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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了,至少现在陈路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过来人对谁轻谁重确实是很容易看得出来。
受不了颜清薇若有所思的审视目光,林亦霖倒了被热水放到她面前,温和的客气:“您喝水,我去看书了,您和陈路聊。”
说完转身走进卧室,半掩上门,有点逃避的感觉。
陈路随性做到颜清薇身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因为选秀的事来的?”
“你知道就不要承诺做这种事。”颜清薇冷声说。
“哪种事啊,又不是去偷去抢,公司安排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喜欢记者会来刨我们的家底,报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你以为到时候没人能发现你和他的事情吗?一旦曝光,不仅对你不好,又让林亦霖怎么生活,最重要的是,家族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少给我弄些被人议论的破事儿出来。”
“我有我的分寸。”陈路敷衍的回答。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态度挺正常的。”
颜清薇猛地扭头看他:“陈路,别逼你妈,你会后悔的!”
“说白了不就是你自尊心过不去吗?你觉得我给你丢脸是吗?”陈路面不改色的反问。
颜清薇不吭声。
“我说了我有我的分寸,我也有我的自由。”陈路疲倦的点了根烟,吸了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的扩散,他说道:“我要养他,我需要钱,要不是你给他家压力,一切也许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来责怪我干什么,你当我喜欢?”
“那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颜清薇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陈路的侧脸轻轻低下,高挺的鼻梁落下了阴影:“这不是买东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儿子才是被挑的你知不知道?”
“你明白干吗还这么傻?”颜清薇不由抬高了声音。
“我乐意。”
“好。”颜清薇挑眉:“你不忍心我帮你断,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陈路冷冰冰的回答:“你敢动他。”
颜清薇轻笑:“我有什么不敢,我怕你什么。”
陈路似乎不想再谈下去,径直起身,看着颜清薇一字一句:“我要是没有他,你就没有我。”
说完带着满身寒气摔门出去。
他从小就很少发脾气,更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
一下子把颜清薇弄得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
他们却忘了,还有个人在卧室里听的手脚冰凉,心里最不是滋味。
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了,林亦霖在书桌前微慌的抬头。
颜清薇停了两秒才走进来,她对于看到如此干净整洁的屋子还是有些吃惊,从前在家里陈路总是把衣服游戏机放的满地都是,谁收拾都不行。
“阿姨…”
听到林亦霖的轻唤,她回神微笑:“看书呢?”
“嗯。”林亦霖合上SAT词汇,站起身来。
颜清薇看了一秒书名,问:“你要考这个?”
“嗯,三月就考了。”
她没再说什么,随手拿起笔筒里插着的一卷奖状,全国物理竞赛特等奖。
“不错,是应该好好读书。”颜清薇把奖状插回去,鼓励的笑:“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
“…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你这么优秀,总是差不了的。”她夹着自己的背包道别:“我走了,你帮我劝劝路路,他还是那么任性,让他多吃饭,注意身体。”
“嗯,我知道了,阿姨再见。”
在窗口等着颜清薇薇的奔驰开走,林亦霖才喘出起来,拿起件外套出去找那位大少爷。
他不喜欢陈路为了他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也没有这个资格。
雪下得有些大了,飘飘扬扬的落在身上,好半天都化不了。
陈路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在楼后的小花园的长椅上发呆,一件衬衫在这样的天气里实在是过于单薄了。
两个人搬来这里也没多久,社区的巡警怪怪的瞅了他们几眼,才晃晃悠悠的离开。
林亦霖把外套披在他僵直身上,温柔的拿掉陈路手里的烟,握住他的手:“回去吧,你和你妈生什么气啊。”
陈路表情见到他总是不自觉地软下来,说道:“不喜欢她趾高气扬的态度。”
“什么呀,你就是和你妈太像了。”林亦霖笑。
“哪有。”
“快起来穿上衣服,和我回去。”
“亲一下。”
“别闹。”
“亲一下。”陈路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角还挂着笑,肌肤白皙得似乎将要融化在冬雪中了似的。
林亦霖腼腆的把嘴唇凑上去,却被陈路早有预谋的拥抱住,亲吻变成了深吻。
大雪还是盘旋着不断下落,如同春日白色樱花,缤纷到绚烂。
只要有你,再寒冷也是温暖,再艰难也是美满。
可是没有了你,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前走,不知道该怎么微笑哭泣,不知道什么才叫活着。
陈路确实就是这么感受的,他年轻到把这种痛苦,也当作了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 H的问题么,布局跟的上我会写写的,但应该不会开单章,吼吼!
