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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自然是弄不到军马的,她也没想过自己能轻易逃走,想在草原上生存可不简单,她还没有做好那种准备,她此刻想的,只是能够好好的洗个澡便足矣!
当月亮悄悄爬上高空时,年湘也小心的绕着营地边缘,向克察尔湖靠近着,想着那一湖碧水,年湘恨不得马上投身到里面去,不洗澡的感觉是在太难受了!
也许是因为到了草原内部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各自回领地的缘故,今日巡逻的士兵要比平日少的多,年湘敏捷的在月色中穿梭,不一会便奔到了克察尔湖边。
头上满月高悬,银色柔和的月光洒下,和着湖面上淡淡的夜雾,如梦似幻一般!
年湘略微的欣赏了一下眼前的美色,疾步来到湖泊对面的湖岸,竟可能的离营地要远一些。待她找到了一片有着巨石的地方之后,她才隐藏在巨石之间,小心的将身上的铠甲退去。
湖水微微有些发凉,但年湘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树苗,好像冲毁碧渊的鱼儿,高兴的在湖中游着……折腾了一会,她渐渐有些累了,便仰面趟在湖面上,仍其自在的飘着,她看着头上的月亮,只觉的自己到汉朝的这三年就如同一场梦。
还有另外一个三年,三年之后,阿娇的劫难之日便要来临了,那时的情景又会怎样呢?她这三年又要怎么过呢?更另她不解的是,三年过后,不论阿娇的结果如何,她这散屡游魂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当她沉浸在思考当中,河对岸的军营边传来一阵骚动,年湘赶紧向那边张望,却见一队士兵向湖边跑来。
年湘大呼不妙,赶紧一头扎进湖里,向岸边游去。当她赶回乱石堆的时候,她又惊恐的发现,她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这可怎么办,那些士兵很有可能发现了她过来查看,她现在找不到衣物,一会让他们看见了是什么接过,那种屈辱……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年湘急的都快掉出眼泪了,她眼下只有躲在乱石堆里,等着厄运的降临!
正在这时,一件披风从天而降,将年湘包裹的严严实实。年湘惊奇的抬头看去,伊稚斜正眼带微笑的看着她说:“现在知道着急了,现在怎么那么大胆?”
年湘见自己身形狼狈,拽紧了披风,又羞又怒的说:“你怎么在这里,你难道偷看我洗澡?”
伊稚斜扫了眼年湘说:“你这身子,可没什么好看的地方。”
“你!”年湘羞辱的大声吼到。
“你再大些声音,士兵可都听见了。”
年湘闻言扭头望去,那队士兵果然快靠近这里了。
她无助的转眼望着伊稚斜,伊稚斜知道她脸薄,便不再逗弄她,上前打横抱起她提身朝另一边飞走。年湘裹在披风里动弹不得,只好老老实实的偎在伊稚斜的怀里。
伊稚斜身形如风,急速的借着周围山势的阴影像营地靠近着。透过秋风,年湘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看来伊稚斜的确去参加了酒会,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伊稚斜已经绕了个大圈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将年湘一把丢在床上。年湘顾不得身上摔的疼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我的衣服,还有随身带的匕首都丢在湖边了,怎么办?”
伊稚斜也不看她,转身走出帐篷,边走边说:“明早康赞就会给你送过来。”
年湘见他走了,从自己的行李里重新找出一套中衣换的穿了,而后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慢慢睡着了。
伊稚斜这一夜没有回帐篷,而是在月辉下独坐了一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年湘丢失的那一把!
他的手轻轻抚过匕首把柄上的巨大蓝宝石,心中五位繁杂。这把匕首他是认得的,早在十几年前,他便中意了这把匕首,但是他的父王却没有赏赐给他,而是当作聘礼中的一件,送到大汉迎娶南宫公主了,此时此刻,却不想又出现了年湘手里。
早在他捉到年湘的那一天,他便派人打探出来了年湘的情况,虽然她很惊讶她的身份,可是他清楚,她可能远不只宫中御医那样简单,这把匕首,便是证明!
看着清凉的月辉,他又想到了刚刚在湖畔见她安宁的躺在湖面上,犹如仙子下凡一般,半隐半现的身体却任何女人更又吸引力,但是在这欲望过后,她却又让他觉的安宁,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别致的人放在刘彻身边,只怕他不会就这样放过的,可是她却出现在了战场上,这一点让伊稚斜非常不理解。不过,这不要紧,他可以把这当作老天给他的一次契机,当年他没有得到这把蓝钻匕首,但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第二日清晨,军营号角响起时,年湘一睁眼便看见了床头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连同那把御赐的匕首。她利索的将衣服都换好了,衣服上有股木炭的味道,看来是洗了连夜烤干的,洗澡后又穿着干净衣服,甭提多清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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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精神抖擞的走出营帐,才一出门,便听见周围搬运物资的士兵都在谈论着“月光下的昆仑女神”,待她偷偷打探清楚之后才知道,自己昨晚跑去洗澡,让远处看见的人以为是昆仑神降临了,这么玄乎!
年湘抓住旁边的小兵桑狄,问到:“他们说什么昆仑女神?”
桑狄是专门负责收拾左贤王大帐的几个士兵之一,也是年湘稍微熟悉一点的人。桑狄激动的说:“昨晚巡夜的兄弟说在克察尔湖上见到一个极美的年轻女子,她周围都泛着银光,能够浮在湖面上而不沉下去,等他们再要走进看仔细的时候,却什么也找不到。神秘的出现又神秘的消失,如果不是昆仑女神,那会是谁?”
