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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我笑笑说:“嗯,能让我听一听广陵,这辈子无憾也。”
2005…11…07 14:12
(10月28日 普梵))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们。说句老实话,坑蒙拐骗抽,吃喝嫖赌偷,十大罪恶虽然还没占全,但就像冰儿所说的那样,我俨然已经是个所谓的坏人了,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浑水社会里,混了很多年,难免不会变坏。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不会欺骗自己。
可是……难道是被妖精的痴情打动,也许是出于对她Papa的怜悯(请允许我用这个不太贴切的词),又或许是由于对郭襄的那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当然我天生还是有一点那种反抗和支持反抗的意识,这意识还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我的意识流的主导,甚至这一次是工作至今多年来没有过的冲动的宣泄。
总之告诉自己应该帮一把。
可能没用或弄巧成拙,但还是要有个交代,对自己对别人。昨天我把钥匙给了郭襄。郭襄白天在我这里料理,我大概10点钟左右回到家。虽然我和郭襄接触时间不长,但还是从聊天中感觉到了那种一个屋檐下的共同的责任。
“你这里挺好的,闹中取静。”
“也许吧,不过买东西不方便”
“你的书真多,都看过吗?”
“噢,买来的时候看看,查找资料的时候再翻一便。”我在上网收甲方的邮件,有点心不在焉。
“你还弹琴?”她看看我的桐木古筝。
“嗯,有的时候,可是现在时间少了。”
“怎么会想起学这个呢?”
“呵呵,是受嵇康的影响吧,可是没见到有教古琴的,只能照猫画虎了。”
“你会弹吗?我是说这个古筝?”
“只会一点。”我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能弹一曲我听听吗?”
我有点迟疑,“好吧,那就来一曲。”
每次弹琴我都会附庸风雅地先焚一炷香,
香炉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送的,她做得很拙,我很喜欢。
从书架上取下来摆到小方桌上。
“麻烦你帮我沏一壶竹叶茶,在柜子上的盒子里。”
“好的。”她似乎很乐意的样子。
自我嘲笑有点附庸过头了。利用这个时间,把拨片用胶布缠好。茶还没到我先弹起来了,耳熟能详的一首《渔舟唱晚》,我省去了华彩部分。她也很知趣地帮我把茶放好,坐回床边。我知道她听得入神,不知又回忆起什么往事来了。我也没管她,又一曲《汉宫秋月》。由于都是节奏比较慢的,所以很有怀旧的感觉,让我自己也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岚子……音容笑貌似在眼前,可是转身又悄悄地走了。不知不觉一曲又终,她回过神来说:“之德乎道乃无趣,越名教而任自然。”
我笑笑说:“嗯,能让我听一听《广陵》,这辈子无憾也。”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已至午夜。她临走时和我说:“如果你一时半会儿不想睡,就再弹一弹那一曲《汉宫秋月》,也许这古乐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一想觉得有道理。凌晨2点钟是我生物钟的休息时间,大约还有两个小时。平常我或上网或看书或干嘛干嘛的。于是我又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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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打车快到普梵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窗外一位孕妇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路边休息,被秋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正把落日的余晖划破抹散
2005…11…07 22:23
(10月28日 冰儿)
最近很是忙了一段时间,忙到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呼吸。
待到再次打开《妖精女儿》,已经是好多天以后了,没想到事情竟起了这么多波折。
从那天踏入Papa的病房,我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像一个普通的读者一样,慢慢地看,静静地想了。看到在床上静静躺着的Papa,看到面带倦容的郭襄,真的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普梵这次的行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认为他是个淡薄的人,看来我的想法有些错误。在这个繁杂的城市里生活,人的一些本性,或被隐藏,被掩埋,或也会被一些至纯至美的东西唤起。
不禁想起他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会变成一个很坏的人。”
呵呵,普梵,呵呵……我失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晚上去他家探望Papa。
下班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秋风如每个过往的年头一样,传播着冷的气息,也传播着每段感情的幸运与不幸。我想在我踏入普梵家门的时候,也就是步入《妖精女儿》的那一刻,能给每个人带来幸运,哪怕只是一点点。
打车快到普梵家的时候,正巧看见窗外一位孕妇抚着隆起的小腹坐在路边休息,被秋风吹起的缕缕头发,正把落日的余晖划破抹散。快做妈妈的女人真美啊,想来润儿也是这样的孕妇了吧!她一定好需要家庭的温暖与男人的照顾,而这一切都需要从Papa的沉睡中解开。
(10月28日 郭襄)
从我代替Papa来续写《妖精女儿》开始,就很难把自己脱身出来,再去过没有《妖精女儿》的生活,甚至原本的生活也不再重要。
我喜欢把几天以后的计划事先写好,等着事情发生或没有发生。
发生的计划就自动成为日记,而没有发生的计划则成为历史的歧途。
有一条歧途差点变成历史。
那就是几天前我们共同的疲惫与面对现实的无奈,已经难以支撑《妖精女儿》的续写,因此我着手写下了整个故事的结局。
还有一位ID名字叫做“忍不住!注册”的读者已经在选择自己的结局,他把他所不希望看到的都写了下来:
我不想,Papa站起来了,襄儿倒下了!
