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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哓哓跟着青衣小兰踉跄着奔出城外,来到一条小溪边。
小兰无力的跪坐在地,伸手缓缓拉下盖头的披风,低头惨白着一张脸靠近溪水,仔细看着自己的摸样。
桑哓哓发现现在的小兰长得并不丑,眉青目秀的脸庞,除去脸颊上那个刺眼的红色妓字,一切都美好的像一个亮丽的待嫁少女,而且也没有那颗让她除之而后快的黑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小兰抬起脸疯狂的对着天大叫,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桑哓哓看着她心伤的癫狂,不忍的摇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是谁那么残忍,给她烙上这个印记,在这个年代,没有植皮、没有整容手术,她脸上的烙印要——
想到这里,突然楞住,她的烙印——
对着溪水伸手慢慢摸上脸上的烙印,小兰眼含悲凄的低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为什么你会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你的……”声音越来越低。
摸着那凹凸不平的烙印,上面残留的灼热,似乎现在都能让她痛,让她痛!
桑哓哓静静的站着,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她阻止不了,只能继续看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小兰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脸上荡着异样的嫣红,停下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仔细的抚摩半晌,低头对着溪水慢慢的抵在那个妓字上,一点一点的用力,锋利的刀尖划破皮肤深深的陷进肉里,鲜红的血泌出……
慢慢的拉,慢慢的用力,仿佛嫌自己还不够痛,一条,两条,三条……六条血淋淋的伤口,割了很久,红色的皮肉向外不规则的翻起,血顺着脸向脖颈胸前滑下,摸样凄惨,面如疯鬼。
低头仔细的看了半晌,那异样专注的眼神让桑哓哓怀疑她是否已经有点神经失常。
伸手撩起溪水擦洗脸上的血迹,边擦边因为用力而使伤口越发严重,慢慢的,小溪的水都被染红了!
半晌,直到伤口都被水擦泡的泛白,她才停手,仍仔细看着水里的自己。
“为什么还看的见,为什么?我不是妓女,我不是,我不是!”
小兰哭叫着又重新拿起刀,慢慢拉起伤口上的皮肉。
“这次你一定要消失,我不要你,我不要,不要!”咬着牙用力割下去,大量的血顺着红色的皮肉落下……
硬生生的从脸上割去一整块皮肉,再照水看,她终于满意,笑嘻嘻的摸样让桑哓哓捂住嘴闭眼不忍再看,热泪润湿眼角。
“现在好了!终于没了!好了!”小兰恍若痴呆的喃喃念着,突然转头看向桑哓哓,眼中的热力仿佛燃烧似的沸腾着,摇晃着扑上来请求:“你能帮我的对不对?那就帮帮我,帮帮我,帮……”
“啊!”桑哓哓惊叫着坐起,剧烈的喘息着,看看已经朦朦亮的屋内,再看着安然躺在身边的沉睡的小磊,松口气,擦着额头颈间的汗水,看来又是在做梦。
天知道,从离开那个镇子没几天,她就开始常常梦到到刚刚那个片段,虽知道只是小兰的回忆,可她最后的眼神和请求,却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难道跟她的穿越又有什么关系?
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灼热的烫手,这都几天了,每次做这个梦总觉得是第一次,直到惊醒后才像恢复记忆似的想起她已经做过好几遍,一次次加深印象,害得她这几天都有点神情恍惚,连小磊都紧张的问她是不是又生病了!
叹口气,摸着有些涨痛的Ru房,她这些天涨奶的厉害,胸口处的衣服经常侵湿,就算把肚兜改成像现代似的胸衣,穿在身上好象也没多大帮助,摸着湿润的衣物,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宝宝饿时哭红的小脸,真的好想他,不知道宝宝现在到底在哪,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冷着,有没有哭……
扒扒头发,桑哓哓下床拿起桌上的瓷壶里对着嘴猛喝几口冷茶,复杂难言的心情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推开窗子,看着客栈院落里停着的几辆马车,眼光不自觉的溜向斜对角的那间屋子,还有三天就要到烟城,她也应该主动一次,不过,一阵风吹过——
桑哓哓被清晨的寒风冻得打个冷战,赶紧把窗户关上,又慢腾腾的坐回桌旁,摩挲着手里冰冷的茶壶,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相处这十多天下来,她越发觉得那个男人真的很奇怪。
不到地不下车,下了车就进房,平时根本不和任何人说话,当然除了肚子饿了要吃饭的时候,就像张飞说的“……他那么大个,还能真饿死自己……”
总的来说虽然人长得帅,但感觉难相处,不过,都这么多天了,她真的应该主动一次,毕竟他同意顺路搭她们去烟城是帮了大忙,而且还不要她出路费,这么大的人情,总得主动去跟人家道个谢才行,这可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
桑哓哓放下茶壶,站起身向床边走去,决定了,等下吃早饭时就去跟他说,别怕他那张“冷屁股”!
上卷 第二十二章 五体投地
天刚大亮,桑哓哓就招呼着小磊起床,刚穿好衣服,还没来的及系上遮面的帕子,突然——
“砰!砰!”两声,就见十几个人从大门窗户那破门而入,四面八方的把她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白花花的利器闪着耀眼的强光,很是刺眼!
桑哓哓惊得护着小磊后退到床边,看着他们一行人,紧张戒备的握拳,这又是怎么回事?
