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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耳听他说此话,心中大喜,莫不是……
“瞧着天色,今夜有雨不宜远行。”也不知是欧阳克故意戏耍杨康,或是一番好意,总之,杨康知道自己是又会错了意。
说完此话欧阳克也不再打算搭理杨康,合上手中的扇子拍了拍杨康的肩头便转身离开院子去了中庭。
入夜,果然如欧阳克所说,天空电闪雷鸣,少顷便下起倾盆大雨,这雨来势凶猛顷刻间天地间只剩下一色的雨幕。
屋檐下,欧阳克长身玉立仰望雨幕,眉头微锁。眼见雨势越发凶猛,欧阳克心思更是乱了几分。转身回屋关门合窗,却也无法阻断哗哗的落雨声,雨声不停不歇,扰得他不得半刻安宁。
心绪不宁,欧阳克猛地翻身而起,拿起门后的油布伞出门而去。
其实今夜心绪不宁又岂止欧阳克一人,还有杨康以及被杨康搅的一样心烦的郭靖。
在郭靖屋内,杨康身着锦缎华服坐在一身布衣的郭靖身旁。对衣着一向不甚讲究,对容貌的美与丑也太在乎的郭靖,此刻见杨康头戴金冠,身着紫锦暗金纹蟒袍,腰间五彩丝线系着温润玉佩,这美好的一切与杨康英俊的容貌一比倒是相形见绌。
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打量杨康,郭靖忽觉耳根烧热心中只觉得康弟长的真是好看。
郭靖是老实人越是觉得杨康好看,便越是盯着看不够。这一来倒是把一向自信过头自负有余的杨康看得心里直发毛。难得再与郭靖周旋的杨康,不再绕圈说话直入主题。
“郭靖,我刚才说的事你可答应?”杨康自幼诡计多端料想此刻又是有了什么鬼点子。
“康弟,你说的话当真?”听杨康提到刚才说过的事,郭靖这才收回直盯着杨康的目光,怀疑的反问。郭靖心中当然有怀疑毕竟这康弟一向都爱欺骗自己,可是郭靖又忍不住要再试着去相信他更多一次,因为自己就是一心一意想对康弟好。料想就算杨康欺骗了郭靖一百次,郭靖也总是相信自己的康弟第一百零一次会是说真话。
可是杨康却远没有郭靖想象中的那般好。
“废话真多,我若不是真心又在这里与你浪费什么时间。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杨康的耐心一向是少得可怜,尤其是对郭靖。
听着杨康的话,郭靖保持了沉默,心中仔细地权衡利弊。自从回到中原故土,郭靖经历过的事比他在草原上居住十几年经历过的事加起来还多许多,这样的历练让原本单纯的郭靖也学会了三思而后行。
眼见郭靖的犹豫,杨康倒也不急,细细品茶,慢慢等待。杨康心中有数,郭靖不可能不答应自己的要求。理由简单,且不说其他单说午后在花园中郭靖念念不忘要照顾好自己的誓言这一项,他郭靖就不能不答应自己提出的要求。早已经算计好这些的杨康自然是不急,只冷眼看郭靖还在自我纠结不清,心中是嘲笑了好几遍郭靖的木鱼脑子。
“康弟若说话算数,我便可以答应你。”郭靖终于在杨康快失去耐心前一刻开了“金口”。
“当然算数。只要你答应帮我完成三件事,我便离开完颜洪烈离开金国,凡事都听你的,乖乖的做杨康,与大哥一起保宋抗金。”杨康的眼神诚恳,不过心是不是也一样的真诚就未可知了。
信了杨康的郭靖,同样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康弟,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听见郭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杨康大喜却不表现出来半分,只拿自己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郭靖等他的下半句话。
