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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X的环境下写文,真TMD CAO蛋~~
这章要素被HX,不怪偶
尽力了~~
回来
福叔转过身,尽量避免不去看那幅血脉喷张的画面。他正要往外走,却听见梁凤成又是一声惨叫,仿佛是有人拿刀子在他身上割了一下。一时之间,翻江倒海,天地震动,两具身体翻到花架旁,打翻了法国陶瓷,又撞飞了架上的象牙鸟笼,弄得屋里鸡飞狗跳。
福叔等到屋里平静了,才转回来收拾地上的碎片。
聂海林歪着头倒在地上,梁凤成则敞着衣裳,两人都赤条条的,凌乱散着些衣物。梁凤成歪着身子坐起来,把地上迷迷蒙蒙的聂海林摇了摇。
“我们现在两清了,你还不走?”
聂海林怔怔的看了他,看了一分钟之久,仿佛比这时间更久,直到确定他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那点执着的意念挂在眼角眉间,任谁都能明白。聂海林便自己起来穿好了衣裳,也不说话。
“你也可以回来看看,如果,你想福叔的话。”
梁凤成没有看到转身要走的聂海林抿着唇笑了一下,但却看到他的肩膀抖动。梁凤成心想,自己果然是张贫嘴。聂海林脸上这笑意温情的很,但一出了梁公馆,便沉寂了下去。
杜其声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他拉开车门坐上去,不用言语,杜其声便知道他做了什么。那面上微微泛红的光芒和惊喘不定的气息,足以暴露一切。杜其声的双眼在聂海林颈间微红的伤痕上转了转,心里某个地方有一些凉意,但他经历了太多这人间百态,也就习以为常的沉声道:“说好了?”
聂海林点了点头,杜其声朝司机做了个眼神,车子便开走了。
…
毛子琛昨晚一夜未眠,手指轻轻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前,白纸黑字,他细长的指节敲击着那张文件。坐在他旁边的副官道:“少爷,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毛子琛高度紧绷的神经不但没有松弛,反而更具压迫力的拧紧,道:“福叔这个人,是真的可靠?”
副官脸上阴阴的笑了,“那是自然。他是二十年前老爷安排在广州的特别侦探员,技术和能力都是一流的,不然,也不会潜伏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暴露。二十年同他一组的人,不是被暗杀了,就是被揭发了,只有他留守了下来。”
毛子琛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样就好。”但他转瞬又道:“你相信直觉吗?”
副官没有思考便道:“我相信。”他又说:“但我大多时候相信科学的推断。”
毛刺琛一边点头一边道:“科学的推断,是很有道理。但是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什么也不敢信了。”
“为什么这样说?”
毛子琛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轻松了一点,便道:“当初我进入三军核心机制的时候,梁凤成没有考核过我,更没有问过我的来龙去脉。好像顺理成章就入了。此后,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他也很少过问交给我的事,仿佛是对我非常信任。”
“有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任由别人胡来。我一直觉得他很懒散,也不愿意多管事。但是这几天,特别是昨天他提到叔叔来广州的事,我就更诚惶诚恐了。这种感觉……”
副官问他道:“这种感觉是?”
毛子琛便说:“像是有人站在你旁边,你自己以为自己穿了一身衣服,很安全,其实却□。于是被人看的透彻,自己还安心得很。”
毛子琛说完这话时,屋里的冷气仿佛都重了一些,副官道:“少爷,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毛子琛虽然是随口说了一句,但内心深处那股隐隐的不安,变得更深刻了些。
…
等聂海林走后,梁凤成便一直站在窗台边上,看楼下那辆车子行过去。他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福叔像是要安慰他,但开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老仆人转身的时候听到少爷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味道,又有一股脑的恨意,纠纠缠缠,“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个上面的。”
那句话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就像被人脱了一半衣裳,愣是打住了。表达不出情绪。
“今天晚上我去码头,福叔,你待着,别乱动。”
福叔愣了愣,道:“少爷,我哪儿也不会去。”
梁凤成出神的凝视着窗外,半晌,道:“嗯。最好这样就是了。”
夜晚的时候,梁凤成只穿了一件大衣,福叔见天上刮着风,吹着树枝乌拉拉的响,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少爷,您穿的太少了。”
梁凤成头也不回道:“我很快就回来。”
福叔看着他这一路走远,心里却默默的念叨着。
少爷,您要是真的回不来了,那也是您命不好。
与此同时,毛子琛也准备好了枪支和弹药,由副官护送着,上了开往码头的汽车。
聂海林在贝维斯酒店吃了晚饭后,杜其声便告诉他,今晚要去看看码头的三艘巨轮。
“你要和我一起去才行,那边码头上的生意,以后都给经过你的手。”
