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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他将我背对着电脑屏幕,搂着我轻轻摇,一只大手在我后脑勺哄孩子似地抚摸,体贴道:“我就在这里。醉儿别哭……”
我伏在他胸前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情绪,闷声说:
“你看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
他胸腔微微一震,
“嗯。”
“果真是你对不对?自己不可能把自己认错,是吗?”
隐隐的,我心底的那股荒谬想法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然而沈卿来一句话就将它灭了。
“就是我。”他十分肯定,“自己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样子。即便小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至亲的人都分不出,但是我们自己还是能认出自己的照片。”
我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
“……我没有怀疑这张照片是沈临风。”
沈卿来宠溺地一笑道:
“除了小风你还能怀疑这是谁?我家并没有三胞胎。你……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这张照片,我看过就删掉,好么?”
我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赶紧把话题往正道上引,
“嗯,删掉以前,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那枚哨子……有印象么?”
沈卿来敛言,似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伸长了手隔着我将网页上的照片关掉,这才把我从他怀里拉开一点点,执起我胸前的哨子仔细地看。
我微仰着头,看他微拧着眉,长睫闪动,若有所思。
……
他,终究还是没有印象。
。
午饭前沈卿来接到个电话,是沈临风打来的,邀我们一同午餐。
我对沈卿来说我头天没睡好,这会儿困意顿生,特别想去补补眠,午饭就不吃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因为太不愿意面对沈临风的订婚仪式和一个即便回到W市也一丁点儿回忆不起过去的沈卿来——这两个因素天时人合地撞在一起,已经成就了折磨我的大凶器,我不想在受此煎熬的同时再强颜欢笑地同时面对这两个人。
我尽可能没让沈卿来看出我的灰头土脸,允许他送我直到2502房门口。他看着我打开。房门,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开口提出要陪我一起补。
“别想得太多,好好休息。我们参加完小风他们的订婚仪式就回去?”
沈卿来让我别想太多,可是他问了我昨天在短信里没回答他的问题,使得我本来就烦乱的思绪又多了一条可想的——他神色温柔如常,却分明表现得对这答案很在意。
他眼神中的歉意似乎自从没认出那照片上的哨子以后便再也掩饰不了,即便他再也没对我说“对不起”。
我本就心神不济,回复他时慢了一拍,他似有些着急,连忙给自己打圆场,
“还是……你想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嗯……那也好,带我去看看我们过去经常去的一些地方?还有N市,要不我们也去一趟?”
“再说吧。”我挑了挑唇角,不忍心对这个男人表现出哪怕一丝不满,“订婚仪式七点开始对不对?五点半,如果我还没有给你短信,你就打个电话叫醒我。我还得留些时间化妆。”
我再不济也不能让顾书凝看出我的苦相来,再憔悴也得在沈凝同面前漂漂亮亮。
。
一眠无梦直到五点整,一条短信将我吵醒。
是沈临风。我的手机中没有存他的号码,我却一眼就认得出。
【他说你在睡,这时候醒了没有呢?小慈,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
我没有回复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我拿起手机给沈卿来发了条短信。
【我醒了,半小时后去找你。】
他没有回复我。
。
沈卿来并不在他的总统套。
有人来开门,却是四大保镖中的一个,他告诉我,沈卿来一小时前出门了,只带了一个保镖。
沈卿来不回我的短信,这本身就是极少出现的情况;这里又是他人生地不熟的中国大陆,那些传说中潜伏四散的仇家余党可能隐没在任何一个他出现的地方。
我心里一慌,口不择言起来。
“你们是收钱领命过来保护他安全的,他不让你们跟你们就不跟了么?!他出事了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冷静一点简小姐。”保镖原来也是脾气休养极佳的人,“我们最终得听命于雇主而并不是监视他。沈大少爷应该只是到附近去走走罢了,我们有一个兄弟跟着,有问题他会最快时间联系我们。”
保镖生硬而缓慢的中文却多少抚慰了我的惊疑。我低声道了谢往电梯间走,一边刻不容缓拨通了沈卿来的手机,那端迟响未应,只到自然挂断。
我再次慌了神,不由自主地要拨沈临风的号码,号码输入完整,却迟迟没摁下拨通。我咬咬唇,删掉那串号码,调出手机里沈惜晴的名字。
回铃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沈惜晴的声音听来有些低沉,似乎在一个不能正常说话的环境里。
“简慈,有什么事吗?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晚上见了面再聊?”
我有些愕然。
我与沈惜晴虽然在动身回国前的MSN上交流过,但也不至于这半年来的第一通电话连个问候也没有。到底是她那过份压抑的声音提醒了我她可能有要事在声,我也没多言,受她的影响,压低了声音问:
“你知道你大哥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我都还没见到他呢!你问问二哥吧,我先挂了啊!”
我急得在走廊上抱臂两头走,终于还是拨通了沈临风的号码,他很快接起,声音却带着一丝官方的总裁腔。
“沈临风,请说。”
他明明知道是我。
我咽了咽口水——那就是,他不太方便让周围的人知道是我?
我直奔主题,
“沈卿来在不在你那儿?”
