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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她是我的人。”太子仍旧坚持着。
灵不可思议地瞪他说:“替你做事就是你的人。你还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呐。她刚才想杀我,而且告诉我伯离的信道已经打开了。我们守在此做什么?应该到伯离那儿去呀。”
突有一侍卫急奔而来禀告:“西南方的冰剑不知被谁毁了。蛊人都涌过去了。”
“什么?”太子大吼。
“一定是采儿。”灵嚷嚷,“快,别管什么牧沙魇了。先对付眼前的。”
“灵儿,你只能跟在我身边。我们还等着要做戏给牧沙魇看的。”太子拉住她的手腕,指挥着侍卫往缺口处而去。
灵用力挣脱他的手说:“我要伯离那里去。都说牧沙魇不会来了。他一定是跟在牧沙影彤身边。”
‘没有信道。“太子站定对她说:“伯离就在皇宫,是我们见不到而已。”
尖锐的嚎叫声从前端铺天盖地而来。太子以浸过符水的布抹弓箭兵器,边叮嘱灵,不可与他失散。灵也拎了一袋子符水,朝他勉强点点头。
无数的蛊人从缺口飞进,个个青面獠牙,如暗夜中索命的魔鬼,见人就攻击。占着在半空的优势,蛊人片刻便杀死了不少的侍卫。
“放箭!”太子一声令下,无数沾了符水的箭射穿蛊人的胸口,顿时,皇宫上空鬼哭神嚎般,蛊人纷纷落地,被侍卫泼上的符水熔化成恶臭的一堆泡沫。
激战中的灵,无影刀在她的身边绕转翻飞,蓝色的光所倒之处,蛊人纷纷躲哀号躲避。
正当战得激烈时,皇宫东面突然在一声巨响中,升起一大束金色的光芒。寒冷的气息如一圈水波直扩散而来。灵一手臂挡住了突来的冷寒之气,手上的蛇形标记再次浮出划成光晕将她包围起来。等她放下手臂时,发现,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一般。所有的人,物都被透明的冰封住,保持原先战斗的姿态。灵由于被光包围着,身体没有一丝的变化。
光圈将她带起,往光柱的方向飘去。
进入光柱中,俨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伯离的冰天雪地。
在透明的严寒世界中,只有寥寥几个人影。紫刹全身包围着金色的光芒,漂浮于半空中正与牧沙影彤对恃。另一边,伯离盘腿静坐,嘴中念念有词。眼见紫刹不是牧沙影彤的对手,灵大喝一声,挥舞着无影刀,加入对打的行列。
看到灵,牧沙影彤更是如见仇人,光刀飞来,尖叫一声:“还我儿子来。”
灵后翻躲过,无影刀向前一甩,直往牧沙影彤身上招呼而去。然而,无影刀对她却丝毫不起作用,在那全身卷起的气流中,无影刀的力量往相反方向弹来,震得灵手臂一阵发麻,刀柄跌落在冰面上。
“你把我儿藏到何处去?”牧沙影彤飞窜而来,掐起灵的喉咙,将她高高举起。
“你不是将他招回去了么?”灵困难地反驳。
“你这罪魁,动摇我儿的信心,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牧沙影彤将灵抛起,几把光刀猝然射向灵娇弱的身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紫刹飞身而至,将灵抱离。两人重重摔落在地上。紫刹搂着灵,垫在她的身体下。
“紫刹!紫刹!”灵几忙查看紫刹的头,怕他摔坏了。
“娘,我没事。”紫刹咧开嘴,摸着后脑勺。
牧沙影彤像幽灵一般飞了过来,一手一个,将两人拎起。
“放开他们!”伯离睁开眼睛,整个人飘了起来。
“哼,懂些巫蛊之术的皮毛,就要阻止我了么。伯离,你还像以前一样天真呐。”牧沙影彤哈哈大笑起来。
