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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海林腻了一身鸡皮疙瘩。梁霄德看他二人表情甚丰,以为他们这是互相调侃。年轻人,果然是不打不相识。他把眼一转,瞟向二楼,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楼梯上悠然走下来。梁霄德的眼里闪过一丝难耐的神色,他压抑着声音道:“凤成,快点下来跟客人打招呼。”
梁凤成走的很慢,他不疾不徐的说:“这位不就是海林的同学毛子琛公子么,短短两天,我们就见了几道面。实在巧得很。”他说这话别有一番意味。
毛子琛就接着他的话道:“往后大家一起共事,天天都会见面。还要让少帅多多关照才是。”
聂海林讶异的看着毛子琛,只听他高兴的说:“我已向梁将军毛遂自荐,目前职务暂定,等到秋季毕业后,便去三军驻地任职。”
梁凤成这边听了,笑道:“毛公子是难得的人才。爸爸,恭喜您,英才难求。”
聂海林深深看了一眼梁凤成,对方那表情,倒真像是诚心诚意。可是他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就如同一团迷雾。拨开云雾能看见青天,如果拨开梁凤成的内心,除了一团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梁霄德又向毛子琛说了好些军队的编制和战况,甚至将部分改革措施透露,虽然算不上军中机密,但足以看出他对毛子琛的信任。
梁霄德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深黑的一片。他惋惜道:“现在时候不早了,子琛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梁公馆住一夜,明日再走。我还有些事要向你先交待。”
毛子琛十分善解人意的说:“能在这种充满艺术气息的大宅中借宿一晚,是我的荣幸。”
聂海林深吸一口气,他想,但愿今晚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
毛子琛被男佣带到二楼的客房,他打量了一眼房间,顿时终于将笑了一天的脸垮下来,道:“海林住在哪间房?”
男佣以为毛子琛是要去找小少爷说话,便道:“我带您去。”
毛子琛摆了摆手,道:“你告诉我就行。兴许等会再找他,我要先休息一下。”
男佣便指着走廊末尾的一间房道:“小少爷的房间在那儿。”他像是热心快肠,加之话又有些多,不免一口气把众人的房间位置都告诉了毛子琛。毛子琛笑着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按着说:“你以后不在梁家做男佣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安排更好的差事。”
男佣不敢看着这位毛少爷的眼睛,丹凤眼里像是流着一汪深水,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聂海林就住在毛子琛隔壁,从他房里走出来,拐个弯,便是毛子琛的房间。他把脸面向靠床的墙壁,仿佛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人越长大,就越小心眼,他的心眼越来越小了,却是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那人还是自己的大哥哥。
聂海林想到此处,把被子蒙上。想太多了总是累,干脆不想了。
…
四姨太今天晚上竟然忘记来与老爷打招呼,因为二太太回了趟老家,现在好歹她也算半个女主人。她见梁霄德房里的灯亮了,便悄悄走过去,叩门道:“老爷……”
梁霄德正在趴在桌案上写公文,“进来吧。”
四姨太蹑手蹑脚走进来,一下子扑到梁霄德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道:“我来向您赔罪啦。”
梁霄德心情甚好。他故作狐疑道:“赔罪?赔什么罪?”
四姨太道:“今个听说来了个叫毛子琛的少爷,和毛人凤是亲戚咧。我没去跟他打招呼,这不是招呼不周,给您丢了颜面么。”
梁霄德笑着拍了拍四姨太的纤纤玉手道:“他是小辈,也没什么要紧。说起赔罪,那该是我向你赔罪啊。这些天一直没回来,让你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不容易啊。”
四姨太听了倒还真有几分感动。她把攥在手里的东西弹开了些,道:“你难得回来,所以啊,我有什么话都只说啦,你莫要生气。”
梁霄德笑着点头,不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四夫人要做什么。
四姨太就将手掌完全摊开,一张淡蓝色的信纸平摊在她手上,“老爷,您先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
毛子琛洗了澡,又往身上洒了香水。他有些不满意床上的垫单,虽然是天鹅绒的,但还是硬了点儿。“睡在这儿,能习惯吗?”
毛子琛回头一看,梁凤成就站在门口,嘴里夹着烟,还没点燃。
毛子琛走上去,将梁凤成手里的银质打火机接过来,替他燃上烟。
他一眨眼,就像眼里满是桃花,他把手放在梁凤成的腰上,立刻感觉到了那里紧绷的肌肉。
“说实话,还真不习惯。”
梁凤成一边笑着一边将毛子琛的手拿开,“不习惯也只能忍着,因为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梁家人的喜好来做的。”他又懒洋洋的说:“你不是梁家人,永远都不会习惯。”
毛子琛没有气恼,他也笑问道:“据我所知,你也只算半个梁家人。你的母亲,是改嫁给梁霄德的。”
“你倒是对我了解的很。”梁凤成像是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看来,我还不够了解你。”
毛子琛把打火机塞进梁凤成的上衣衣兜,顺便拍了拍他的胸脯道:“以后咱们就会了解对方。”
无知
梁霄德将四姨太手上的信纸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今晚,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凝视着信纸,好一会儿像是缓过神来。“这不是……童云的笔迹么?”
“是啊,老爷。您再看看下面那日期。”
信纸下方,还有一行极小的数字,梁霄德将信纸拉近了,才看到这日期。不是别的哪一天,正是昨天。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四姨太说:“你从哪里弄来的?”
