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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拿吧。”陈妈妈剥着桔子看电视:“外面冷,瑶瑶肚子也坠的难受。”
看着那家伙卡巴着眼睛望着自己,妥协来的毫不意料。
陈瑶起身拿过大衣,赶在陈妈妈开口前截了话头:“晚上吃的多,下去活动活动,再说医生也吩咐了,适当运动有助于生产。”原谅她拿医生的话出来骗她妈的无知,剖腹产已成定局,运不运动也就那样了。
开着小皮卡到了饭店,陈瑶很意外的发现,原本该是顾客盈门的饭点,这会儿竟然黑着灯,门上还挂了锁:“谢老板你这是生意不景气到要倒闭的前奏吗?”
小谢同学也不恼,笑嘻嘻的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儿:“元宵节那天没放假,今天补他们一晚上假期。”
陈瑶摇着头啧啧称奇:“老板当成你这样,那些伙计估计再也别想跳槽去别家了。都给惯坏了。”
谢痞子也不开灯,拉着她的手一直往最里面的包间走去。
“慢点。”眼睛慢慢适应着黑暗,陈瑶仔细看着脚下埋怨:“拿东西不开灯吗?省电不是这么省的吧?”
虽然已经打了烊,呼吸间涌入鼻腔的依然是带着浓郁麻椒辣椒的味道,让人闭着眼睛都不会猜错,这是一间什么样的店面。
进了小包间,谢咏臻那厮居然还是不开灯,就手拿着空调遥控器开了制暖,举止怪异的让人不解。
“谢咏臻你这是干嘛?不是拿东西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打算今晚住下的赶脚?”
“我不是怕你冷吗?”小谢同志转过身看着她,黑暗中,男人细长的眼睛亮亮的,和着发出幽光的大白牙,令陈瑶无端打了个寒噤,想起来草原上某种类似的动物。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被恶狼盯住的肥羊了?”陈瑶伸手去推他下巴,试图别开他的脸。
“不看了。”暖烘烘的气息靠过来,脸皮无敌厚的谢三爷双手拉住她抗拒作乱的小手,削薄的嘴唇堪堪悬停在她嘴角一厘米的位置,温热的呼吸打着旋的掠过,几乎惊的所有汗毛齐刷刷的起立:“那我用亲的。”
眼疾手快的用掌心堵住他的嘴,陈瑶哭笑不得:“我说你这人,你不是来拿东西的嘛。麻溜办正事,完了好回家。”
喵了个咪的,她太会联想了有木有?谢咏臻这个样子,她很不期然的就在脑海中替换成了经典的那副画面——
某位地主恶霸色眯眯的狞笑着扑过来,小妞,你就从了大爷吧……
“这就是正事。”谢咏臻说的一点都不觉得脸红,重新拽住她的手试图拉下:“咱家房子的确太小了,想跟你关上门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都没地方……你别多想啊,我的意思不是那个。只是你说说你见天的在我眼前晃,我连抱都抱不着,也忒他妈憋屈了不是?”
陈瑶扭了下身子,声音发紧:“你成天都想什么呢……”
“想你。”这样甜言蜜语的谢老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想着我老婆晚上没有我抱着能睡着觉吗?想着她刚洗过澡看起来脸蛋红红的像个大苹果,还有那张小嘴,粉粉嫩嫩的,说话时候厉害的不得了,叭叭叭叭跟开机关枪似的。不过安静的时候也真要人命,极其考验你家男人钢铁般的革命意志坚定不坚定。”
“就会胡说八道。”陈瑶连耳根子都热了,哆嗦着手指失了力道:“又把原来哄小姑娘的手段拿出来用了?”
