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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说道:“只要皇上能记挂着臣妾,臣妾也就知足了。皇上,臣妾恐怕,高处不胜寒啊!”
胤綦一听,笑了,笑得满是柔情,道:“高处不胜寒?朕知道了,你是怕其他人说闲话?朕的决定,谁敢有异议。就这么定了!”
我见胤綦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现在加封,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有人想害我,即使我是区区八品采女,她们也会下手的,可能将我害得更惨。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巩固了地位!
打定了主意,我硬是挣脱了胤綦,跪在地上,认认真真行了个大礼,庄重道:“臣妾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綦将我扶起,道:“贵妃入宫多年,一直恪守妇道,温良谦恭,这次怀了身孕,朕便将她爹娘加封为煜国公、煜国夫人。远儿啊,你刚入宫不久,便连升三级,也算是难得了。朕答应你,若你真为朕生了皇子,朕将加封你为一品妃子!”
我缓缓闭了双眼,静静地靠在胤綦胸前,双手圈着胤綦的腰,露出了一丝满足而欣慰的微笑。
一年之内,从五品宝林,到三品婕妤,到二品中位列第七的顺仪,这般高升的速度,虽然并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如胤綦所说,也算难得了!
加封一品,似乎离我很近,伸手可及,但又似乎很远,身后虎狼成群。
我日后的荣宠,就全凭我肚中的孩儿了!
炙手可热暗探来
七月被称作“孟秋”,虽说带了个“秋”字,天气却毫无“秋高气爽”之意,反倒是“秋老虎愁煞人”。
漱玉宫里,是非同一般的热,这等热,不但是天气闷热,更含了炙手可热的意味。自从我怀了龙种,又被封作顺仪之后,漱玉宫每日的赏赐、贺礼,便是络绎不绝,各等珍奇古玩、绫罗绸缎、珠宝翡翠,皆数送到宫里来。
珍奇宝物看多了,便也不稀罕了,恐怕只有此时,才会明白“视钱财如粪土”是何等含义了。
“娘娘,这是新来的使女!”梓菊向我行了个礼,说道。
小海道:“娘娘,贤妃娘娘说,顺仪娘娘如今身子不便,所以特别多派了四个身体强壮的太监,为娘娘抬轿,方便娘娘出入。”
按规矩,二品的嫔妃,可以使用六个宫女、六个太监。站在我面前的,是梓菊、玉瑕、阿宝、春桃、小海,还有另有两个新来的使女,四个新来的太监。
之前,乔伊静倒也曾问我,要不要增些人手。如今,孙柔倒是二话不说,就把人送来了,还多送了四个太监,为我抬轿子。这等先斩后奏,不但证明了她实权在握,不也印证了她的“体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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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对那四个太监,道:“你们四人,日后就听赵宁海赵公公的吩咐。你们若在漱玉宫好好干活,我宁顺仪是决计不会亏待你们的。小海,每人赏他们十两银子,下去罢!”
四人听见有赏,大为欢喜,连忙磕头道谢。我挥挥手,让小海带他们下去了。
梓菊又道:“娘娘,请为奴婢们赐名!”
这皇宫,说来也奇怪,只要到了二品以上的嫔妃,宫中使女的名字都颇有意味。
当年凌层安的使女,为碧芜、碧云、碧澄、碧淼、翠媛、翠浓、翠兰、翠芬,刚巧为“四碧”“四翠”。
乔伊静的使女,为朱纱、朱兰、朱雀、朱玉,红云、红袖、红波、红霞,为“四朱”“四红”。
至于孙柔么,使女的名字唤作珍惠、珍琴、 珍凤、珍瑜、宝蝉、宝月、宝珠、宝灵,正是“四珍”“四宝”。
这些名字,刚巧每四人,便有一个相同的字,倒像是姊妹的名字,听起来甚是喜庆,又甚是风雅。
你真以为就会这么巧合,侍女的名字都会如此类似?其实,侍女的名字,不过是主子赐的,主子喜好什么,便也叫什么了。给手下的侍女赐名,为的是别人一听,便知道是哪个宫里当差的。假如某个侍女死了,若是主子喜欢,顶上来的,可以另赐名,也可以用了原先侍女的名字。
侍女,不过就是一个躯壳,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所谓呢?
漱玉宫新来的两个侍女,一个年纪大约与梓菊相当,二十出头,长得身长高挑;一个年纪大约与我相似,约摸十七八,相比稍微矮些,长得虽然不是非常出众,不过也算颇为可人。
我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问道:“你们原先唤作什么名字?”
稍为高挑的宫女道:“回娘娘,奴婢叫做代梅。”听起来,口齿倒也算伶俐。
稍微玲珑些的宫女,有些羞赧,轻声道:“回娘娘,奴婢叫巧珍。”
我点点头,想了想,道:“这样罢,代梅以后就叫做梓梅,春桃就改叫梓桃;巧珍就叫……玉巧,阿宝就叫玉宝罢。至于梓菊、玉瑕,就不用改了。以后梓梅、梓桃,就听梓菊调配,玉巧、玉宝就跟着玉瑕罢。”
梓菊、玉瑕一听,露出欣喜的神色,连忙行礼,异口同声道:“谢娘娘恩典。”
我点点头,笑道:“好了,每人赏十两银子。梓桃、玉宝,你们带梓梅、玉巧去她们的房间,说清楚漱玉宫的规矩罢!”
梓桃、玉宝带着两个新来的侍女梓梅、玉巧,谢了赏,刚走了出去,只见小海进来,道:“娘娘,有个浣衣房的宫女求见。”
我有些不解:浣衣房的宫女?浣衣房地处偏僻,除了送换洗的衣物,几乎不会与各宫有何瓜葛。这个宫女找我做什么?难道是讨赏?
