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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翻箱倒柜,但是不要碰我的私人物品。”
这话换了别人对我说,我估计是要跳起来。顾书凝不,她回过眸来对我悠然一笑,但显然也是气极而返的那种笑,
“你说话做事永远这么理所当然吗?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其他人都像小丑?”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我只有缄口不言以免给她捉短。面前这个女人,我越来越觉得与以往我逢过的那些比起来,她要狡滑而诡密得多。
“沉默是代表心虚还是无话可说?”顾书凝落坐在我床边,双手撒开,往后撑住身子,抬着下巴看着我,“一年以前你二话不说就把风从我的生活里抢走,后来三番五次地和我接触,却是连一句解释的话和一点抱歉的姿态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那种志在必得的样子叫我看了有多讨厌你?”
好嘛。果真她从一开始就是装着的。
她是个好演员。我承认,当初虽不指望她会对我有善意,但我的确一点也没看出来她对我有讨厌的情绪。
我从前对她或许还有负疚感,此刻见了她这幅眉眼,倒真想反问她:抢你的男人还需要事先跟你打招呼?抢过以后还得跟你表示忏悔?
可是眼下我的重点不在这里,我不能给她机会让她长篇大论的与我辩。
我沉下脸,
“我让你搜完了房间,你为什么还不走?我不跟你发脾气不代表我就是个好脾气,我很累,我要休息!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目的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的地盘上。沈卿来说你被他们宠坏了,但是我请你搞清楚,我不会宠你。让你搜房间是我的风度,我什么也不欠你的,完全没必要让你蹬鼻子上脸!你,马上给我出去!”
我字字铿锵,气息饱满,却是因为顾书凝占了我的床,我只有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沙发有靠背,我不能像顾书凝那样洒脱状往后撑着手,身子只能直直的。这样坐在她对面,倒像是我在一本正经地听训一般。
顾书凝给我一腔低喝喝得眯起了眼。
半晌,她撑床站起来,居高临下睨着我,声音冷利如淬了冰的刀,
“简慈,你迟早会知道你这些话说得有多么愚蠢。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你知道吗?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离开吧,无论是沈临风还是沈卿来,你都不要碰!”
我不得不冷笑,
“你到底是这沈氏兄弟的什么人?之前是沈临风,现在是沈卿来。他们都没对我提出保持距离的要求,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离开?”
甚至,还有简离,她也警告过我“不许碰”。
顾书凝默然了几秒,一字一句道:
“就凭你欠我的!”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不为顾书凝那句话,单只为她恨戾而阴冷的声音。
“我欠你什么?”
顾书凝轻蔑地一嗤,似不屑回答我的问题,
“你好自为之!”
面前一阵疾风带过。
顾书凝没有给我顺手关上房门。
我的觉知立刻回到当下,顾不上深想她最后那番指摘与警告意欲何在,一心竖耳听着她气愤的步子渐渐在走廊上远去的声音,直至“叮”的一声电梯响,她的脚步声全然消失。
此刻我稳如坐佛的身子飞弹起来扑到门边,伸出头左右探看了门外,确定没有可疑人物才将门推上。给门落了锁,我又飞奔至卧室的阳台,猛地一把拉开玻璃门,沉着声音朝四下低喊:
“没掉下去吧你?啊?快出来!”
阳台不大,目光可及所有范围,透气窗虽然开着,但大小远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扭曲着进出。
这里根本无处可藏也无处可逃。
我傻了一般,喃喃道:
“躲、躲哪儿了你?这……也没地儿可藏了啊?”
天空中朗星忽闪,夜幕下霓虹点点。
秋风忽忽过耳,阵阵迎面吹拂。
没有人回答我,我唱着独角戏。
将一双胳膊撂在窗台上,我又泄气又窝囊。
顾书凝怀疑我房间里有人,我起初只觉得她莫名其妙,渐渐地,便也神经质地认为这房间里真的有人。
可是,我哪里又得到了他一丝一毫的线索?
我说我凭借一腔直觉,感受到了他的气场,就认为他在这房间里——这话现在讲出来,第一个要笑倒的人该是我自己吧。
我是傻了吧。一旦事情与他有关,我就会失常。
脸上有些凉,我觉察到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泣了一下。
我大惊,伸手抹脸,一脸的湿意。
一道声音在我身后幽幽响起,
“进来说话,外面风大。”
我心神俱颤,猛然一个转身。
沈临风正将壁柜门合上,转过身,双手斜插进裤袋,倚着柜门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你站在阳台上,说出来的话都给风声吞了,我听不清楚。刚刚你是在找我吗?”
我闭了闭眼睛,平复一腔杂陈的怪味,瞪了他一眼,转向透气窗刻薄道:
“我就是在找你。找到你之后再把你从这儿推下去!”
沈临风微叹一声,声音由远及近,
“啧啧啧……我还道你是猜到我在柜子里才故意让顾书凝翻箱倒柜,哪知道你居然真的会猜我藏在阳台。”
我蓦地老脸通红,显然也为自己的判断汗颜。
一双长臂环上我的腰,一上来就是不容我争扎的力度,他的唇贴在我耳边,呼吸灼热,呓语一般,
“小笨蛋,这里连只猫都躲不了啊……”
我顿时浑身麻痒难当,喉咙咕噜了两下,双腿跟着发软。这是他的怀抱,无论我怎么痛苦他与别的女人有染,无论我嘴上怎样骂他脏,一旦他靠近,我本能地无法抗拒。
偏偏我不想让他感受我意欲依靠的身体,一双手越发紧紧捏住窗沿。我想转身推开他,想斥责他,想偷着乐,或者干脆接着刚才的情绪哭开算了……这种种情态等着我爆发,然而我却没能发出来。大脑大概就被这些个情绪冲坏了——我只是僵身着身体,手足无措。
“傻了?”
