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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三好脾气的笑,捏着女儿藕段子般的小胳膊摇晃着。
你要个桀骜不驯的大众情人?还是一个敦厚本分的居家男人?
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明明高兴的要死,偏还嘴硬。
就这二两拨千斤的说话方式,一听就知道是经历过不少的情场浪子。哎谢老板,说说你的情史听听呗。
谢咏臻想了想,倒也不全是玩笑话。
十七八岁最会傻不拉几狂热追随爱情的年纪,我去当了兵,二十三四开始恐慌,玩命想女人,回家探亲时候认识个女孩,也不管底细啥的,草率的就处着……也有男人爱面子的劣根性在里面吧。后来,后来就栽你手里了。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诚如陈瑶说的,夫妻两个居家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堪称大事的决断,往往都是点滴琐碎的小事,一件件累积起来,添满了婚姻所有遗憾的空隙。沟通,好好说话,这样谈不上奢侈的要求,才是相濡以沫的根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闻强那小子自从主动检讨了错误,一直有点畏畏缩缩的,害怕谢咏臻揍他,偏又管不住自己犯贱的往战友川菜馆跑。
那个所谓的四个点利息的好事,谢咏臻没做,闻强自己扔了五十万进去。
利息拿了两个月,惊魂的差点被老板卷款潜逃。亏了他那个弟兄还有点良心,出事前把闻强的本金给套了出来。
据说被公安局通缉的这位集资的老板,卷走了五千万……
闻强消息来得纷芜杂乱,正道的歪道的乱七八糟道上的。
不过九月份他倒是将功补过的给谢咏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
新城区招商的某楼盘,销售总监是他发小,一层带二层的有个店面,开分店再合适不过。
心里对闻强的不靠谱先入为主的定了性,谢咏臻最初也没当回事儿,后来给闻强缠的没辙,跟着去看了现场。
就是这么一看,真让谢老板活络了心思。
店面在河西新城区,是写字楼的一层裙楼,开间敞亮方正,比起谢咏臻现在的店,无论是大小还是档次,都好的不是一回事儿。更让人心动的是,就这么个小二层的店铺,买产权的价格一点都不贵,甚至因为政府为了鼓励开发新城区,还有一些免税之类的政策倾斜。
战友川菜馆做了两年下来,谢老板和大伟这两位股东也都算小有收获了。
只是局限于川菜馆路段的稀缺性,再想要扩大经营可就难了。
在这种情况下,找个合适的位置开个分店,再恰当不过。
闻强这回也是难得做了件好事,做了件受表扬靠谱的好事。
双方坐下来谈了两回,水到渠成。
目前对谢咏臻和大伟来说,唯一需要商榷的问题就是河西分店管理者怎么弄。
谢咏臻说让大伟甩手后厨的事儿,干脆去新店做管理。
大伟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有一拼。俺做饭炒菜行,管理啥的还是拉倒吧。招聘吧,再招个饭店经理去管,完事儿老谢你指导指导就妥妥的了。
大伟也不是跟他客气。除了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另有一层原因就是对老店有感情了,舍不得。
他和谢咏臻从一无所有起家,最艰难的日子甚至睡在店里,这里的一桌一椅对他而言,都跟家人差不多,倾注了心血和感情,哪是说放手就能干脆的放手的?
新店开始装修的时候,谢老板人品大爆发,瞌睡捡着金枕头,堪称完美的解决了新店管理者的问题。
他碰到转业回地方的老相识方钢了。
……………………………………………………
陈瑶抱着停停,冷着一张俏脸,气鼓鼓的跟在谢咏臻身后进了屋,胡乱的踢掉凉拖,看都不看自家男人的仰着头过去坐到沙发上。
“我要喊你姑奶奶了。”谢老三没辙的摊摊手,强忍住笑意:“这晚上也没吃什么醋溜的东西,怎么满屋子都是酸味?”
“谢咏臻你特乐呵吧?”小女人恨恨的瞪着他磨牙:“给那么对大胸顶着脸,是不是特爽啊?舒服的找不到北了吧?”
谢老三无辜的叫屈:“是你说家门口这家牙科诊所不错的,我说去市口腔补牙,你非说不用。”
陈瑶火大的加大音量,强词夺理:“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换了个女的医生?还是正当妙龄花儿一样的温柔小美女?原来那个老头补牙技术可好。不行!换!我一看就闹心,那个丫头肯定看上你了,她故意的,把你脑袋抱的那么紧,真是够了!”
“换什么呀换?这个牙科诊所就她一人承包的,没得换。”谢咏臻走过去坐下,伸手去勾自家姑娘肥嘟嘟的双下巴:“姑娘你快点睡觉,我跟你妈有正事要办。”
陈瑶唾弃的斜他一眼:“谁跟你有正事要办?你去找小美女牙医去!”
谢痞子乐不可支:“老婆你醋劲满天飞的样子真好看,撩的我这个心痒难耐……快快,把姑娘哄睡着了,咱抓紧时间开个长会。”
开会是他们两口子的暗语,往前追溯也不知道是谁起的由头,反正说来说去的,就用开会代替了做…爱这么赤…裸裸的词汇。
陈瑶嘴角抽了抽,冲他翻个卫生球:“边去!我跟你说正经的啊,你那牙不许再在门口诊所弄了,去口腔医院。明白吗?”
“明白。”小谢同志差点立正行礼,简直要笑崩了:“问题解决了,老婆,可以开会了吗?”
陈瑶眨眨眼,故意的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带:“对了,你昨天跟我说什么来着?那个方钢转业了?还是转了快两年了?什么情况?”
