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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欧阳副主任是众所周知的神秘主义者,只要他不主动开口说,这个谜题永远也没有解答。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同一栋医院同一层楼的电梯口。
一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脚才跨出去,立刻又缩了回来。他压低了头顶的鸭舌帽,咋咋舌,搭着电梯又回到楼下,踏着迅速的脚步,步出医院大门,沿着车道走向停靠在路旁的某辆黑色奔驰。
电动车窗发出「嗡」的声响,缓缓下降,后座的管禛对男子的快去快回露出了不解的眼神。「怎么了?他不在吗?」
小汪一撇唇,开门上车。「不知道,我没到他的办公室就下来了。」
昨天开口闭口都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英治大哥!」的家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终于能和欧阳英治见上一面,理应再开心不过的,怎会突然打起退堂鼓?管禛瞅着他不开心的脸,聪明地不追问,动手点起一根烟。
才抽了一口,小汪便伸手抢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呼出来。一如所料,松开了的嘴巴,主动爆出内情——
「他X的!不知是在衰三小,我一出电梯就看到信组、和组的家伙走在我前面,不想和他们碰面,我只得走人了啊!」将没几口就抽掉了一半的烟再丢还给管禛,接着两手枕在脑后,整个人宛如泄了气的气球,像海獭般懒散地瘫在真皮座椅上。
双唇轻含着印有小汪余温的烟屁股,管禛扬起一抹浅笑。「这儿不算是『全宇盟』的地盘吧?就算和他们碰面,他们也不会打断你的腿,有什么关系?」
小汪恼怒地瞪了瞪他,撇开头。
「难道,你是怕他们问起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时,你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靠近他,管禛在他耳朵旁嗫语。
「别闹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小汪微红着脸,推开管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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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渗出了嫉妒的色泽。「喔?你真的不是担心自己和我混在一起的消息,传进了夏寰的耳中,连最后一点点回去『夏哥』身边的机会都被斩断,才躲避那些过去的兄弟们?」
「我才没和你『混』在一起!」忙不迭地纠正。
只是……因为管禛的腿伤,小汪觉得自己得负点道义上的责任,所以在他完全康复前,「勉为其难」地陪伴他而已。等他腿伤好了,自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是怕我这个被赶出『全宇盟』的人跑去找英治哥的时候,被『全宇盟』的人撞见了,会让英治哥左右为难。以夏哥说到做到的个性,他既然把我赶走了,我不会傻到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能回他身边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小汪嘟囔着。
「你没有心存希望,为什么不答应我到『文龙堂』来?」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吵过几百次了吗?」竖起眉,讲到舌头都长茧了。
被原来的组织开除了,就跳到敌对阵营的怀抱去——他小汪可不是那种一点节操、羞耻心都没有的人。他笨归笨,但也知道做人可不能青青菜菜、随波逐流,否则枉为男子汉大丈夫,会比身不由己的水上浮叶还教人瞧不起!
「直到你答应我之前,我都不会死心。」黑瞳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到令人发毛的程度。
「更!死缠烂打的,是不是个男人啊?」绷起脸,啐道。
「我很乐意让你再确认一次,这个『是不是男人』的男人,究竟是不是男人?」
虽然男人的邪恶脑波在打什么算盘,连小汪都能判读出来,奈何困在轿车后座中无处可躲的他,敌不过管禛的手劲。
男人一手扣住小汪的右手,拉往自己的鼠蹊部,另一手绕过小汪的背部,擒住他的脑后。
「管禛你——」
不知客气为何物地,男人的双唇在下一秒钟占有了他的。
「唔……嗯嗯……」
修长的五指包住了小汪的手背,彷佛是操纵着人偶般,强迫小汪抚摸着自己腿间逐渐升温膨胀的欲望。
淫靡的舌头,趁着小汪分心对抗手中的热度之际,大胆地挑开齿列,一举入侵,蹂躏着小汪无法灵活对抗的舌,轻而易举地掳获它,深吮慢吸到舌根为之瘫痪、麻痹,呼吸困难。
这家伙真的很、很、很……唉,小汪多希望能像过去一样,轻易地把男人拒于门外。明明抵抗的方式有好几种,像是往管禛的伤腿一踹、直接掐爆他的X蛋等等,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下不了手。
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管禛。
可是你的喜欢,我搞不懂啊!
