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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朗朗的笑容让人印象深刻。
夕阳下,纯粹的热心是他人生中鲜少遇见的。
为他磨墨,伴著他原本孤独的夜。
为他的执著担忧,为他的劳累心疼,语气里的怜惜至今难忘。
「我根本不想当你的兄弟。」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他想不到会有这麽一个人,喜欢上这样的他……
这样一个出色年轻的男孩,倾尽全心关怀,因为……喜欢他。
「如果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分离。」
「你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一直到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就到我们看过最美的一座山隐居。」
他这辈子没有听过如此美好的话,一字一句,都幸福得令他惶恐。
他抛弃原本紧握在手里的执著,为熤飞给予的爱恋心动,沉醉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之中。
每个人都看轻他,只有熤飞不会,只有熤飞把他放在心里,认同他、爱著他,给予他世间最愉悦的温暖……
这样的熤飞怎麽可能欺骗他,不会的,一定有什麽苦衷……
「我会一直陪著你,如果有离开的一天,我会带你一起走。」
熤飞,我明白的,你对我是真吧?
你说的誓言,我一直一直记得。
我们一起走。
昨夜的药效仍未退尽,让傅向珀整个人有些虚软,却改变不了他义无反顾的决定。
他放弃所有,就连生长了二十几年的乐笙也绊不住他的脚步,一心一意追上那个让他奉献毕生爱恋的男孩。
如果让傅向珀重新选择,也许他会宁愿自己没追上刘熤飞。
清早的街道行人两三,格外宁静。
看见刘熤飞上马车的那一刻,他是多麽庆幸没有来不及。
「熤飞!」
相对於他欣喜放心的神情,熤飞的表情是那麽错愕。
刘熤飞示意侍卫让傅向珀上马车。
一路奔跑,傅向珀气喘吁吁,额上沁著薄汗,眉眼却是弯弯,带著笑容。
看著傅向珀,看著他手上简单的包袱,刘熤飞温柔地以衣袖为他拭汗,像要抚去他追赶的辛苦。
傅向珀任他擦拭,望著他不曾移眼,就这麽痴痴看著,满足地看著。
果然你是温柔的、是在乎我的。
心动促使他倾身抱住熤飞,一度以为失去的体温偎著他,仍然那麽温暖、那麽熟悉。
「你为什麽要来?」一如以往温柔的嗓音,柔声轻问。
傅向珀不懂,那与神情嗓音搭不上的问题含意。
「我当然要来,我们约定过,如果你离开会带著我一起走。」傅向珀要自己笑,抓著包袱的手微微颤抖。
「你怎麽就看不清呢?」熤飞抚摸他的脸,怨他的天真和信赖。
「什麽?」
「我不会带你走,你回家吧。」
傅向珀怎麽可能走呢?他为眼前的男孩放弃一切,熤飞已经是他的唯一。
「熤飞,你别再闹我了,我受不住的……你别再玩了……」
刘熤飞叹口气,不耐烦地揉眉。
「我是刘熤飞,不是你的熤飞,这样够清楚了吗?」
昨晚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我不清楚,怎麽可能清楚?为什麽你忽然改变态度?为什麽忽然不告而别?……你在骗我吗?」笑容难以维持,拼命压抑身体的颤抖却压不住。
其实不是忽然,这段日子的不安早已预言今日,他只是不想懂……不想面对让他倾尽所有感情的男孩也对他说谎……
「呵,你看清楚我是谁……」刘熤飞倚著椅背,状似惬意,眼神却深沉难测。
直到此刻,傅向珀才看清眼前人。
熤飞已换去布衣,一身绸缎银绣的华服衬托他俊美的容貌,他也不再掩饰傲然的气势、尽显尊贵的言行举止,当初那邻家亲切小弟的模样竟是半点不剩。
这才是真正的熤飞,连上天都宠爱的七皇子刘熤飞。
这样尊贵的人为什麽说喜欢他?
若不是真,又为何要接近他?
终究是有点感情吧?多多少少是在意的吧?
他求的不多,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只要能看著他就好。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人……」他小声说著,眼神却很真。
一瞬间,刘熤飞不知道心头的紧窒所为何来,他只明白了面对傅向珀的固执傻气,拐弯抹角的温柔是最错误的作法。
直接、残酷、毫不掩藏,才能乾净俐落地了断。
「可是我不爱你。」他语气不止冰冷,还带点嘲笑。
傅向珀最怕的就是看低、嘲弄、讥讽,所以此刻刘熤飞看他的眼神,几乎让他置身冰雪之中。
「不会的……你对我不可能全无感情,否则为何要待在我身边?熤飞,你可以瞒我你的身分,但不要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是在骗你!是在骗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刘熤飞快气坏了,气傅向珀的死心眼、死脑筋。
是他的演技太好吗?竟让傅向珀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不止为了他愿意离开从小生长的乐笙,甚至明白话说尽也赶不走。
难道真要逼他把真相都说出来吗?
要逼他把狠事做绝吗?
