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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松,她却听得根本都不知如何回应。
“我记得有一次,我让戴宗儒当内奸,趁你到他们家去玩的时候,让你唱歌给戴小胖听,实则是唱给电话里的我听。”他说完,捏了捏她的脸,“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家夏夏,已经变得那么出色了。”
其实很多时候,最残忍的并非是直接、锐利的刺伤。
而是用轻松的口吻,去描述那些被耽误的过往。
“是不是今天下午聂林跟你说了什么?”他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就不应该让他过来接机……”
他话音还未落,她突然向前一步,牢牢抱住他的脖颈。
“对不起。”
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耳边,低声反复呢喃这三个字。
有时候这三个字,是无力、是痛心。
可现在对她而言,只有这三个字,能贴切地表达出她想要表达的。
这五年里,我也曾恨你,恨你为何能如此轻易就离开,连头也不回,连悔也不曾。
这五年里,我也曾怨你,怨你让我饱尝这似乎无尽的等待和绝望,怨你让我从此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我曾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还等在原地,保存着这个梦。
她抱着他,眼眶里终究忍不住,掉下大颗的眼泪。
他的声色温柔而沉静,“我记得上一辈,有一个我欣赏的男艺人曾经说过,等他老了,他就签粉丝喜欢的艺人,让那些艺人唱他写的歌给粉丝听……我没有他那么大度,等我老去,我就只给我的太太写歌、给我的太太唱情歌。”
我比你更快地在老去,我只是想尽力为你做更多一些。
女孩子总觉得自己或许要变得更优秀,才能配得上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或许你喜欢的人,只是希望你在他身边,由他来好好保护。
五年前,她曾因自尊、因年轻,想要脱离他给的一切光环,靠着自己的努力,想成为那个与他匹配的人。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既然他足够爱她,那么又怎么会在乎,她有多少知名度、多少才华、多少荣耀?
他这时抬手抚上她的腰身,“夏夏,你已经足够好,可是女孩子天生更需要被保护一些,所以,让我为你多做一点,好吗?”
第58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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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室内,他静静地抱着她。
低沉的嗓音,就像一句最温柔的呓语。
她的眼泪无声地越掉越凶,喉间几乎都哽咽住。
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孤独。
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最孤独。
所以,她太能够体会他的感受。
这五年,她在国内,哪怕再辛苦,至少有家人、有好友陪在身旁,给她能够支撑她度过这五年的力量。
但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五年,他在美国,除了聂林这个朋友,他独居的生活,该有多孤独?他该是用了多少心力来支撑自己,思念她的同时不来打扰她的生活,孤独地为她建造一个可以让她从此一生万事皆能如愿以偿的帝国。
他一定也会害怕,一定也会绝望。
他听到一句熟悉的歌词,便会想到她;他拿起电话,却迟迟不敢拨给她;他圣诞回国远远望她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
她眼里那么无所不能、近乎完美的司空景,五年后,把自己降到可以让她平视、甚至垂眉望见的程度。
并且,无怨无悔。
“夏夏,适时地站在我身后,有什么不好?”
他这时轻轻抬手,慢慢抚着她松软的长发,“我的女人已经那么出色,总得给我一些机会,让我体现一下男性的自尊和实力……无论是在哪方面,对不对?”
说到最后,他故意用了调侃和暧昧的语气。
她听得一下子笑了出来,这时微微松开他,顶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脸庞,也不说话,只是边掉眼泪边朝他咧嘴笑。
这一定是她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了,非但没有妆容、没有华衣、没有无坚不摧的坚强,更是鼻涕眼泪交杂,还笑得龇牙咧嘴。
可是面前是她最爱的男人,并且愿意包容她所有的男人。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他一直淡淡地笑,边不断地用手帮她擦着眼泪。
过了一会,他收回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要说吗?”
“嗯?”她看着他。
“这种气氛,应该是要说那三个字的吧?”他嘴角笑意更浓。
她愣了一会,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语气带着些撒娇地说,“司空景,有你这样要说情话前先要问对方要不要说的人么……”
“洗澡吧?”他顿了顿,慢悠悠的,“睡觉吧?”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嘴,“你……”
看她露出茫然又可爱的表情,他心情真的是极好,向来淡定从容、表情不多的脸庞上,满满都是笑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喔?这两个不是你想听的?那你想听的是什么?”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气呼呼地白他一眼,他明明知道他趁着这种气氛应该说的、要不然就是女孩子最爱听的那三个字,要不然就是盟誓的那郑重的三个字。
况且其实昨天在佛罗伦萨,她便以为他会说这三个字,毕竟六年前他曾说过,再来佛罗伦萨,她的身份便是司空太太了。
他的想法,看来她还是永远都摸不透……
她有些沮丧,抿着嘴刚想说什么,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拿过手机递给她,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看向他说道,“是我爸。”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诡异。
她饶有趣味地欣赏着他的表情,“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和我爸的关系,是那么地相爱相杀啊……”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诡异了。
她这时笑眯眯地接起电话,还故意开了免提键。
“夏夏。”那边传来封卓伦无比慵懒的声线,“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她轻咳一声,回答道,“挺好的,我们现在在美国。”
因为刚刚哭过,所以她的声音有些特定的沙哑,封卓伦的耳朵显然还是无比灵敏,隔着手机都听出来了,这个时候立刻问,“你哭过了?!”
