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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善良,居然深信不疑,我用着他的这点感恩与愧疚与他订婚了。我知道我的目的快达成了,可是……”
她突然攥紧了拳头,表情变得很痛苦:“看着他每天透析,看着他疼得晕过去的时候,我不忍心了,我想着做些事情能让他开心。”
她又突然笑着看向我:“就是你!世界上就只有你能让他开心。那时,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看着那只手帕。”
我的记忆突然定格在了那一天我给他手帕时的场景。原来,他一直留着,心里越发疼了。“就在那一刻,我失望了,如果我继续偏执,他将来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所以,在合适的时候,我陪着他回国了,这种信念的力量真伟大,他的身体一直很稳定。于是,他开始寻找你,凭着记忆他摸到了路村,可是那里已经变了样子,走的走,死的死,他怕你也向老人说的那样,甚至自责当初为什么离开。
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你,现在断断续续的事情让你们纠缠不清了。
其实那次的生日晚会并不是你们第一次见,至少不是他第一次见你,他暗中看过你很多次,只是一直纠结于该如何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直到那天,看着你伤神,他再也忍不住了。”
泪水在柳墨禾的脸上滑落,我也泣不成声。
宋清越真是个大傻瓜!我那么没用,根本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柳墨禾突然抓着我跪下来:“求求你了,叶因尘,你救救他,只有你能救他了,那天在雨里他固执地不肯走,我知道他在等你回头!申家不肯放过他,申家不会放过他的,我知道你和范寒歌有过节,可是我求求你别伤害到他,伤害我就好了!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只要他没事就好……”
我慢慢地甩开柳墨禾的手,脑子完全不能思考。宋清越的情深意重压得我喘不过气,这不是我该开心的吗?这不是我所期盼的吗?可是这开心这期盼隔了多少自身的孤单与歉疚,早就不自然了,早就变了味道了。
但我还是不愿割舍。
看着地上哭泣的柳墨禾,我这才明白,真正自私绝情的人是我。
我与宋清越的关系原本就那么简单,深深地喜欢彼此,我用我的懦弱,一开始就把自己置于一个无辜的境地,告诉别人无论宋清越干什么事情与我毫不相干,每件与宋清越有关的事情的参与都不是我自愿的。
我被动,他主动。
我心里清楚,心里默默地动情与直来直往的表白,我自会选择让自己受伤最小的方式。
直到最后必须有个交代的时候,我自会搬出最无情的话,比如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作多情,进而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这样我又会回到原样,冷冷的,却是完整的,至少表面是这样。
我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进入留有任何余地。我宁愿采取最自残的方式伤害自己的内心也要死死护住我的皮囊,我不愿让别人看穿我的疼痛。
我也不愿更不敢去尝试相拥的温暖。
可是,事实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宋清越让我疼得太彻底,也让我好得太彻底。好到松懈了防备,一如初见时的那般温暖与羞涩,好到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开始。
我现在明白,一开始我们就是那样,所以以后不管我选择怎样的方式去保护自己,不管活在别人眼中的我多么冷傲,多么不可侵犯。
但是只要是关于你,关于我,关于你我的时候,我们都还是那样,活生生的那样。
宋清越,你看我是多么愚蠢,我还曾经一度质疑处在你坦诚里的我是多么虚情假意。我甚至觉得,对你微笑,被你温暖的自然,是我伪装下的本能反应。
宋清越,似乎我才是个大傻瓜,骗了你也骗了我,更骗了所有人。
“柳墨禾,你别妄想了!”我冷冷的看着她,“我这么自私,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弃做少奶奶的机会。你看的没错,我就是这么绝情。我不爱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以后关于他的一切,你不要来找我,曾经的你那么骄傲,那天也一样很骄傲地把我从宋清越身边踢开。现在这么狼狈不觉得很可笑吗?好歹我们也算是情敌。柳墨禾,你输了!输得真惨啊!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居然会相信爱情。”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走了,擦干净自己,继续回到他身边做你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神。你别忘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是你,也只有你。而我,叶因尘,对你们来说只是个拥有美好青春的,追逐最舒适牢笼的陌生人。”
宋清越,我该怎么办?我错了,错的离谱,我本该不顾一切守在你身边,跟你面对未知的困难。
可是现在,我的脚步却让我离你越来越远。
我的自责让我无法面对你。更可笑的是我都想好今后对你解释的理由了,我是不是很可笑,居然想着不管到什么地步你都会接受我。
宋清越,我想告诉你,我只是不想不必花时间就知道某人有多好,这种好证明同等的难过与不堪。
我搂着领口,路灯静静地看着我,我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影子,好熟悉。
我发现认清自己并不是件难事,而我认清自己后,我觉得我会失去一些东西,或许是我自己所恐惧的,觉得自己从没资格得到的,所以从来都在骗自己没属于自己过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们安睡在我心里的正中央,那些所谓的逃避是我自己给自己蒙上的一层阴影。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来发现珍贵的东西的,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去看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不愿去相信自己拥有那些东西,因此在他们眼中出现了阴影,进而笼罩了全部的生活。
假象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假象注入到别人的生活,再像一场瘟疫般蔓延。
当你抽回那些假象的时候,生活就慢慢还原了。
