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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智的感情开始在林亦霖心里退散,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到成都来。
叹了口气,林亦霖自我安慰道,陈路又不是小孩子了,遇到危险他总会避开的吧,再说他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妈妈,兴许现在这个大少爷已经不在成都了。
悻悻的坐回车里,他打算把车倒出来找家宾馆住下,明天再开回重庆。
这个疯发得代价很重,德国高校的面试彻底泡汤了,不晓得教授会气成什么样子,也不晓得该如何跟肯定没飞出去的程然解释。
默默的关掉本来就无法通话手机,他把车钥匙插进去,开始倒车。
没想余震又一次光临成都,林亦霖被吓了一跳,倒车过度差点跟刚开出来的跑车撞上。
他赶紧下车看看,有惊无险,虽然知道黑着天可能什么都看不清,还是不好意思的朝那辆车笑笑,再次坐回驾驶座。
林亦霖刚想把车开走,却不知被他挡道的车犯了什么毛病,径直就加了油门直撞过来,硬是把林亦霖的车顶到了停车场的柱子上。
比地震还厉害的震了一下,林亦霖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变形的车前,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措的怔在了原处。
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1914…1996年)
法国小说家,剧作家。1914年生于越南,小说《情人》就是以此为背景写就的,并在1984年荣获了龚古尔文学奖。无论是戏剧,电影,还是小说,她的写作手法都非常独特,仿佛一首歌,一道咒语,罗列展开;她不厌其烦地重复每一个词语,寻找精确的表述,以求贴切的界定表达的意思。朴实无华的词语,洗练短小的橘子构成了其作品特殊的基调。
chapter 12
他最终做了他所不可能做的,尽可能的靠近他,直到两唇相抵,终于,他的唇在他的唇之上亲吻,而刚刚,他们的手还像葬礼仪式上那样的冰冷,颤抖。
——玛格丽特?杜拉斯
那个只能在梦中出现的身影,修长的,美好的,如同云间的天使般无瑕,就这样安静的现身于路灯昏暗的光芒之中了。
林亦霖坐在车里不敢动,他怕一动便会幻象消失。
他也不能动,眼眶酸痛,语梗在喉。
身体僵直的看着陈路从后视镜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林亦霖几乎就不能自己了,忘记所有,只知道心脏在很疼的跳动着。
也许应该关掉车窗关掉灯逃避这样的对视,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在第一秒吃惊的微微张大,然后,温柔顷刻间就像水漾,淹没了林亦霖的掉一切。
原来时光并没有把自己变得更坚强,只是更诚实。
虽然这样的诚实不过只是讽刺而已。
陈路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什么都没说,伸手便把车门打开。
这是假象吗?是自己做的不知第几次的梦境?
可是失神的从车里走出来的林亦霖,不到半秒就被他拥抱住的林亦霖,长高了的林亦霖,变漂亮了的林亦霖——是这么的真实,真实到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闻到那柔软发丝间的清香,又怎么会是虚假的?
“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这么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陈路知道他欲言又止,便收紧手臂闻声说道。
林亦霖感觉到他深吸了口气,又颤抖的吐出,便失力的垂下想推开他的手——人只有强迫自己不哭出来的时候才会如此,而那种感觉林亦霖已经独自受够了。
陈路静静的闭上眼睛,万籁俱寂,就连时间都冰封在了他的指尖。
“你怎么会在这里?”经过了很慢长的他所说的一会儿,陈路终于给林亦霖放开了个呼吸的空间,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
“我…”林亦霖犹豫的说:“我来看朋友…”
“哦?什么朋友?”陈路装的饶有兴致。
林亦霖沉默,轻轻地推开他想走开。
陈路没给机会,又拉住他的手腕问道:“你来看我对不对,你还是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林亦霖白着张小脸不回答,他不能撒谎,也无法倾心诉说。
再次把他拉进怀里,陈路虽知道这么做很可能被人看到,还是忍不住亲了亲他在初夏也会冰凉的嘴唇,微笑:“是你自己回来的,不要想随便离开。”
那一刹那的参杂着爱意的小心翼翼,让林亦霖失去所有语言,即便他每时每刻都被另一个人同样无微不至的宠爱着,却只有眼前这个俨然像个男人的陈路能让自己心脏停拍,让自己总在思考在衡量的头脑,像个傻瓜似的全然空白。
两层楼的小别墅,客厅宽敞的横着白色的沙发和精巧的电视音响,落地窗外对着繁花灿然的草坪和不远处在月光下银光熠熠的湖泊。
林亦霖好奇的打量着他住的地方,明亮眸子左顾右盼。
“坐那儿吧,开这么久的车太累了,我看你好像很冷,喝常温的好吗?”陈路走进屋放下车钥匙,有点忙东忙西的到处走,最后拿了两罐果汁过来。
“…我不想喝,你歇着就好。”林亦霖温和的笑笑。
“你吃饭了吗?”陈路跟没听见似的。
林亦霖摇头。
“现在外面有点乱,我给你做点吧。”陈路转身向厨房走去。
林亦霖有点不敢相信:“你会做饭了?”