我随口道:“给她些碎银,打发她去罢。”
小海应道:“是。奴才这就打发了她!”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我对梓菊、玉瑕笑道:“这些日子漱玉宫可真忙,连浣衣房的宫女都找上门了!”
玉瑕哼了一声,不屑道:“那些人,就是这样,见娘娘风光,就来讨赏了!以前浣衣房那个什么金蝉姑姑,狗眼看人低,实在讨厌!”
梓菊怕我想起旧事,心里不痛快,宽慰道:“娘娘,这些奴婢眼光短浅,有眼不识泰山,你也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小心气坏身子。”
我笑道:“那金蝉不是给痛打一回了么?也算给她个教训了!我么,也懒得和这样的人计较。”
正说着,小海却又回来了,苦着脸,无奈道:“娘娘,那个宫女说,她不是想要赏赐,说是有要事禀告娘娘。奴才说,娘娘没空,她就说,真的有要事禀告,求娘娘见她一面。娘娘不见她,她就不走!”
我心里更加奇怪:浣衣房的宫女,除了每日都浣洗衣物之外,还能有什么要事呢?
我心里越想,便觉得越惊奇,于是说道:“好罢,你带她进来。”
进来的宫女,样子倒是挺聪明伶俐,还有些面熟,似乎之前见过。
那宫女跪在地上,道:“见过顺仪娘娘,奴婢不是来想娘娘讨赏的,也不是故意打扰娘娘,而是有要事向娘娘禀告。”
我点点头,柔声道:“好,既然你说有要事禀告,那就说罢。”
那宫女转了转眼珠子,望了望梓菊,又望了望玉瑕,道:“是,娘娘……”她嘴里说“是”,却不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她是不想自己说的话,让他人听见,怕惹来麻烦,便说道:“玉瑕,你去看看梓梅、玉巧她们,我就怕她们刚来,什么都不懂,应付不来。”
待玉瑕出去后,我对那宫女道:“秀秀,你可以说了。梓菊姑姑不碍事。”
我打量了这宫女一阵子,已经想起这个宫女,名叫秀秀。当日我去浣衣房找金蝉讨说法,那些宫女见了我,个个都不知所措,只有这个秀秀懂得察言观色,带头给我行礼,还帮我去找金蝉回来。当时我还想:这么聪明的宫女,待在浣衣房,实在可惜了!
秀秀见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微微一愣,感激道:“我还以为娘娘……已经不记得奴婢了……今日奴婢来,是奴婢见到一件怪事,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也许与娘娘有牵连。”
我一听“怪事“二字,连忙追问道:“哦?什么怪事?”
秀秀小声道:“昨日,我见到金蝉姑姑,拿了娘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金蝉?又是这个女人?难道她又想打什么主意?
我心里疑虑重重,脸上却不动声色,点点头,道:“怎么回事?说下去!”
话说昨日,秀秀抱着衣服去洗,无意中见到金蝉,抱着一捧衣服,鬼鬼祟祟地走过。
秀秀觉得奇怪,便走上去,问道:“姑姑,你这是去哪里呀?”
金蝉冷不防,见有人出声,吓了一跳,见是秀秀,便呵斥道:“你突然跑出来做什么!大白天的,想吓死人么!多事!做你的事去罢!”
秀秀趁着她训斥的当儿,望了一下她手中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宁顺仪的。秀秀心觉奇怪:金蝉是管事姑姑,从来都是指示手下的宫女干活儿,根本不用亲自动手的,为何她竟抱了宁顺仪的衣服呢?
我打断秀秀,问道:“你真能肯定,那些衣服都是我的么?”
秀秀语气肯定地说道:“奴婢可以肯定。每次娘娘的衣服浣洗了之后,都是奴婢负责送回来的,绝对不会看错的!”
我点了点头,道:“嗯,接着呢?”
秀秀觉得金蝉有些古怪,便假装走开了,走到一半,便缩身躲在一个转弯玄关处。悄悄望去,只见金蝉见四周没人,便快步离去。
秀秀远远地,躲躲闪闪,跟在后面,只见金蝉最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张望了许久,见四周没人,便闪身进屋,锁上了房门。
我听到这里,已经觉得很是古怪,心觉不妙。
金蝉曾经跟我有过节,假如秀秀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她若是打些什么鬼主意,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拿我的衣服,要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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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秀秀的描述,我问道:“之后呢?你可有看到些什么?”
秀秀接着说道:“之后,奴婢见四周无人,便悄悄走到金蝉姑姑门外,悄悄沾了点唾沫,在窗户戳了个小洞,偷偷看了看。”
从这小洞里,只见金蝉将衣服泡在水中,又从柜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将一些东西倒在衣服上,搅拌均匀了,便将衣服塞在床底,转身就走了出来。
秀秀见金蝉就要出来,连忙飞跑开了,悄悄躲在一块巨石之后。金蝉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见是四周无人,又将房门锁上了。
我有些疑惑,问道:“既然你昨日已经看见,为何不立刻来禀告呢?”
秀秀忙解释道:“娘娘,奴婢不可随意走出浣衣房,若是特意出来,恐怕就要引起他人怀疑了。因为今日要给娘娘送衣服回来,便立刻过来禀告娘娘。”
这个秀秀,做事果然细心!我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看见,金蝉倒在水里的,是什么东西?”
秀秀咬了咬嘴唇,摇摇头,有些为难,道:“奴婢离得远,当时又有些慌张,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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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问道:“近来,可有什么人跟金蝉过从甚密么?”
秀秀没有说话,顿了顿,说道:“平日里,我们这些奴婢,也不敢过问姑姑的事儿。金蝉姑姑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奴婢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