒烟的二手宝莱。
“就扔这算了,反正一会拖车公司会把它拖走!”苏曼儿很无爱的看了一眼她的破车。
“万一给别人偷了呢?”古枫有些担心的道。
“偷了就偷了呗,反正我买了全保!正好换新的!”
“全保是什么?”
“保险!”
“什么是保险呢?”
大白天的,苏曼儿真不想翻白眼,但她还是送了古枫一个,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一个保险经纪小陈,“小陈,我是苏药代,这里有个朋友想了解一下什么是保险!你给他说一下吧!”
那边的小陈一听这话就乐了,买保险的最怕别人不愿意听他咯嗦,现在竟然有人自动送上门,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古枫小心翼翼接过苏曼儿递过来的玩意,上下左右翻过来覆过去的看,那傻头傻脑的模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笨蛋,把它放到耳朵上!”苏曼儿终于受不了了,狂吼一声,吼过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左右看看,没人,这才稍稍心安。
古枫的神经与耳膜都开始逐渐习惯苏曼儿的河东狮吼,所以这会儿很镇定的依言把手机放到耳朵上。
没有声音,再听,也没有声音,运起内功凝神细听了好一阵,周围有风声,喇叭声,车轮呼啸声,隐约好像还有一个男人的低语,不过周围的臊音实在太大了,他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苏曼儿见古枫好一阵没声响,以为他在听小陈说话,可是细看之下,却又忍不住两眼翻白,这家伙竟然把听筒反过来,张嘴又要吼,可是想起他之所以时疯时醒全是自己造成的,心又软了下来,温和的伸出手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手机要反转过来,把听筒对准耳朵!”
“喂,听清楚了吗?”古枫这会儿终于清晰的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吓了他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左右察看,发现真的没人,这才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
苏曼儿瞠目结舌的看了古枫好一阵,这才叹口气要回了手机,“算了,还是我边走边给你说吧!”
“好!”古枫也不习惯那个小小的玩意儿,诡异得像是幽灵在耳边说话似的。
第十一章 杯具还是洗具
徒步而行,古枫是铜皮铁骨自然没问题,苏曼儿却是细皮嫩肉娇弱无比,虽然她独立生活了近十年,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步行,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六公里长的径走,她是一次都没有过,更何况这会儿她还穿着长达一根手指的高跟鞋呢!
仅仅只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苏大小姐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偏偏这个对现代社会一无所知的菜鸟还滔滔不绝得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停的问这问那,更是弄得她叫苦连天,“停,停,我不行了,我,呼,我走不动了!”
才走了几步路呢?这就不行了,真是娇生惯养。这种话,古枫自然只敢在心里说说,看着她脸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中不免一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道:“上来吧!”
“你,你要背我?”苏曼儿看着那宽厚结实的背忍不住连咽几口唾沫,走得脚趾头都快抽筋的她真的很难拒绝这个充满诱惑的邀请啊。
“嗯!”古枫点头,那些圣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他认为纯属扯淡,面对美女的时候,不好好的亲近亲近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苏曼儿左右看看,没人,而且自己今天也没穿短裙不怕走光,周围的风景又如此优美,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想不放纵一回都不行了,于是又故作矜持的犹豫一阵,这才轻轻的趴到古枫的身上。
女人成熟柔软的身体紧贴于他的背部,一股熏人发醉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古枫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迅速的炽热起来。
