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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前夜,意外地接到了王帅的电话,约我新年的第一天去深圳玩。我很痛快地答应了,也许是他的提议太诱人,也许就是为了看看他是否还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地快乐生活!
这一天,是个响晴响晴的好天,蓝蓝的天上偶尔飘过朵朵像我的肚皮一样可爱的白云,想来是老天提醒我减肥的征兆。王帅站在楼下等我,一身帅气的牛仔服,显得人十分精神,不知什么原因,觉得他跟以前有些不同,也许是看我的眼神变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看见他身后那台锃亮的摩托车,我大惊失色:“不会吧,让我坐这个去深圳!你当我还十八呢?你自己去吧,我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摔,还是上楼睡觉比较符合我的风格!”
王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说话怎么跟我奶奶似的,我这头盔和护膝都给你准备好了!走吧!你是不是没坐过摩托车?好玩极了,就当你今天十八吧!”
我拗不过他,撅着嘴把头盔接过来:“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你们老王家就得管我一辈子!”
王帅乐着拉我坐上车:“不管你摔成什么样,我都要你行了吧!”
他刚把车发动起来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事,转过身对我伸过来一只手:“给我!”
我诧异地问:“什么呀?”
“手机!”
“干吗?”
“别问,有用!”
我疑惑地把手机掏出来给他,他接过来就把我的手机给关了,“今天你完全属于我,谁也别想找着你!”说着就把我手机放他兜里了。
我刚要抗议,他一脚油门,车嗖地一下就飞驰出去,我吓得大叫一声死死抱住他的腰。
第一次来深圳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我琢摸着哪天北京混不下去了还可以南下来这个城市。深圳真是个年轻又美丽的地方,给你一种生机勃勃的轻松的快乐,不像北京,背负了太多了历史和文化,有时厚重得让你喘不上气来。
王帅这个小导游不错,有特色的地方都带着我逛了一圈。我算是开眼了,什么中英街,世界之窗啦,我们还在青青世界一块做了一个陶罐,丑丑的看不出个模样。在深南大道小平的画像前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没有他老人家的改革开放,我今天肯定不能过上这么腐败的生活。
等我终于玩累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说:“咱们差不多回去吧,开夜路不安全。”王帅依依不舍:“我还没玩够呢!对了,我想起咱回去的路上有个寺庙,听说香火挺旺,咱们玩玩去?”
在神像前,我虔诚地跪下,心头一片空明。我求什么呢?这些个神佛一天到晚够累的了,整天忙着应付善男信女五花八门的心愿,我就不凑热闹了。特相信所谓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些个求来的也未必是真幸福。
看见偏殿门上挂着抽签的牌子,抽签的人还真多,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都想新年新运气吧!我好奇心上来了,长这么大还没自己抽过签呢,过去试试!
我不问婚姻,咱有信心;不问事业,不成就跳槽;也不问财运,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呗!想想,就问全年的运势吧。闭上眼睛轻轻摇着签筒,一只签子啪地掉在地上。别的没看清楚,“中平”二字映入眼帘,解签的人递给我一张黄纸,上面印着一首小诗。
邯鄲一夢幻無邊,數載身榮是熟眠;
換去逡職w故裏,睡醒還寄在心田
有人问用不用替我解签,我摇了摇头,不就是黄梁一梦那个典故嘛,我好歹也是一文化人啊!只是不明白,我日子正过得好好的怎么会变成邯郸一梦呢?
王帅看着觉得挺好玩,也跑过去刹有其事地摇摇签筒,一支签掉出来,远远看去“下下”二字十分醒目。他愣了片刻,把签又扔回筒里接着摇,又一支掉出来,还是“下下”。他把签筒往地下一放,站起来转身拉着我就走。
我逗他:“行啊,手气够壮的了,我还以为这里没下下签呢,没想到还真让你摇出来了!”王帅没说话,脸色很是难看。
我心里其实不以为然,拍拍他的肩膀:“不至于吧,你这么年轻,还真信这些因果宿命的东西?能有几个准的啊!”
他也阴转晴了:“也对,就算知道什么运势,日子该怎么过不还得怎么过嘛!”
一路无话,万家灯火中,王帅平安地把我送回家。“你看,咱俩在一块多开心啊,哪有代沟?可惜就只有一天而已,回头你结你的婚,我当我的DJ,估计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也少有音信了。你多保重,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立马上北京接你去。”说着把手机还给我,深深地看我一眼,飞身上车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带给我的年轻和活力,要是我能小上个五六岁,我们该是多般配的一对,郎貌女才的!
坐在沙发上,我手舞足蹈地跟郭可白话着今天的见闻,她笑我说:“看把你美的,是不是跟王帅在一块特开心,要不你先试用试用,咱俩要是能嫁个哥俩可不错。”
我想起那天王帅跟我说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郭可:“你知不知道,其实、其实王彬已经结婚了。”
她脸色平静似水:“噢,我知道,他都跟我说了!”
我十分疑惑:“那你怎么打算的?铁了心当第三者?郭可你可别破罐破摔!”