“不哄你,真的。”略显粗糙的温热手指划过女人幼嫩的脸颊,流连不已:“向毛爷爷保证,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哎丈母娘要是晚半个月来就更好了。”
或许是肚子被顶的有点难过,谢老三正在那儿挖空心思浓情蜜意呢,冷不防挨着的腰腹传来一记不轻不重的撞击——
未出世的小谢同学不干了。这是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谢痞子的俊脸惊愕的几乎变了形,低头盯着夹在两人之间的第三者,咬牙切齿的:“好不容易避开丈母娘,小兔崽子你又来捣乱是不是?”
陈瑶笑抽了,很不厚道的打击他:“是你自己说的少儿不宜,怪的了谁?行了谢咏臻别胡闹了,回家吧。”
“不回,你让我抱一会儿。”男人无赖起来,无论心智还是形象,都跟七八岁的幼童有一拼:“过来,坐下。你坐我腿上。咱这是纯天然肉垫椅,又软又暖和,一般人想坐还坐不着呢。”
“就那么两根硬骨头,也好意思说软。坐着硌得慌。”陈瑶嘴上说的凶,被他这样拉着,还是脸红红的侧身坐了上去。
“别蹭啊,再蹭就变成三根硬骨头了。”老流氓半拥着她的肚子,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勾过来。
嘴唇终于黏到了一块儿,是渴望经久终于得偿所愿的畅快惬意。
随着男人杀伐果断的勾挑吸吮,女人渐渐瘫软了身子,除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以防摔倒,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肚子里的小谢同学很焦躁的再度动了动,奈何那两只已经彻底把她给忽略了,黏黏虫样的贴在一起,玩着都市男女都爱的亲亲游戏,乐此不疲。
作者有话要说: 够甜吗?新年新气象,小谢不用苦哈哈了~
☆、第 45 章
三十八周的时候,陈瑶又有了少量出血的症状。
陈妈妈紧张的不行,一叠声的催促着赶紧去医院。
原本只是常规的检查,何况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按部就班的问诊过后,直接来了那么一句:“反正也要剖,今天住院吧。”
完全没心理准备的两人啊了一声,还是陈瑶更镇定点,掠了掠头发点点头:“那就住吧。”
医生给开了住院单,简单交代了几句。
往住院部走的时候,谢老三才缓过神:“这不是还没动静呢吗?就剖了?”
“医学上来讲,三十八周已经算是足月儿了。”陈瑶给他科普:“早晚要来这么一下子,何况还有胎盘前置的危险,早生出来早好。”
“说的也是。”小谢同志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肚子:“小家伙,马上要见面了,老子表示很高兴。你呢,激动吗?想要个啥见面礼?”
装模作样的听了听,谢痞子点点头,转去看着陈瑶笑:“她说见面礼就算了,别再抢她口粮就行。”
陈瑶黑线了,忙不迭的四下里张望着会不会隔墙有耳。
“放心,老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没人。”小谢同志继续跟她闲磨牙:“你说这小家伙不上路子波?我不就是不小心吃了一口嘛……”乱说话的嘴直接被捂住封杀了,取消了他发言的权利。
谢咏臻就笑,满满的笑意都盛在眼睛里,明晃晃的,比太阳还炽烈。
是那天晚上在饭店,两口子跟做贼偷情似的。谢咏臻亲的上了火,忍不住就央求着给他摸一摸。三八线设定在肚脐之上,绝不越雷池一步。
然后摸着摸着两个人呼吸都乱了,陈瑶身子本就因为怀孕变得敏感,这样撩拨着,更是觉得坐都坐不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成了摆设,哪里还能思考半分?
于是后来,衣襟被撩起,男人含住她的红豆舔…弄吮吸时,陈瑶悲剧了。
按部就班的找了床位,去医生办公室签了责任书,谢咏臻回家去拿早就准备好的住院包裹,张罗着大半天下来,已是接近五点的晚饭时间。
“我没事,你回去吃饭吧。”陈瑶靠坐在床头,偌大的肚子越发衬的她娇小:“我还不饿,不想吃,你把妈做的饭放这儿吧,我一会儿饿了就吃。今晚不用你待这儿,这不是连阵痛都还没有嘛。明早手术前过来就行。”
“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还紧张?”谢老三大惑不解的抓抓头发很是苦恼:“还有那张狗屁推卸责任的声明,说的那么吓人。”
“正常程序,医生总是会把问题预先说的严重一点。”陈瑶拍拍他的手:“阑尾炎那种小手术也要签字,也有会出意外啊波及生命之类的屁话。”
谢咏臻想了想:“你这会儿肚子疼吗?”
