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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头,细致的倾听着后座的声音,在确定她己经挂机之后,才柔声道:“己经结束了吗?”
樊季月尴尬异常,面红耳赤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他看不到,弱弱的出声:“……恩,打完了。”
苏培天点点头,向伸她的方向伸出手:“可以给我吗,我还要给警局打一个电话。”
“……现在吗?”
苏培天征了征,笑道:“没关系,你先用吧。”
“不……倒不是我想用,只是……”
樊季月慢慢的将手机递过去。
苏培天接过,用手指在上面扫了一遍,嘴唇微开,溢出一道轻轻的叹息。
“抱歉,手机己经用了很久了。”话虽如此,他却用手指细致的摸索着键盘,似乎在思考着修理的可能性。
同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培天,这手机都用了四年了,也该换一个了,你成天这么节省是留着娶媳妇的吗?”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却不料让男人轻轻的红了脸颊。
“……还能用的,这都是不必要的花费。”
“你啊,有时候像个老古董,年轻人喜欢的你都不喜欢,除了警服衣服也没几套,平时也不喜欢和我们出去玩,一天就会养点花花草草,樊小姐,你不知道他有多无聊,平日里除了养花就是喜欢听戏,难得的周日从来不会出来玩,都要与世隔绝了。”
苏培天也不生气,只是垂着头轻笑,手指还在摸索着键盘,樊季月注意到他的指尖很干净,指甲圆润,粉里透白,手指纤长如竹,很是漂亮。
这样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的磨梭,竟看得人微微有些脸红。
“你也帮我劝劝他,别太节省了,你看哪个警长过的像他这么节拘?人生几十年,不抓紧时间享乐,难道等到七老八十才去享受生活?”
“你同樊小姐讲这些做什么,话是越来越多了。”
男人的声音细细软软,说是责备,更多的是无奈。
那声音钻进人心里,就像一层层的绵花,轻轻的覆在心里的每一个空落的地方,软软暖暖,让人整个人都随着他暖起来。
“攀小姐爱听,我当然要多讲点,”同事忽然坏笑起来,“再说,樊小姐这么漂亮,她的朋友一定也很漂亮,樊小姐,你有没有单身的朋友啊,我们的警长还是单身哦,像他这样会做饭做洗衣,真诚可靠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见了,你如果有一定要,唉呦,下手太狠了……”
苏培天己然有些羞怯了,双耳微微泛红,一只手按住对方的嘴,一面微侧着头,眼里满是羞愧:“樊小姐不用在意,他这人有口无心,你家在哪里?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
“我哪是有口无心?我有心,樊小姐千万要记在心上啊……”
苏培天摸到一袋饼干,拈了一块直接塞到他嘴里:“再多话,就把你的零食都罚没。”
男人咬着饼干,冲着樊季月眨眼,嘴里应声;“YES,SIR!”
苏培天侧耳听了一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又将饼干袋塞回到原位。
樊季月又想笑又觉得心酸。
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同事是善意的,可那些恶意的嘲讽甚至是戏弄不知有过多少。
樊季月静了静,突然趴在座位上。
苏培天忽然往后撤了撤:“樊小姐?”
樊季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她靠近,愣了一下:“……我叫樊季月,你可以叫我阿月。”
“……樊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家里的地址吗?”
“叫我阿月我就告诉你。”
苏培天双唇微闭,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樊季月也不急,就这样撑着下巴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闪出灵动的光芒。
“……阿月。”半晌,他叫出她的名字,声音轻如叹气。
淡淡的纵容和无奈,轻轻勾动人心。
樊季月捂着脸,感觉莫名的有些发热。
苏培天侧头,微微有些疑惑。
樊季月飞快的报出一串地址。
她本不想回家的,可是此时,她却只想用它来掩饰自己莫名的怯意。
同事启动车子。
苏培天正要垂头,又抬起头:“樊小姐又把安全带解开了?”
“……你是神探吗?什么都知道。”
苏培天轻笑,嘴角一个隐隐的酒窝,甚是可爱。
“安全带哪时有这么长,樊小姐喜欢我的座位吗?”
樊季月一时羞窘,急忙换个话题:“你还会修手机?”
“会的,会一点点。”
同事插嘴:“他有什么不会?别说是手机,他当年……”
声音到这里就断了。
樊季月听着糊涂:“他当年什么?”
同事眼里闪过歉意,摇摇头:“没什么。”
樊季月这么人好奇心重,凡事都要问个一清二楚,追问:“他当年什么嘛?”
“我觉得,他是想说,我当年还能看见的时候,凡是电器都能修好。”苏培天淡淡的抬起头,声音也是淡淡的,好像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己经与他无关了一般,静逸无波的眸子干净剔透,己经没有半分的难过和遗憾。
同事很是尴尬。
樊季月也沉默下来。
她没有想打探他过去的意思。
☆、第522章 照片风波115,116
樊季月也沉默下来。
她没有想打探他过去的意思。
车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两人都怕自己的话会触到他的痛处。
可苏培天却笑道:“太安静了我会不习惯,你们不会是在我背后恶作剧吧?”
