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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昀给丁恪发短信问他到哪了。
丁恪回说你真烦啊,才出城!
石昀笑了下想起什么过去问父母,你们干吗对丁恪这么好啊?
石爸坐下来吸了口烟,看着石昀深沉地说,现在这社会,你这样的找个男人作伴很难,找个好看的男人更难,找个听话懂事又好看的更是难上加难,难得丁恪那孩子不嫌弃你,就好好巴着吧。我们也怕你乱来,现在这些什么病啊多着呢,定下个人来挺好。
石昀很囧,多么伤心,敢情自己那么不济啊,丁恪看上自己好像就得去佛祖面前拜拜。
石昀郁闷着,又听石妈说,等你毕业了,咱们就把房子重新装修装修,你问问阿恪喜欢什么风格的。
石昀真有点愣,不敢答话,他知道父母的意思,是希望以后自己俩和他们一块住,他怕丁恪不乐意。毕竟只是相处几天,没有知根知底,怕以后住久了会发生矛盾。
石爸又说,你们俩要不乐意也没事,攒点钱买新房,我们总不能亏待阿恪吧。
这下真的说不出话了,石昀很感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他父母这么开明通情达理,石昀认真地说,谢谢爸妈。
阿恪家里人怎么说?
石昀说不是问题。
二老便放心下来了,真怕自家儿子拐了别人儿子到时要被人拿棍打。
其实石昀心里也没底,却也不担心,时间还长,可以慢慢用时间来感化。
晚点接到丁恪电话报平安,他很兴奋在那头说到家了,现在跟安安在茶座喝茶。
安安回来了?她不是玩得乐不思蜀了吗?
女人嘛,总是念旧情的,还是故土好啊。不说了,听安安讲话去。
林安安绘声绘色跟他细说旅途见闻,遇过的陌生人,好人与坏人。
丁恪很耐心地听,在林安安讲累了后说,我去石昀家了。
林安安说看表情就知道很成功吧,恭喜,你总是这么好运。
丁恪抓头笑得不好意思。
林安安便又沉默了,丁恪仔细看她,被晒得黑了很多,瘦了好多,完完全全一骨感美女了。
不是说出去旅游心情就会开朗的吗?好像效果不太行。
丁恪说你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吧,新的恋情会让你忘了旧的。像我就很快就忘掉夏然了!
林安安鄙视他,说那能比的吗?你跟夏然摆明就是玩,我跟他不同。带着对一个人的眷恋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对人很不公平。
丁恪说那你想怎么样吧,继续自怨自尤?
林安安坐直身笑,无比难看,说那时要忍就不会成这样了。算了算了,这局面是我自己造成的,谁也怪不得,我也只能看开点。
丁恪在心底默默,要看开早看开了,还用等到现在?
林安安伸个懒腰说真累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个觉了。
丁恪眯眼说林安安同志,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向人讨礼物!没有,不过我在佛祖面前帮你俩祈福了。
丁恪眼睛便发亮,笑得贱嗖嗖,真的啊,又问,你说跟我爸妈坦白成功率多大?
难讲,你妈倒好说,你爸估计要打断你的腿。
丁恪想了下,决定还是等瞒不下去了再说,至少还能再做个几年地健全人。
靠着高科技产品度过了两个月的漫长相思,丁恪打包行李迫不及待要往学校跑。
丁老爷开车送他去车站,说你们不是要实习了嘛,实习就回来,我在这边给你搞个地。
丁恪敷衍着再说吧,为嘛我不能坐飞机!
小子,你爸的钱不好赚!
丁恪撇嘴还是很认命去坐长途车。
石昀早几天就在学校了,过来车站接丁恪。
远远地就看到丁恪很兴奋地朝他招手,石昀微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开玩笑说,我以为过两月你应该更成熟一点吧。
丁恪说成熟?你难道才感觉到我这优点吗?
别的没长,脸皮又长了。没跟安安一块呢?
她呆在家里长蘑菇呢,等不及。
石昀听着这话很受用,无视掉周围人的眼光,牵着他的手往外。
第二十三章
九月的天气还是无比闷热,大部份人都已经开始在为未来做打算。
石昀还是准备要考研了,系主任找他谈了一次话,本来还在摇摆的心就定了下来。吞吞吐吐过来跟丁恪说的时候,丁恪并没有意外,像是早知道他的打算了。相处也算久了,能不了解他这人吗?
丁恪拍胸脯大言不惭,你负责继续深造,我负责赚钱养你。
石昀好笑,不住点头,连声应好。
在这之前,你还得负责填饱我肚子!
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啊。石昀跟他玩起了软色情,丁恪笑骂他猥琐。
石昀一脸坏笑,做握拳状,无比贱地说我猥琐我存在!
相携去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听老贼说实习地点上面分配,这下好了,咱们跟上头没什么交情,估计要分配去鸟不拉屎的地方。
丁恪洗脸,说不是可以自己找的吗?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谁愿带一个菜鸟啊,除非花钱送礼。
这万恶的社会,钱就是老爹!
