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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何夕默了默,下意识地去看人群最后边的小媒婆,只见小媒婆正低着头布菜,似乎对这边的景况丝毫都不关心。这边露露姑娘倒是极大方的,顺着大舅母的介绍,甜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右手道:
“你好,夏先生。”
女方都主动伸手了,没回应的话委实不太礼貌,是以夏何夕伸手亦道:“你好。”短暂的相握后,夏狐狸正欲抽回手,却感觉那边传来一股力量使得彼此的手无法分开,微微抬头,就见露露对自己调皮眨眼道:
“呀,你还真不记得我啦?”
话音刚落,众人就忽听筷子落地的声音,齐齐回头后便见小媒婆没事人地“哦”了声:“开饭了。”
这边,刚刚还兴奋看八卦的苏家三宝也默默噤了声。本来三兄弟以为今天上演的是【房玄龄欲纳妾,贞烈夫人吃醋自究大戏,可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女版陈咬金横刀夺爱,秦香莲黯然神伤】呢?
这剧情,会不会反转得太过头了点?
饭间,氛围在寂静和尴尬中交替进行。除了三位老太太偶尔闲聊,以及看似无意地问着夏何夕及露露的状况,让他们彼此更了解外,其他人皆安静地吃着饭。
吉祥三宝沉默是因为对剧情的反转实在叹为观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夏何夕童鞋沉默则是因为他一直回忆着到底在哪见过露露;至于小媒婆嘛,无人能知此时此刻猛啃红烧鱼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好的是,往日向来话少的露露今天竟然活泼开朗,一直充当着活跃气氛的积极分子。和三位老太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露露看了眼正凝视自己的夏何夕,捂嘴咯咯笑道:
“喂,你已经偷偷看了我很多眼了,看够了没有?”
……
如果有雷的话,现在一定能劈下来把苏家三兄弟和夏何夕劈死,这么……囧而暧昧的话,露露居然就当着几位长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夏何夕咳嗽声,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泛红了。
果然好男不能与女斗,特别是,和女流氓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如此状况,八卦三兄弟饶有兴趣地看看夏何夕,再看看露露,最后,将视线落在一直埋头啃红烧鱼的苏小沐。很好很强大,三人的座位居然也刚好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是小妹,你再不出手,女流氓就要把你家夏狐狸扑倒了。
夏何夕顿了顿,开口道:“我只是在想,到底在哪和刘小姐见过。”其实,夏何夕回国没多久,除了公司就是家,如果真要在半年内见过露露,不应该忘记的。可任凭夏何夕在脑子里搜遍各种面孔,就是没有一副与眼前的这张能重叠起来。
刘露露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其实我们不久前才见过,只是夏先生真的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了。”说罢,又不明所以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一阵按键,顷刻夏何夕就感觉外套包里震动起来,接着就是熟悉的电话铃声。
夏何夕摸出手机,脸色微微变化——手机屏幕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可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为什么露露知道?对面的露露洋洋得意地收了手机,眨眼又道:“看,我就说我们认识吧,只是夏先生不记得我了而已。”
大舅母见状惊道:“你们还真认识呀?”
“是呀,我刚刚看见夏先生也吓了一跳呢!”话一出口,几位老太太纷纷附和大笑,直说有缘有缘。二哥苏锦程率先看不下,摇头叹了口气,起身道:“你们慢吃,我饱了。”
腹诽语:老妈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我早在半年前就把夏何夕介绍给小妹了,你们现在这是助长小三的威风!
怒其不争地看自己老妈一眼,二哥扶额回卧室了。苏乐程见状瘪了瘪嘴,起身亦道:“我也饱了,进去帮他重装电脑。”
腹诽语:死丫头啊死丫头,我真是错看你了。本来指望今天接着闹这么一出,你能吃次醋赶紧和夏何夕双宿双栖嫁出去。现在,得~你就继续吃红烧鱼吧,卡卡卡卡死你!
话毕,也灰溜溜跟着苏锦程进去了。
大哥苏谦程瞅了瞅旁边已经空掉的两个位置,抽抽嘴角,也甚为不好意思了:搁下筷子郁闷道:“那……我也不吃了。”腹诽语:其实老子没吃饱!!!
一时间,一桌子人走了一大半,但显然这丝毫没影响露露调戏夏何夕的兴致。转了转眼珠,露露撑下巴噙笑:“你还没想起来对不对?用不用我告诉你我们在哪见过?”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夏何夕还能说什么?“请刘小姐赐教。”
“嗯……”闻言露露点了点头,望天踌躇一番噗嗤轻笑出声,复对上夏何夕的眸子,轻启红唇道:“我偏不告诉你。”
夏何夕:“……”
一阵凉风吹过,向来屹立不定的夏狐狸也忍不住要风中凌乱了。吞了吞口水,夏狐狸艰难道:“其实我也饱了,我进锦程屋里消化一会儿。”说罢,不等众人同意,也起身下桌了。
瞬间,桌上只剩下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外加一个依旧奋力啃鱼头的小媒婆。
二舅母咋舌:“他们是嫌弃我做的红烧鱼不好吃咩?”
第十七章
饭毕,三位老太太就磨拳霍霍,按捺不住要上战场了。
原来,三位舅母除了热衷于凑对子拉红线,更是全民健身运动——麻将的忠实粉丝。说媒凑合夏何夕和露露事小,今晚通宵PK事大。按照三缺一的惯例,小媒婆作陪上场。
于是在二筒三条的和谐氛围下,三位老太太忘乎所以,彻底将一干小辈抛在了脑后。苏谦程和苏乐程向来对麻将兴趣缺缺,加之听闻老妈们居然又要通宵活动,纷纷告辞准备回家鸟。
是以,问题接踵而至——
准备回家的四人中:大哥苏谦程、三哥苏乐程、夏何夕都是开车而来,独留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露露姑娘没有车。作为男同胞,到底三人中谁才最有实力抱得美人归,送露露回家呢?
