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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政不出声,四位老人因为李安琪的一句话都惊得一跳。尤其是叶老爷子,刚刚才平静下来,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找了根什么棍子,就往叶子政身上打过来,叶子政挺身站着,任由那棍子一棍一棍的也不看地方,就打了过来,他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些鞭打后的棍痕。李安琪靠着自己的母亲大声的哭起来,李安琪的父亲铁青着脸,隐忍着。
叶子政越是倔,叶老子的手就越重,打了几下,不解恨,又觉得累。把棍子扔到一旁,怔怔的坐下去,叶子政的母亲早已流下泪来。
“子政,我和你爸都说你结了婚了听话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知高低啊?”叶子政母亲语气苍凉,既像是在问叶子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整个身形只显得一下子矮了好多。
叶子政一眼看过去,整个人也透出一种凄惶,顿了一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我只是想爱我爱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有叶家的功劳,我的确因为姓叶占尽了天下风光,可我也因为姓叶付出无数代价,因为姓叶,我比别人更加努力,可是不论做得多么好,也不会有人会认为那是因为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因为姓叶,我得事事把握分寸,因为姓叶,我对别人处处提妨。因为姓叶,我最爱的女人伤透了心,只能远走他乡,而我却不得不和一个我并不爱的女人结婚”
叶子政把多年闷在心里面的话一口气道了出来,他停了一下,并不顾其他人责备惊诧的目光,只接着说道:“我并不想和安琪结婚,你们就像是下达通知或者命令一样的告之于我,没有人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我有自己爱的女人,我想跟她结婚,生孩子,然后直到白发苍苍。不是那个女人破坏了我和安琪的婚姻,而是你们破坏了我和她的爱情。”
因为叶子政的话,气氛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的父母连同李安琪的父母还有李安琪都错愕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很静很静。
“我们并不怀疑你的爱情,可是现在你已经和安琪结婚了,这是事实。而且,安琪是爱你的,她并不比那个女人少爱你半分。”因为是母亲,她只能选择站在自己女儿的立场。
“我试过,要和安琪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相信我,为这段婚姻我努力过甚至竭尽全力。可是如果做得到,我和安琪就不会走到今天。不管有没有那个女人,我和安琪的婚姻都是自欺欺人。”
气氛陷入到一种宁静的状态,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只看着叶子政,叶子政还维持着刚进来那个站着的姿势,他并不躲避,迎着每一个的目光。
“你们可以不原谅我,可以不承认我这个儿子,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那个女人,我已经狠狠的伤过她,几乎让她死而再生了。如果你们要是对她做一点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发誓,所有的一切都会更坏十倍的回报到我的身上。”
叶子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余下身后的人听着他的话心生寒意,半天没有回过劲来。直到叶子政完全走得看不到身影,叶老父子才像明白过来,气得直哆嗦,拉过哭着的安琪说:“安琪,别伤心,这事他说了不算,看我收拾他,替你出气。”
安琪只是哭着向叶老爷子靠过来,抽抽噎噎的说道:“爸,我不想离婚。”
“子政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叶子政的母亲问道
李安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一遍。几位老人听了也直叹气,最后都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现在子政都是结了婚的人,这个女孩子,不是不好,她和子政没这个缘分。”李安琪的母亲说道。
“老李,子政和安琪是不会离婚的。”叶老爷子说道。
“明天让人找找这个女孩子的材料看一看。”李安琪的爸爸说道。
李安琪一听,连忙止了哭,急急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做什么,现在也只是子政不肯放手,看那个女孩子到不想和子政怎么样。而且,你们当真做了什么,也只会使事情越来越坏。那我和子政就真的完了。”
“而且,凭心而论”安琪说得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道:“那个女孩子的确很让人佩服。”
几位老人也点头同意李安琪的话,这几个人也是走过半世风雨,见过的经过的都是大事,往往谈笑之间就会风起云涌。可是为了儿女,他们也真的和那些普通的父母亲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愁眉不展,一样的束手无策,也一样的拳拳爱子心。
叶子政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忽然极度的思念起许墨来。拿出手机,翻出许墨的电话,正要摁出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把电话合上了。突然将车掉了个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这是四年来,叶子政第一次回到许墨的家。这个地方的记忆实在太甜蜜了,因为太甜蜜,叶子政在许墨离去后,再也不敢重新踏进来,曾经的那些美好只会衬得现在更加的凄凉。有好多次,因为太想念,开了车飞奔过来,也只到楼下就停住了,抬起头看上去,多盼望那盏灯会突然亮起来,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许墨总会在灯下等着他,不论多晚,都会等他。有时捧着书就睡着了,但那盏灯在他归家之前从未熄过。