沈临风低笑一声,蓦地将我打横抱起来。
“你干嘛?!”
我警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沈临风放倒在大床上。
这里刚刚接受过顾书凝的大搜查,头顶灯火通明,我眯了眼睛,望着沈临风一脸怨愤。
这幅样子却入了他的法眼,他大概看出了幽怨的诱惑,转眼间便幽深了眼眸伏下脸来。
“叭”的一声。
是我的巴掌甩在沈临风的脸上。力道不大,声音清亮。虽然我渴望他,但他这样算什么?
沈临风偏着脸,良久才回正,深深地凝视着我。
“对不起。”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叫我动容的疼惜,“对不起小慈……让你受苦了。”
他的指小心地抚过我的脸,
“不过我不脏,真的。我和顾书凝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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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就生下来
更新时间:2013…7…4 0:53:16 本章字数:5515
“对不起。璼殩璨踢”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叫我动容的疼惜,“对不起小慈……让你受苦了。”他的指小心地抚过我的脸,“不过我不脏,真的。我和顾书凝什么都没有。”
“谁信?!”
我转开眼睛,脸还惯性的繃着——可这也总好过突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虽然我心里确是一阵狂喜。
、沈临风住嘴了……我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能感受他灼热的呼吸沉稳地喷打在我鼻间。
我真想好好看看他啊珀。
如果说之前心里还堵着一块殒石,在他不再支支吾吾用“可能”和“我觉得”之类的界定词作引语,对我说过“我不脏”之后,那块殒石也自行瓦解得差不多是颗普通石头大小了。余下更多的,便是我对他深深浅浅的想念与惦记。
我装模作样,缓慢地拧着眉毛转过脸来,正对上他灼灼凝着我的双眼,那如墨的两汪深泓里居然带了些淡薄的笑意,我的心如春水荡过一般和缓而温暖。这是我爱的人的眼,看多少年,再看多少次,我依然能为之心神荡漾啊。
我佯装的愤然与不屑轻易就被他识穿,他看透了我这些表情假像后的真情绪,并且对此喜闻乐见晚。
我意识到我老这么不说话只瞪着他也不大好,况且他这幅眉眼,几乎也要将我带得唇角飞扬起来了。
我于是恶声恶形地,
“你们贤伉俪还真是……神鬼莫测啊!顾书凝刚刚在我房门外等着捉。奸,你这会儿从我柜子里钻出来说你和她什么都没有?敢问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沈临风揪了揪我的鼻尖,皱眉,“谁跟她贤伉俪?不准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了。之前她说一起来看大哥,我推说有事,她就自己过来了。我想你,处理完手头上紧要的事就立刻跑到你房间来守你。她从大哥那边出来以后打过我的电话,我没接。以她疑神疑鬼的个性,大概是怀疑我会来找你,所以直接在你门口守株待兔了。”他叹了口气,再次用力地揪了我的鼻尖,“我哪里想到你会放她来搜房间?你居然还让她翻箱倒柜?”
我深吸一口气。
幸亏顾书凝有她的自尊与不屑,被我那么一激,就不好意思真的出手翻柜子了。想来我这歪打正着的剧情还真的有些惊险。
我翻翻眼睛,
“是你自己居心叵测。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酒店有人管没人管?这还有王法不?”
王法?
他都能在人酒店帝王套里安装监视器了,要破门入我的2502又岂是难事?
所以我的问题形同虚设,沈临风也根本就选择了忽视,执着地强调他的守身如玉,
“你相信么?我说我和她没有什么。”
信。
这是我心底的声音。这个人,只要他说,我的情感无论怎样都会先于理智去无条件选择信任他。
一时沉默。像是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对命运的宽容表达的默然欣幸。
而后,我只能仰仗一张死硬的嘴,
“可是……可是那天晚上,顾书凝确实是接听了你的电话。你也确实跟她彻夜睡在一起不是吗?”
“睡在一起也什么都没做。”沈临风接过话头,严肃而认真,“我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幅光景就给急昏了头,一心想着跟你怎么解释,根本没考量那么多。后来我去医院做过体液检样,也问过黎佐,确定她给我下的药只有昏睡功效,没有催。情作用。”
即便是听了这样的解释,我的心依然不好过。这短短十来天的折磨,已有伤筋动骨之势。
“我看你只是忘了过程吧?那种尚尽天良的药,听说都有让人间歇性失忆的作用!”
“你说的那是强力催。情药,比你之前让人渣逼着吃下去的那种更厉害。那样的药根本不是无色无味的,顾书凝没办法喂进我嘴里。那天她给我下药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让你误会我和她已经有了关系。”
我眉毛一掀,倒是真的有些不依不饶了,
“你一晚上不省人事,谁知道她对你做了些什么?你是个男人,意识不清的情况下……”
沈临风听到这里居然低笑了两声。修长的指拨动我额前的短发,语气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她不了解男人,你也不了解么?不省人事的男人,能做什么呢?”
我忽略他话里的暧昧,皱了眉,
“你是说,顾书凝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