「你几岁的人了,怎麽会以为我对你认真,你有哪一点值得喜欢?凭你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我贵为皇子怎麽可能看得上你!」
傅向珀脸色苍白。
「我、我不是败家子,我很努力,我……」
「你在浪费时间!你根本是一个傻瓜!整天忙得团团转却是帮倒忙!还有你的画,根本是鬼画符!无论你再怎麽努力,也只有被骗被嘲笑的分!你这麽没用,谁会喜欢你!」他激动地骂,心里却为他心酸难过,这样一个过分努力却得不到回报的人,多可怜、多可笑、多让人心痛。
自己既然没打算和傅向珀在一起,就乾脆快刀斩乱麻,让傅向珀彻底死心,好好过他富公子的人生。
「不是!我不是傻瓜,我的画,有人称赞,我有用的,而且……我、我也有值得喜欢的地方……」傅向珀脑子一团乱,心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痛得几乎发狂,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自己有值得熤飞喜欢的地方。
「你被骗了!没有人称赞你,那画坊的老板只是安慰你敷衍你罢了!你什麽也做不好,长得也难看,这种货色我才不会认真!没有什麽带你走或一辈子在一起那种事,全都是哄哄你而已!你给我下去,我要回皇城了!」
「不要!不要!你不要说了,不要嘲笑我、骂我,我不想听,我只想跟著你走!我不要一个人回去!熤飞,我已经回不去了!」
已经回不去了。
刘熤飞为这句话心痛。
他知道自己对傅向珀有愧。
让他失去继承权,他觉得这是一件对的事,傅向珀仍然是富家子弟、仍然有父亲的宠爱,甚至是弟弟的爱护,日子一样能快活的过,他错就错在骗了傅向珀的感情。
所以他想了断,让傅向珀回去重新开始。
但刘熤飞想得简单了,因为傅向珀为他失去的不仅仅那麽单纯,他的信赖、他的爱、他的尊严、他的期待,早已全部放在刘熤飞身上,刘熤飞的出现彻底扭转他的生活,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幸福甜蜜,却在一瞬间全部收回,甚至变成一个天大的谎言。最让傅向珀惧怕的就是谎言,所以刘熤飞给他的伤害,比凌迟更加惨忍可怕。
傅向珀几近崩溃,无法接受残酷的言语。
此刻他顾不了在熤飞眼中他是怎样可笑的存在,他只知道他无法承受失去熤飞的痛苦,只要能留在熤飞身边,无论要他做什麽他都愿意。
「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傅向珀眼眶热烫。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红著眼眶,哀求那麽一点可悲的爱恋。
到这种地步,这男人竟然还看不开。
「哦?做什麽都可以?」刘熤飞气坏了。
听到刘熤飞这麽问,傅向珀眼中燃起一点希望。
他赶紧点头。
「好啊,那就做你最擅长的!」他咬牙说道:「把裤子脱了。」
傅向珀僵住,不敢相信听到的。
马车外就是大街……这样的要求,像是羞辱……
「熤飞,不……」不要这样对我……
「不肯脱,就给我下去!我还要赶路!」
傅向珀脸色涨红,指尖发颤地依言行事。
刘熤飞想不到他真脱了,这样打不退的固执,让他怒火更炽……
此刻的他看不透,那不是固执,而是一份浓烈难舍的深情。
傅向珀带点羞耻的神情非常煽情诱人,想到那长襬之下是赤裸裸的,刘熤飞也不禁起了点情欲。
本来只是想让他打退堂鼓,并没有在马车上这麽做的意思。
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却该死地吸引著他……
昨晚只想著要离开,自然没有温存的念头,以後也没有见傅向珀的打算了。
这或许是最後一次。
这麽一想,刘熤飞欲望就更浓了,伸手将傅向珀拉坐到腿上跟他面对面,然後吻上他。
吮吻中微微的爱怜,对傅向珀来说等同於救命草,所以他伸手攀上熤飞颈项,任由他摆布,只要他愿意带他走就好。
刘熤飞抱住傅向珀,让吻更深入,再转而吮吻脖颈,揉弄眼前这副再熟悉不过的身子,伸手探入傅向珀衣襟,捏玩他穿了银饰的突起。
他想,傅向珀永远不会忘了他,并为此感到微微的满足。
他虽然没打算和傅向珀在一起,却也不希望傅向珀将他从记忆里抹去。
持续吻他、挑逗他,下身也已蓄势待发。他迫不及待地抬高傅向珀身子,以勃发的欲望进入他的紧窒。
前戏不足的状况下,即使身体早已习惯男人的进入也太过勉强。傅向珀痛叫出声,眼里的泪如断线般落下。
刘熤飞火热深埋,舒畅得让他想满足叹息。
傅向珀的身体仍然该死的美好,因他的顶弄发出的喘息也仍然动听,他真是有点舍不得,但他的决心不会改变,他要让傅向珀死心。
「你问我为何待在你身边,呵,这就是最大的原因。傅向珀,你确实不是一无是处,因为你有一副好身体,尤其这里……特别的好。」说到这里两字时,他故意大大的一个顶弄。
怀里的人不知是因他的动作还是话而颤抖,刘熤飞继续说下去。
「你让我很满意,但我不会因为你是好性具就和你在一起。你对我来说,就像一道不中意的料理,偶然吃了觉得不错,所以就多吃了几次,可是终究是看不上眼……仅仅如此。」
肩上传来热烫的湿濡,耳边响起微弱的呜咽声。
他哭了。
刘熤飞不想听见。
起身将傅向珀压在地上,狠狠地抽送起来。
可是他错了,他看见傅向珀双手反挡著脸,遮掩满脸的眼泪,抽抽答答地呜咽夹著喘息。
即使这样,傅向珀还是没推开他。
为什麽要这麽坚持,值得吗?
一个男人这样哭著……
刘熤飞在傅向珀体内冲刺著,身体被快感盈满,心却为那些眼泪微微痛著。
他不想看到……
「你何必执著於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你不是最讨厌别人骗你吗?」
「你……不一样,你很重要……你一直陪著我……我不能失去你……」他微弱低哑地回答,眼泪没有停过。
「哈!陪你?你真的很傻,完全没发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想想……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