叶子政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把钥匙他一直随身带着,因为是一把单钥匙,当初许墨怕他弄丢了,特意找了一个钥匙扣穿起来,方便他带着。叶子政开了锁,慢慢的走进来,伸手按了墙上的灯钮,屋子亮起来,因为太久没有人住过,屋里有一股尘土的味道。屋子和四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家具什物上蒙了厚厚的灰尘。
卫生间里还放着叶子政用过的剃须刀,随手放着,连盖都没有盖上,好像主人只是有事临时离开一下,转个身就会回来拿起接着再用一样。
房间里墙上许墨的照片还是按原来的样子挂在那里,照片里的许墨笑着,跳着,每一道眼光都好像向着他看过来一样,看着看着,叶子政的心就柔软起来,对着那墙的照片也微笑了起来。
桌子上那个离去时放下的戒掉还是无声躺在那里,叶子政走过去,拿起来看着。桌子上厚厚的灰尘中便显现出一个圆形的印记来。叶子政将戒指擦试干净了,静静向脸上触去,一片冰凉。
不知道触了多久,戒指慢慢的有了温度,叶子政将它轻轻的装进口袋,看了看周围,突然脱了外套,走进卫生间,开了水龙头,找出工具,打扫起来。隔得太久,屋子收拾起来特别费劲,才一会,叶子政便出了一头的细汗,却来了精神,他干得十分仔细,有些地方极不好打理,他却颇有耐心,一遍一遍,直到亮光可签,才肯罢手。
等收拾好了屋子,把换下来的床单,沙发套又都洗干净晾起来,才觉得累,于是便去洗了澡,走到房间里,向床上躺去,新换的床单有一股清香味,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其他的原因,叶子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十一章
叶子政看着顾维生帮许墨拿着笔记本电脑,揽着许墨的肩慢慢的往前走。一路轻轻的说着什么,许墨脸上的笑容从容而平静,顾维生脸上的笑爱怜而满足,郎才女貌的一对年轻人,引得不少路人纷纷回头注目,很惹人羡慕。叶子政也很羡慕,他知道顾维生是来接许墨下班的,他也想接许墨下班。叶子政常常站在许墨工作的写字楼对面看着她从写字楼里面出来,又或者看着她的车从地库驶出打亮左转灯,然后加速向前驶去。一次次,他无比的期望许墨可以受到感应,转过头来,转过头来,她就可以看到他,看到他在等她。可是许墨并没有回头,有时偶尔转过头来,也并没有看到叶子政。叶子政并不失望,他现在有很多的耐心,也有满腔的诚意,他想他只要一天一天的等下去,总有一天,他的许墨就会回过头来,回过头走向他的怀抱。
叶子政靠着车从衣服里拿出一支烟来,放进嘴里,点燃,这些年来,他的烟瘾越来越大,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找烟。和许墨在一起的那阵子,他抽得太多了,许墨就会提醒一下,其实许墨并没有让他刻意戒烟,只是让他尽可能的少抽一些,那个时候,不知道就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许墨要他少抽,他就抽得很少,有时把烟拿了出来,一想到许墨的话,就又把烟放了回去。可是后来她走了,他就又抽得多起来,抽得毫无节制,似乎以为这样抽下去,许墨就会回来一般,有好几次,总觉得许墨就站在他的旁边,伸出手来轻轻拿走他嘴里的烟,微笑着说,今天抽太多了呢,这支不抽了吧。
对许墨,叶子政不知道除了守望,他还可以做什么。其实在新成立的公司,叶子政也有一间办公室,只是很少去,除了必要的会议,他和许墨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同样,在他的公司,许墨也有一间办公室,许墨作为MS的代表参与叶子政公司的管理,当然只是象征性的,真正的管理决策权还是以叶子政为主。他怕穷追不舍,逼狠了她,又来个不辞而别,到时真的寻她不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离别,能重遇她,就已经是人生的恩赐,而他们的一生,还有那么多的时光,他愿意等,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他甚至不企求她爱他,只要她可以让他爱她,这一切,就足矣。
如果约好了,顾维生会来接许墨下班,然后会带上小鲲一起去吃饭,三个人经常被误会是一家人,看上去十分的温馨幸福。有时候,也会选择在家里吃饭。许墨想,假象真让人陶醉,可是真相却让人无法回避。
许墨和保姆一起收拾着碗筷,顾维生和小鲲一起玩遥控小汽车,小鲲追着车跑,顾维生追着小鲲跑,屋子里到处是小鲲咯咯稚嫩的笑声。顾维生心里觉得无比的满足,这就是他盼望的家庭生活,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这样的情形会让人变得柔软,变得眷恋,变得珍惜,顾维生突然生出一种勇气,在许墨的面前,他犹豫,局促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够自信,有些事情,他这样的盼望,因为太盼望所以就变得怯懦,但是他不想再这样空等下去。
对于顾维生的求婚,许墨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微微的怔了一怔,笑着说道:“维生,你求婚可真不浪漫。”
的确,什么都没有,顾维生只是走进厨房,支走保姆,然后接过许墨刚洗好的盘子边擦边说:“小墨,我们结婚吧。”只有顾维生自己知道,他的手抖得有多厉害,心跳得有多快,他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
“其实,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紧张,不晓得怎么面对你。当我在你面前的时候,好像有很多缺点,我一直很担心,你会对我失望,在你的面前,我总是觉得不安,可是我这种心态,并不是因为你拥有的比我多,或是因为你比我厉害,只是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许墨还在洗那个碗,水龙头开得很大,从她的手上匆匆流走,一如这些年的光阴。顾维生并不急切,甚至都没有看她,让她安静的思考,但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本能的脱口而出,一旦思考之后,不管答案如何,其实结果都已经不够纯粹。顾维生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计算得失。
厨房里安静得只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