小汪微微张开眼,困惑地望着在极近距离中的那张脸,整理不出自己心中对男人是抱着厌恶、同情、被吸引或是喜欢的哪一种情绪为主,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管禛那股比自己强上不知几倍的情念,不断地吞噬、压迫上来。
闭上眼,小汪想起自己昏倒在管禛的公寓前,被他连拖带拉地弄进屋内,在他床上昏睡了半天后,再度醒来的那一刻……
第一眼,是头上捆着绷带,一脚打着石膏,板着张扑克脸坐在床畔的管禛。
过去总是干净到令人怀疑他是否有洁癖的下巴,竟长出乱七八糟的胡渣,身上的衬衫绉到不行,头发也没梳整。
他这副空前绝后的最逊模样,实在令小汪大开眼界。
再低头一看自己,这边一块贴布、那边一处绷带,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全是累累伤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一双难兄难弟。
靠北,他们两个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的?前因后果想一想,该不会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怎样也压抑不住的笑意,突如其来地涌了上来。
小汪躺在床上,唇角的抽搐传到全身,抖动着肩膀想压住这股冲动,最后还是忍下住,吃吃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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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举动吓到了管禛,一时间男人脸上写着「完了,这家伙是脑袋坏了吗?」的疑问,直到小汪摇摇头,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男人于瞬间捕捉到了小汪想说些什么,唇角也跟着抖动。
「哈哈哈哈……」小汪不再隐忍,抱着肚子疯狂地傻笑着。
「呵呵呵呵……」连管禛也罕见地弯着嘴,逸出一阵低沉的笑。
其实,真要问小汪有哪里这么好笑,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可笑,也可能是恰巧相反,所以才好笑。总之,在笑个不停的短暂片刻,他确实是感觉到了一直阻隔在自己与管禛之间、无法拆卸的那道墙,有了裂缝。
讲真心话的时刻到了。
收拾起笑脸,小汪绷起下巴,抿了抿嘴。「我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也没那种好脑筋跟你猜谜,所以我就直接问了……你这样处处针对我,是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
那双阴森的三白眼,也会有看来迟疑的时候啊!
小汪边感叹,继续又说:「老实讲,一直到最近,我都以为是后者。因为我破坏了你的复仇大计,你就用那种手段整我出气。可是……整我整到自己腿断掉,实在笨得不像是你会做的事。喂,到底是怎样?你说啊!」
「我如果说了,然后呢?」男人淡淡地回答,有着风雨欲来的口气。
「……然后?嗯……我没想过耶……我只是不想再被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行为,弄得头昏脑胀,所以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罢了。」抓抓头,耸耸肩。
双手盘在胸前,管禛低着头笑了。「好个直肠子的大笨蛋,你是海参吗?哼,不过也是因为这点,所以才让人放不开吧。」
这家伙怎么趁乱骂?!小汪嘟起嘴,一瞪。
「好吧,我讲。你把耳朵洗干净听好了——我,管禛喜欢你,汪晋永!」
全身一颤,扑通扑通地,心脏猛然加速,小汪为时已晚地察觉,自己的问题似乎引出了个危险的人物。
管禛邪勾着唇,三白眼迸露出凌厉的光芒。
「我是个心胸、器量都狭小的男人,既然你问了,现在我也把真心表白了,赌上面子,我不把你把上手、不把你占为己有、不把你的心握在手上,我是不会罢休的。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这辈子我和你耗上了。」
……言犹在耳。
小汪以自由的那一手揪住男人的肩膀,奋力地一捶,逼他放开自己被吸到又红又肿的双唇。
「前面……还有别人……」以蚊子叫似的声音抗议着。
想了想,管禛放开他,坐回原位。
小汪松了口气,起码比起以前,现在管禛对待他多少有了点「尊重」。但,这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偷瞄了下管禛的伤腿,自己能安心留在这危险男人身边的日子,恐阳所剩无几了吧……
7、
提着装满病历资料的公文包,踏着不带半点喜悦的机械式脚步,越过五星级饭店的大厅,英治搭乘电梯前往自己暂住超过两周的房间。
铺满墨绿色吸音地毯的知名饭店,处处散发出古色古香的谧静优雅气息——直到漫天价响的现代电子铃声破坏了它的和谐。
「喂,我是欧阳英治。」
『是我。』对方含笑地打了招呼。『给你寄去的东西好不好用啊?』
一愣,旋即换上苦笑。「戚学长……问这种问题,有点……」
『鸡婆?变态?白目?』对方呵呵笑着说:『你直接讲也没关系啊!对我最疼爱的学弟,不管你讲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见怪的。』
「学长现在很空闲吗?」闲到打国际电话来整他。
『是啊,这几天我给自己放了个连续假期。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精心挑选的小礼物,没能取悦你女友吗?』
「还说呢!我只记得拜托学长帮我弄一副手铐,为什么里面还放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道具?我早跟学长说了,对于SM的东西,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请告诉我住址,我要把它寄回去给你。」站在自己的房门口,英治边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边往口袋中找感应卡。
『不行。那是礼物,把礼物退回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放在我这边,万一被别人看到,我会很伤脑筋。」偏偏那类东西又不能随便塞进垃圾桶。
『……你真顽固。不如这样吧,你要是把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我就答应你收回那些东西。』
「介绍?学长人在日本,要我怎么介绍他给你认识?」讲感应卡插入感应器中,开启房门。
『呵呵,其实我已经回来了。』
「咦?学长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去接机啊!」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今早刚住进「采花饭店」。你带女友到这边来找我吧,我请你们吃饭。我在二五六O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