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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喝一些些就好。”
“容我询问掌堂的意思好吗?阿义不敢擅作主张。”
童善善走到阿义的身边,抢过他手中的酒,她的唇角往上微勾,漾起一抹孩子气的笑,“你别跟他讲,他是小气鬼、讨厌鬼。你放心,我喝了酒以后就睡了,他不会晓得我抢你的酒,而且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常常喝香槟酒、水果酒呀。”
“但是我不敢……”
“我只是借喝一下而已啦。”她索性把阿义推向门外,将他的啰哩巴唆也关在门外。
挣扎许久的阿义终于鼓起勇气向他的掌堂老大请罪。
“这是多久的事了?”暴龙冷着声音问。
“半个小时。”阿义低头垂肩,准备接受暴龙的严厉处罚。
“你退下。”暴龙没心思把时间耗在处罚阿义的身上,他现在想痛揍一顿的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葱。
他火速走到童善善的舱房外,门内传出的歌唱声使他蹙眉。
他一脚踢开被锁住的舱房门板。
“嗨。”童善善盘腿坐在床上,甜甜地对他猛挥双手。
暴龙的眼神飘到床边已经空空如也的高粱酒瓶,他眼中的不悦仿佛是燃烧着火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走向前,近距离的盯着她。
“你是暴龙对不对?是震天盟的鬼掌堂。”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他冷哼。
“我当然知道你……呃……”童善善摇晃了下,她努力撑住逐渐发软的身子,用手摸着暴龙脸颊边的胡碴,嘻笑着,“就是你把我从海里捞上来的……你最喜欢对我凶凶的说话……乱亲我的嘴……”她的头好重哦。
“你好像变得好大,又好像变小了……”她忽然往床边倒下。
“童善善!”他大喝。
“你的声音好吓人。”她眨巴着眼睫,躺在床上呆呆地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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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喝醉了。”该死!
“我喝……喝醉了呀?”童善善笑得好开心,她想撑起身子却没有任何力气。
“你这个蠢女人,竟然一口气喝掉整瓶高粱酒!”他估计她的酒醉程度会愈来愈不可收拾。
“明天酒醒有你好受的!”难道她不知道宿醉以后的头痛有多难过?他真想揍她一顿。
“你又在生气了……你好喜欢生气哦……生气会让人变老耶。”她的眼睛也笑弯了。
“你的人怎么在转动呢?”她的眼前有好多颗亮晶晶的小星星,又有好几个圆月亮。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不高兴了,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很温柔、很有感情的样子。
“想不想吐?”他问。
呆了半晌,童善善缓缓摇了下头。
一股呛辣直冲心口,她觉得身体暖呼呼的,手跟脚软软的……她好想……好想……
“你抱我去洗手间好不好?”她好想尿尿哦。
他依言将她横抱起,走进洗手间,他放下她,全身无力的她困难地背靠着墙壁。
“帮我脱裤裤好不好?”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如果她不是喝醉了他可能以为她是豪放女,竟然浪荡地企图色诱他。
但是她喝醉了,她根本不清楚她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叹了一口气,暴龙蹲下身来解开她长裤上一排细小的小扣子。
将长裤褪到她的脚边,瞪住她的白色小底裤,他迟疑着。
“我快……尿出……”她噘着嘴低喊。
他为醉醺醺的她脱下她的小底裤。
他的眼前赫然呈现出萋萋芳草的神秘花蕊,那是她最隐私的处子幽香!
“活该!”他吼骂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活该。扛回这个惹他燥热难耐的小青葱。
她的下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是个有情有欲的正常男人耶!
咬紧牙,他近乎粗鲁地将她抱坐在马桶上。
“谢谢你……”童善善甜甜憨憨地笑着。
“我没有醉对不对?我还记得跟你说谢谢哦。”
看着她天真的笑容,他的恼恨之中揉合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疼惜。
这份疼惜是他非常陌生的。
“帮我擦擦。”童善善站了起来,交给他一张卫生纸。
“你说什么?!”暴龙粗着嗓子吼叫。
他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大,掌管了震天盟半数的武师精英,多少女人巴着为他擦背洗脚,她竟然开口要他为她……
但是她甜腻的笑靥使他投降了,他手拿着卫生纸为她擦净她的下体。
“你一定是唯一让我做这种事的女人。”他撇嘴一笑。
童善善偏着头,仍是不知人事的迳自笑着。
暴龙将她的小底裤穿上,再将褪到她脚边的长裤拉上,扣起钮扣。
“没想到我竟然伺候女人穿裤子。”他叹息道。
他和女人的关系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时候他竟变成伺候女人的角色了?
童善善的身子突然发软的瘫进暴龙的怀里。
他只有打横抱起她的娇躯。
晕醉的童善善真的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所以她紧紧霸住这个超级舒服的宽大胸膛。
这一晚童善善像个无尾熊似的手脚并用的赖住暴龙的身体,而暴龙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他只能无辜地、痛苦地承受怀抱她的宁馨感受。
然而糟糕的是他被他自己的激|情压抑得快疯狂了。
她的头好痛。
童善善压着太阳|穴轻声呻吟起来。
“痛死活该,谁要你不自量力,竟然喝掉一整瓶高粱酒,蠢蛋!”极尽责备的声音出自暴龙的口中。
“呀?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童善善停下揉压太阳|穴的动作,惊诧地盯着大刺剌躺在她身边的暴龙。
“昨晚你做了什么事你全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口气依然坏到极点。谁要她让他一晚没觉好睡。
“我做了什么事?”她只觉得头好痛、口好渴,昨晚她做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
突地,她惊呼,“你和我睡了一个晚上?!”说完便下意识地抓紧衣裳。
“我只是和你在同一张床躺着,我可还没有‘睡’你,你不用紧张成这副德行。”她就这么害怕他吃了她啊?