“那是,我特意去学的。”陈路传出带点小得意的声音。
自己待着不安,林亦霖跟着过去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翻冰箱,无意识的把头靠在门边露出笑容来。
“吃面好吗?”陈路扭头问。
林亦霖恍然回神,点了点头。
陈路自然看到这个微妙的变化,但只是翘着嘴角在那里忙,没有像从前那样把林亦霖逗得无地自容了才罢休。
林亦霖有点尴尬的看着别处,发现组合柜上贴着几张花信纸,便无意的读了读。
是个女孩子的笔记,把菜谱抄的很漂亮,还在底下说了些俏皮的话,署名是澜。
也就是那个和他传绯闻的女歌手吧…他们真亲密。
林亦霖有点失神的想着。
“那是我师妹来成都玩胡乱粘在那儿的。”陈路忽然站后面说道。
“哦…”林亦霖答应的心不在焉。
还沾着水的修长右手径直伸过来,草草的把那些纸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林亦霖吃惊的侧头看陈路,大少爷倒是很心安理得,慢条斯理的洗着蔬菜水果。
“你干什么,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看你不高兴的就差说出来了。”陈路很玩味的看看他。
林亦霖躲过那种目光,扭头不吭声。
“去休息吧,要不去睡一觉,我弄好饭再叫你。”陈路道。
林亦霖摇摇头。
陈路走到他身边,很温柔的说道:“听话,去吧。今天本来想去看看你,一直在犹豫,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真的,我好高兴,那时真的很怕你开车离开,想都没想就撞了上去,把你吓坏了吧?”
林亦霖怔怔的看着他俊俏而成熟的眉眼,轻声道:“没有。。。我就在这等着吧,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没事的,这个房子要塌了成都也就塌没了,再说你在这儿我紧张。”陈路呵呵的笑起来,跟对孩子似的:“恩?快去。”
林亦霖这才犹犹豫豫的出了厨房。
半个小时过后,陈路端着热腾腾的面和水果沙拉走进卧室,才发觉林亦霖蜷缩在床角一动不动。
他慌忙放下东西,跪到床边扶正他微微汗湿的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林亦霖闭着眼睛,声音和蚊子似的哼出来。
陈路着急的想抱起他:“怎么会胃疼?我们去医院。”
林亦霖摇摇头,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说道:“不用。。。我好怕你出事情,胡思乱想的就这样了,躺一会儿就好。”
陈路默默的看着他消瘦而憔悴的侧脸,轻声道:“对不起。”
林亦霖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却悲哀的笑出来,手却握得更紧了。
陈路像是想起事儿来,突然起身:“我给你找点药吧,等一下。”
说完就跑到衣柜前拉开抽屉乱翻一气,弄得木地板上到处都是没开封的盒子,热闹极了。
“我记得是在这儿啊,怎么没了?胃药,胃药。。。”他坐在木地板上边找边皱着眉头自语。
不知什么时候林亦霖下了床,走到他身后俯下身动作很轻柔的抱住了陈路,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说道:“别忙了,我没事情。”
陈路开始有些僵硬,后来,还是慢慢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
林亦霖的脸色还是不好,目光却渐渐有了神采,流出暖暖的笑意。
顷刻间陈路便有些不能自己,猛然的吻上了他柔软的双唇,像是有电流经过身体,情动之中忘记了怀里的心水还生着病,很有侵略性的把他压下了木地板上。
林亦霖没有反抗,而是温顺到了不行的地步,竟然主动探出了温热的小巧舌尖,在诱惑中把这个吻延伸到了无限漫长。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陈路才微微放开手臂间全身无力的林亦霖,看着他面颊染粉,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喘息的可爱样子,便是再一次让表情温柔到极致。
林亦霖感觉自己心跳的太急促,有点开玩笑的模样,抬手伸进陈路半敞着的衬衫,轻轻的触摸到他结识的胸膛,感受那里的频率是否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陈路却拉住他的手,亲了亲已经带些温度的指尖,低着声音说道:“我很想你。”
林亦霖看着蓝眼睛满脸幸福地笑。
“可不是因为这种事情才想你,”陈路忽然直起身子,很轻巧的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再勾引我了,你先吃些热面,我出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林亦霖没有吭声,很听话的把托盘放在腿上,拿勺子舀了口汤吹了吃喝下去。
陈路不禁问道:“能吃吗?”
小林子跟小狗似的满足的舔舔嘴巴点点头。
“那。。。那你慢慢吃。”陈路忽然结巴,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静静的拉上卧室的门,烦躁的又解开两个扣子,暗骂自己发春了是怎么着,真是欠冲凉水澡。
chapter 13
眼睛睁开了,他们看到了,却谁也没有认出对方,之后,他们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切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玛格丽特?杜拉斯《爱》
又一次强烈的震动,把林亦霖从梦中惊醒,他感觉自己像坐在船上,天摇地晃的头都开始犯晕了。
温热的手抚摸过他的额头,陈路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澈:“别怕,我在这里。”
林亦霖惊讶的侧头,才发觉深更半夜陈路仍守在自己的身边,像是刚洗完澡,湿湿的短发在月光下很干净。
“你怎么不睡觉?”林亦霖带着倦意问道。
陈路笑笑:“我睡不着,你睡吧。”
他是怕林亦霖再胃疼,一个人在黑暗里忍着受罪。
但不能说,不然林亦霖定然也不睡了。
小林子眨眨眼睛,被冷气吹得畏寒而拉紧被角,轻声说道:“你离开成都吧,这里变得好可怕。”
看到他的小动作,陈路随手关上空调,带着笑意趴在他的枕边:“傻瓜,我现在已经沦为公众人物,怎么能说跑就跑的?”
“可是…”
“别为我担心了,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北京,你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