她叹了口气:“谁破罐子破摔了?我们俩是真心喜欢对方,随缘吧,没准明天没感觉了就散呗!”
我摇摇头,真是让我觉得很无奈。我刚打开的手机嘟嘟地响了一下,有短信,我拿起来,打开那条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们分手吧!”——发送人:林峰
我没反应过来,又把那五个字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林峰要跟我分手!他要跟我分手!
我像又被人拍了一板砖了似的,茫然不知所措。他是什么意思,没这么开玩笑的!我要找他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电话一下子就通了,那边一个温柔的女声慢条斯理地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第 26 章
离开北京的时候是林峰和徐铃一块送的我,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孤身一人回来,茫然环顾四周竟然找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多少让我的心情像北京和广州的温差一样,骤然降了几十度。
没想到,去广州出差了不过短短的两个月,这里的人和事都斗转星移、沧海变了桑田。连我认为熟悉如手足般的汪洋,都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每天来上班都收拾得特别齐整,跟要上门去见丈母娘的新姑爷似的,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他跟我挤挤眼睛:“我的春天也来了!”
自从那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以后,林峰开始跟我玩“失踪”,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理,最后我给他发了一封email,只有一句话“你欠我一个解释”。和他一块“失踪”的还有徐铃,我不知道在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心里虽有些忐忑,更多的却是昂扬的斗志。有人和我争,说明我的眼光好,我不信什么能比得上我和林峰那么多年的感情,肯定是误会,等我见到他解释清楚就没关系了。
可是事情好像没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从前总觉得老能见到林峰,想躲都躲不开,一旦他决心不见我,竟然就真的消失了。我常常幻想有一天雄纠纠气昂昂地去公司找他,拍着他的桌子,指着他的鼻子,义正严词地怒斥他的寡心薄幸,然后他痛哭流涕地祈求我的原谅,我再大度地挥挥手,不计前嫌地领他回家,从此过上安定团结的现代化生活。可是总觉得这样一来姑娘我将脸面全无,好像嫁不出去非要逼婚似的,我就不信从此他再就不见我了,反正早晚都能澄清这场误会。
星期六,我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歪着,脚翘到茶几上,看着无聊的电视。一群大爷大妈跟注射了返老还童素似的,又蹦又跳,最后抱出一盒子花花绿绿的东西,笑眯眯地对着屏幕说:“今年啊,我们收礼只收脑白金!”如今甭管是什么产品,在我们这些公关广告公司的帮助下,都能把宣传攻势弄得铺天盖地的,我们这些始作俑者反而也跟着消费者一样受害。要是春节我不给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弄点脑白金带回去,他们能立马把我扫地出门,家门都不让我进。
我在沙发上翻个身换个姿势接着神游,你说这个林峰怎么还没琢摸过来呢,我是什么人他不知道?错了就低个头认个错,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回头他春节不跟我回家,我跟我爸我妈可怎么交代啊!
正犯愁呢,听见有人敲门,我走过去趴猫眼上一看,呦,是郭可,她怎么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让她进来。“姐姐,您怎么来了?这么想我啊,才离开几天就追着我也北上了!”
郭可笑:“这回是有公事,一会慢慢跟你说。”看我要关门,她拦住我:“先等等,我还给你带来一个人,这人才真想你了呢!”
她这么一说,一个人从门旁边闪了出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还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乐了,这不是小王帅嘛!
我带他们俩观摩了一下这刚装修好的房子,他们一直认为给我住糟蹋了,我最近是有点懒,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衣服袜子之类的扔了一地。为了让客人们坐得更舒服一点,我不得不把袜子们都从沙发上请下来。
我问郭可:“怎么突然又杀回北京来了?”
她说:“王彬要在北京开个公关公司,他想让我帮他管着,我过来看看。就是还没想好,不知道应不应该从启宣辞职,正好找你商量商量。”
我想了想点点头:“其实原来我就不太赞成你到广州去,毕竟在北京干了这么多年,关系什么的当然是这边多,要是能给自己打工当然好了,而且你现在是一下子升级成老板娘啦!”
郭可看看王帅,使劲捶了我一下:“你瞎说什么啊!”
王帅一脸不在乎:“郭可姐,我觉得你跟我哥挺般配。那女的跟我哥那是钱权交易,他们俩都各有所图,根本不像夫妻,你要是不反对,我以后跟你叫嫂子怎么样?”
我和王帅乐着看郭可的脸变得通红。
瞎聊了一会王帅喊饿,我特真诚地跟他说:“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这就给你煮方便面去!”
他做晕倒状:“我大老远来一趟你就给我吃方便面?”
“冰箱里不是没菜了嘛!要不,我给你再下俩鸡蛋?”我犹豫地问。
王帅痛不欲生地把头埋在沙发里,郭可乐着对我说:“别逗他了,咱们出去吃吧,你赶紧去换衣服去!”
我极不情愿地被他们拖了出去,外面冰天雪地,我真是挺怵的,特怕冷!还好他们挑了黄城老妈,火锅一直是我特别偏爱的东西。我觉得它特别能体现咱中华独特的文化,不仅鸳鸯火锅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