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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娘娘你误会了,您做不了太后,因为陛下他要跟娘娘您一起入土,到时到天上再跟娘娘您做夫——”老太监一点也不含糊的解释,涂着淡淡胭脂的嘴巴笑起来就像一个“血盆大口”,再配上那白深深的牙齿,看着就好像会吃人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要我陪葬?”桑晓晓惊讶的瞪圆眼。
“是!”老太监闻言笑眯眯的点头后继续补充,“而且陛下他还再三交代,要跟娘娘你同棺!”就是睡一个棺材,只不过那个陛下是死了以后睡进去,而桑晓晓却是睡在里面等着慢慢的死去,那画面光是想着就很恐怖。
“该死的!”所以桑晓晓情不自禁的咒骂了一句。
天知道那个皇帝陛下怎么会打着要她陪葬的念头,难道是她桑晓晓天生欠他的,如果真的恨她,怎么不现在就马上杀了她,如果是爱她,那又怎么会叫她陪葬?
陪葬,这种事情真的很不人道。何况依着她现在的年纪还年轻,也许她还能找到光辉灿烂地第二春了!
“娘娘您——”听着桑晓晓的咒骂。看着她那满是火气地愤怒表情,站在一旁的老太监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地想再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一阵嘶哑的干咳声却突然响起。把正愤愤不平的桑晓晓给吓了一跳。
“还有人在里面?”桑晓晓转头看着老太监那骤然变色的脸,迟疑着开口问,这个咳嗽的主人听着病地还真重,好像都快把肺给生生的咳出来
“陛下你怎么了?陛下!”老太监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脸色剧变的赶紧冲进去。都顾不得再追究桑晓晓她刚才的出言不逊。
“陛下?”桑晓晓眯眼喃喃的跟在后面,难道那个皇帝陛下人就躲在这里面,他就待在这么一个看着鬼影重重地的地方,这念头可够惊悚的。
“陛下,你慢着点,陛下。来喝点水!”老太监诡异却温柔地声音从里面渐渐传出,慈爱体贴的就好像他现在正在哄一个年幼不懂事地孩童。
桑晓晓伸手掀开那一层层飘荡迷蒙的黑纱,终于慢步走进这个大殿地最深处。也终于看见了在那张黄蒙蒙的超级大床上躺着地,一个瘦的像是皮包骨似的男人。
看着他那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那深黑凹陷的眼窝。还有那干裂似乎缺乏水分的嘴唇,还有他那急速起伏。看着却像是马上就要断气的胸膛,还有那只能看见骨头的干枯手臂……
看着眼前这让人震惊的一切,桑晓晓顿时干涩的吞咽着口水,只觉得喉咙处嘶哑灼热的讲不出一句话,凝神看了半晌,桑晓晓却还是不敢相信的接连摇头,“他就是你的,陛下?”
老太监闻言不再说话,整个人看着更是苍老,本来看着狠厉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悲哀的愤怒,就算是这样,桑晓晓却还是眼尖的看见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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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这里看着就像是——”桑晓晓转头四顾,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鬼地方。
“就像是一个坟墓!”老太监说着冷哼。
“嗯!”桑晓晓无言点头,其实她更想说是“地窖!”。
“至从六年前那件事后,陛下他就一直被软禁在这里!”老太监说着继续仔细小心的清理着那个男人刚刚因为严重咳嗽而产生的呕吐物。
“六年?可是我们耀日那里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桑晓晓闻言真的很惊讶,因为软禁一个国家的皇帝,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仔细想来,其实杀掉比软禁更容易。
“陛下他被软禁的消息被封锁了,毕竟六年的时间很长,也足够他们控制住整个炎月国了!”老太监说着接连叹息,手上却还是依旧轻柔熟练的用白布擦着那个男人青白难看的脸颊。
“你说的他们是指?”桑晓晓边问边慢步走近,想要看那个男人看的清楚些,可真等她走近了,桑晓晓却立马难受的伸手捂住鼻子,闻到了一股很是恶心的腐臭味,不用细想,这肯定也是从那个看着神志不清的皇帝陛下身上传出的,真不知他到底在这个阴深深的地方待了多久?
