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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刹住脚步,后面两个男人也骤然停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我站在马路中间的斑马线上给沈临风发短信。
身边来往的行人穿行,经过我的时候顺带给我一记微讶的眼神后擦肩而过。我颤抖着手指,将语无伦次的一大堆文字删减成一句话——你才是沈卿来,顾书凝管你大哥叫“风”!
信息发送出去以后,我才注意到有好几条未读信息,点开看,全是信息提示台发来的,提示我在不久前沈卿来打了若干个电话给我。而那时候的我,正在不停地拨打沈临风的电话柘。
我有些恍然,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身后忽然上来一投推力,将我连拖带抱地弄到了马路边。
我回头一看,原来红灯已过,大批车流从我刚刚立足的人行横道上驶过。
保镖有些汗颜地松开捏紧我双臂的手,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简慈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跟沈……扳”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响起,接通,那端正是沈卿来。
……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SUV停在路边,沈卿来推开车门下车,急匆匆冲到坐在花坛边缘的我的身前,高大的身子蹲低,漂亮的眼睛微微仰视着我。
几个保镖不远不近地站着,看似无意,实则成圈成阵,将我们护在中间。
沈卿来轻声问:“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
我冷着声音,“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沈卿来一愣,握上我搁在膝上的双手,“你去过书凝的病房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沈卿来有些急迫,眉心浅浅地揪起来,一只手揾上我淤肿的脸,“鼻子还流血么?脸还疼么?”
我“嘶”地一声逃开他的触摸,仍是那句,“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沈卿来终于无法忽视我的问题,有些泄气地站起来,“我跟顾书凝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如果刚刚就在门口,也应该听到我怎么回答她的是不是?我承认最初和你在一起的想法是有些移情作用,但是那没有持续多久。后来我和你相处全然发自内心,我是真的……”
他误会了我说他“自欺欺人”的意思。
我打断他,仰着头问:“顾书凝为什么叫你‘风’?”
沈卿来骤然停下解释,神色陡然间凛肃,“什么意思?”
“我听见顾书凝叫你别走,她说‘风,求你了,别走。’”我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不容他反驳,“当时病房里就只有你和顾书凝,你不用告诉我是我听错或是看错了。”
沈卿来默然两秒,眯了眯眼,有些无奈,“你不让我这么说我也得这样告诉你——就是你听错了。她是叫我留下别走,不过她并没叫我‘风’。”
我一时愕住。
刚才在医院里经历的那一幕造成的烦乱,经过这么久的折腾与过滤也平息了许久,可我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幻听。然而沈卿来一派平静地否认,又让我有些犹疑:难道是我太过惦念这兄弟俩的身份玄机而影响了自己的心绪?
沈卿来再次蹲低身子,认真地凝视着我几分茫然的眉眼,“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我内心里天人交战,他这样一问,我便不假思索道:“我从前认识的阿来并不是你。”
沈卿来搁在我膝头的手轻轻一震,却转而安抚地拍拍我,“不要再纠结这个了,想不起从前并不代表会影响到将来。”
我的思维仍旧沉浸在之前的怪圈里,口齿讷讷,没能接上话。
沈卿来趁热打铁,柔声道:“还是……你其实是太想念小风,才会有那样错觉?”
我直觉地否认,“才不是那样的!”
沈卿来下了杀手锏,轻声笑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小风这件事?”
我泄气,喃喃道:“打了,他没接。”
我膝头,沈卿来的手再次轻轻挪腾了一次。
“别闹了,乖,先回酒店。”
他直起身,轻轻扯住我一只手臂要将我拉起来。
我仰着头看他,“顾书凝呢?”
“还在医院里。一会儿我的人会送她回W市。”
我这才想起还有更急的事,急切道:“她的爸爸妈妈在她手里,她会对他们不利的!”
沈卿来一怔,我“嚯”地一下站直了,“你知道的!我和顾书凝的过往,你肯定都知道!”
沈卿来没有否认我的说法。上前揽了我的肩,一边带着我往SUV方向走一边柔声道:“你先别急,你们之前在茶吧里谈了些什么?你慢慢告诉我?”
*
在我与沈卿来乘着黑色SUV去往酒店的途中,我告诉沈卿来顾书凝提出用她的亲生父母来交换Lisa的条件,在我磕磕巴巴地对沈卿来描述顾书凝过去是怎样对待自己亲生母亲的种种时,沈卿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似难以置信,又似痛心疾首,然而这两种情绪,他都竭力地掩藏,只是一直紧绷到僵硬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复杂与交战。
“我并不是要在你面前诋毁顾书凝!”我抓着沈卿来的胳膊强调,“我只是要告诉你,顾书凝不会因为那两个是她的生身父母就对他们仁慈几分。相反,她会以交换Lisa为条件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们!你能不能差人救出他们来?”
SUV停在酒店前庭,酒店门童拉开车门,弯着身子恭请沈卿来下车。
沈卿来还未醒过神来,略为茫然地看了眼门童,像是自言自语,实则是对我说:“那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不会狠心到那个地步。她那样说,多是为了激你。”
我苦恼地摇摇头,“我也希望事实如你所想!可是过往的一切都说明顾书凝不是个心善的主子,她的心早就被报复包裹起来了,其他的都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啊!”