我不想,Papa睁开眼睛,母亲闭上眼睛!
我不想,Papa能走动了,而后又躺下了!
我不想,Papa醒了,妖精倒下了!
我不想,妖精倒下了,所有的人跟着倒下了!
我不想,母亲和妖精携子结婚,妖精的后代亦同!
我不想,Papa和妖精在一起了,别的人都离开了!(有可能去天堂)
我不想,天色近晚,太阳就不见了!
我不想,我不想的,别人也不想!
我不想,因为想我不想,我的头开始痛了!
还好我的结局不是这样。
润儿呢?她的故事永远不会有结局。我想我能做的,只是给每个期待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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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每次一样,真诚的期待令结局无法上演。而走入故事的网外人,也许令现实产生新的转机。上一次是普梵,而这一次是冰儿。
当我回到普梵家的时候,医务人员正在把Papa推出门,我没有一丝惊异与尴尬,只是平静地与润儿母亲的眼神不期而遇。
“一起走吧,郭小姐。”她的声音温柔中藏着坚定。
“好的。”我知道听从她的安排,也许是目前最恰当的选择。
(10月28日 普梵)
冰儿来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Papa抬上了车。我知道最应该陪着Papa在一起的应该是润儿,可是她又会在哪里呢?
车缓缓地开走。
“那是润儿的母亲吗?” 冰儿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很年轻吧!”即使讲她们是一对姐妹,也并不会有太大的疑问。
“是很年轻……我刚才……”
“什么?”
“我看见一位孕妇,很像她呀!”
“啊?”
“就在外面不远。”
我隐约感到,润儿再一次与Papa擦身而过,而且这一次就在我家门外。这么近,却无力挽回?
不会的。我一把拉起冰儿,去她刚才经过的地方。
一百十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止
2005…11…08 21:51
(10月28日 润儿)
当我一眨眼,爱情不见了。有风在门的夹缝中溜进来,轻轻拨弄着心弦,按下end,令所有的热情戛然而至。
我走出医院,毫无目的地行走在无可逃循的天地间。任何真与假,虚与实都无从辨别。我不知道爱情的距离,也许它会在下一个街道转角突然出现,也许在天之尽头永远埋没。我不想再次祈祷上帝,或许上帝睡着了,或许上帝度假了,正在大街上与我擦肩而过,只是穿了休闲套装无法给予我救赎。仍然耀眼的日头灼伤了我红肿的双眼,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无以克制的焦虑。思维被蒸腾,在白驹过隙的时光里旋转,我努力使自己平静,策马追寻迷失的归途,却只有混乱横行无忌,啃食着心灰意懒的悲观。
不知道走了多久,腹中的疼痛无休止地到来。我渐渐地停下脚步,尝试着在一个街头的矮凳上坐下,轻轻揉着小腹安慰着胎儿。这是爱情留给我的唯一讯息,是我无数次感受到片刻幸福的最坚定的理由。爱情真伟大,我的心像是经过一场洗礼,疼痛渐渐平缓,母子连心的亲情已经开始尝试与我将忧伤分担。一阵秋风吹过,剪裁了细腻的花香,倏忽间略过身影,吹干我泪迹斑斑。我小声地和他讲着话,他则回应我一个有力的胎动。手指仔细地触及着胎儿的身体在我的腹中游走,一种难得的喜悦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勉强支撑起来,走到最近的一个电话厅,拨通手机,却是没有人应答的电话留言。拨通家里面的电话,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我强忍住没有讲话,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我知道我的固执和坚强不允许我向既定的生活妥协,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实践诺言。迟疑的间隙,父亲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对着天空长舒一口气,现实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茫然和无助,阳光的胡须已经触及到了黑夜的脉搏。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我不知道在哪里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够去哪里。天地之大,却狭小得装不下我仅有的一次爱情。世事随着天光暗下来,像一盏生满绿锈的古镜,照不见我的前世今生,任由我已经干燥到皲裂的心事,在严力自控的悲伤中,涌出几滴艰难,掠过冰凉的镜面簌簌滑落。一阵恼人的秋风吹来,点点泪痕划过镜面。有一种声音告诉我,破镜再难重圆。
远处有一辆车转过小道,向前驶来,熟悉的车身与守望的泪珠相撞。透过它支离破碎的晶莹,我看到了熟悉的车牌,是妈妈的车。我不由得惊呼,正欲站起来快走几步,但在站起来的那一刻,我退缩了。世事的转变致使我对未来怀着太多的不确定,包括车里面坐着的会不会是妈妈,还是另有他人,比如廖哥哥。我惊慌得闪身进入旁边的绿植地带,不敢贸然做出任何决定。看着车在身边驶过,渐行渐远。
一百十一 辗转去机场的路上。润儿母亲、Papa和我。沉默堆积了那个下午的一路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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