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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吊死!把他们吊死!”
几十个干瘪的尸体像节日里的果子一样高高吊起在曾经是全旧金山最大科技中心硅谷的双子大厦的旗杆上。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颓废地坐倒在肮脏的垃圾堆边,原本是白色的衣服现在已经成了黑色与血色的混合体。即使自己逃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脸色苍白的少年无助地哆嗦着。(注意这个人穿的是白色的衣服,这将关系到后面的情节。)
“大哥哥,你也是西雷家的人吗?”
一双好奇的眼睛从黑色的垃圾堆里凸现出来。原来垃圾堆里还有人。
不要说,不要说,会被杀死的,惶恐中少年将手紧紧捂住那双有着闪亮眼睛的人儿的嘴巴。
少年警觉得望着街道的外面,幸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人们正在为该怎么继续摧毁这座城市而焦急着。松了口气的少年,对那个孩子做了个不要大声的手势,在得到孩子点头回应后才缓缓送开了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一切都太乱了,乱得连思绪都是混乱的。
“因为大哥哥的牌子上写着啊。“小小的手指指向少年胸前的一块白色牌子——安•;西雷克儿。
原来是它做的怪,幸好是个小孩看见的。不然自己不是早就被人给抓住了。少年一把把那个牌子扯了下来。
“小弟弟,不要到处乱说哦。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妈妈本来是要来接我的,就从那座桥上。”
顺着小孩指的方向,少年看到了半截红色露出水面的金门大桥。
一切都已经毁了。
怎么走呢?桥都已经被毁了还怎么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啊?身边还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
灼热的火焰,黑色的烟雾,让少年几乎窒息了过去。以前的那种几乎透明的干净空气,现在想来简直是一种奢侈。
汗,不停的流汗,他要逃离这一切。
挣扎,不停的挣扎,只是再挣扎都是一个无休止的噩梦。
我惊呼了一声,睁开眼却看到浩忧愁的眼神。
“浩,你猜我梦见了什么?”我笑嘻嘻得问浩,苍白的脸上却是豆大的汗珠。
一碗黑色的冒着古怪味道的药汁被浩递了上来。
“我梦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差点都死掉呢。”我故意忽略着浩僵硬的神情。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小鬼,难道那段记忆就真的那么糟糕吗?或者被一个比自己大了5、6岁的人收养是件很难堪的事情吗?虽然名义上并不是收养。
那碗药又被浩递的更近。
“但那个时候我们还是过来了啊。真是令人怀念啊,自由联盟最初的萌芽也就是在那次暴乱之后形成的啊。”我自顾自说着。
而那碗药也被浩递到了我嘴唇前。
这算什么?骗小孩子吃饭?
“浩,你知道我最讨厌医生和吃药的。”我看着浩,神情却无赖到了极点。讨厌吃药,就连自己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臭毛病。再大的苦都能忍受的我,却在看到医生或者药品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大概真的是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吧。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浩敢来让我吃药
“我只知道医生说的你再不吃药就真的差不多了。“浩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皱着眉看着浩,又看看那碗药,额头上的汗珠流到了自己的嘴唇边——苦苦涩涩的。
看了眼神坚决的浩一眼,好了,好了,只是一碗药而已。
我一把拿过药,咕咚咕咚朝自己嘴巴里灌。
在吞完药后,却几乎让自己恶性的要死。像是要发泄自己心头的恶心一样,我将空碗恨恨摔在床头的桌子上。
而浩则眉开眼笑的望着那个空碗。这个傻孩子大概真的以为一碗药就能挽救一个人了吧?
随着浩几天来坚持不懈得给我灌药。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一个人躺在营帐里除了偶尔和浩还有微商量商量战局以外,就只能是胡思乱想了。恍惚间总是会想到在旧金山的事情。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这么老了。居然需要回忆来打发时间了。我苍白得望着从营帐缝隙间泄露下来的光线苦笑着。
“安?”
听到浩担忧的声音,我转过了头望着站在床头边的浩。
“怎么了,浩?”望着这样的小家伙,我还能怎么样呢?只是淡淡得不着痕迹地抹去那个苦笑。
“还在担心我的身体吗?”宠溺地望着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我现在早就可以下床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几天不下床脚落地居然有一种浮软的感觉。
浩一把掺住了我的身形:“安,我总觉得你好象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念头却也被浩察觉了。是的,这些日子里我唯一一个一直没有消除的念头就是离开,不是做为自由联盟的安,也不是作为沙克宠物的安,而是真正的自己离开。去想清楚一些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很困扰的事情比如——沙克。有的痛楚可以有消失的一天,而有的却不会。
“联盟没有我不是仍然存在吗,浩?”一只手抓紧浩,轻轻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可是,可是……你不在了我们就什么也决定不了了啊。”浩急得满脸通红。
“那只是心理上的依恋罢了,谁都需要断乳不是吗?可是又有哪个是因为断乳而死的呢?”