伯离神色一凝,喃喃不停地念着咒语,双手在半空划着奇怪的符号。一时间,冰寒的气渐渐聚集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在旋转的气流中,一股花香向四处扩散。牧沙影彤见状将两人甩到一旁,将黑斗篷挥去,露出蛇样的面孔。她吃吃低笑着,忽而仰天大笑,模样疯狂而可怖,指着伯离,边笑边吼:“你还是把她藏在身边了。你还是将那贱人的魂收起来了么?“
伯离的气流中仿佛带了女子的歌声,仿佛在唱:“扬柳飘飘,喜上眉梢,婀娜姑娘,移步玉桥。芳名阿巧。。。。。。”
“住口,住口!奸夫淫妇!奸夫淫妇!”牧沙影彤更加疯狂,拼尽全力,使出致命的招数。半空中,两股强大的力量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我攻她后方。”紫刹突然窜入阵中,在牧沙影彤的身后攻击着,但那力道与牧沙影彤本身散发的历量相比,微不足道。
“紫刹,闪开!”灵大喊,打开了手镯计算机,将激光强度调到最高的位置。紫刹飞了回来。灵有按按钮,刺眼的光瞬间飞出,打向牧沙影彤。强光在起初无法进入牧沙影彤的光圈中。后来,灵机一动下,灵大声唱起《姑娘桥》。这大大刺激了牧沙影彤。一个分神,她的气息即刻弱了些须,激光在这空挡直直射中她的脑袋。
顿时,在两把不同的惨叫声中,牧沙影彤被伯离的冰寒之气击中,向后弹了百米多远,撞在冰山上,一根突起的冰棱角穿透她的胸膛。蓝色的血液汩汩流出。那凸出的眼珠显示她的惊恐与不甘心的神色。
“她死了么?”灵走近看了一眼。奇怪的是,牧沙影彤的模样开始变化,原先丑陋的外形仿佛一层面具溶化脱落,露出年轻美丽的面容。
“她把灵魂卖给魔仙,要求保留她的美貌,但是使用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向赐她力量的魔仙的样子转化。现在魔力消退了,她也就恢复原样了。”伯离走到他们中间,微微叹了口气。
在伯离话语刚结束的同时,年轻的容貌开始变皱,直至剩下皮包骨的颓败模样。
“可是,牧沙魇呢。他究竟在什么地方?”灵开始担忧起来。
“伯离把他收藏起来了。”紫刹嘴快道。
“收藏?你如何做到的?”灵疑惑地问伯离。
“在他能力最弱时。”伯离指指不远处一冰山,“该将他送回仙魔界了。”
“先生,我不能带他到我的世界么。那里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活着。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么?”灵恳求。
“他不是人,只是蛊人。牧沙影彤气息完全消散时,他的躯体也开始消失了。”伯离低念一声咒语,冰山下裂开一个口子,一尊人形雕塑似的东西展露眼前,晶莹的冰包围着牧沙餍,将他挣扎愤怒的表情都凝固在冰中。
灵隔着冰,摸着他的脸,“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和你在一起呀。”
“好好伴伴他吧,过一阵,他的形体就要消失了。”伯离拍拍她的肩膀说:“原先预备对付他的,可是牧沙影彤的奸细帮了不小的忙。让我得以提前将他封住。现在,就等那时空交错的一刻来临。把他送回去的同时,也将你送回靖儿身边。如果太过难受,我替你将记忆抹了去。好孩子,你自己决定吧。”
“我才不要。”灵赌气道,眼泪也流了下来:“我绝对不要忘了夕,也不会忘记魇。我们很就以前就在一起。就是因为忘记了,才会这个样子。我不要忘了他们。”
伯离点点头,嘱咐他们不要随意走动后,消失在冰野中,大概是回皇宫探视那里的情况。
紫刹走到灵的身边,用脑袋噌蹭她的头安慰道:“娘,还有我呢。我要和你一起到那个世界去。”
“好。”灵点点头,手仍然抚摩牧沙魇的身体,想要将他抚遍。