还是太保看得开说实习就一个月,挨挨就过去了。
丁恪想了下说等结果吧,实在不行,我回去听从我爸发落。只是要委屈石昀了,再享受相思之苦一个月。
好在丁恪运气不错,实习的地方离学校挺近,就是带他的人脾气不太好,对他爱理不理的。丁恪反而乐得轻松,谁喜欢天天被人管啊!这人好像生来就是被人管的,被父母管,被学校管,没能力的以后还得让上司管,真真郁闷。
丁恪以上司为例子警告林安安一定要早嫁,嫁不出去心理就会往变态方向发展。
后来丁老爷来了电话,问他最近情况。
丁恪睁眼说瞎话,蛮好,学会了挺多东西。天知道他天天过来就是看武侠小说,用短信电波跟石昀谈情说爱的。
丁老爷说这时候就认真学学,书本上的东西说穿了就是空口白话,趁现在就好好学实际上有用的东西,机灵点,也别被人给亏着了。
丁恪应知道了,挂了电话又去翻漫画,打个呵欠给石昀发短信,问他要吃什么不,自己给带。
学校的楼顶是约会的好去处,风大吹着感觉舒爽,平常上来的都是情侣,谁也不管谁,可以搞点小动作。大部份时间还是很规矩地挨一块说说话,夜晚就打打蚊子看看夜空。
野战是个充满诱惑的词,小说黄片把这词宣传的很爽,可终究不敢,心里得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怕被人撞见两人就可以直接从顶楼跳下去化蝶飞了。所以只能以接吻来解解馋。
寝室通常都有人在,便显得很不方便,去宾馆丁恪又嫌不卫生,去大酒店消费大,一个月干坏事次数屈指可数。
老贼十分好奇他俩是怎么忍得住的,大家都是年轻人,这干柴烈火的是用什么来熄灭的?便过来小心问丁恪是不是那个有困难啊。
年轻人的,不要整天围着欲望啊,做AI啊打交道,真受不了你们,谈恋爱难道就只能谈性?谈谈精神好不好!丁恪很是义正言词地教训。
狗屎!你当现在还是幼儿园啊牵牵手就满足这么简单?性是恋爱组成的很大一部份,现在这么多夫妻离婚明着讲性格不合,其实说穿了就是性不合。
丁恪哼哼,听你瞎扯。
咸蛋倒是奇怪他俩这么久了竟然还能保持着热恋时的状态,觉得有点可怕。见过恩爱的,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太保说你俩有吵架吗?
天天拌嘴。丁恪奇怪看他一眼。
咸蛋说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说你俩有红过脸冷战?
丁恪呸了声你少他妈咒我。
咸蛋便住了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都这么久了,别的不说,总归有点审美疲劳吧。
林安安也开始觉得他俩太不对劲,再怎么恩爱也总会吵吵架或是怎么样吧,他俩竟一次都没发生。
林安安跟丁恪说你们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不像是地球人。
丁恪对这论调挺烦,这些人咋回事啊,就这么巴不得他跟石昀吵一架?
安安跟他说吵架是中性词,有破坏感情一面却也是增进情感的一种情趣。你俩天天腻一块,对方总有做得不好做得不顺眼的地方吧。
丁恪笑,当然有,不过我们很默契地选择视而不见了。
林安安便不再说什么,他们有他们处理感情的方法,不是她这个外人能左右的,更何况她现在连自己心上的伤还没治好。
丁恪的实习就像是玩耍,最后的实习小结还是石昀给写的。有个有才的男朋友,真是不错。
大四仿佛一下子就空闲了起来,不用来旅游真是浪费。
时节刚好,丁恪便跟石昀商量着去了首都看香山红叶。照片是以卷来衡量地拍,林安安说他俩真是铺张浪费,可耻!
丁恪反驳她纯粹是嫉妒心理,完全变态。
寒假的时候又不知羞跟石昀回去了,帮着他们家一块添置年货,石爸石妈一直好,让丁恪都有点不想回去了,临近过年的受不了老爸老妈的电话轰炸才不甘不愿回去,当然,还是拎着满手的东西。
春节过了几天,又迫不及待要往学校跑。
天冷着,干脆就睡石昀寝室了,石昀是大暖炉,身上可暖。
日子照旧走,退去了那些热情,也就变得家常起来。
看似甜蜜,也并不是没有问题。
越接近毕业石昀越忙,过来找丁恪的次数渐渐减少,反倒是丁恪开始主动找他。
丁恪一喊饿,石昀就得打断脑海里的思路,放下手中的活陪他去吃饭。不是不烦,他做事喜欢一次性完成,这样拖拖拉拉让他很不舒服,心底总像是挂念着什么,可在丁恪面前他还是习惯性的忍着了。
后来石昀拐着弯跟他说明天要写论文,很重要,恐怖抽不出时间来了。
丁恪表现地很听话,点头表示明白,他可以跟三贱客一块。
石昀便暗暗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对面的人不再是那个自私任性妄为的小孩,他真的变得成熟了,明白事情分轻重缓急。
褪掉棉衣的日子,丁恪也变得敏感起来,石昀总忙,有忙不完的论文忙不完的课题。一些家庭丈夫说忙十之八九外面养情妇了,可石昀天天窝他自己寝室,根本就没什么外遇倾向,唯一的解释是他对自己的热情褪却了。
可是还是牵手,还是会接吻,上床的话还是那样热情。
丁恪开始怀疑石昀是不是像当初的夏然一样把自己拿来当泄欲工具了?心底却十分明白石昀并不是那样的人。
收起失落心情给石昀送饭去,石昀对着电脑拼命打字,丁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