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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八日,当刘彻得之李妍确有身孕,并被太后连续催促不下五次之后,终于给李妍下了晋封诏书,并赐承明殿。同时,李广延升乐府丞。
当李妍在承明殿住定之后,她便挨个拜访宫中各人,首先拜访的,自然是皇后陈阿娇。
阿娇得知李妍拜见,竭力的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笑盈盈的等着她进来。
李妍虽然有孕,但是胎儿不足三月,此刻并未显露,身姿依旧轻盈的走进来,急急像阿娇拜倒。
阿娇命云初赶紧将她扶起,一边说:“你此刻已经是婕妤了,不用行如此大礼,好歹是有了身份的人。再说身子重要,快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我有今日全靠着皇后娘娘,行再大的礼也不为过。”
阿娇呵呵笑了两声说:“我可没做什么事,是你的肚子争气,是个有福的。”
李妍摇头说:“皇后娘娘怎可说没做什么事,您对我的默许便是最大的恩惠了,不然,我哪里还会存在这未央宫之中?”
“大家好生过日子就是。”阿娇不咸不淡的说着。
李妍见阿娇不时的瞥向自己的小腹,一只手便不自禁的放在了小腹上。阿娇见她这番举动,便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李妍心慌不已,她自然知道阿娇不能生育之事,虽然知道阿娇对她不会有恶意,至少阿娇需要她的孩子来稳住自己的后位,但是想起她看向自己肚子时的那种眼神、那种想要孩子的内心渴望,她便忍不住的冒冷汗。
“娘娘,”李妍突然又向阿娇跪下,泫然若泣的说:“请娘娘千万要救救我腹中的孩子!”
阿娇吃惊的问到:“你为何这样,怎么了?”
“我从太后那里知道,王夫人当年丢了孩子,其中是有蹊跷的,太后说……太后说肯定是那个人从中做了手脚……”李妍的手往清凉殿的方向指了指,继续对阿娇说:“太后虽然拿不出证据,但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她,可是……可是我在这宫中能仰仗的就只有皇后娘娘您了,看在孩子以后还要叫您一声母后的份上,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阿娇听到“母后”二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出了神,但转而便清醒过来,对李妍说到:“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要担心了。她现在被禁足在宫中,早已不如当年,自不必放在心上,万事还有陛下和我。”
李妍见阿娇这样说了,便默默的回到位子上坐了。
阿娇沉默的品了品茶,脸上只带着淡淡的笑,说:“你去见见年湘吧,好歹是从她身边过来的。她今日身子一直不好,在房里。”
李妍点点头说:“我是奇怪着在这里没看见年姑娘,原来病着。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年湘的房间,敲门进去见年湘正在教茗丫折绢花,便问候到:“听皇后娘娘说年姑娘身子病着,怎么还做这么费神的事情?”
年湘见她来了,依旧半靠在床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你随便坐坐,我手上的马上就好了。”
待年湘折完手上的绢花,交给茗丫拿到篮子里装好之后,她才整了整衣服从床上下来,和李妍坐在一起,说:“我身子好的很,只是陛下总找我去给他研磨,去的懒了,便称病躲起来了。”
李妍见她这么说,便笑着说:“这不知是多少人求着的事,姑娘你倒是推的干净,只是如今有件事可千万不能推,你赶紧救救我!”
“你刚才得了好事做了婕妤,怎么又要我救你了?”
李妍看看房内没有外人,便说:“姑娘你还不知道么,陛下对我并没有情意,那晚的事情……哎,实在是我怀了这孩子,才有了今天的名分。可是这孩子还未出世就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哪里能睡安稳!”
年湘拿过一旁的绢花放在手里把玩,淡笑着说:“你这孩儿若是个男孩,那便是皇上的长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有今天的局势,你也该意料得到才是。只是,这皇长子不是皇后嫡出,总有些说不过去,皇后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她无非是想名下有个孩子。其他人都是能生养的,又何用去依靠你?该怎么做你还不清楚吗?”
李妍面露难色的说:“我当然知道怎样做,我以前说过的话也不会忘记,但是……但是皇后看我肚子的那个眼神太迫人了,我怕她日后……过了河便拆桥,我可怎么办?”
“她的心思是好的,做不出歹事来,这未央宫中最没有坏心思的便是她,你放心好了。你还不如多花些功夫去对付其他人。”
李妍将信将疑的听着年湘的话,顺着手看着她手中的花,转话题说:“好精致的花,你怎么想起来折这些?”
年湘叹口气说:“头几日在宫里遇见两个小公主了,虽然有奶娘好生照顾着,但是离了生母总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我做些玩的给她们带过去。”
李妍惊讶的说:“年姑娘好心肠呢。”
年湘苦笑了下,她每每想起卫长和阳石来,总想起夏日做的那个噩梦,她们那种凄怨的眼神是年湘不愿看见的,大人的战争何必殃及到孩子呢。只是,她们注定是逃不脱的吧。
但是,至少在尚且安宁的日子里,让孩子们生活的好些吧。
贰 095 死讯
今天是2007年的最后一天~辞旧迎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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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醒醒,快醒醒……”
夜半时分,待年湘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清床头站立的人时,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说:“茗丫,出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
茗丫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黑夜中很是明亮,她晃了晃年湘的手臂说:“是我,是我呀。”
年湘愣了几秒,下一刻反应过来了,这个人不是茗丫,茗丫从不会直呼她的名字!她胸口一直戴着的白玉扳指现在滚烫滚烫的,年湘猛然清醒的问到:“你……霍去病?”