“这三件事都不能有违道德仁义。”这话中所提正是郭靖最担心的事,就怕自己一时鲁莽为虎作伥。
早已料到郭靖不会为了让自己认他这个大哥而去做为非作歹之事的杨康这次当然是有备而来,“大哥尽管放一百个心。我过去作恶太多,如今已改邪归正,可是我却害怕各路江湖英雄不肯接纳,所以今次才求大哥出手相助。大哥仁厚我又怎么会让你去做有违道义之事。”
听杨康这样慷慨陈词,郭靖心中大喜,只道自己的康弟此次是当真改邪归正。难耐心中的欢喜,郭靖起身拉过杨康的手将自己一直放在怀中小心收藏着的那把结义之物——乌木柄匕首,交到杨康手中。
手中握着还带着郭靖体温的温热匕首,杨康知道他已经信了自己的话。明明已经成功,可是杨康心中却泛起一丝愧疚,心下暗暗叨念,“你既然一向好管闲事,也顺便管管我的烦心事吧。”
画地为牢
作者有话要说:挣扎了许久,我决定开始酝酿耽美新坑了,呵呵呵呵兴奋呀O(∩_∩)O,呜呜呜呜亡命之徒呀——一坑未完又开一坑%% “大哥,你可知道中原武学世家汪家堡的灭门惨案是何人所为?”杨康把玩着手中刚才郭靖送还的匕首,指腹轻轻抚摸着匕首上的“康”字。这一问杨康自己知道实属多余,汪家的灭门案本就是无头公案,事过数月无论是官家还是江湖中都无一点线索;郭靖哪里会知道!
果然,郭靖只一个劲地摇头,杨康又接着说了好几个江湖上出名的惨案个个是至今寻不到下手的仇家。
“大哥,你可知现在赵王府内有一人极被完颜洪烈看重,如果让他二人联手成功宋军必遭大难。而且我来白驼山时他已带着完颜洪烈密令离开王府数日有余。”杨康不愧是杨康,一席谎话说得是惟妙惟肖,听得郭靖是信以为真。
“那人是谁?”先前听杨康提起江湖闻名的灭门惨案,郭靖早已是十分气愤,现在又一听杨康说道关乎大宋安危之事郭靖更是心急。
眼见时机成熟,杨康这才抛出了自己真正的目,“五毒教,不知大哥是否知道一二,我从完颜洪烈的口中得知就是五毒教残忍毒杀了汪氏一族,而且还要与完颜洪烈狼狈为奸。”
杨康没有将矛头直指胡青,倒绝不是因为善心,而是害怕目的太明显惹起郭靖的怀疑。
对于“五毒教”这个名号,身为江湖中人的郭靖是有所了解的。应该说江湖中无人不知这个名号,这可不是什么美誉,而是因为它们太臭名昭著。
追溯数年前,五毒教并不如现在世人皆知,那时五毒教众在五毒岭上深居简出一门心思研习毒蛊之术,江湖中人大多未曾见过教人,也少有五毒教的毒物为害江湖。可是,自从现任教主胡青掌教后五毒教在江湖上的地位短短数年发生了逆转之势,一改以往的作风而频繁参与江湖纷争,得罪五毒教之人更是惨遭七日灭门之灾。时至今日,提及“五毒教”早已是人人谈之色变。
就是这样的一个邪教居然要与金人联手……想到这郭靖已是气得浑身颤抖,一掌击在桌面竟然生生的将紫檀木的八仙桌拍得四裂。
杨康心下窃喜,表面却与郭靖一样的气恼,“大哥,我过去虽有过错,却已知懊悔。现在我势单力薄又必须监视完颜洪烈的一举一动不便离开赵王府,所以,我想请求大哥联合各名门正派上五毒岭一举歼灭卖国求荣的邪教。”
“康弟!难得你一番忧国忧民之心,这件事就算不是你的请求,我也当告知江湖各派。”说这话时郭靖有些激动。这也也难怪,这样的杨康——一身浩然正气,正是郭靖期盼已久的康弟。
再说欧阳克,出了宅子便直奔树林而去。一样的林子,却在暴风雨中呈现出另一番模样。平日里恬静的枝叶,此刻似着魔般狂舞着自己的腰肢。这样的树林一般人独自深夜前往着实需要胆量,可是欧阳克岂是胆小的等闲之辈。
一路行来,本是厌恶尘土与泥浆的欧阳克此刻也不再顾忌这些,打着随手带出来的油布伞行于林间。黄色油布伞,素白衣衫,走在深夜暴雨的树林中当真诡异,知道的这是白驼山少主,不知道的只当是午夜幽魂。
那本是洁白的鞋面已沾满了污泥,而被风卷起的衣袂更是早让雨水淋湿再也无法轻盈,只有湿漉漉的贴着欧阳克的手臂滴滴答答的自顾自地落下水珠。
眼见前方数步之遥便是相约之地。早已发誓不再动情的欧阳克,此时却手心微汗。