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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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强盗?
这大白天的,也太猖狂了!
“杀人魔,看你这次还往哪跑?”领头的男人厉笑,白晃晃的刀尖灵活的比画着,似乎在想着该从哪下手。
杀人魔!
闻言,桑哓哓楞住,看着离她鼻尖脖子胸口几处重要部位只差分毫的刀尖,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愕然重复:“我,杀人魔!”
他们不是强盗?
“对!”除了桑哓哓和小磊,其他人异口同声的肯定。
无奈的翻白眼,她是杀人魔,怎么她自己会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误会?
陷害?
想到这个身体的N多秘密,桑哓哓只能无言低头苦笑,现在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是不是,恐怕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众人仍虎视耽耽的紧盯着中间的桑哓哓,惟恐她会有什么突发举动,想及杀人魔一路上那另人心惊胆跳的恶行,汗水渐渐流下。
“杀人魔,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们是来抓捕你的!”领头的男人挥舞着大刀威胁。
“武器?”桑哓哓无奈举起空空的左手,接着说:“抓捕我,你们有证件吗?”
“怎么,你还想反抗?”领头的男人随手把刀子往前一送,指向她右手的包袱,“这里面藏着什么,拿过来!”
看着已经戳到胸口的刀尖,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轻微的刺痛和凉意,还是小命要紧,桑哓哓说了声:“给你!”右手松开包袱,左手用力搂紧从刚才就在不停颤抖的小磊。
男人接过包袱随手递给后面的人,接着一指她怀中的小磊说:“还有她!”这个小女孩刚才的眼神让他本能的戒备。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别想动我儿,女儿!”桑哓哓拒绝,要是把小磊交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你女儿?”领头的男人皱眉,身子一歪,碰了碰他旁边那个带着一个半边铁面具的男人,奇怪的问:“杀人魔有女儿?”
那男人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桑哓哓,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戏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杀人魔是个貌丑的老女人,不是说杀人魔是个美如天仙的少女吗?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说完嗤笑一声就出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桑哓哓气得柳眉一皱,什么叫做“貌丑的老女人”,他才是个混吃等死的臭男人,还是个讨厌的面具男!
“队长,我们会不会弄错,也许她——”旁边一个年轻白净的斯文男人插嘴。
“队长,找到一张面具!”一直在后面翻包袱的人大叫。
“那就不会错了,她平时一定都有易容,现在这个才是她的真面目!”领头的男人,也就是队长总结。
“什么女儿,我看搞不好是她的徒弟,也个小杀人魔!”另一个肤色微黑的大眼男人激动反驳,还嚣张的瞪了先前那个男人一眼。
“她刚刚不是说了是女儿。”
“她是贼,我们是兵,怎么能听她的瞎话!”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瞎话,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只有笨蛋傻瓜才会相信她的话!”
“你说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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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怎么……”
桑哓哓皱眉看着眼前这两个快要上演全武行的男人,他们多大了,还像幼稚园小孩似的为这个争嘴,好——
还没感叹完,眼前突然一花,再回神,左手已经空了,小磊已经被那个队长带到另一边牢牢抱住,她太大意,被另外那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而且他这么快的动作,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你不要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放开他,包袱里的东西都给你们!”看着小磊挣扎着胀红的小脸,桑哓哓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
“放心,我们不会为难她,我们找的是你,杀人魔,还有,什么包袱里的东西都给我们,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打家劫舍的强盗?”队长说着在小磊的身上点了几下,小磊就不动了,静静的僵在那,大眼楞楞的看着桑哓哓。
这就是点|穴,真的很拉风,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桑哓哓深吸口气,冷静一下,才开口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杀人魔,我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杀人魔,半个多月前你在安镇等地方犯下了种种血腥罪行,现在既然已经被我们抓到,还是——”队长说。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否则——”肤色微黑的男人威胁的接口。
“小心你的女儿!”白净男人笑着指指小磊。
半个月前!
半个月她不是大着肚子就是在生孩子,哪有可能去什么安镇,去犯什么血腥罪行,他们一定是找错人了,既然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就行了!
想到这,桑哓哓老实的举起双手,“好吧!我投降!”在这里也是带手铐?
两个男人上前,一阵忙碌,把她五花大绑的捆结实了,再三检查后才满意的拍拍手。
“哥,你手艺见长啊!”
“你也不错!”
两人互相恭维一番又退回去,只剩桑哓哓站在那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像条毛毛虫似的一拱一拱的,敢情他们俩还是兄弟。
“跪下老实回话!”队长发话,一只手随即放在小磊脆弱的小脖子上,好象只要接下来有哪点让他不满意,他就会轻轻的“嗝嘣!”一声拧断他的头。
跪下!
桑哓哓咬牙犹豫着,她这一生除了跪过家里的长辈外,还没跪过别人,这膝盖骨可金贵着了,可看着他手里的小磊,还是放弃那无谓的尊严,跪就跪,谁怕谁,膝盖用力往下拉,只听见“砰!”的一声,地面仿佛都被撼动似的颤抖着,因为用力过大,她没跪在那,她是直接对着人家就五体投地的趴那了。
上卷 第二十三章 惨遭蹂躏
众人忍笑,看着抬头吃了一嘴灰,鼻血像小瀑布似往下奔流的桑哓哓,看来传说中杀人魔狠辣血腥的形象算是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