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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如此,什么当初?”江孟然已然开始口齿不清。
“浅浅是个心软的姑娘,你咬着不松口,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把婚给离了?”
江孟然听到浅浅二字,身体微微一僵,垂下脑袋,招过酒保又要了一沓啤酒。
“搀酒伤身。”谢省皱眉。
“喝酒本来就不是什么养身的行为。”
他一连灌了两瓶啤酒,才又悻悻的开口,“你说的,我都懂。”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起初想到她有离开我的可能时,我也告诉自己,只要我不松手,她就拿我没办法。
可是,当我……当我听到那些曾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了。我可以留住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呢?就这样禁锢她,对她不公平,太委屈她。我已经委屈了她那么那么多年,怎么还能忍心再委屈她一丝一毫?”
谢省沉默,“可是,她很爱你。”
江孟然笑,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可以答应暂时离婚。给她时间想想清楚,顺便偿还欠了她的。只要是她想的,我都会做到。
我会追回她。从前她为我做过的,我会一样一样的补上。
这次,换我来守着她。”
他坚定的语气和眼神,让谢省瞬间失了声。
也罢,两个人之间,始终容不下第三者的意见。打听到这些,他也足够回家应付那个气到跳脚的女人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举起酒瓶,碰了杯。
许久,谢省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问出声,“沫沫,她……”
听到窦沫沫消息的时候,谢省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事实一来临,他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毁掉了江孟然的婚姻,毁掉了他们的孩子,他有准备,江孟然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事实上,他的确如此。
那件事以后,江孟然利用窦沫沫,雷厉风行的处理了窦氏。在窦沫沫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老爸以后,精神几乎崩溃。
江孟然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找了几个人,全程押解窦沫沫去了韩国,整容之前她是什么模样,就又把她的脸整回了什么模样。
于是已经习惯了那张如花容颜的谢省,再见她的时候,不免也稍稍呆了一下。
“你真狠,你知不知道整容手术如果做多了,效果是会越来越差的。”窦沫沫何止是回到了没整容之前的模样,她的脸几变乎成了怪胎一样。
江孟然冷哼,“本来是该一命还一命。只要她一张脸,算是便宜她了。”
谢省苦笑,“不如说,你是不喜欢那张脸放在她身上。”
这次,江孟然并没有反驳。
那张将会永远留在他记忆深处的容颜,应当有一颗最最纯善的心灵来匹配。她足以,可窦沫沫却没有资格。
“有些时候,你还是笨一点儿比较可爱。”
江孟然眨眨眼,朝谢省举杯,谢省微微扯了扯嘴角,无奈的摇了摇头。
临近年关,艾浅浅却突然变得清闲起来。
以往这个时候,她总要准备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和礼物,送给爸妈家的,送给珍珠***,自家必备的。可今年,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做这些。
他们已经离婚了,除了被要求瞒着珍珠奶奶,其它的,她大概是不应该再插手了。
这样一想,情绪不免有些怅然。
“浅浅,这份文件,帮我印十份。”
艾浅浅从小岔里回神,面前站着的是同事张姐。
“好的。”她微笑,接过文件。
跟江孟然离婚以后,她便找了这份工作。新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每天的工作只是复印文件或者给客人上茶,诸如此类的简单事儿,可她却觉得很满足。
她是一个从未工作过的失婚妇女,有公司肯要,已经很幸运了。
结婚以后,老爸和老妈都没有义务继续养她,又何况她现在离婚了。再说,她也早已成年。虽然江孟然说过,他每月都会付给她一笔可观的赡养费,足以让她生活。但艾浅浅还是觉得,既然离了婚,就没有必要再在金钱上有瓜葛。
他们没有孩子,赡养费不是必须的。
况且,如果要了他的钱,总会让她有一种不那么纯粹的感觉。
她是因为爱着,才选择留在他身边,既然不能再在一起,金钱对她来说,就不是最最重要的。
大年三十,下午五点钟,艾浅浅准时下班。
等电梯的时候,庄迪打来电话,要她回家吃晚餐。她才离婚第三天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
艾浅浅稍稍一想,就推了庄迪。这个时间回庄叔叔那边,肯定会被人怀疑。
况且,她还有个想去的地方。
做了两个小时的公车,艾浅浅来到了城郊的公园。
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跟江孟然也是在这里过除夕的。
艾浅浅看了看手表,恰好七点钟。
砰!烟花在下一秒便升上了天空,这是S城的新年烟花祭。
她傻乎乎的仰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绚烂的烟花,望着望着,眼前就开始模糊。直到整整半个小时后,烟花祭结束。
她抹抹眼睛,从包里掏出自己带的烟花。她没有买过,不知道该怎么选,只是随便在货架上拿了几个。
点火的时候,她抖了好几次,捻子都没有点着。
终于点着的时候,她的额头已经紧张的渗出了汗珠。
砰!砰!砰!
好美。
艾浅浅对着天空,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喂,你干什么?!”
正在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旁边突然闪过一道手电筒的光芒,艾浅浅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再往前看的时候,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人便出现在眼前。
“这里不准私自放烟花的!”