聂海林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缓和过来。他的脸如同晕在一片红日之中,迷惘的看不出神色,带着一种痴迷的状态。
杜其声知道他在想什么,嘴上却不说。
大概他想的,都是些美好的事。但是他早该知道,美好的都已经美好过了,剩下的,就是血和泪。
广裕
去过广裕码头的人,就该被那里的风景所吸引。石库门群里混合着错落有致的欧式露台,从屋顶望去,那远处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夹杂着喧闹的欢呼与唏嘘,像是一幅上了年月的浮世绘。
在这幅上了年月的浮世绘里,现在站着一位男子,他大概还算是青年,尽管他的鸭舌帽已经盖住了眉角。他只是在广裕码头转了一圈,便匆匆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的装饰偏法式风格,用白色蕾丝花边镶着咖啡色的幔布铺满了方形的桌子。青年坐下来,屈着双腿,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腿抽出来,这样更衬得他双腿修长,在广州这样的南方城市,是个少见的高个子。
他像是在等人,自己点了一根烟。他抽烟的样子特别有味道,两指夹着香烟的尾部,烟气缭缭上升,这样他的面容便隐没在烟雾里。如梦如烟。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吧台边,对服务生道:“先生,请您帮我一个忙。”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服务生这才看清他手里多了一张钞票,数额不小。此时,他另一只手向上抬了抬,鸭舌帽向上翻,露出眉眼。不知是灯光效果,还是这服务生今天客人接待的多了,有些累。他被眼前的人惊得一呆,那一双蓝的发灰的眼眸,和这双眼里迷幻一般的醉意,惊得他一醒。
“如果今晚有位先生来,您就把这张纸给他。”
服务生一愣,正要说话,那人便道:“你一定以为我是梁凤成,对不对。很抱歉,我不是。”
他接着说:“您看过哪个将军一个人出门,不带一帮人马的呢?”
那服务生僵住,仿佛这人是施了魔术似的,他一开口,你就不得不跟着他的声音走。
“可是这位先生,您说的那位先生,我怎么知道是谁呢?”
那人淡淡道:“他长相特别,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脸上从左边到脸颊,有一道疤痕。”那人说着,自己比着脸画起来。
那服务生看了他的动作,心里想像了一下,不禁有些惶恐,长着这么样一条刀疤的人,岂不可怕。
但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他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服务生不明就里问道:“先生,要是他没有来怎么办。”
那人一边微笑着,一边伸手将鸭舌帽盖下来道:“那是我的福分。”
服务生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咖啡馆,看着他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梁凤成从咖啡馆里走出来,随意的在码头边来回踱步。这时,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到不远处三艘巨轮上的身影。那身影埋在漆黑的夜色里,只有一只探照灯将灯光打亮。
梁凤成眼尖,他看也不看那轮渡来的方向,突然箭步走到水边,一跃而下。
站在轮渡上的毛子琛正迎着晚上的海风看自己的手表。他像是看到那平静的水面上浮起一股细浪,吃惊道:“那是什么?”
副官也随着他的眼神往下看,海面上却恢复了一派平静。
“少爷,什么都没有。”
甲板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毛子琛扭头,杜其声与聂海林已经走了过来。
毛子琛看到聂海林,有一些吃惊,但那吃惊的神情硬是被他收了回去。他佯装陌生道:“杜先生好。”
杜其声也没有吧手伸出来同他打招呼的意思,只说:“您好。”
毛子琛道:“武器库里的东西已经批量运转到这里,杜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杜其声道:“也好。”几个人便转身从甲板上走到船舱的入口,一直沿着楼梯行下去,直到行到最底部。
杜其声突然道:“毛少爷,你确定梁凤成收到了这个消息?”
毛子琛没有答话,自顾自向前走,头稍稍点了一下。聂海林听到梁凤成三个字,心中一紧,低声道:“义父,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场子,这跟梁凤成有什么关系吗?”
杜其声连眼皮都未抬一下道:“你们既然已经两清,跟他有关系又何妨?”
聂海林眼珠稍稍转了一下,抿唇不语。
毛子琛便笑道:“阿情少爷恐怕还对梁将军有旧情吧,这些事,说来话就长了。”
聂海林只是暗暗的看了他一眼。几人一起走到一处灰色的铁门前,副官便解开锁,将门打开。
一屋子的枪支、弹药,各式军用物资,全部堆积在一起,而且这屋子咋看上去十分小,真正走到里面,才知道是天外有天,阔大的台架上摆了各种种类的枪支。杜其声随手拿起一把,举起来掂了掂,道:“货真价实。”
那副官笑道:“这是自然的。”
“但是你们都不觉得奇怪?”
杜其声突然问出这一句,让几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杜其声便将那把枪的枪膛抽出来,手指灵活的摆弄了几下,这把枪便被他拆开成几个零件。
他捻起中间的弹药孔道:“你们看。”
毛子琛脸色惨白道:“蜡油!”
杜其声道:“用蜡油抹过的枪,谁要是能装上子弹,那倒是奇了怪了。”
弹药孔都被蜡油堵住,毛子琛不由大恨,要是这些枪上了战场,士兵们才分配到武器无暇检查,又因为蜡油堵住弹药孔无法装上子弹,那不是死翘翘嚒。
“梁凤成果然奸诈,竟然让士兵用这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