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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礼官也会按照礼数来安排。
所以说,这个百日宴,风云初七必定会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初七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复杂,反正离百日宴还有一个多月,现在想那么多根本没用,而且那也不是他担心就可以解决的事。他仍然每日全心运转自己的力量。
随着日子的临近,月嬷嬷和飞燕越来越紧张。
这一天,终于到了。
一大早的时候,月嬷嬷便把初七弄醒,为他换上了新衣服。
飞燕像上次一样想对初七施以幻术改变他过于出色的容貌,被月嬷嬷急急地阻止了。
“你疯了?百日宴上魔法高手众多,你小小的幻术瞒得过他们?搞不好给我们定一个欺君之罪。”
飞燕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是吓了一跳,后怕不已。
“那怎么办?殿下实在长得太可爱太好看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初七看了两人一眼,想起前世所知的易容术,双手有条不紊地结印,一会儿屈指,一会儿手心向上,做着各种手势。一个婴儿做着这样的动作,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飞燕和月嬷嬷看得目瞪口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眨眼间,只见微光一闪,初七的脸部肌肉拉升,他的脸变得毫无特色,粗看之下,与他的真实面貌相比一点也不像。但是再细看的话,却又觉得处处都像。这正是他的易容术的高明之处。
飞燕瞪着眼,只道不可思议:“殿下好厉害哦。但是,殿下才一百天,怎么会懂这么多?”
初七随意盯着某一处静默。
月嬷嬷比较谨慎,忙压低声音道:“礼官们要来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月嬷嬷便抱着初七出了冷宫,飞燕安静地跟在后面。两位礼官早已等在门外,见他们出来,只敷衍地说了几句客气话,神情间可以看出对初七的轻蔑。打入冷宫的皇子自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有时就连奴才们都敢欺负。初七只得到几个瞧不起的眼神已经算幸运了。
月嬷嬷和飞燕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能忍着委屈和怒气。
初七靠着月嬷嬷的胸脯一动也不动,暗自想着百日宴的测试是什么样的。无论如何,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能力。
绕过好几处宫殿,初七看见一座雄伟的宫殿矗立在面前,宫殿的横匾上是四个大气的字:风云圣殿。
两排身穿洁白色服饰的人站在圣殿前的广场两边。月嬷嬷在礼官的带领下走进圣殿,在台阶前靠右的位置站定。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一人大声喊着:“陛下驾到!”
所有人跪下行礼,齐呼:“臣等/儿臣/臣妾恭迎陛下!”
“免礼。”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初七一直眯眼靠着月嬷嬷,这时才睁开眼睛,有几分好奇地扫视着大殿,发现大殿里坐满了大臣、妃子及皇子。微一偏头刚好看见一个颀长秀美的背影走向主座,一头闪亮的乌发如瀑布般在背上直泻而下,长及腰际。那人撩起长袍,一个优雅地转身,稳稳地坐下来,左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右手状似无趣地拈着一缕发丝把玩。看见那人容貌,纵使冷淡如初七也不由地失神。果然称得上美人!他很年轻,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四、五岁。尤其是那双闪亮的星眸如闪耀着星光的深潭让人轻易地陷进去,一个简单的扫视便流露出极大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跪拜,两片薄唇似笑非笑,使人提心吊胆,情不自禁地检讨自己是否无意中得罪过他。
这个人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他的父亲吗?他安静地垂下眼帘。“父亲”吗?多么讽刺的词。他微微闭眼,收起自己的情绪。
“七皇儿何在?”
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整个大殿的冷硬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然而即使他掩饰地再好,初七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漠然。从这一点上看,他们是同类人呢。
月嬷嬷连忙垂首向前几步:“回陛下,老身所抱正是七殿下。”
风云无垠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老妇人怀中所抱的婴儿,只见他静静地呆在她怀里,一点儿也没有一般婴儿应有的灵动,整个人都显得很木讷。一张小脸也极为平凡,没有任何出彩之处。
殿堂上的妃子们毫不掩饰他们的失望和轻视,几个小孩则是好奇地看着这个婴儿弟弟。
初七不动声色,一点儿也不在意周围的气氛,只是盯着大殿正中的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上铺着鲜红的桌布,上面立着一个看上去显得很神秘的黝黑木架,木架分出三个叉,托放着一个成|人手掌刚好能捧住的透明球体,泛着晶莹的微光。那玻璃球(其实是水晶球)旁边还摆放着一个灰色的奇形怪状的容器,里面躺着比鹌鹑蛋还小的玻璃珠(被国师用圣水洗过并注入了祈福咒语的水晶珠)。大概有二十颗左右,玻璃珠的排列似乎构成了某种形状。
今日的重点显然是那个大球。初七暗想:难道就是要用那个测试?一个玻璃球要怎么测?