艾浅浅茫然的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可没走几步,就突然觉得再也走不动。她的心一抽一抽,就像是一台抽水的机器一样,不过,那是在抽着她的心。
原来,就连她的回忆,都是一次偶然而已。
下一秒,她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被抽走一样,蹲在地上,嗷号大哭起来。
99。
更新时间:2012…4…15 13:25:25 本章字数:2574
艾浅浅大约又一周没有见过江孟然了。
大年初二,她找了一堆上不了台面的理由,才把庄叔叔给推了。正月十五的时候,江孟然却突然来电话,说要回家一起去看奶奶。
她想着珍珠奶奶也算是疼自己,就应了下来。
他开车来接她,两个人一路无语。只是到了地方,车子停靠之后,他俯身来替她解安全带的那一瞬,让她的心跳突然就加了速。
她开始失神,以至于被他一路牵着手,牵到了珍珠奶奶面前。
好在她从来都不是个外向的人,就算在珍珠奶奶表现的拘谨了一点儿,也没被老太太怀疑。她看着艾浅浅羞怯的小模样,甚至以为她是不是怀孕了。
珍珠奶奶这样想,也就这样问出了口。可艾浅浅却在老太太暧昧不已又开心不已的眼神里,渐渐沉默起来。
宝宝,有过的。
可是又没了。
江孟然看着她低下去的小脑袋,一把揽过了她的肩头,“奶奶,我们可不打算这么早就生呢。臭小子出来会跟我抢老婆的。”
珍珠奶奶白他一眼,“怎么就是臭小子了?谁说不是小公主了?”
“是是是,小公主。”江孟然点头哈腰,“那也不要,我们还年轻。”
“我当然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爱束缚的。”
珍珠奶奶说着,拉过艾浅浅的小手,搁到自己腿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给我生个重孙女儿。女孩儿好,像浅浅一样的女孩儿,招人疼。”
这回江孟然没再多言。而艾浅浅,只是淡淡的笑笑。
除了这个初见面就对自己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这世上还会有几个人觉得,浅浅是招人疼的姑娘?
吃过晚饭后,江孟然就把艾浅浅送回了家。她打开车门,道声再见,就要往回走,却被江孟然叫住了。
“老……咳、咳。浅浅,那个,我的东西还都在家里,我要用的时候能不能来拿?”
艾浅浅点点头,“房子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来拿都可以。”
江孟然一听这话,傻乎乎的摸了摸脑袋,嘴巴乐的都咧到了耳根子,这孩子把那“拿”字儿给自动忽略了。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这简直是红果果的邀请啊邀请。
艾浅浅没搭理他那傻样,沉默的离开了。她做好了他某天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准备,可一连一周,都没等到他。
这天,公司的几个领导,要请客户吃饭。
本来艾浅浅只是个小文员,压根儿没她事儿。可负责陪老总的漂亮秘书居然临时掉链子了,她看着一脸恳切的望着自己的漂亮秘书,好看的眉头就不经意的皱了皱。
“浅浅呀,你看,我这八成是去不了了。”
漂亮秘书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女人那几天,你懂的,忒难过。大家都是女人,要相互理解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艾浅浅继续皱眉。
“浅浅,最重要的是……你瞧瞧,整个办公室除了你,就没别的女人了呀……”
漂亮秘书欲哭无泪。要不是自个儿不争气,要不是办公室也没别的女人了,她至于来求她嘛。瞧瞧,瞧瞧,这面无表情的脸,这漠不关心的态度。公司的单子交给她,大家怕是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这下,艾浅浅终于矜贵的点了点头。
漂亮秘书抹泪,这女人,嗯哼,忒难伺候!
老总显然对艾浅浅也不是特满意,相比花枝招展的漂亮秘书,这新来的小文员实在太过素气了。明明年龄没多大,怎么就不能好好打扮一下呢?他们要招待的那群狼,可是无肉不欢的主,你就算不让狼吃到肉,也得让人望梅解渴一下不是?
想着,老总也皱眉,可再皱也皱不出来另一个女的。
思量之下,只好自我催眠。嗯,好在这小文员的眉眼还算看得过去。
可出人意料的是,饭桌上那群狼,居然对他们这嫩生生的小文员充满了好感。一进包厢,他们那狼眼就盯上了那抹嫩绿,就连公司平时在他们中间很吃得开的另一个美艳秘书,都被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来来,秘书小姐,我们来喝一杯!”貌似怀孕五个月的大肚子男,一脸猥琐的对着艾浅浅举杯。
艾浅浅眨眼,“我不是秘书小姐,我只是文员。秘书小姐在那里。”说完,她还好心指了指一脸幽怨的美艳秘书。
老总一听这话,怒,“王总说你是,你就是!”
“秘书的薪水比文员高一千两百块,你要给我加薪水吗?”
老总咬牙,“加!姑奶奶,赶明儿回去就加!”
艾浅浅点点头,端起杯子,杯子还没沾到嘴边,又停住了。
老总抹泪,姑奶奶,你是又闹哪出啊!早知道这不是文员是个佛爷,他就不该找她来撑场子,就不该!
“可是,我们两分钟前才喝过的。”
怀孕的王总一脸讪笑,“喝过,喝过也可以再喝的嘛。”
艾浅浅叹气,这都躲不过。这都多少杯了,自家老总都有三个脑袋了也。
一咬牙,她还是仰起脑袋,喝尽了这杯酒。放下杯子,她抹抹嘴角,还不忘添上一句,“下次再喝,要有名头呦,酒可不能白喝的呀。”
老总终于内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