这一份洒脱和乐观让人钦佩。
樊季月小心的打量着他。
男人并没有察觉她的目光,而是垂下头,继续摸索着手机的键盘。
樊季月将手探进口袋,那里有他遗失的一个按钮。
“……你真的会修手机?”
苏培天点点头。
樊季月突然道:“我的手机也坏了,你能帮我修修吗?”
苏培天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芒然和不解。
樊季月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一个大小姐,吃的用的都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怎么会为了一个手机而费心?
樊季月突然有些赌气:“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大小姐,我的手机坏了也要修的。”
“抱歉,是我唐突了。”
樊季月倒是羞愧起来。
明明不是他的错。
“那……你帮我修吗?”
苏培天寻着声音看向她,似乎怕她误会,解释的有些努力:“我只会修这种手机,太高级的就……因为我没用过那种手机,所以……”他少见的露出一抹慌张,“樊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看一看,但我不确定真的能修好。”
樊季月歪着头,有些恶趣味的欣赏着他难得的慌乱。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即让人安心,又让人觉得可爱,笨拙又聪慧,干净的一塌糊涂。
樊季月眼了眼漂亮的眸子:“那就说定了,把手机号给我。”
“恩……恩?”苏培天又露出那种不解的神情。
“你不给我手机号,我怎么找你?”
“可是,我的手机己经坏了。”
“你总会修好的,我又不急。”
苏培天似乎还想找一些其它的理由,樊季月嘟起嘴:“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修啊?”
苏培天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微垂的眼角泄出一抹窘迫。
看得人心痒。
“那么……樊小姐记一下吧。”
接着,苏培天报出了一串数字。
樊季月在心里背了几遍就把数字背下来了。
“我可能需要两三天才能修好,你有空打给我就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有空?平时不可以吗?”
“……也是可以的,但有时候在出任务,恐怕会听不到。”
“那我就继续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苏培天微微诧异:“你不需要上学吗?”
“……我聪明啊,看过几遍就记住了。”
苏培天又露出那种温柔的笑容:“樊小姐成绩一定很好。”
“那是当然,我樊季月想学的,还没有学不好的,那你呢?”
“我?”
“当警长的,头脑一定不错的。”
苏培天连连摇头:“我只是幸运,很多同事都比我聪明,我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天哥你就没谦虚了,你不聪明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樊小姐,天哥的智商一百八!那是经过测试的,局子里但凡有点什么难办的案子都来找他,准能破掉,他可是我们局子的国宝,熊猫级的!”
樊季天被逗的哈哈笑。
苏培天又掏出同事的零食袋:“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了。”
“天哥~~~~~我最亲爱的天哥~~~~一妈,妈妈~~~~”
苏培天脸上一抹淡红,很是无奈:“樊小姐烦了吧,做我们这行的的就晃这样,平时的任务都是枯燥乏味的,同事们就互相打趣消磨时间。”
“我觉得你们很有趣啊。”樊季月托着下巴,“不知道你们还招不招女警?我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樊小姐能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很让人佩服。这份工作即苦又累,也很危险,己经很有少人愿意做了,今年局里才招来三个人,最后也走了两个。”苏培天眼里淡淡的遗憾,可能像他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在他看来匡扶正义,除恶扶正的工作,在别人看来却是一份苦差事。
樊季月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探手,从他的零食袋里掏出一块糖,剥了,趁他讲话的间隙塞到他嘴里。
“呜”苏培天被塞了满嘴,一征,才感觉到嘴里化开的甜味,顺着舌尖一直化到心里,片时的征仲后便是一抹无措,“樊小姐……”
樊季月笑眯眯的看着他:“叫我阿月。”
“……这……”
“就当是我代表全Z市的市民,对您的表彰吧。”
“天哥你就别害羞了,樊小姐虽然长的漂亮了点,身材好了点……干嘛又捂我嘴?”
苏培天己经转过身,只有那一对双耳隐隐爬上一抹淡红。
车子平稳的驶在平坦的公路上。
樊季月不时的拉上苏培天聊上几句,他话并不多,但总有种让人温暖的力量。
突然,樊季月看到路边一晃而过的人影。
那人好像是坐在地上。
光秃秃的马路上什么也没有,这个人不免让人有些疑惑。
樊季月不经意的咦了一声。
“他……”
车子己经驶出去好远,樊季月想想便作罢工。
这时,车里却响起苏培天温柔却坚定的声音。
“小六,停车。”
小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依言停下车。
苏培天等车停好,才转向樊季月:“樊小姐,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呃……可能是我看错了。”
“没关系,你说出来。”
“我看到一个人坐在马路边,”樊季月说完,看到小六皱起了眉,还以为是自己多事了,“可能是他在等车,没关系的。”
“小六,报一下地址。”
小六叹了叹气:“城西,二十五公路,偏北段。”
苏培天只闭目一秒,便又睁开:“这里地处偏僻,入了夜险少有车来,距最近的住家还有半小时的路程,把车倒回去。”
小六一边倒车,一边像是喃喃自语:“自动助人雷达又开启了。”
樊季月一时莫名。
等车退回去,停在那人不远处。
“几步,方向。”
小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