她眼睁睁望着司空景脸上精彩的表情,憋住笑做了肯定回答,“嗯。”
“那混蛋小子是不是真的非得让我使出傅政对他女婿的手段?”封卓伦提高了音调,“把手机给他!”
她立刻将手机放在司空景手里,滚到床上去蒙着被子笑。
既然他和她爸那么“惺惺相惜”,她一定得好好回报他刚刚故意的错开。
司空景无奈地看了一眼她笑得发颤的身影,将手机贴到耳边,“伯父。”
“伯父你大爷!”封卓伦毫不嘴软,“你度个蜜月还能把她度哭了?你干什么吃的,有我一半的智慧么?蠢货!”
司空景眉眼微垂,神色淡定地接口,“嗯,多谢伯父指教。”
堂堂天王被未来岳父指着鼻子骂蠢货,还得和颜悦色地请求指示,封夏在一旁听得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指教什么?佛罗伦萨、美国……哪个地方你不能做点什么大举动?想当年你岳父我跟你岳母第一次上游轮约会,你岳父我就在游轮上凭空准备了一个无比浪漫的晚餐,不仅让你岳母心花怒放,还把你岳母……”
“封卓伦!”手机那头,立刻传来了容滋涵恼怒的声音,“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封卓伦立刻压抑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显然是身体上被虐到了。
“我刚刚……说了什么?”封卓伦被妻子虐完,才发现之前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劲,幽幽地质问司空景。
“你说,”司空景的脸庞上有一抹几不可见的笑,“身为我岳父的你在游轮上让岳母心花怒放。”
一直以来都不遗余力对他喊打喊杀的封卓伦,竟然一时大意在对话里变相承认了他的身份。
那也就不怪他,乘胜追击了。
“岳父,请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指示,好促使女婿我让你的女儿也心花怒放的?”他一字一句地说。
封夏这时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她原本以为她爸爸,已经是“耍贱”系语言攻击类的巅峰水准了。
可没想到她男人,更是藏龙卧虎的典范……
封卓伦被未来女婿抓准机会摆了一道,一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岳父。”司空景继续娓娓道来,“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应该会符合你的指示,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可以是可以……”封卓伦语气陡然一转,“那你求我啊!”
司空景听罢,眼皮微微跳了跳,可谁知局势突然发生了逆转,封卓伦那傲娇爆棚的五个字刚刚结束,随即就传来一声闷哼。
“小景,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封卓伦的哀嚎声中,容滋涵果断取代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丈夫。
“伯母,是这样的,”他心底大松一口气,温文尔雅地回答,“我和夏夏一周后就回国了,请问伯母你和伯父可以提前回来吗?因为我想让你们和我父母,加上我和夏夏,两家一起吃个饭。”
“时间、地点,我都会提前安排好的,请你放心。”
“好。”容滋涵非常果断地就答应下来,“我等会就去定机票。”
半分钟之内就敲定了一件双方父母见面的大事,封夏在一旁默默围观了全过程,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叹。
第一, 她爸在她妈面前,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弱爆了……
第二, 血脉相传,她在司空景的思路和决策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第三, 这女婿和岳母,果然是越看越顺眼的存在……
…
接下去在美国的一周,司空景带着她,去他曾经就读的学校逛了逛,再带她去了洛杉矶的环球影城以及其他几个好玩的地方,其余时间,两个人便窝在公寓里甜甜蜜蜜地过二人世界。
因为这次两人的出游,完全就是正大光明的状态,所以悄悄回国之后,她发现整个新闻媒体的版面,几乎已经全被他们蜜月旅行的新闻给轰炸了。
“司空。”她扫了一眼她微博里几十万条评论和转发,看向一旁帮她在削苹果的司空景,“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发表个什么声明?”
毕竟现在是正式复合、今后也一直会在一起的状态,她心里一直很清楚这么多年来粉丝对他们两个的尊重和喜爱,她总觉得应该给所有人一个郑重的交代。
他削完苹果,淡定地用刀切成小块,“如果你愿意,过几个月你就能怀着宝宝走出去让狗仔拍一张,那就是最好的声明了。”
“我是在很认真地问你好吗……”她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无奈地撇了撇嘴。
他将苹果喂给她,“我也是在很认真地回答。”
她脸一红,嘴里很小声地嘟囔了几句,又叹了口气。
他让她仰面枕在自己腿上,抚开她脸上的碎发,“其实这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嗯。”她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因为明天晚上就要和你爸妈见面了……”
她可是没忘记,六年前那顿尴尬的晚餐。
“怕什么?”他低头望着她,勾了勾唇,“如果我在你还不放心,那你爸爸在,你总得放心了吧?”
她“噗嗤”一声,抱着他的腰笑了起来。
**
司空景把吃晚餐的地方定在了一家传统的中式餐馆,晚上六点半,两家人齐聚、坐在了餐桌边。
封夏再见司空景父母,多少有点紧张,况且司空景还特意把她的位子安排在了他妈妈旁边。
她很乖地先叫了人,接下去还给他爸妈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