“娘,娘,别哭嘛,我要告诉你,我。。。。。。娘,小心!”紫刹突然一个转身,朝灵身后的方向扑去。在尖锐的蛊人的嘶嚷声中,紫刹的影子与一蓝色较为娇小的影子在纠缠打斗。一切非常突然,灵只来得及抓起无影刀,那一蓝一紫的影子快得就像一阵风,时而出现在东面,忽然间又消失在视野当中;再次显现时近在咫尺。由于怕伤到紫刹,灵握紧的刀没能出鞘。
蓝影的速度显然比紫刹的略快,不多久,她便甩离紫刹,朝灵飞扑而来。无影刀在瞬间弹出,却无法摸准蓝影的位置,挥出的刀次次都没能命中目标。在嘲弄似的少女笑声中,灵一下子被抓住了胸口,随着寒光而来的一把锐利的刀。这下,灵终于看清楚了。抓住她的人竟是蓝叶,她不知何时少了一只手掌,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在该手腕上,带着尖刀的假手,她正是以该假手攻击而来。灵躲避不及,眼见就要被刺中。就在这千钧一发,蓝叶的假手猛然断去,随着嚎叫声,蓝叶的身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紫色的身影像箭一般追去。不多时,蓝色的血液飞溅在冰面上。奇异的,一直与紫刹揪打的蓝叶,受重伤后忽然间消失了。紫刹只好赶回灵的身边,着急地拍着灵的身体,确定她安然无恙。
“娘,你有没有事?”
“没有。蓝叶呢?”灵慎重地观察着周围。
“受了重击,也许逃跑了。”紫刹不以为然。
“真的是这样?”灵注意到紫刹的脸被划成花脸猫一般,心疼地掏出丝绢为他抹去血迹。紫刹咧开蓝灰色的嘴,笑呵呵地任由灵将他的脸抹个生痛。金色的眸子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依赖地注视着灵柔美的脸庞。
“娘,你已经答应过我了哦?”他笑着开口道。
“什么事?”灵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可以耍赖,你一定得带我一起回家的。否则,会像跟屁虫一样缠着你不放哦。”紫刹有些着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灵白了他一眼。
“还有啊”紫刹双手搭上她的肩膀,眼睛转悠转悠,犹豫了好一阵,好像有些什么比好意思开口。
“啊?”灵侧着脸看他,发现他那一向越来越像普通人的皮肤居然出现了红晕。
正要开口的紫刹却突然神色大变,抓住她瞬间换到她的位置上,紧紧抓住她肩头,手力道重得让她痛呼出声。动作太突然,等她回过神抬起头正要质问他时,震惊地发现从紫刹后背穿透到前胸的无掌手腕。
一阵呵呵呵的可怖笑声在紫刹的身后响起,继而是从他身侧伸出的蓝叶的脸。
蓝叶笑着,灿烂得像朵花,蓝色的眼眸闪呀闪的,她神秘地对灵说:“我是王的王后了。”说完,抽出手,紫刹蓝色的血液仿佛泉涌一般喷洒散射,溅湿了灵的衣裳,也洒到一旁牧沙魇的躯体上,一股腥腥的味道弥漫开来。
灵的脑袋一阵嗡嗡声,抱着紫刹的身体差点站不稳。单手挥出的无影刀准确将蓝叶残破的身体切成两截,蓝叶的脑袋在落在地上时仍旧猖狂地笑着,直到那两截身体最终化成一滩臭水。
“先生,先生!”灵哭着唤伯离,“紫刹他,紫刹他。。。。。。”
逐渐显身的伯离不可置信地瞪着紫刹的身体,大惊道:“糟了。”
话音未落,冰面似乎在震动,紫色的红霞映透了冰的世界。灵抱着紫刹的身体坐下,手忙脚乱地照顾紫刹的伤口,可是无论如何堵,都无法止住那涌出的血。
“紫刹,紫刹。”灵除了哭,除了喊他的名字,只变得六神无主。
“娘。”紫刹挣扎着搂住她的腰,埋头在那怀抱中,气若游丝,道:“娘,不哭,来世还要在娘身边。我还没有告诉你,还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