“完全没感觉。”陈瑶挑挑眉给他宽心。
“那我请你下楼出去吃麦当劳?吃完了你回来休息,我回家。”小谢同志像是下了决心的点下头:“就这么说。”
两口子手拉手的出了住院部去吃麦当劳,羡慕的一个病房的几个人一边忍着痛的哼唧着,一边羡慕的眼珠子发蓝。
这两个人典型的晒幸福拉仇恨,这么张扬真的好吗?
一晚上平安无事。只是陈瑶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睡不安稳。
不是自己的家,身边也没有那个让她安心的人在。
她临时住的是八人的大病房,其他七个人都是超时未生的,四十一周四十二周的,一个个侧卧在床上,捂着肚子跟疼痛作斗争。
只有陈瑶自己,没事人似的,吃过麦当劳回病房还看了一会儿故事会——
这本故事会绝对是小谢同志想当然的结果,不是陈瑶要求的。
话说回来,偌大的病房只有陈瑶算是正常的,该吃吃该睡睡。以至于护士来查房量体温的时候,很疑惑的问,为什么住院?羊水破了还是见红了?
一骨碌坐了起来堪称身手敏捷的小陈同学讪讪的笑,这不是胎盘前置嘛,医生让我住院我就住了,明早剖。
生产的过程很顺利,无波无澜的四十分钟后,母女平安。
五斤九两的闺女,放在脚边跟陈瑶一块儿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皱巴巴小老头样的,睡得香甜。
陈妈妈强撑的忐忑骗不过谢咏臻,他知道老太太想什么呢。
其实儿子女儿他真没想那么多。
说重男轻女吧,可能也有点。不是儿子多少有点遗憾。可是那遗憾不大,淡淡的,仿佛出门吹阵风就没了,完全不至于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刚生过孩子的小女人很清醒,被推着经过他身边去病房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不是儿子特失望吧?”
“你非要屈打成招才快活?”谢咏臻握住她的手。那只绵软的小手有气无力的,尤其在经历了失血的过程后,带着一点病态的苍白。
突然而起的心疼那么强烈,心尖缺了血样的,不可遏制。
这样一个小女人,嘴硬好强,聪明又矛盾,眼里不揉沙子却也忍气吞声了整一年。
她为他生儿育女,经历的煎熬等待和痛,他看在眼里却无法感同身受。
推车的轱辘碾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谢咏臻就那么捉着她的手傻傻的跟着走,头顶吊着的药水袋子晃着,一滴滴微凉的液体落下,融入她的身体。
他是想煽情的说点什么的,比如她一直想听的那三个字,再比如表表忠心之类的话。
可是他说不出来。
不是不好意思,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肤浅和苍白。
换在一年前的谢咏臻,他会嬉皮笑脸的,说哪有做来的痛快。我爱你挂在嘴皮子上,不如挂在腰下那杆枪磨的再亮点。
换在更早时候还在七四二六的谢连长,他会叼着烟卷没个正形的搂着女人,上下嘴唇一碰,轻飘飘的我爱你脱口而出,想听几遍说几遍,甘当人肉复读机。
真的上了心,反倒说不出来了。
那些老脸皮厚荒诞的岁月被揭了过去,换得一个面目全非的本分男人。
推车的护士很没辙的再度加大了音量,引得旁边的病患观众窃窃失笑。
“哎这位帅哥,我知道你跟你老婆难舍难分的,可是电梯超载了你啊听到了撒?喏,右后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