风云无垠只是很随意地看了那孩子一眼,有些心不在焉。五天前,宫里才为他的六公主风云蔚紫举办了百日宴,他已经有些疲倦,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应付而已。然而,就这散漫的的一眼让他的嘴角突然微微勾起,敏锐的洞察力让他马上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一个一百天的婴儿居然能找到今日的关键所在。
据他所知三个多月的婴儿正是对各种颜色开始产生好奇的时期。大殿里布置得五彩缤纷,他的妃子们也穿得花枝招展,按说他的眼神应该追着这些好看的颜色才对。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的视线却紧紧地锁着那颗毫不起眼的水晶球呢。
他的兴致马上高了几分,身子习惯性地向前倾移,似乎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初七感觉到了,座上的那个男人一直盯着他。
他心里暗道:恐怕今天势必让你失望。
面对着上座站在桌子前方的正是风然皇朝的国师古道。
“陛下,微臣已准备完毕。”
风云无垠漫不经心地一挥手,视线却还是盯着初七:“那便开始吧。”
古道双手合掌,对着圣坛说了一段常常的艰涩难懂的语言,初七猜测应该就是所谓的祝福词。接着,变化发生了。突然有几个小珠子从那容器中飞起在空中唰唰地飞旋,飞旋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于拖出几条银色的轨迹。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那些珠子,在心里默数:1,2,3,4,5。
一共五颗。
各怀心思的人们都暗笑不止:这七皇子果然是不受祝福的人,只得到五个祝福。
水晶珠的数量只代表着获得祝福的程度并不是说真的得到五个祝福。祈福礼所需的珠子一共有二十一颗,在祝福词下升起的水晶珠越多,意味着人生越顺利。一般皇子最少能得到十个祝福,而当今陛下当初就得到了二十个祝福。初七是风然皇朝有史以来得到的祝福最少的皇子了。
然而,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空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容器中剩下的所有水晶珠都在蠢蠢欲动,以极高的频率抖动着。然而又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阻碍无法挣脱,只能无奈地在容器里颤抖不已。
过了一会儿,那五粒珠子缓缓地落回圣钵里,其他的珠子也安分下来。
“恭喜陛下,七殿下得到……五个祝福。”国师的声音有点发抖,心里还在嘀咕着。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是我也觉得尴尬呀。在本国师在任期间居然出现这样的意外,我也很无辜呀,陛下……
只希望陛下不要怪罪他就好。
“多谢国师。”风云无垠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紧紧地锁着初七,捕捉并分析着他的面无表情之中的细微变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在各位深深了解他的大臣和妃子看来,则是越来越恐怖。因为风云无垠的笑从来都不单纯啊不单纯。
古道向月嬷嬷示意,月嬷嬷便将初七放在桌上自己用手扶在他腋下(三个月的婴儿还不会坐),水晶球正好在初七一抬手便可以够到的位置。
他茫然地左右张望着,看上去不明所以。
古道走到他身边,两手虚空一抬,初七的双手便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起贴在水晶球上。
月嬷嬷和飞燕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事实上,初七早已暗暗操控着水晶球附近的风在水晶球和自己的双手间建立了一层浅薄而透明的风之结界。结界的厚度几乎可以不计,但却具有隔离手套那样的隔离功能。
一刻钟过去了,今天的第二个意外发生了——水晶球毫无反应。没有能力!
大殿里又是一片唏嘘。这是他们参加过的百日宴中最凄惨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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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有,感慨的有……
风云无垠微微挑眉,心下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风然的子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甚至事实上,皇家的子孙的能力要比一般人要更加强,更加多。
他轻声一笑,顿时让人毛骨悚然,大殿里众人不敢再言语。
初七有些不知所措,作为一个婴儿,他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该如何反应才符合他的年纪。
风云无垠淡淡地开口了:“史官。”
一个年轻男子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书册:“回陛下,七皇子风云初七确实为陛下的亲子……”
初七真想给他来个黑线……居然就因为没有测出他的魔法能力而怀疑他不是他的儿子!
他依依呀呀嘀咕几句,撤去风能,故作无意地重新抱住了水晶球,咔嚓一声,水晶球裂了!
(这绝对是报复。)
月嬷嬷担忧地低呼一声,初七只管捧着裂开的水晶球像是在玩耍。
古道连忙擦擦额头的汗:“陛下恕罪。”他一招手,手下一人又拿了一个水晶球过来。
一样将初七的手托着放在水晶球上。咔嚓一声,又裂了!
所有人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偷偷瞄着座上的王者。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风云无垠轻笑着揶揄道:“国师,是本皇拨给圣殿的财务不够用吗?”言外之意就是,你买的水晶球都是劣质品吗?
然,初七已经玩腻了这个游戏。扭着头“眼巴巴”地望着月嬷嬷。
古道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正要解释,风云无垠衣袖一挥:“月嬷嬷留下,其他众人移至御花园。”
众人高呼:“臣等/儿臣/臣妾多谢陛下恩泽!”
“各位娘娘,大人,殿下,请。”忠实的总管昂多带着一大群人走了。
终于,大殿里只剩下风云无垠、古道、月嬷嬷以及初七四人。
古道仍然郁闷地擦汗,初七则自顾自地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什么,感觉到风云无垠越走越近,初七心里也越来越紧张。果然要骗过这个人不容易吗?弄巧成拙了吗?
风云无垠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两手一伸已经将初七抱起,两人的眼神无意中撞在一起,话却是对古道说的:“麻烦国师再取水晶球来。”
初七垂下头,这个男人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水晶球很快取来了。
风云无垠让初七坐在桌上,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初七索性破罐子破摔,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双手贴在水晶球上。只见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紫色,黑色,白色各种颜色开始像比赛似地闪烁不停,在场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七种色彩沉淀之后,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