担心他在,这雨天遭了淋;更担心他不在,负了誓约。当真是左右为难之际,欧阳克却瞧见雨夜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夜色浓重分辨不清那人的衣衫与容貌,欧阳克却知道一定是他,这暴雨之夜又是远郊树林不是他等在那里又会是谁。心中明明喜悦得很,欧阳克却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只原地看着胡青模糊不清的身影。
眼见暴雨天中胡青没有打伞,欧阳克也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出伞外。这西域的雨水就算是在夏季也是冰凉至极,打在手背上更是微微作痛。欧阳克暗自猜想胡青早已湿了衣衫,此刻冰凉的衣裳贴着他的身子,就算胡青内功深厚不会觉得寒凉,可是欧阳克依旧没来由的心生牵挂。
低头理理自己已半湿的衣衫,欧阳克抬步继续上前,深一脚浅一脚的步步向胡青靠近。只十步有余,十步有余若是换作他日胡青早应当发现,可是今夜不同,今夜电闪如白昼雷鸣似天鼓,任他胡青千里眼顺风耳也难发现心爱之人已在身旁仅十步之遥而已。
欧阳克看着傻等在雨中的胡青心中暗自发笑,还自称聪明过人,我看是傻子,若今日我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看你插翅难逃。
正欲开口唤胡青,天空中却一道霹雳闪电照得黑夜如白昼,借着瞬间的亮光欧阳克清楚地看见一个身影在夜空中闪过。素来警惕地他急收脚步,屏住呼吸躲进了密林的黑影中。
那黑影借着黑暗正一点点逼近胡青,可那位失了魂魄般的胡青却丝毫未察觉。见他这般毫不警觉的模样,躲着暗处的欧阳克只好取出蛇形暗器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已欲出手的欧阳克却见那黑影轻盈地落在胡青上方的树枝便不再移动。雨势渐强,视野是当然不清的,欧阳克圆睁双眼盯着停在树枝上的黑影一刻也不敢放松。少顷那黑影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长形事物,怪只怪这夜色太浓,雨幕太密,任欧阳克再努力也还是无法看清他拿在手中为何物。
向来奉行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的欧阳克,哪里还待黑影再有其他动作,一直捏在手中的蛇形暗器已脱手而出直逼那树上黑影去。
还是该怨那肆意弄人的老天,就在欧阳克暗器脱手的瞬间,一道强劲异常的霹雷划破天际,天地中的光亮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照清了黑影以及他手中的事物——竟然是一把油布伞!同时,那浅紫色的雷电光亮更是清清楚楚地照亮了黑影:一身碧色锦袍和一头湿漉漉的金发!
欧阳克的暗器素无虚发,眼见它直线而出,当真是要击中小夜没得商量。小夜却似有了神通般早已察觉暗处有人使暗器,只见他的身子凌空回转,舒展衣袖就这么一卷竟将欧阳克的暗器卷入袖中。拿了蛇形暗器,小夜也只是向欧阳克藏身处狠狠瞪了两眼,便没了其他动作。
见小夜接住了自己的暗器,欧阳克心中再次稍稍肯定小夜的武功确实不俗。
再看风雨中,小夜打着油布伞稳稳当当地落在胡青身旁,踮起红色小靴抬手将伞举高努力地为胡青遮雨。料想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小夜这般对胡青忠心耿耿,欧阳克自然也就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教主,回吧。”看来小夜并无意将欧阳克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