苏乐程翘着二郎腿,先发制人:“大哥,你家在西门,露露家也在西门,你……”
话还没说完,大哥苏谦程便急忙打断道:“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办事,不回西门。”说完想了想,唯恐再留余地地又加了句,“我是执行公务,很急的!”
苏乐程抱胸鄙视,“大哥你那么急,还有空来吃饭?”
大哥噎了噎,瞪眼反击,“警察就不是人了吗?再急也要吃饭,倒是三弟你,你不是刚才说要去酒吧吗?你的酒吧离露露家只隔了一条街!”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旁一直没开口的二哥苏锦程冷笑声,阴阳怪气道:“你们俩争什么,某男主角都没发话你们跳脚当什么小丑。”
语毕苏家三兄弟齐刷刷地凝视默默看电视的夏何夕,夏狐狸无视几人的热切目光,一言不发,静坐如桩。估计被几人推来推去,刘露露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们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很方便的。”
闻言,二哥苏锦程在旁边勾了勾唇,但笑不语。一直按兵不动的夏何夕见状正踌躇苏锦程什么意思,就听露露幽幽又道:“只要某人舍得不送我~”话毕,竟故意挪屁股往夏何夕身上靠了靠,又意有所指地盯住夏童鞋,娇笑露齿。
调戏!这绝对是□裸的调戏加暗示!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调戏,饶是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夏狐狸也快失掉风度想咆哮了。
这边,苏谦程和苏乐程对视一眼,憋着笑咬牙。看,可不是我们不送,是别人小姑娘早选好了最佳司机呢。
夏狐狸抽了抽嘴角,委婉道:“我家住东门……”言下之意,刘小姐,我们真的不是一条道的。
话刚出口,麻将桌上的大舅母也刚好打出个一万,分神只听了半句夏何夕没头没脑的话,扯着嗓子嚷道:“小夏住东门还要送露露回家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哦,露露,到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露露弯眼:“好。那夏大哥我们走吧!”
夏狐狸汗颜,大舅母您老人家一口一个“不好意思”,话语间听来倒是“很好意思”。如此大舅母话一发话,夏何夕越发骑虎难下,不好拒绝露露了。望了望苏家三兄弟幸灾乐祸的表情,夏何夕深呼口气,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到小媒婆身上,将最后仅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她身上。
此时此刻战场上,小媒婆也正目光深邃地端视自己的牌,思索着什么。夏狐狸微眯眼,心底此起彼伏。
丫头,快抬头,你不是鬼点子最多了吗?
丫头,说句话,难道你真要主动交出占有权,让我送露露回家?
丫头……
这边夏何夕还在默默腹诽,小媒婆的星眸却陡然一亮,大放异彩地抬头,哈哈大笑道:“八筒,胡了!清一色自摸!!”
夏何夕一口银牙咬碎,八筒,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是无辜的八筒妹妹———————————
待夏何夕满腹怨言地送刘露露回去,再回到自己家时,小媒婆已经在他家楼下等他了。这房子是夏何夕归国后才买的,地址鲜少人知道,但消息灵通如苏小沐,居然还是摸来了。
时至深秋,到了晚上还是蛮冷的。夏狐狸停车出来后第一眼就见穿着薄衬衫的小媒婆抱着手臂可怜兮兮地在门口等他,顿时心里长了草,脚步已经快于思考地走到小媒婆面前,蹙眉道:
“你怎么在这?”
小媒婆见夏何夕终于出现,吸了吸鼻子,无比委屈道:“早知道你回来得那么晚,我就不急急忙忙地打的过来了。浪费了二十多块钱,呜呜……”
夏何夕默了默,刚刚被感动一点点的心,僵硬裂口了。苏小沐,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说那个字,忒俗忒煞风景!
两人进了屋,夏何夕便去给小媒婆煮咖啡,而苏小沐则穿着夏何夕宽大的外套在屋里乱转。
“夏何夕,你这房子装得不错诶~”因为是第一次来夏何夕家,小媒婆看什么都新鲜,这摸摸那瞅瞅。她看得出来设计者很用心也很专业,房间以黑白冷色调为主,客厅的电视墙上“开”着一朵朵洁白富贵的牡丹花。家具和沙发则皆以简约风格为主,与整个屋子巧妙的融为一体,显得大气而干净。
只是……小媒婆盯着这漂亮的房子,总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正踌躇哪里不对劲,夏何夕就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了。将咖啡搁在小媒婆手上,夏何夕道:“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苏锦程不是说,一旦三位老太太上了桌就六亲不认的吗?三缺一的状况下怎么舍得放小媒婆走?苏小沐似乎知道夏何夕想什么地嘿笑声,嘻道:“你们前脚走,后脚二伯就回来了,于是~他做了我的替死鬼。”
夏何夕闻言默了默,没言语。好不容易不用陪长辈们玩麻将,小媒婆不回家偏偏破天荒地打的士来找自己,到底什么事?联系起小媒婆今天在苏家的异常,夏狐狸不禁翩翩然翘尾巴:
难道……真的是丫头吃醋了?刚才在苏家没发作只是搁不下面子?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小媒婆就得意洋洋地摇脑袋:“小媒婆上门,自然是有喜事。我来是跟你说刘露露——”
夏何夕一听“露露”二字,下意识地低笑打断小媒婆,面色一沉眼神陡然犀利,冷冷道:“苏小沐,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晚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