听了他的话,年湘讪讪的离开了,没想到自己开成了他们心目中的神了,如果被发现真相,那是不是亵渎神灵啊?
她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就看见老远处伊稚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催促着大家快些收拾东西,赶紧出发。
贰 058 望而却步的克鲁伦高原
明天可能到晚上才能更新,到时候会更新2章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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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
年湘朝他喊着,引来周围一片侧目,谁敢这么粗鲁的呼喊他们的左贤王?
众士兵只知道王爷身边突然多了一个清秀的卫兵,并不知道年湘的真实身份,所以她这一喊,招来不少人的白眼。伊稚斜在士兵的心中如天神一般,是不能亵渎的!
伊稚斜本身并不在意,他微笑的看着年湘,转过马头朝他骑来。
草原上的朝阳透过他的背后照闲年湘,她只觉的眼前一片亮光,不可直视。直到伊稚斜走的很近之后,年湘才看清楚他,然后问到:“这是要去哪里?告诉我一下总可以吧!”
“自然是带着我的勇士回我的领地,在那里,你可以看到最美丽的草原和最肥硕的羊仔。你自然是没见过的,定让你大开眼界!”
“你的领地?”左贤王当然有自己的领地,但是年湘并不太了解这一点。
“是克鲁伦高地,离天神最近的地方。”
描述起自己的地盘,伊稚斜用起赞美的词一点都不吝啬,足矣看出他骨子里的骄傲。
其实去哪里,对于年湘来说并不太重要,她只是想在刘彻面前消失一段时间。虽然被强迫带走的方式让她所料不及,但是不能不说,伊稚斜对她还是相当客气的。
年湘听他说起那美丽的草原,心中也生出向往,去那里玩玩,全当旅游也不错。
就在队伍越来越接近克鲁伦高地的时候,年湘的身体就越发的感觉不适应了,她知道她开始有了高原反应了。每天早上拔营的时候,她越来越起不来,只觉的十分瞌睡,在路上行军的时候,她只觉的连呼吸都难受,几乎要昏了过去。
她本以为这种反应在她适应了这里的海拔之后就会好受一些,可是没想到随着海拔的增高,她的反应愈发的严重了。
伊稚斜早注意到年湘的异状,但他以为只是赶路累到了,所以她才会那么困乏,却没有想到有其他原因。
就在这秋日高照的一个上午,长长的队伍蜿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年湘无精打采的坐在马背上跟在伊稚斜旁边,伊稚斜昂首挺胸的坐在马背上,与身边的几个副将说着什么,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年湘那里。
几位副将正在向他禀报苏喀克带着部族侵占了克鲁伦高地以东的大片草场,希望左贤王能够立即发兵去将草场抢回来。
伊稚斜淡淡的说:“他趁单于出兵在外,先抢了单于的草地,等单于同他算了这笔帐我们再说。”其实伊稚斜心中盘算这另外的小九九,但是现在并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看见一抹猩红从年湘鼻中流出,他牵过马靠近年湘骑着,一手抓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一边问:“你还好吗?你流鼻血了。”
年湘头昏脑胀的强撑开眼皮,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伊稚斜说的是什么。她在怀中掏了半天手绢也没有掏出来,心烦的直接用袖子抹了把鼻血。可是她两个鼻孔犹如开了闸的水管,血啪嗒啪嗒的只往下流,她这样胡乱擦的,擦的满手背和满脸都是。
伊稚斜见她这样胡乱来,手上一用劲就将年湘提到自己的马背上,小心的把她的头抬起,并对康赞吩咐到:“叫军医迅速过来。”
他将年湘的头抬起,让她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小心的抹去她脸上的血。
军医很快就来了,诊治了一番之后对伊稚斜说:“大王,他是由于不能适应高地的环境而产生的这些症状。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以往汉朝来往的商队中也有人出现过这种现象。有的人身子强,便与本地人感觉无异,但身子弱的人就会觉的呼吸不畅,头晕眼花甚至昏迷。”
伊稚斜问:“就没有办法治吗?”
军医小心的回答说:“目前还不知道有何方法可以整治,唯有慢慢适应了。这也是高地少商队的原因之一,一般商队行到苏伦河以南便不再继续前进了,若贸然前进恐怕还会丢掉性命。”
伊稚斜的两条浓眉已经拧成了一团,看年湘这半昏不醒的样子,多半是不能再继续前进了。他对康赞说:“去将各位首领都叫过来,另外再选一队亲兵出来。”
过了一会,几位健壮无比的将领都集齐了过来,伊稚斜放下年湘,和他们在一旁商议了一会,不知道伊稚斜同他们说了什么,有人不赞同,有人支持,但那些反对的声音最终在伊稚斜的威严下终究是小了下去。交代完一些事情后,伊稚斜就带着年湘,领着那对亲兵,掉头向回走去。
在连续行走了一天一夜之后,这一支二十余人的队伍来到了苏伦河附近的一个小部族中,这个部族的首领见是伊稚斜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首领樊哈笑着对伊稚斜说:“左贤王大人怎么突然到了这里,也不提前说一说要我们有些准备。”
伊稚斜把年湘交给康赞,对樊哈淡笑着说:“借你的地方住几天,做些小事情,不知道行不行?”
樊哈惊异却有十分高兴的说:“当然可以,左贤王大人是我们部落的恩人,这苏伦河一带的草场是大人让给我们的,不要说是住几天,就是要拿回去,我们又怎么会有怨言呢!”
伊稚斜话不多说,只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