城市在特定的时间会睡醒,我终于叫醒了自己,熟悉的自己,夜很凉,但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
像是小时候奶奶抱着我入睡时候的气息,笼罩着我的全身。
这么些年来像是一场梦,断断续续的假象麻痹了我。
一瞬间,我好清醒。
而我更明白,清醒着的我最爱的还是宋清越。
申以乔只是坐在方向盘前,沉默不语。
我放弃了去揣度他的心思,因为我发现揣度别人堪比自作聪明,而且还是给自己下的情感陷阱,自己跳一遍,再看别人跳一遍。
所以,话出口之前,我早就告诉自己,等待他的决定,自己不参与。
“其实,我宁愿你哭着来求我,也不愿你这么平静,这么顺从。”
他的镜片有些反光,我看不到他眼睛的焦点。
其实,我在心中看到了两份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宋清越,还有一个男人走进了这里,把它放在这里。
从一定程度上,我觉得我伤害了他。
由于自己的做作,自己的自私。
既然决定了,我就会好好做下去。
“因为,我很愿意。”我有些紧张他的反应,更害怕的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在两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相对于来说比较好的选择。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选择,因为,总是先有不可割舍的,再有能够割舍的。
申以乔太冷静了,我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我试图让他肯定一点我的真诚,可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等着。
他还是不说话,突然发动了车子,这小小的空间安静地听不到引擎,我有些莫名的挫败感。至少在我心中,我觉得这是能够让他高兴的事,但同时我心里很清楚,他必须要估量一下这当中的真伪,毕竟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心里有宋清越。
出乎我的意料,他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我记得这家酒店,我再次见到柳墨禾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的餐厅,那时候他是宋清越的未婚妻,现在也还是。
我不知道申以乔要干什么,但是最坏不过是那样,我很淡定,浑身的颤抖告诉我,这是一种期待的恐惧,好复杂。
他走在前面,脚步异常沉稳,我小步跟在后面,睡衣上潮潮的,沾着夜气,我捏了捏手心,凉凉的,都是汗。
“滴——”房门打开了,酒店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喉咙干干的,站在门口浑身颤抖。
申以乔径直走到床边放下手机,我紧张的盯着他,虽然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我还是不愿相信最坏的打算会成真,因为,我相信他。
他松了松领带,站在窗边拿起一支烟嗅着,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在他很严肃思考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去洗澡吧!”他现在的声音很冷硬,我攥紧手指,望着他的背影,一种信任感在我心里崩塌了,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但我却不敢说出我内心的猜想,被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彼此默不作声的站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抖了抖烟,语调冰冷而嘲讽:“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愿意!”我身体随之一颤,背脊有些发凉。
他果然是要这样,目的很明显,我知道他也是极其重情义的人,我现在跟他说我愿意嫁给他,他必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娶我。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有意成全我跟宋清越,在他心里,他也知道我嫁给他背负了太多的利益交织,这样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他也不愿意看到我不幸福。
这一点为我考虑的不愿意,我还是知道的;也只是这一点设身处地的着想,足以让我心甘情愿。
他真是傻,居然在我点头之后再一次给了我选择的机会。他知道我最不愿意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肉体交易,他太了解我了,他想让我放抗,用我的羞耻感,用我对他的质疑,用我对他的不再信任。
其实在见他之前我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仿佛是心有灵犀般,我知道他会这么试验我。所以,我不会反抗。
刚刚在医院之后我跟宋清越一刀两断,我把他放心地留给了柳墨禾,对得起他为我牺牲这么多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幸福给他看。
我知道走了这一步,未来的每一步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未知的,但是至少现在,我是主动的,我必须主动。
我调整好呼吸,默默地走进浴室,灯光是明亮的,我下意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有些苍白。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抬手解下辫绳。
我想到范寒歌对我说过:“这个家门有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现在主动让你进来,你可要抓住机会。我儿子喜欢你并不是你的王牌,学着我女儿点,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我慢慢解开睡衣的纽扣,这点不用她教,生米煮成熟饭。
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拽着我走到床边,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我第一次与他的眼睛对视,那么近,眼里的痛苦将我吞没,我无力放抗。
“是不是范寒歌叫你这么做的!”他的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我摇摇头,头被晃得有些眩晕,回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