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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没想过要瞒他,只要他问,我还是会说的。
“为什么不说话!”他继续质问道。
我冷笑一声:“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说说看,只要是我会说的字,我会一字不落的说给你听的,申大少爷。”头有些疼,我吸了口凉气。
余光中,申以乔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因尘,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你别闹脾气了好不好?”他的口气软下来了,我真的是受够了这样,我根本不知道他这是疲于应付的表现还是珍惜我们之间的表现。
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我现在怀疑我们之间的任何一切,我动摇了。
所以,他就是疲于应付了,我也是。
“对,我是在闹脾气,申以乔,拿点你的架子出来,别再纵容我了,我根本不是你的谁谁谁,这一点我们一开始就很清楚啊!你现在这些表现又是从何而来?爱我?不会吧申以乔,你会爱我?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吃醋了吧?”申以乔站了起来,他似乎嗅到了我的酒气:“你喝酒了?”
我甩开他的手,脚步有些不稳。快要跌倒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我:“是的,我是吃醋了,我很吃醋。我没有办法去控制不去吃醋,就算他是个将死之人,我还是要嫉妒的发狂。因尘,我想我真的爱你,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那是宋清越啊,我无法不介意。”
我嚎啕大哭起来:“求求你,别爱我,好不好,我好累,真的,每天我都在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去摸索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保持理智,深怕那一步不清醒就葬送了自我,伤害每一个人。
你的世界很规则,只有一个方向。可是我不是,我的生活早就延伸出了许多细枝末节,就像一颗树,每天都要把每个枝走遍,那么多方向,那么多分叉口,那么多选择,那么多看上去没有尽头却都是尽头的方向,快要让我崩溃了。
我很想认真的对待每一个人,回应每一个人,可是每个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了。”
我哭得声嘶力竭,这泪像是憋了很久一样。
“申以乔,别用你所谓的真情,我承受不来,别说出了什么事情有你,我只会手足无措,别说你可以信任,我甚至连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任。
别给我承诺了,别给我你所谓的保护了,别用你大神的姿态卑微着在我面前。
我好累,你现在说着你吃醋,我该向你解释,以未婚妻的身份还是单纯的朋友的身份?
我们之间不再那么单纯了,你没发现吗?还是你发现了,却很享受地看着我在这当中沦陷。
你可以很洒脱的放手,可是我不行,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根本无法断的那么干净。”
“所以呢?所以,因尘,是我忽略了太多,我以为你是快乐的……”他喃喃道。
我觉得我哭了好久,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后面说什么我没听得清,只觉得我沉沉的睡去了,在梦里我也是哭着,只有我一个人。
猛然间我惊醒了,枕头上湿湿的,原来那不是梦。大脑空白了好久,昨晚的记忆涌现出来,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妈妈拄拐杖敲门进来,真是该死,作为女儿居然没有与她分享那一刻。
“妈……”我唤她。
“来,喝完醒酒汤。”
我接过碗,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妈,我做的不够好。”
妈妈放好拐杖在床边坐了下来:“昨晚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反省了一个晚上,妈妈也有疏忽的地方,不知不觉中竟然给了你那多压力。”
看着她熬得通红的眼睛,我的眼圈又红了。
“孩子,你做的很好,你没必要也不能够顾全那么多人。你以为你满不在乎,其实你每个细节都很在乎。这是优点,却给你造成了困扰,只因你在乎的对于你来说太过珍贵,那些人对你的眷顾你接受的那么小心翼翼,这是妈妈的错,从小不在你身边,导致你那么敏感多愁。孩子,轻松点,我们是该珍惜每个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只是你没必要每个人都给予同等的回应。有些你不必一直记着,也不必担心它的下一次出现而去受宠若惊。它们不是考验也不是施舍,而是你应得的。”我点点头。
“以乔守着你一个晚上,这个晚上你们心里都有决定了吧。”
“他人呢?”
妈妈站起身拄好拐杖:“他早上急着去国外开会了。你喝完汤想睡就睡,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我点点头,拿起包里的手机,手指划过通讯录上他的名字,最后还是拨给了老刘叔。
老刘叔似乎很着急:“少奶奶,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少爷怎么知道宋清越的事情的,昨天少爷收了份邮件之后就变得很奇怪,在董事会上发了一大通火……”原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做的。
我叹了一口气:“好了老刘叔,是我不该瞒他,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只想知道我想要给他的惊喜还是惊喜吧?”