小丫头倍儿精神的瞪着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看着自家急色鬼老爹,无声的提醒着,观众还没散场,开会不急……
谢痞子夸张的叹口气:“你这小祖宗,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
陈瑶偷笑,拿话催他:“说嘛,让我知道知道。”
“你还记得很早以前,你去店里听到大伟说方钢的事儿吗?”小谢同志没辙,只能先闲磕牙的打发开会前的漫长时光,坐等小祖宗睡觉。
“记得。”陈瑶干脆的点头:“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们说那个人,大伟说你帮他解围的。还说那个男人回来就是办离婚的。哎你别说,我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那句话,心都不在了,留着人有啥用……”
谢老三眼见不妙,飞快的接话:“就是那次。大伟跟我说,他看到方钢了。我不信,说那家伙一看就是死犟着不肯转业的主儿,老婆离婚,孤儿寡母的他都能狠下心回部队,大伟肯定是看错了。其实是我错了,大伟看到的真是方钢。那个少尉回去部队就递交了转业申请,赶在年底就仓促的回了A市。结果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没办法,只能拉下脸面的蹬三轮车到建筑工地打小工什么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很难。”
说到这里,谢咏臻也感慨的沉浸了进去:“他一直躲着不见我,虽然每次我去看他老妈和女儿的时候他都知道。我前一天打电话说要去,他第二天准准的大清早避出门,直到天黑再回家……我很理解他的心思,混的不好,没脸见我们。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果早知道他回来地方又没有合适的工作,来川菜馆帮忙总好过他在外面胡乱飘着吧?”
“敢情你那小饭店还是个战友转业救济站?”陈瑶哼笑,打趣的成分大过埋怨。
“我倒是想呢。”停停啊啊的伸手要爸爸抱,谢老三目光柔和的接过孩子,在女儿滑嫩的脸蛋上响亮的吧唧一口:“全天下那么多当兵的,混得好的有,混的不好的更是有。我就寻思着,但凡我有点能力,能帮一把是一把,呵,老婆我是不是矫情的过于理想化了?你别笑我,我最开始真是这么想的。你看我店里除了我和大伟,后来招的小赵王全都是部队转业的。还有咱们隔出来那块儿天南海北放心粮的小铺,卖的都是那些回家务农弟兄战友的农副产品。我信他们不会坑我,不会愧对曾经那身绿色的皮和头顶的国旗。我能力虽小,也想尽己可能的帮衬一把……前天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差点又让方钢这小子给溜了。那么大个爷们儿,头破血流不哭,老婆给戴绿帽子不哭,那天在菜场我让他来新店帮忙,抱着我哭的跟什么似的,哭的我这个难受……”
停停胖乎乎的小手搁在爸爸的喉结那里,或许是声带震动让她觉得新奇,小丫头咧着只长了几颗小白牙的嘴巴咯咯直笑,亮晶晶的口水挂到了下巴颏。
被小丫头这样笑着分散了注意力,小谢爸爸眯着眼,用下巴微刺的胡茬去蹭停停的手心。
父女两个闹的不亦乐乎。
“我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不知道以后便宜哪个小王八蛋了。”谢老三感慨的呼口气:“有了女儿,这混账男人的心思果然跟过去不一样了……哎,林林不错,那孩子从小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知根知底……”
“谢咏臻你是不是操心太早了点?”陈瑶似笑非笑的:“再说了,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如果生个女儿好跟人家攀亲家?这算是换种方法了结你未尽的遗憾吗?”
谢老三给说紧张了,大呼冤枉:“我真没有。不是前几天跟你说了嘛,早都放下了。你怎么还是不信呢?我真冤死了我。”
“跟你开玩笑的。”陈瑶笑着摇摇头:“原来提都不让提,一提就翻脸。我现在是信你放下了。对了,我不是翻老账,纯属说着好玩啊。去年圣诞节跟老四明明她们聚会的时候,明明突然问老四,她是怎么认识你的。我也是才知道,”小女人掠了下垂到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老四第一次去七四二六,在门岗问小战士的时候,是你给解围的嘛。前后这么一联想,我才明白结婚时候你非要逼着我去岗哨装模作样找谢连长什么意思。呵,小谢同志,好玩吗?”
谢老三厚着脸皮嘿嘿笑:“恶趣味,恶趣味。你看你又秋后算账,这不是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嘛。”
陈瑶有点怅然:“我不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何况现在老四还那么难。姓谢的,那天给老四过生日,我看你们有意撮合她和聂庆北?算了吧,依照我对老四的了解,就算袁杨真没了,她也不会回头的。认识这么多年,那个丫头表面温和好相处,其实心思重的吓人。她对袁杨那份执着,轻易不会变的。”
“聂老板有勇气去撞南墙,我也没办法。”谢老三并不正面回答:“顺其自然好了。我和徐岩能替谁做主啊?我也就能替我姑娘做主,还得是她六七岁懂事之前。是吧,停停?”
小胖妞结实的小腿乱蹬,用一连串的笑声代替了回答。
“徐岩有女朋友了?”陈瑶满脸好奇:“你见过吗?不是那天你们提起,我都不知道。”
“咋的?”谢老三总算抓到机会翻盘了:“你还惦记拿徐岩当挡箭牌呢?别指望了,徐小坏给个特立独行的A市小庞西拿下了。嫂子过生日那天我估摸他是害怕刺激你,特意没带他那小对象去。”
陈瑶抓了个靠垫就想砸他,只是看着狡猾的谢痞子无赖的躲到女儿身后,也只能兀自恨得牙痒痒的停了手:“你瞧瞧你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还好意思说我?”
谢老三哈哈一笑:“逗你玩,其实说起来最嘚瑟的应该是我。据说那个女孩追的徐小坏,好像老早就认识。我也没见过,刚谈不久。跟你说个好玩的事儿,徐小坏因为这个丫头打赌,差点被扒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