沈卿来看我一眼,又别开眼去,语气中带了丝浅淡和浮躁的嗔怪,“我和书凝待在一起那么久,她是怎样的人,你不会比我更清楚。”
我哑然,半张着嘴,接下来所有话都堵在喉管里出不来了。
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我的阿来,并不是会百分之百信任我的那个人——他们只是有着相同的脸孔罢了。
酒店门童躬身躬得久了,见我们迟迟未有下车的打算,小心地抬起眼睛观察我们,小眼睛里带了丝惶惑。一直随着SUV的保镖车也停在我们车后不远,车里的人弄不清状况,副驾驶那个管事的已经下车往我们这边走来。
管事的那个保镖以手势支开酒店门僮,毕恭毕敬地向沈卿来请示,“沈先生,请问您需要我们……”
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保镖的话,亦将我与沈卿来各自的遐思阻断。
保镖向沈卿来点头以示歉意,接起电话,未多久,脸色攸然大变。
“沈先生!顾、顾小姐刚刚在医院割腕自杀了!”
沈卿来浑身一震,瞳孔顿缩,猛地从车里跳出来,捉住那保镖的手就吼:“你们怎么看的人?!她有没有事!?”
保镖从未见过温雅的沈卿来如此暴戾,答得结结巴巴,“正、正在抢救。我们的人一直守着她,她是在洗手间里割、割……”
沈卿来喝止他,“住口!马上送我去三医院!快!”回头冲我说,“简慈你先自己进去,我去看看情况,回头联系你!”
沈卿来说着跳下车朝保镖坐的那辆车疾步而去,留下讶然呆立的我。
小包里我的手机疾响,我恍恍然接起,沙明明在那端说:“简慈,查到Lisa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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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感冒真难受啊,吃药好几天了,成效不大。
更新不稳定但望大家谅解,我会尽量保证……
谢谢各位亲亲的关心和鼓励。。我发梦说胡话的时候也记得你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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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8…1 10:43:03 本章字数:2340
沙明明,是我在给穆静做临时助理那段时间认识的投缘人。残璨睵踢他是个跑龙套专业户,前一份工作是国际刑侦。
在我频频收到神秘短信和彩信的那段时间里,我无人可诉、无人可依,慌乱又情急之下想起有他这么一号人——有有侦察工作的底子,说不定能帮我找到些蛛丝马迹;而他与我身边的人也没有交集,不用担心他会泄露我这些秘密。在片场的那段时间,我与他虽谈不上私交,但可以说是意气相投,于是我抱着一试的心态致电他,对他描述了我的遭遇,恳请他从专业的角度为我出出点子。
未曾想,这个热心的人儿在电话那头一声口哨吹得响彻云宵,说:你既然找上我就说明信任我,你对我坦诚,我自然也不欺瞒你。在片场跑龙套是个兴趣,光靠那个度日我早翘了,我还有个秘密身份正是私家侦探,你让我给你出谋划策,不如直接花钱请我为你服务?我有我的专业功底,也有从前那份工作积累下来的人脉与各种资源,你不用担心我办事不得利;而你的秘密,你放心,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职业操守,不该说的话、不该见的人、不该露的面,我定然不会去做。我俩性子相喜,你请我,我会给你最大的折扣,怎么样?
就这样,沙明明成了我在“寻找阿来”这条道上唯一的一个“同盟者”。
而事实证明,我雇沙明明的钱没白花。我手中许多线索都是沙明明给我查出来的。而上一单生意就是让他查简离与顾书凝的过往,最近这一单便是让他查Lisa的下落。
沙明明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他说Lisa是被简离的人救走的。
挂了电话,我有些愕然,简离救走Lisa,难道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顾书凝?否则顾书凝怎么刚刚还在找我要人?
而简离此刻应该得到了顾书凝割腕的消息,估计在从W市飞往U市的航班上,手机提示关机。
沈临风的手机仍旧拨打不通。我没由来的觉得心慌。
柝*
我一个待在酒店房间里已超过三个小时。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其间有梦,稀奇古怪的破碎片段,我记不清内容,醒来却发现满头是汗。
手机里没有未接来电。手机信箱里有新邮件一封,发信人是郝仁。
我已许久不见郝仁,更无任何联系,与他相交的那段日子仿佛已是上辈子历经过的故事。我心下唏嘘着点开邮件看,邮件正文中整整齐齐的几段文字——
【简慈:
我终于成功地生下了郝仁的儿子,即便我母凭子贵,过上了有吃有穿有钱花的少奶奶日子,却仍是阻止不了老头子逼我的男人娶那个日本智障女人。呵,我不该这样跟你诉苦,我该知足了。我以前的人生有太多的荒唐,现在我只想守着儿子和他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做见不得人的情人我也不在乎了,只要他的心始终向着我多一点——与那个智障比起来,我有信心他始终还是喜欢我一些。
你知道吗?过了这么久,我一旦无意提到你的名字,郝仁的眼睛还是会亮很久。你大概会奇怪,我提到你什么呢?其实我与你交集并不多,大多也不美好。但是今天,我为过往我对你所有的不敬与恶意诚心向你道歉,不奢望你能接受,但我说出来,心里就舒坦了枇。
照片里是我和郝仁的儿子,大名没想好,小名叫墨瀚。老头子很疼他,大有把他培养成家庭接。班人的相法。呵,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简慈,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如果你不嫌弃,他就给你做干儿子好了。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见见你这个干儿子,但是我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