“这个少爷还是不知情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给我照顾好少爷,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别人故意挑拨你都要守口如瓶。密切关注少爷周围的信息来源。”
“知道了少奶奶。”
“对了,少爷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少爷一大早就飞去了美国,大概下午就会回来,五点左右。”
“行,我知道了。你过来接我去庄园那边,我看一下进度。”有申家人陪着,总不会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了吧。
我让老刘叔跟着我,一进门我没有去跟宋清越打招呼,直接去饶一诺那里。温室的框架已经搭起来了。
“饶先生!”我笑着打招呼:“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
饶一诺面色凝重地与搭档耳语者,听到我喊他才面色缓和的走了过来:“叶小姐客气了。怎么,不去宋清越那里坐坐。”
我撇头看着那个方向,宋清越的身影没有出现。
“不去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这里暂时交给你了。”说罢,我带着老刘叔走了。
“少奶奶,鲜花除了花园里的,其余的已经……”
我打断他:“花园里的花不动,把数目加上去。跟农场的人说好了,预定的只多不少。”
老刘叔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的写了下来:“还有,请帖印好了,重新附上地址。没有媒体参与,很秘密。”
“嗯,一定要让每个人对少爷守口如瓶。”
“少奶奶,座位数目点好了,会在婚礼前两天送到,这些宾客是太太筛选的,缺一不可,太太说虽然你不喜欢人多,但是不能再减了;还有……”
老刘叔一条一条的念下来,我听的头都疼了,况且我的心思根本定不下来便打断他:“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必要的时候汇报给太太,她说没问题就行。老刘叔我累了,开车送我回家吧。”揉了揉额角,一看快要五点了。
“少奶奶,少爷快回来了,要不要先去跟少爷见个面。”
我闭着眼睛听出了老刘叔口气里的顾虑,他怕我跟申以乔两个人有嫌隙,老刘叔是知道我跟宋清越的事情的,凭他的忠诚心里怎么想我我是不知道,但是他这么在意我跟申以乔关系的变化,想必还是认可我们的。
不过我心想有必要见他一面,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要去。
“老刘叔,去少爷那里。”
老刘叔听到我这样说,欣喜地应了一声。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好像快下雨了。
坐在申以乔的办公室里,突然有些紧张。
“因尘,你这么有空过来啊。”我期待地抬头看着他,面容憔悴,声音故作清亮。
我点点头:“就是过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便径直走到办公桌上,保持着笑容:“不用那么勉强自己的,不愿意过来就别过来,这样例行公事的,其实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他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对待朋友一般。我说过他不会撒谎,这语气是疏离的,甚至带了些嘲讽。
我想我明白了,这就是他的决定,他的选择,他的做法,他的点到为止。我们就算不再单纯,也要开始单纯。我站起身时故意把头埋了很低再抬起来,这样可以腾出点时间来让我笑得自然点。
“申以乔,这不是你教的吗?我们有名无实的婚姻是你给的机会,我一定要把它做的很好,这样才不会浪费你施舍陪我玩的时间。”
申以乔的脸上有一丝抽搐,但很快调整过来,哈哈大笑:“还真是不习惯你对我话多呢!还好不是真的要娶你,不然我可能会憋死哦。”
像之前一样,我到了该数落他的时候,嘴巴张了很久才说了出来:“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开玩笑。”说完干笑了几声。然后就是沉默。
我抓包的手捏紧了:“我该回去了。额……就这样吧……别工作到太晚。”
他应没应声我没听到,我只知道以前那么自然地朋友之间的对话现在听来是那么别扭,像是在赌气。
这样明明我会轻松点,可是心里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我没有再去庄园,身体懒懒的,不想动。
已经是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果不其然,我接到了饶一诺的电话。我突然想到这个要给申以乔的惊喜还是单纯的,所以我要把它完成。就算最后分道扬镳,我心里也算有个慰藉。这样想想,我还是去了庄园。
32。正文…心照不宣的守候(四)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饶一诺创造出来的东西这么完美,或者说他把我想象中的东西百分之二百地呈现出来了,饶一诺的名声真不是吹嘘出来的。
“饶一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跟申以乔的婚礼是在十二月份,天气很冷,所以我想建一座温室,种满花。而且老刘叔告诉我,申以乔一到冬天容易吸入寒气,这样的话,一举两得。
这座温室从后面看与花园呈一条直线,像是折射出来的星尘,不论从哪个角度都发着光。饶一诺还在对着图纸,嘴里念着什么。
“温室的长度宽度正好可以容纳下那么多宾客,对了,你进来,我在你的构思上作了修改。”我好奇地走了进去,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原来他在里面加了一个类似水池的东西,只不过它是透明的,中间突了出来,大小容得下三个人,新郎新娘和神父。
水像薄纱一样贴着玻璃面流了出来。我惊呼:“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我加了个水循环系统。这样看上去更协调些,也是有寓意的,希望你这块冰快快融化。”
我瞥了他一眼:“你话又多了。”
我来回转了几圈,下午摆好花试试看,应该不错。
走出来后,我向饶一诺伸出手:“饶先生,谢谢你,我一定会让你得到等同的回报。”
饶一诺伸手象征性地拍了一下我的手:“客气什么,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还会再见面?我想不会了吧,难道你还管拆迁?”
饶一诺摆摆手,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啊。”
我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我是冰吗?我也想把我自己融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