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浮臊的心神,双手托着她的腿往前走去。
苏曼儿的身材虽然高佻,但古枫背在身上却犹如无物一般,健步如飞的走在东部干线上,成为一道奇观,引得来往的车辆狂按喇叭。
苏曼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背,那种感觉奇异,忐忑,羞臊,温馨,幸福,安全……复杂得不得了,不过,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六个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苏曼儿感觉里,这段路真的太短了,她多希望有人可以永远这样的背着她啊。
这个片段是短暂的,但留给她的映像却是深刻的,以至她在往后的几年里,甚至是后半辈子的几十年里,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心里都充满了甜密与温馨。
然而,快乐总是很短,痛苦总是很长,时间会走,日子要过,下一个出口到了……
出到人来车往的大道,苏曼儿自然不好意思再让古枫背着,浪漫是好,可是当庭百众的把肉麻当有趣那就太寒碜人了。
恰好这个时候一辆公车驶来,苏曼儿就扯了古枫一把,领着他上车了。
周末的公车,总是要比以往时候更挤一些,下车的人没有,上车的却不只古枫与苏曼儿两位,被三挤两挤的,两人就面对面的站着,中间,仅仅隔着不足三公分的距离,若是情侣,肯定是不介意的,可是这两位明显不是,所以面对面的时候,脸红耳赤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吱!”的一个刹车,虽然不是很急,但也使古枫前倾了一下,虽然他是可以使用点千斤坠的功夫使自己不往前倾,可是那样做太假真经了,该无辜的时候就要装无辜嘛,所以古枫很无辜的轻撞到了苏曼儿的身上,大嘴也像是啄木鸟似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这张白里透红的俏脸,他早就想亲了,如此良机,哪里肯放过。
苏曼儿的身体被古枫轻撞一下,整个人都麻了似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是微微一凉,待得意识到什么事的时候,不免嗔怪的横了古枫一眼,一张脸也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今天的公车司机显然很猥琐,因为他像是故意配合古枫似的,动不动就来个点刹,急刹,虽然苏曼儿已有防备,把俏脸转开了,可是避无可避的身体还是时不时的和古枫发生激|情的碰撞。
刚刚是后面,古枫还可以忍受,可现在却是面对面,原本还很享受的他很快就觉得不妥了,某个部位挺起了,当庭百众,众目睽睽产生这种变化,古枫也尴尬得不行,脸红得像关公一样,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嘛!
苏曼儿显然也感觉到了,心慌意乱的她为了避免因尴尬而当场羞死,故意视而不见,可是……这纯粹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她被撞得魂都快没了。
适度的猥琐,那是个性,可是太过猥琐,那就是无耻了,自认为风流并不下流的古枫不想再这样出丑了,终于使出了千斤顶……呃,千斤坠才对。
这下好了,任那带着情绪开车的司机怎么刹车,古枫也撞不到苏曼儿身上了,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不撞别人,别人撞他啊,一个温软如玉的躯体,从背后时不时的撞过来,有时好像是故意似的,力道颇重。
古枫疑惑的回头,却看到一个妙龄女郎满脸羞愧与抱歉的看着她,然后又恼怒的瞪了她后面那人一眼。
越过妙龄女郎往后看去,古枫看到了一张比他要猥琐很多倍的脸,也看到了他那极为下流的动作,司机明明没刹车,他也照撞不误,他撞妙龄女郎,妙龄女郎撞古枫,古枫撞……呃,苏曼儿是那么好撞的吗?若换了这吃豆腐的人不是古枫,肯定已经发生下半身残疾的杯具了。
妙龄女郎的姿色不俗,甚至好像要比苏曼儿还要好看一点,但古枫还是觉得苏曼儿比较顺眼一点,毕竟已经相处了一天一夜,多少有感情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现在虽然还不是,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摆明是迟早的事嘛。
不过,看着妙龄女郎那张难受的脸,古枫仍是觉得有些难受,英雄救美这种桥段太恶俗了,所以古枫决定让她自救,把昨夜在书房里贪好玩别到衬衣口袋上的钢笔悄悄的递给了妙龄女郎,他看到苏曼儿父亲的遗照上就是这样的。
妙龄女郎很被动的被前后夹攻,心里正觉难受呢,不防大腿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一下,又恼又羞又吓了好大一跳的她赶忙低头看去,却发现是前面的儒雅帅哥正悄悄递来一支钢笔,原本还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