“十二城主!”老太监说那四个字的时候很是咬牙切齿,就像恨不得要生吃他们的肉一样。
“十二城主,可是我听说这十二城主里不是有一半都是向着他——”桑晓晓说着伸手指了指床上那个看着要死不断气的男人。
“那只是他们故意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其实早在六年前,这十二城主里的人大半都已经叛变了,要不是他们,陛下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老太监满是愤恨的说着,心疼的捧着那个皇帝陛下无力或是无知觉垂下一旁的手臂。
“六年前,那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桑晓晓蹲下身近距离看着那双已经开始长疮并慢慢腐烂的手臂,真不知这个男人这六年来到底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受的又是怎样痛
番外篇 中卷第两百五十一章 人情冷暖
“娘娘,关于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最清楚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谁知听了桑晓晓的疑问,那个老太监蓦然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回头诡异的看着桑晓晓问,一双老眼锐利的像是能刺穿她的心肺一般。
“我?”桑晓晓闻言迟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老实说现在她脑子里是一片混乱,眼前这怪异而荒唐的一幕让她还没从恍惚中回神,“公公,你忘了,我已经失忆了,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全都记不得了!”桑晓晓刻意出言提醒道,毕竟这个说辞可不是谎话。
“娘娘,老奴不管娘娘您此时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你是不是还记得以前对陛下他的承诺,老奴现在只希望娘娘您能念着和陛下之间多年夫妻之情的份上,娘娘,您救救他,您救救陛下吧!”老太监说着跪下满脸是泪的恳求着,中途还要小心不让他的老泪滴到他尊贵的皇帝陛下身上。
“我救他?我怎么救?”桑晓晓闻言却是满眼愕然,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陌生男人,桑晓晓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我是说,我都搞不清他这是生的什么病?我怎么——”
“这不是病!”老太监摇头说着又开始轻轻擦拭着那个男人残破的手臂和肩膀处,一点也不避讳桑晓晓那满含打量的疑惑视线,也许是想着他们以前曾经是夫妻的关系,所以那个老太监才会这么自然的在桑晓晓面前脱他陛下的衣服。
;“是毒!”老太监继续解释,声音里满是愤恨和恶毒。
“毒?”桑晓晓闻言惊讶地挑眉,这用毒好像也是坏人手上一般比较常用的伎俩。“什么毒?”其实对于这个“毒!”,她懂得真不多。也许他们该找个会针灸地比较好。
“是一种慢性毒!”老太监说着伸手慢慢掀开了盖着男人下半身的毯子,这一下。还没等桑晓晓她看清楚,一股更大地腐臭味就扑鼻而来,熏得桑晓晓干呕着情不自禁的后退,看着桑晓晓捂着口鼻的难受模样,那个老太监一脸不高兴的皱眉。眼底甚至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厌恶。
看着老太监眼底地愤怒,桑晓晓不好意思的慢慢放下手,不自觉的开始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是有点震惊!”
“没事,其实娘娘您就跟一般人一样而已!”老太监说着嘲讽的抬头看了桑晓晓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嘴里却是一字一句地继续说着,“其实在六年前陛下刚被软禁时。虽说是软禁,可是在陛下身边还是有很多太监和宫女们服侍的。可是后来,陛下他开始毒发了。陛下他先是觉得身上发痒发红,然后就开始慢慢的溃烂出血。这个时候有很多人就开始怕了,他们偷偷地在背后议论着,有些人说是陛下他没有圣德的遭到了天谴,还有一些人却说陛下他得地是一种会死人的传染病,还有,还有一些更难听地话,渐渐的,一些稍微有点手段眼色地,就开始慢慢找着别的出路,然后这里的人就变得越来越少——”
“其实你可以再叫些人来,我是说要是这样能行,他们允许的话,你其实可以再找些人来,这样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他,毕竟他是皇帝,他是——”桑晓晓这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那个男人,也就是那个皇帝陛下的身体,因为光是听着这个老太监刚刚的述说,她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她真的不想亲眼去看那个男人现在的种种惨状。
“至从三年前有一个小太监因为害怕被传染而想拿湿布闷死陛下后。老奴就把剩下地人全都打发走了。照顾陛下这活。老奴一个人就能行!”老太监语速平静地述说着。低垂地脸让桑晓晓看不见他此时此刻地神情。可就是这样。却反而更让桑晓晓觉得心惊胆寒。
“再后来。在莫名其妙地死了几个御医后。这太医院剩下地御医们也怕了。他们相互推脱着。渐渐地开始没有人来给陛下他看病。他们那些人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地臣子。完全忘了自己地……那几个月里。陛下地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老奴也曾经以为陛下他会……那样老奴也会跟着陛下他去。不过还好地是。后来陛下他熬过来了。而且太医院那边也派了一个新进地年轻御医过来。不过虽然这个御医年纪不大。可是他地医术却是不错。有了他地照顾。陛下他地情况才能慢慢地好起来!”老太监继续慢慢述说着回忆。
这样都算是在“慢慢地好起来!”。那以前糟糕时额情况是什么样子?桑晓晓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迟疑了半晌。桑晓晓终于还是低头把视线看向躺在那张床上地男人。顿时。桑晓晓震惊地看着那副基本已经像是死人一样开始逐渐腐烂地身子。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睡在面前地男人还活着。还有呼吸。
“老奴也不知道这种慢性毒是什么时候。又是谁给陛下下地。但想来也只有那些人有机会和动机了。由此可见他们地心思有多么地歹毒。他们给陛下他下这种慢性毒。让陛下他就这么一天天慢慢地虚弱下去。然后让陛下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开始慢慢地腐——”基于对皇帝陛下地恭敬。最后地那些话这个老太监没有说出口。不过桑晓晓却是已经听明白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地?我是说发现有人给他下毒地事?”桑晓晓暗自深呼吸几下。试图理清自己混乱地思绪。
“那是在七年前左右,说起来还要感谢娘娘你,因为是您发现有人给陛下他下毒的!”老太监说着抬头看向桑晓晓。满是纹路的嘴角有一点点地上拉,像是想给她一个感谢的笑容。只不过显然此举是不太成功。
“是我发现地?”桑晓晓闻言更是惊讶的重复。
在七年前,那她还真不敢确定那个时候地“娘娘”到底是谁?
是三公主?
是没有失去记忆前的桑晓晓?
还是那个神秘的替身?
“对!”老太监说着点头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花色的瓷罐。小心翼翼地慢慢把它打开。
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桑晓晓猜测那里面装的是属于酒之类的东西,或许还是一种很特别的的“酒”,看着老太监用干净地白布沾着那种呈浅蓝色的粘稠液体,看着他动作小心翼翼的仔细清洗着那个男人身上地腐烂处……
桑晓晓恍惚中好像听着从那个男人青灰色的嘴里发出地痛苦呻吟。对此,桑晓晓皱眉诧异的开口问道:“他醒续手上地动作,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