电梯抵达的声音,“叮”地一声响,此外我没再听见其他的声音——因为我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怀抱自后背拥住,手机随着下垂的手臂离开了耳畔。
“阿来?”我拧过脑袋,叫声中包含惊喜。
“嗯。我好想你。”
沈卿来将脑袋搁在我肩上,孩子似地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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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是顾书饶
更新时间:2013…5…14 6:30:31 本章字数:3705
我想你。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凌晨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小时,我已经听过不下三次。
除去沈临风强入我房间对我进行的那番表白中有一次之外,现下搂着我密不可分的这个男人分别对我口述过两次;此外,他还以短信表达过一次。
回国以来,沈卿来对我表现出的依恋尤其明显,这使我又欣喜又不安。我欣喜他能如此在乎我予他的存在感,即便他并没有记起从前的我;不安的是,他对我的这种依恋虽然感觉真挚,但行动上总觉太过刻意,反而显得患得患失。
我觉得他有心事,却是不能够或者没办法与我明说;而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嬗。
……
那通满怀心事的前后式拥抱结束后,我对沈卿来说要回房间一趟。尽管我再三明示我是要去换礼服,请他在他房间里稍作歇息——他还是执意要和我同进同出。
2502的房门合上镭。
我从套房外间的沙发上拎起装有礼服的提袋,故作轻松地一路甩着小腕往里间卧房走,经过立在窗前的沈卿来时,我那记笑容唇不盖齿,刻意写满了轻松。
一进卧房我的脸就垮下来了。
我能感觉得到刚刚我与沈卿来对视时,他回以的意味深长——认识他的前后五年时间里,我在他脸上几乎是第一次读到那样的表情。
那代表了什么?我不太愿意深究。
卧房的门合上,并没有落锁。原本我是怕沈卿来觉得我多心,而此刻,我却真的有了些小人之心。
——衣服已经脱掉,我刚把塑身衣穿好,只差将衬裙与小礼服往身上套了。我却鬼使神差地摸到房门后,贼似地以耳贴门听了听,接着一手固住房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摁门锁。
我咬紧了牙根摒着息,生怕那锁门的动静太过明显,却不想“啪”的一声,那动静大得哪怕有一只耳朵失聪的人也照样听得见……
我的心,怒其不争地随之连跳了两拍,紧接着的第三、第四拍却跳空了——原因是之前的那声“啪”并非我锁门成功所致,而是我眼见着门锁在我视线范围里一个爽快的旋转,接着,卧房的门被人从外至内推开了。
“真小人”沈卿来正将微垂的脑袋缓缓抬起,迎上了我呆若木鸡的目光。
那时光久也不久,大概三秒,待我的大脑能正常运转时,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手抱胸。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又觉得与下半身相比起来,我那称得上一马平川的胸根本算不得什么。于是我的第二动作是捂住只穿了一条小裤的大腿三角区域。
这第三个动作的灵感来自于一则笑话——我双手迅速上移,干脆把脸给捂住了。
……
手心微凉而面如火烧的我,顿时听见沈卿来“呵呵哈哈”一连串的低笑,好不欢乐。他乐呵的同时不忘带着浓重的笑意指点我,“你第一个动作该是把门推上才对。”
我一个机灵,立刻撒开爪子扑向他,两手一拨就要把房门合上。
“可是现在晚了。”
他不疾不徐地接上这后半句话,同时一只大掌牢牢撑住门板,我的那招补救措施因而全然失利。
紧接着,沈卿来快如捷豹般贴上来,当即就搂住了我曲线显尽的腰。在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收缩和僵硬时,他带了几分情浴的沙哑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醉儿……我们,有过的。是不是?”
我大气不敢喘,胸口如压大石般隐隐胀痛。
诚如他所言,我们有过,且有过许多次。可是那并不代表,我现在就能跟他旧火重燃地烧一场……
“嗯?”
我垂首不语,惹得他双手将我的腰紧了紧,又问了一次。
我不敢看他的眼,却能感受到他审度又热烈的目光烘烤我的天灵盖……我梗着脖子,点头点得几不可见。
沈卿来微乱的气息在我耳畔嗞嗞作响,竟带了丝腼腆,“醉儿,那我们……”
别,千万别说出来!
我心里有百柱高香燃得正旺,求的皆是他不要将这层窗纸捅破。
我不想伤害他,可我势必无法答应他——在这里、在这个时间,我无论是身是心,都无法答应他。
沈卿来也有些紧张,向天空吐了口气平稳情绪,随即沉着开口以求速战速决,“我想要你。”
顿时,我揪起的心碎成了八瓣儿,稀稀啦啦地落回胸腔里。痛苦地闭了闭眼,我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害他了,唬着脸,用力地推他的胸膛,
“你这时候发什么情呢?!沈临风和顾书凝的订婚仪式马上就开始了!”
我那推拒是徒劳,他搂我搂得太紧。我只愿我虚张声势的一句话能凑效。
然而他却无视我的拒绝,声音带了些隐隐的调笑,“现在六点还不到,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语歇时脑袋已经偏下来,精准地含住了我的唇。
我闷叫一声,本能地挣扎,他的吻接收到这样的信号,似有有短暂的怔愣,然而肢体动作却滴水不漏——转眼间将我卷倒在一旁的大床上,整个人罩在我仅着内。衣。裤和塑身衣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