他的心情很坏!
他为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自己的渴望需求,她不但不感激,竟然怕他怕成这样?!
她当真讨厌成为他的女人吗?
“你的脸色好难看。”童善善小心地轻声道,倏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记起来了,你昨晚说今天就要把我赶出你的风暴号,我不会赖着你的,我会回童家去。”
“没错。风暴号今天会启航开往台湾,不过我会和你一块回童家。”
“为什么?”她诧异。
“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你给我仔细听清楚,我浪费我的时间破例和一块回去童家是因为我要找出谋害你的那个浑蛋,这是我个人的好奇心作祟,你别胡思乱想。”
如果谋害她的人当真是她的继母或是两个继兄,那么她的处境将是危机四伏,他绝不能买这个险送她入虎|穴受难。
“我没有胡思乱想呀。”她的头隐隐作痛,她连跟他生气的力量也没有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块回童家?”好奇怪哦,她一想到不用离开他她的心就不再乱糟糟,还有种暖暖、甜甜的感情悄悄地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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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记住,”暴龙习惯性的又摆起凶恶的猛狠脸孔,横眉竖目地瞅住她的眼睛。“你的命是我从海龙王那里强要回来,所以你要听从我的命令,不准违抗,听到没有。”
“嗯。”她轻声应着。
只要她还能够跟在他身边,即使是天塌下来他也可以顶住,所以她会努力适应他的坏脾气。
“我喜欢你和我一块回我家。”她开心地笑着。
“蠢蛋!”他仍旧臭着脸,但是眼里已然弥漫上不自觉的轻怜蜜意。
第七章
秋凉了。
当暴龙和童善善离开风暴号来到童家大门,已经是中秋夜两个月之后了。
“你家还真的是标准的上流社会。”暴龙嘲弄地讥笑道。
童家大宅占地两千坪,光是铜门上的艺术雕刻就知道其中的豪奢气派了,假山假石、小桥流水肯定是不会缺少。
前来应门的是童家的老管家张伯。
“请问你们是……”张伯有礼貌的迎上一张笑脸。
“张伯,我是善善呀。”童善善开口道。
“大小姐?”张伯先是一愕,面前的年轻女孩子戴着肤色塑型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但是这双眼睛,还有这个熟悉的声音……
张伯激动地流下一脸的老泪,嘴唇也发抖地颤笑着。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张伯我这些时日吃不下睡不着,就怕大小姐您遭了不测……”他呜呜噎噎的又是哭又是笑。
“知道你忠心啦,还不赶快让我们进去,罚我们站啊!”暴龙不耐烦地吼人。
“大小姐,这位先生是……”张伯擦擦泪,又是一愕。他的大小姐怎么会和这么一个鲁男人在一块儿?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童善善说道。
“原来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啊,请恕老奴失礼。”既然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理所当然的就是童家的座上贵宾。
张伯连忙退至一旁,不失分寸的让童善善和暴龙进入童宅。
经过廊道,进了大厅,暴龙一屁股坐进老爷椅内,他皮笑肉不笑地讥讽,“你家和鹰枭的公爵大宅有得拼哦,从大门到客厅竟然要费几分钟,不过童老爷子比较无聊,古董瓷器、名家雕塑摆太多,显得很铜臭,还有你家的地毯竟然用上等的豹皮,小心保育动物协会找上你们。”
“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耶!”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中年女人鱼贯地冲进客厅。
“大小姐,您的脸怎么一回事?”有人哭了。
“大小姐您这两个月在哪里?您一定受了好多苦。”哭声此起彼落的愈哭愈凶。
“住嘴!”暴龙厉声喝斥。
“大小姐,他……”众人一呆,他们被暴龙的霸悍气势吓到。
“你们下去忙你们的。”童善善好口气的说道。
“是。”众人应声退下。
“你会把她们吓坏,她们只是关心我。”童善善嗅气的噘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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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女人吵得我的耳朵发痛。”暴龙理直气壮,他已经习惯发号施令,完全忘记他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客。
“大小姐,我上楼请夫人下来,夫人为了大小姐失踪的事病了好一阵子,大小姐回来了,夫人就不会再以泪洗面。”张伯照规矩地欠了一下身,上楼禀告主子去。
“你继母可能为你以泪洗面吗?”暴龙思忖,叶荷那女人搞不好是演戏给大伙看。
“阿姨是很温柔的人,她对谁都好。”
“她最好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你,如果她敢惹你,我不会轻饶。”
童善善好开心地咧嘴一笑,暴龙的话让她觉得甜蜜极了。
楼梯闲发出轻微的脚步声,他们俩同时将眼光转向楼梯闲。
走在张伯之后的是一位气质温婉,一看就知道是家教严谨的高雅女士。
她一定就是童善善的继母叶荷了。
暴龙仔细地打量。
标准的美人心型脸,细长的单凤眼往发鬓飞去,她的眼神是和善慈良的,乌亮的长发绾成一个简单的髻,髻上插了一只翡翠簪子,除了这支簪子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珠光宝气。
她的身上是浅水绿的旗袍,看得出来她的身段保养得很好,纤纤合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