“茗丫”点点头,说:“是我,清醒了吗,出事了,我有话跟你说。”
年湘在猜到霍去病又附身在茗丫身上时,她便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了,不然霍去病不会主动附身。
此刻,她已经完全清醒了,说:“快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桑家在巨野县的店铺,在昨日凌晨被人血洗,全部掌柜、下人总共四十三人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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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年湘听到这个消息后全身忍不住的颤抖。
巨野,她怎么会不知道巨野呢,那是去年夏天发洪水的地方,是她央求桑弘羊骗别人说她被桑家人救起的地方。如今那里桑家的仆人竟然一夜都死光了!
霍去病见年湘呆在了那里,摇了摇她说:“明日一早皇上那里估计就会得到消息,我才得到消息便过来告诉你了。”
年湘的面庞隐在黑夜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她问到:“我假装失忆的事情被人揭穿了吗?”
“不,还没有。”
“那么那些人怎么会死?他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
霍去病听着年湘的声音略带哭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想想总要把事实告诉她才行,该怎么做就让她自己做决断吧。
“这几月里,陆续有人赶去巨野,大概都是为了查你的事情吧。桑弘羊当初既然说你是在巨野被他们救起的,那么你自然有在那里生活的记录,他们便都打算从桑家手下的人查起。最先去的是淮南府的人,不久皇上的暗卫也派人去了,最后……你的人也去了……”
“我的人?”年湘疑惑的问到。
霍去病点点头:“是柳娘带了几个男人亲自去的。她想必是也发现了有人在查你的事情,所以为了掩护你的身份,便去巨野和调查的人周旋。”
“那些人……究竟是谁杀的?”
年湘望着不再言语的霍去病,最后难以置信的问:“难道是……柳娘?”
看着霍去病上下点动的脑袋,年湘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柳娘他们怎么能这样做……那是四十多条人命啊!
“其实他们也是为了你好,虽然桑弘羊早先就交代了很多事情,并亲自去巨野安排过一些事情,但是刘陵和皇上派去的人眼见就要查出东西了,如果不釜底抽薪……你这里……”
“我宁愿我这样死掉也不要她这样滥杀无辜!”
年湘突然大声喊叫出来,吓的霍去病扑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小些声,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明日地方的奏报会承上去的,县令查不出是谁做的,只说是游侠之乱造成的血案。”
霍去病说着,便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上方滴到自己手上,没料到年湘已经呜呜的哭出来了……
“别,你别哭啊……”
年湘压低了声音哭泣着说:“我是个坏人……害死了这么多人,我不想害人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年湘并没有听霍去病讲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责怪着自己,呜呜的哭泣不已。
霍去病静静的陪着她,他这时才意识到她也是个弱女子,她也会怕、也会痛、也会哭……
年湘心中难受极了,她想着自己本是不应该存在的,而因为她的到来给这么多人带来痛苦。她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她在这里不敢付出感情,也不敢接受感情,她害怕自己随时都可能消失,她只是三分魂魄而已……
一面想着,一面低低的哭着,年湘只觉得肩上一麻,便昏昏的睡过去了。
霍去病扶着被点了睡|穴的年湘,让她慢慢躺了下去,叹了一口气之后利用着茗丫的身体,灵巧的关上门,隐入了黑夜中……
翌日,年湘全省酸软的爬起床,只觉得眼睛酸涨,她抬手揉了揉晴明|穴,手放上鼻梁后却不动了,因为她忽然想起了昨天半夜的事情,那个死讯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师父,你今天起晚了好多呢。”
茗丫端着水盆进来,正看见静坐在床边的年湘,放下水盆拿起毛巾递给年湘说:“我一不小心就起晚了,没想到师父也起晚了。昨晚不知是怎么睡的,睡了这么久还是全身酸痛,真难受。”
年湘揉了揉脸,从茗丫手里接过毛巾梳洗起来。茗丫看见年湘两眼红肿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只好站在一旁。
年湘梳洗完毕,对茗丫说:“你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茗丫摇头说:“还好吧,就是肩膀上不知道怎么有了块青紫,可能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了。”
年湘听他这样说,不放心的拉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看了看,那块青紫面积还不小,不知道霍去病昨晚附身之后还做过什么的,真是不放心!
她找来药膏给茗丫抹了抹之后,就独自去找陈阿娇,她想出宫一趟,也不知道成不成。
正走到正殿门口,阿娇带着云初和一干宫女急急的往外走,看见年湘走过来,阿娇赶紧招手说:“你跟我一道去前面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年湘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巨野的血案,没道理会连后宫都惊动呀。
阿娇疾步边走边说:“皇上昨晚上遇刺了,今天早上我这边才收到消息,也不知道伤到了没有,真是着急。”
年湘脑袋再次蒙掉了,难不成霍去病昨晚去刺杀刘彻了?这……他是要做什么?
等他们两个人急急赶到宣室殿时,刘彻端正的坐在殿中,周围的羽林军全副武装的护卫在一旁,全都恶狠狠的盯着殿中跪着的一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