谁又能比得上我的巧舌如簧呢,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手却抓得我更紧。
“好了,好了,现在我还没决定要走呢。”我望着浩微笑着,靠着浩走向营帐外面。
浩的神色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下一秒我脚底一软,浩连忙想要接住我摇晃的身影。
只是他没想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击狠狠打向他肚子的重拳。浩绝对想不到我最初的虚弱全部都是详装出来的,他也绝对不会知道即使是在我重病的时候我仍然没有放弃锻炼身体的机会。浩的眼神里分明是不理解与不相信,就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本来就是在一瞬间才有的念头。
一把接住浩的身子,在浩的耳边低语着只有自己和浩才听得到的声音:“浩,有的伤口只要吃吃药就可以好了。可是有的却不可以。即使你们不在乎你们的指挥者是个下贱得被人赤身裸体扔到大街上的人,可是我却不可能忘记。所以给我点时间让我真正的认识自己吧。”
“什么……回……”浩不死心的在吐出最后几个字后,终于昏了过去。
望着已经昏倒在我怀里的浩,我轻轻叹了口气:“等我解开自己的心结再回来吧。”
解开心结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
一年?
还是一辈子?
谁知道呢。
换上一套最不起眼的衣服,挑了一匹最瘦弱的马,连半点粮食也不带,就这么离开吧。活着或者死去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最初的那失陷了的自己。
一人一马朝着远远的东方前行着。
不去已然是自由联盟大本营的美洲,也不去帝国苟延残喘的欧洲,只是去那个神秘的东方。
听说那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圣人提出了认识自己
明心见性。是这样说的吗?
你问我是谁?
安西雷。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那就对了。
一人一马朝着远远的东方前行着。
不去已然是自由联盟大本营的美洲,也不去帝国苟延残喘的欧洲,只是去那个神秘的东方。
听说那里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圣人提出了认识自己
明心见性。是这样说的吗?
你问我是谁?
安西雷。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那就对了。
…………
“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你张得好漂亮哦,比小白还要好看。”
“小白不要趴在他身上流口水!”
昏沉的脑袋仿佛被什么重击过一样,什么事情都变得模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的脑袋傍边怎么会有一只知根鸟一直叫个不停。
我明明骑着一匹马浑浑噩噩地向东方骑了好几天,因为没有粮食和水而昏倒在了一片沙漠上。想不起来了,反正自己的脑子从来都是这样老是会遗忘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算了让他去吧,只要自己还活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只知更鸟真的好吵。不情愿自己从好梦中醒来,仍死闭着眼睛的我挥挥手想赶走小鸟。才提起的手却马上遭遇了一个湿呼呼的舌头攻势。
这只鸟居然还有舌头!
我愤怒地睁开眼睛,却愕然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白不好。你不要打他。”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抱着一只小狗的小女孩,黑色的头发因为自然的卷曲而显得缭乱,鼻头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雀斑,而一双大眼睛则惊恐中含着泪水。
“它叫小白?”我疑惑地点点了那只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和白联系的起来的黑色小狗。
“啊?是,不是。”小女孩点点头又迅速摇头把小白藏到了身后。
难道我的样子真的很像是饿到极点要吃狗肉的人吗?
“是你救了我?”我实在很难想象自己是被这么一个明显心志年龄与实际年龄相差太多的人搭救的。
小女孩红着脸看着我,迅速的点着头。
这样子还真与知更鸟有几分相似:“你叫什么名字?”我耐心地询问着,总不能真叫他知更鸟吧?
“名字是什么?”小女孩歪着脑袋望着我。
“就是用来叫你的称呼啊。就好象他叫小白一样。”看着小女孩的头歪得更厉害,我又加了句:“难道以前都没有人叫过你吗?”几乎想要吐血的我,就连自己的话也开始颠三倒四起来了。
“小白本来就是小白啊。再说原来爷爷和我在一起都叫我孙女,我都叫爷爷爷爷的。”
“这个不是你的名字。名字是所有人都能叫的称呼。”我咬牙切齿地说。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说不清。
“啊,我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你’。你刚才就叫我‘你’。”小女孩恍然大悟,而我却几乎吐血。
什么和什么吗,简直是个白痴。
我立起身子,看来这次自己只是饿昏了。被刚才的那个小白痴给碰巧救了,还照顾地不错。是继续前行的时候了,我走到门前,推开了大门,却倒吸了口气。
门外是一大片焦灼的黄色沙漠,看不到头也望不到尾。不要说是人了,就连棵植物也看不见。
“这里是哪里?”我铮铮地站在门外喃喃自语着。
下一秒却被女孩一把打开扶着门的手:“你笨蛋啊,现在开门。当心被太阳晒瞎!”
门一被关上,灼热的热浪就一下子被挡了回去。
“这里是大沙漠,走上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一个人。要离开这里也只有等每个月的下旬天气比较稳定的时候。”小女孩高昂着头,神情一改刚才的沮丧骄傲的不得了。
原来是戈壁,难怪这里连个人都见不到,也难怪她居然这么不通人事。我望着小女孩,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