四姨太这才坐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早上我去逛了百货公司回来,顺便看了看信箱里的信函。结果就发现这张信纸包在所有信件里,最为显眼。”
四姨太突然觉得这房子都跟着阴冷了起来,梁霄德只开了一盏台灯,屋里昏黄不堪。他的脸埋在阴影中,半边都是黑暗的。
梁霄德将信纸放在桌边,他十分镇定,也不害怕。“这应该是哪个人的恶作剧,三姨太的笔迹不难模仿。我们梁家的仇人多得去了,偶尔有些人使诈捣乱也是正常的。”
四姨太却紧张的说:“老爷,这信纸上的香水味,可不是随便能仿造的。三姐姐她爱花,连带着爱用花自己制香水。”她的声音都些发颤,道:“这香水,难道不是她常用的那种,只有她自己晓得怎么做的,别人都不会。”
她这么一说,梁霄德倒真闻到信纸上浓烈的香水味。他安慰了四姨太几句,“没事,你先回去休息着。”四姨太看着梁霄德的眼睛,默然道:“老爷,明天是三姐姐的忌日。”
“我知道,你莫要怕。”梁霄德像哄小孩一般哄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死人。”
他说道鬼字时,四姨太便惊声尖叫。而后躲在他怀里,梁霄德不由好笑,女人果然是要靠哄的。偏生他不爱哄人,他喜欢将高贵的天鹅踩在脚上,让他仰着脖子屈服于自己。
他又对四姨太讲了半天道理,现在大家都提倡科学、民主,你还信那些鬼神之说,思想可不是老化么。四姨太是个新潮时尚的女性,自然不高兴的瘪嘴道:“呸呸呸,要不是那些喜欢搞鬼的人耍手段来糊弄我,我会那么害怕?”
梁霄德笑着揽了四姨太的肩膀,“来,我送你回房间。”
四姨太便委屈的又往他怀里钻了一分,胸脯挤在梁霄德身上,软绵绵的两团。梁霄德心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大概是早对四姨太没了半分念头,“我还有文件要批阅呢……”
四姨太这边把眼闭了道:“你整天就知道忙。”她也是个知趣的,于是站起身,把衣服理好,自己出去了。梁霄德方才被她那么撩拨,初时没太大感觉,他又趴在案上写了一行字,突然心里痒痒的,有几分情动。于是他将响铃拉了,对进来的男佣道:“去,把大少爷叫来。”
梁凤成已经脱下军装,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褂子和衬裤,裤子边卷起来,露出小半截白皙的长腿。梁霄德十分满意他这身打扮,有意要把玩一番。他就对着梁凤成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梁凤成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的挪到他面前,“老爷,我天天吃肉,这嘴里腻歪的很。”
梁霄德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一只手捏上梁凤成的下颌,用力几乎要让他脱臼,梁凤成脸上痛苦的扭曲着,使得五官形成了奇异的形状。就听得梁霄德道:“我先帮你清理门户。”说罢,他就将食指伸进梁凤成嘴中,触到一片滑腻鲜嫩的舌。
梁凤成的眼睛半闭着,嘴中一股夹杂着烟味、汗味的粗硬的食指在他的舌头上刮痧,他想呕吐,喉咙却被堵住,使不上力。梁霄德见他嘴边淌下一线唾液,眼睛也不睁开。便开始解他的上衣纽扣。
“我听说方济棠来找过你,你没有答应他。你果然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他故意将脚踩在梁凤成的两腿间,用若有若无的力气折磨这具年轻的身体。“老蒋在华南布置了眼线,随时都想要了我的性命,你也在他们的计划范围内。现在,你离不开我,我死了,你也要死。”
他正要往下说,手指却突然被咬住,血混着唾液润过梁凤成的舌,梁霄德吃痛的脸上一抽,将卡在梁凤成嘴里的手指□,哗啦抽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用劲大,梁凤成的脸迅速红肿,一双眼里也泛着血丝。
他却恹恹的笑道:“老爷,可是尽兴了?”
梁霄德却一把将他推起来,按在墙上,用手肘抵住他的面庞,生硬的骨头烙在他脸上,阴测测的说:“今天有好花样,想必你一定喜欢。”
“老爷,您这是老当益壮。”梁凤成抽着唇,颇具讽刺意味的说了一句。
梁霄德又是一耳光甩上来,打得梁凤成眼冒金星。“我是太宠你了,让你越来越没大没小。”
梁凤成嘴里还在往外淌着血丝,却嘿嘿的笑道:“我确实是不知道,您倒是还告诉我,哪个是大,哪个是小。难道,我还要喊你爸爸?”
梁霄德一脚揣在梁凤成的大腿骨上,连着经脉踩下去。轻声道:“你要是想让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那你放开了嗓子喊。”说罢,他狠命的掐了梁凤成两腿间隆起的一块。梁凤成便抽搐着咬着唇。
梁霄德见他一脸隐忍不语的表情,顿时心情大悦,逼迫他张开嘴,伸进舌头就着带血的唾液深吻下去,梁凤成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恶心的。他背靠在墙上,忽而被抬起来,忽而又两手反背在身后,换着各种姿势。梁霄德笑着看他道:“骨头倒是越来越软了。”
梁凤成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他把头埋得更低。他颤抖着胸膛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