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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告诉陈路这个选择的天平一出现立即倾斜。
杜威慌慌张张跑出办公室,拿着手机拨出电话。
“喂?”陈路却是好半天才接,这阵子选秀进行到了别的赛区,他也不出席活动,成天生龙见首不见尾的。
听着大少爷哑哑的声音,杜威奇怪:“你干吗呢?”
“睡觉。”
“还睡,你那亲爱的老婆都要跑了!”
“嗯?”陈路没反应过来。
杜威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道:“我刚才头看到他志愿的底案了,他报的重大,重庆大学,知道在哪吗?从咱这儿坐T字头火车都要两天两夜…”
还没等他形容完,陈路便猛地把电话挂了。
杜威瞅着手机嘟囔:“简直费力不讨好。”
细说起来林亦霖的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比同龄人复杂了不知多少倍,估计他没经历过的也就是犯罪案件那些限制极地了。
可惜老天一旦眷顾谁,那肯定就得总想着谁。
二零零六年六月五日下午三点,林亦霖拖着行李从学校出来想找个宾馆住两天凑活着,待高考结束便离开B城。
正在街边东瞅西看,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角落里冲出来,跳下两个高大男人,手法利落的抓住林亦霖准确敲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连人带行李塞进车里逃之夭夭。
传说中的绑架,很好,小林子的人生完整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林亦霖在朦胧间看到个貌似熟悉的天花板,使劲深呼吸了几下,渐渐清醒。
陈路就抱着手站在床边凝视他,表情是说不出的阴沉。
“你干什么?!”林亦霖终于回过味儿来,挣扎着坐起身。
这张床大的离谱,任是个高大的男生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当初陈路非要买下来,觉得特舒服,怎么现在挨着它这么别扭。
“不想动手你就老实待着,我心情不好,不要惹我。”陈路用蓝眼睛俯视,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有事等我高考完再说。”林亦霖别扭的侧过头。
陈路冷笑:“等你高考完?要不要等你去了重庆咱们再说?”
“你怎么知道的?”林亦霖吃惊。
“我不知道你就真走了是吗?”陈路捏过他的下巴,手劲用的有点大:“真不好意思,我不打算让你去考试了,在这儿老实给我待着。”
林亦霖愤愤地打掉他的手,拖着酸痛的身体打算爬下床走人。
没想陈路拍了拍手,刚才那几个从街上把他绑走的保镖面无表情的从客厅走进来,死鱼似的眼睛盯着小林子一动不动。
“老婆,你好像没那么傻吧?想和我玩真的?”陈路看着他。
林亦霖不敢相信的看着陈路:“你太过分了吧?”
“你是太过分了。”陈路抬高声音打断他,示意几个保镖:“让他安静点,不要伤了他。”
在林亦霖惊愕的神情中,保镖们训练有素的冲上来我小林子按到床上,从外面取了针药,面不改色的就推入他的静脉,见陈路满意了,才排着队出去关上了门。
像是所有的肌肉都被泄了力气,林亦霖无力的试图抬起胳膊,酸软的感觉很快扩散开来。
陈路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亲爱的,我也不想让你难受,等过了高考就好。”
“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林亦霖露出讥讽的淡笑。
“我没有别的办法。”
“就是你把一切都搞砸的。”
陈路没回答这句话,眼睛明明看着林亦霖,却像是走了神。
“你还记得吗…”好半天他才发出声音:“那天猜火车,明明就是我赢了,可我还是陪你去了香港,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一切,其实我不可以。”
林亦霖看着陈路无奈的摇头,心沉的发疼,此时此刻受制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却好像是陈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很多时候林亦霖是真的搞不明白陈路的想法,按理说他长在美国,能么能不明白individual的意思,我们都应该独立的生活,没有谁应该成为附庸,可他偏偏就不这么觉得。
“我不是你喜欢就能买下的东西,无论你买价多高,付出的有多昂贵,多无可替代,都不可以…”林亦霖侧过头说道。
“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吗?”陈路低着头,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美丽的睫毛,声音冰冰凉凉。
林亦霖不吭声,胸口随着浅浅的呼吸上下起伏。
纤长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陈路的动作温柔而又细心,他知道林亦霖没有能力反抗,因而才有机会慢慢欣赏。
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林亦霖衬衣的扣子,有些沉醉的看着他暴露在夕阳下的身体,即不像男人那般阳光粗燥,也不像女人那样绵软无力,细密而光滑的皮肤包裹着他□的骨骼,精致的侧脸看起来非常中性。
“亲爱的,你真美丽…”陈路伏在他身上,陷入了深吻,手却灵巧的拉下了他的裤子。
林亦霖气愤地手指发抖,无奈之下,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
陈路有点像是报复,没像往常那般给他更多的安慰,连润滑都没有,只是用手指稍微括了下便挺身进入。
林亦霖顷刻间惨白的脸显示出了痛苦的程度,但他强忍着不吭声,喘息急促而无助。
陈路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腿,慢慢的动了起来。
毕竟林亦霖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欲望还是在刺激下微微抬头。
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但林亦霖却微微皱眉,满脸屈辱。
陈路有点粗暴的正过他头:“你不愿意吗?不愿意还这么有感觉,睁开眼睛,给我睁开眼睛!”