chapter 48
我们是个体,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你一定相信过这样的话吧。
虽然我似乎也应该相信,但实际上我并不寂寞。
因为有你。
只为有你。
——2006年2月27日
手表的指针终于又走成一道竖线,天还没亮,半掩的窗帘透着雪地反射的微光,屋子里倒是暖意洋洋的,安静中只有笔记本的蓝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林亦霖睡觉很轻,感觉身后陈路动了下,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梦见你了。”陈路声音还带着倦意,轻声说:“你几点睡的。”
“…三点吧。”
“过份,不想要身体了吗?”陈路从拦住他的腰,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我不忍心折腾你,你就这么对自己。”
“嗯…”小林子昏昏欲睡。
陈路却醒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在昏暗光线中的白皙脖颈,忍不住亲昵地轻咬了一口。
林亦霖有点床气,不耐烦地转身搂住陈路,光滑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无意识的缩了缩,嘴里含糊的抱怨道:“别闹了。”
“老婆,你怎么这么性感?”陈路眯着蓝眼睛逗他。
林亦霖索性不吭声,从前一天睡三四个小时没有半点问题,但现在被这位少爷带得有些懒惰了,只要身处这种温暖,就舍不得清醒,更舍不得放开。
“我想要你。”
“不成。”
“就一次。”
“没门。”
“你好狠心啊…”陈路脸上装可怜,被子里却用长腿暧昧的分开他的膝盖。
林亦霖警惕的张开眼睛,不乐意:“喂,说不行就不行,你怎么这么不文明。”
“又不会让你怀孕…”陈路想起空空如也的安全套盒子就更哀怨。
林亦霖捏住他的脸,半笑不笑的问:“睡够了和我挑衅是么?”
“我似妻管严,我不敢。”陈路口齿不清。
一个巴掌落在下,到他脸上却变成了轻柔的抚摸,林亦霖指尖微凉,嘴角温婉的翘起。
陈路忽然爬下床打开他的立可拍朝林亦霖喀嚓照了张相片。
“干吗…”小林子还没完睡醒。
陈路拿着洗出的相片,趴回床上指了指拥在软软紫色被褥中的那个纤细美少年,说道:“我家的床上有个可爱的人。”
林亦霖似乎觉得很好笑,接过立可拍,终于支起身子对准陈路微微慵懒的清瘦脸庞定格,轻声说:“我家的床上有个亲爱的人。”
相爱了便相拥,即便都是为了小事,也再简单不过。
许多年以后,林亦霖还是留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陈路眼角眉梢都能年轻的流出清泉来。
照片后面字体秀挺,寥寥数笔。
只写着亲爱的人。
亲爱的,仿佛已经超越了所谓爱情,所谓喜欢。
那是血脉相连的人才拥有的等待沧海桑田时的无言动容。
比亲人更温热,比爱人更密切。
他可以去叫别人老公老婆,牵手,□,嬉笑打闹,但他再没唤过谁,亲爱的。
年后的沃尔玛真能叫上熙熙攘攘,也不知哪来这么多人,好像东西不要钱似的,飞速的清空一个又一个货架。
陈路更过分,完全美国化,拿手整排整排的往车里推,劈里啪啦的看的小林子直皱眉头,阻止他说:“你不要乱买啊。”
“我哪有乱买?”
“你看这个,我妈根本不就不会吃嘛。”
“全世界就你妈要吃东西?你不吃吗?”陈路笑笑着不理他,继续扫荡。
“我哪吃得了这么多,我又不是猪。”林亦霖站在旁边抱怨,没辙了。
“本来就应该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吃成水桶腰你就高兴了。。。”
“我乐意。”
“我还不乐意呢。”
两个人正一人一句的小争执,旁边挑酸奶的年轻妈妈就对她两个孩子中稍微大点的教育:“你看看这位哥哥对弟弟多好,你也要让着弟弟,好东西不可以自己吃。”
林亦霖听得头上三道黑线,差点花容色变,陈路倒很得意的弯下腰摸摸那小孩的头,用他那万人迷的笑容占便宜:“对啊,好好‘爱护’你弟弟哦。”
“恩。”小孩子点点头,没想更小的那个不见外的扒住他们的推车指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杜蕾斯盒子奶声奶气:“妈妈,我也要吃糖。”
小林子终于崩溃,转身就走。
陈路憋住笑拉着东西追上去:“老婆,你等下我嘛。”
“真造孽。。。”林亦霖还没损完他,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平时只有陈路会打这个电话,他俩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陈路便迅速的从他牛仔裤里把电话抢过来说:“恩?你敢红杏出墙?”
说完不顾林亦霖的阻止把电话接通。
那边是个成熟的男声:“您好,是林亦霖吗?”
“对。”陈路一边推开小林子一边昧着良心说道。
“这里是协和医院,您最好现在就赶过来。”
“。。。好的。”陈路愣了,犹豫的答道。
林亦霖见他不对劲,好奇的问:“谁啊,怎么了?”
陈路没回答,只是挂了电话,不顾这里人多眼杂,轻轻的把林亦霖拉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有我在,你别害怕。”
林亦霖一直记得母亲去世那天是正月十五,陈路在超市拿哪了一堆自己从来没吃过的元宵让他回去煮,B城余雪未化,走在街上还是刺骨的寒冷。
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没见最后一面。
和父亲不同,母亲的死虽痛苦,却无比安详,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如同沉睡的公主那般美丽。
林亦霖一直没有哭泣,但也不说话,手被陈路握得生疼,整天都没有放开。
后事是肖言帮着办的,火化那天,他的外公外婆从欧洲赶回来,两位老人抱着孩子的遗照哭的稀里哗啦,完全不见平日里高级知识分子的那种淡定与从容。
林亦霖很喜欢母亲的遗照,虽是黑白,但上面的母亲却年轻至极,一脸笑傲容灿烂,长长的头发,细弯的水眸,足以成为任何少年的遥远梦想。
他拒绝了和外婆去瑞士,因为他还是不能忘记,当成和母亲无依无靠时,他们是怎样的拒绝和冷漠,明明是血亲,却解恨似的看着妈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