林亦霖秀气的眉毛几乎绞到了一起。
陈路故意用力快速挺身,终于让他闪了闪睫毛,露出水亮的瞳仁。
一直喜欢这个姿势,虽然会有些困难,但每次都可以认认真真地看清林亦霖的每个表情。
但这一次,陈路却有点不想看了。
泪水像是盛不住了似的,从林亦霖的眼角静静流下。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估计看完也不是很快乐)。。。被某亲批评只更半章,我拼了老命更全了。。。
PS:亲们是改行都当大学中介了吗?我不禁捂嘴呵呵呵。。。
chapter 57(上部完结)
每次无路走走,每次万劫不复,每次握住荆棘满手是血,都是昂首挺胸看着最艰难的方向。
我从来不曾屈服在那些事情面前,曾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勇敢。
但其实,远远不够。
当我发现被爱也可是绝望的时候…
我绝望了。
——2006年6月10日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是用金钱买来的没被污染的暗蓝夜空,星辰寥寥可数,像是陌生人沉默的眼睛,没有温度,没有内容。
林亦霖呆呆的看着它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空气弥漫着□久久不散的味道,闹钟的秒针嘀嗒嘀嗒响个不停。
药性已经弱了许多,林亦霖坚持自己哆哆嗦嗦的洗澡,陈路呆呆得看了会儿,然后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了卧室,两人再无话语。
现在是二零零六年六月六日一点三十分,大部分人已经安然入睡。
有几个人像自己这么可悲呢?
林亦霖感觉心脏都跳得比平常缓慢,不禁苦笑出来,翻个身对着床头柜看着上面狮子小玩具的一阵走神。
还是春节的时候,他逼陈路喝牛奶,硬是一口气买了两箱回来,得了个被大少爷评论为傻死了的赠品。
小狮子的眼睛是两个黑钮扣,亮晶晶很无害,林亦霖总觉得它就像陈路,不管平日再如何可爱,骨子里仍旧不是个温顺的动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野性必露,谁都控制不了了。
如果当初他不被肖言安排得走入他的世界。
如果当初他断然拒绝陈路所有示好。
如果当初他死活不同意陈路签约。
如果当初他远离陈路的温暖和安慰。
如果当初他放弃考SAT。
如果,当初。
好像每一步不那么走过去,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哀情节,人生就是这样,让你后悔,然后再告诉你后悔于事无补。
只不过林亦霖没想到陈路已然陷得这么深了,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其实陈路不明白,越如此笨拙的执著越是无可挽回,撕破了脸,林亦霖即便留下,又怎么相处,再谈爱情情何以堪?
正在思绪起伏的时候,卧室的角落忽然传来几声奇怪动静。
林亦霖一惊,吃力地爬起来在床角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声源,竟然是陈路忘记拿着的手机。
杜威发了个闲得要死的短信:“路路,想到办法留住你老婆了吗?”
差点气结,林亦霖愤懑合上,片刻脑子一转,再打开在电话本里翻找肖言的名片。
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能救自己。
“你干什么呢?”
陈路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林亦霖慌乱抬头,看他端着杯热牛奶打算进来的样子,只是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我报警。”林亦霖冷漠回答,侧头望着窗外。
陈路的唇边扩散出一抹讥笑,他随手把牛奶放在柜子上,走过来抢过电话,只手就拨了号码,放在林亦霖脸侧:“好啊,我帮你报警,你想告我抢劫还是□,随便你。”
林亦霖吃惊的看着拨出去的110,脸色发白,说不出话啦。
陈路冷着脸合上电话,用力往墙角砸去,把它摔得七零八落,巨大的声响让人听了心跳的厉害。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他轻声问道。
林亦霖眼看没有希望,抬眼看着陈路有点一不做二不休的回答:“对,我做梦都想离开你,你留得了我一时,难道还能关我一辈子吗?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离开你过上正常的生活,交个正常的男朋友,找份正常的爱情,再也不用承受你的施舍和强迫。”
陈路被他说的僵在那里,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扣进手心。
他一下子变得有些无话可说。
付出所有两年时光,竟然换来这个结果,林亦霖坐在那振振有词,像是全无心肝。
陈路忽然明白,他不是没有心肝,而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那些彻夜无眠那些辗转反侧,那些无由悲喜那些神醉心痛,那些不顾一切那些全心全意,原来都是傻兮兮的独角戏而已。
交个正常的男朋友…可以换的爱人,和商品和工具又有什么不同。
陈路从来没想过要喜欢谁还可以选,喜欢的不合适还可以换。
如果是这样,自己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最终还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要不是牛奶热气氤氲,手机死无全尸,根本就像没有来过人。
随着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林亦霖终于放下面无表情的坚持,目露痛苦。
他深吸了几口气,惨兮兮的笑出来。
关于人生这场盛会,自己见得太多了,陈路又哪里是对手。
林亦霖看向手机残骸,有一点点庆幸那个大少爷没关心过自己的物理水平。
他跳下床,小心翼翼的捡起过度破损的零件,试图组装起来。
张着眼睛在客厅坐到天亮,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路感觉自己已经疲倦到了极致,几乎是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了。
不想自悲,不想自嘲,不想做任何事。
最好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让痛苦不再扩散也不再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