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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郝仁这个男人,其实她一辈子也没法从心底真正把他忘记。
因为郝仁的存在于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他是她在青溪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是她在与世隔绝的几年里,唯一与她有交流的朋友;他制造的“甜蜜”带给她困扰,多数时候让她避而不及而感觉无奈,然而她记得最多的,还是他给的温暖。
她问对街住着的汤糖,想打听一下郝仁到底是不是清整了行李去了别的地方。话还没开口,倒被汤糖凌利的一记白眼之后,直接抓过去质问:“郝仁呢?”
汤糖是个18岁的本地姑娘,模样标致,单纯健康,个性率真到几乎有些别扭的地步,她是郝仁在青溪众多的仰慕者其中之一。她曾对众扬言——如果郝仁甩了那个只知道写字不会说话的女人,她将会是郝仁新女朋友的最佳人选。因为她漂亮,她年轻,她这个暑假结束就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学生……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就住在郝仁对面,有近水楼台之势。
当初郝仁能顺利地在一夜之间就让原来的住客搬家,与这个小姑娘也脱不了干系。郝仁住的水阁,就是汤糖家里对外出租的,汤糖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硬让原住客连夜迁走而让郝仁住进来,百分之二百是因为看中了他这个人。
她哪里会料到,这蓝眼睛的帅哥是冲着隔壁的简慈去的。明白了这个事实之后,她气结了好久。
此时她拿斜眼看简慈,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郝仁已经跟我说好了——以后,他、会、画、我!”
简慈一顿,问:“你是说……”
汤糖打断她,“他请我当她的模特儿!他会不停地画我!”说完,趾高气扬地瞅着简慈,眼里尽是得意。
简慈没心思分享汤糖胜利的果实,有些急切地问:“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的?是在他去N市之前么?”
汤糖往嘴里塞了个青团,咬一口,懒懒地说:“就在前两天。怎么?你失望吗?他不再画你,你心里难受了?”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换上一副带刺植物的模样,“这两天他都不在,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简慈看她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郝仁和她接触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画过她,因为郝仁是画建筑的。
这美国佬,看来前两天是回来过了。可是这会儿又去了哪里呢?为什么还哄人小姑娘说要给她画像?
还想再问汤糖,汤糖却在白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进屋了,高挑纤细的背影留给她一句凉凉的话:“算我白问,你也一定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说你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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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快乐~!明天见哦!
谢谢各位朋友~我爱你们!
094 还是要去
还想再问汤糖,汤糖却在白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进屋了,高挑纤细的背影留给她一句凉凉的话:“算我白问,你也一定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说你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
简慈苦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她不愿解释,也不好反驳。她的确不是郝仁的女朋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是。
事实上她已经达到了这次探问的目的,知道了郝仁的踪迹就行,哪怕具体行踪不明。郝仁既然有心情跟汤糖调情,说回头给她画像,说明他的情绪没她担心的那么低落;他也没有立刻退了水阁的租,这说明他还会回到这里。
或者这就是美国大男人的个性,爱得浓烈,放得洒脱。
她与他之间,如果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该多好。
现在最令她忧心的是沈临风。
前天半夜里那一通短信往来之后,他们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流。
沈临风在短信里只字不提签约的事,当然,对于沈卿来就更是不会提及了。但她能感觉得到沈临风对于她在短信中的直白并没有那么抗拒,从他的回复就能看出来。他客气地以“姑姑”称呼她,无论是认真还是玩笑,都意味着他并非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地步,他是愿意跟她进一步交流的。
然而她更清楚,无论是真的看中她的能力,还是对她这个人本身很好奇——跟“青瓷视觉”签约都是沈临风对她提出的最基本要求,她若连这一点都不能满足他,就别想从他那里打探到一点点关于沈卿来的消息了。
他一直都表达的很清楚,态度也很明显,不是么?
后天就是“青瓷视觉”与新人签约的日子……她有些头疼,迟迟不愿上网订机票,始终是有点逃避的心理。
黑框的短信跟土制炸弹似的,不分场合与时间地轰鸣而至,内容却是一成不变,全都是:“念在姐姐我带你一场,你就从了他吧。他爽了,我们姐俩的日子也好过,你说是不是?”
……囧。
简慈坐在临河长廊间的小饭庄里,要了一碗牛肉米粉和一碗酒酿,不紧不慢地、若有所思地吃完了。抹嘴之际,心里也有了大概的主意。
这“青瓷视觉”她还是得去一次的。
她本来就不是刻板顽固的人,如今心里有了希望与信念,脑子又飞速运转起来——她可以先签约,以此多跟沈临风接触以建立信任感,最好是能在最自然的状态下,让他主动告诉自己沈卿来的事情。至于签约之后,她能不能符合“青瓷视觉”的要求,或者“青瓷视觉”的工作模式是不是能被她自己所接受……就放一步再说吧。
她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黑框回复了一条短信:
“首先,我祝框姐你穿越成功,荣登历界青楼最贱老鸨之首以永载青史!第二,我来回W市的机票以及在W市的住宿都算你的。千万别给我安排什么‘标准套餐’,本姑娘这次要高级商务仓加豪华大床房!”
黑框的短信飞快地来了——“嘿嘿,好说!谨遵姑娘命!航班号和房间号半小时内短信发给姑娘!”
简慈带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转而看到黑框发给自己短信的总数已达129条,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点选了“删除同号短信”,愤然摁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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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咖啡,要收藏,除了鸡蛋,什么都要~~谢谢噢~!
095 盛若芳菲
简慈带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转而看到黑框发给自己短信的总数已达129条,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点选了“删除同号短信”,愤然摁了“确定”。
*
W市最繁华的商业广场中心,有幢全市最高档的六星写字楼,玄色、泛着金属光泽的镜面楼体,总高50层。
简慈戴着墨镜,以手遮额,顺着大楼底端一路仰望到她望不见的楼顶,心里不禁揣测,在顶层办公的人会不会看见云朵从窗前飘过?
她在W市念大学那会儿,这栋楼还在建,售楼处就设在楼盘旁边的街心小公园里。有一次,她们学校在街心小公园举办一场慈善音乐会,她作为策划骨干成员,事先到小公园里看了场地,以便确定舞台搭建和灯光、舞美设计等问题。
中午等着同学们买午餐过来的时候,她去了离舞台搭建处不远的售楼处逛逛,在那里,她看到了令她惊叹的那栋六星写字楼的效果设计图与微缩模型。当时她就想,她是个做文字工作的,如果自己毕业了以后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到那栋写字楼里工作,安安静静地有自己一间小小的工作室,那可多带劲儿啊!
今天,居然让她见到真的了,并且,她几年前一个小小的愿望也有可能马上实现。同样也是今天,她知道了这栋写字楼的绝大部分楼层都属于“青瓷视觉”,写字楼的名字就叫“青瓷大厦”。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青瓷工作人员电话通知她签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想了想,她迈开轻盈的步子,朝街心公园的小凉亭走去。
晨间,公园里晨练的人不少。
有年轻夫妇带着小孩儿打羽毛球;有大一点的孩子三三两两、混身是汗地踩着滑板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林荫下,有练太极拳的老头儿们;音乐喷泉旁,是跳养身舞的老太太们……简慈轻扬嘴角,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流连而过。对于她来说,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生活场景了,她既觉新鲜又有些羡慕。
拐到通往凉亭的林荫小道上,简慈老远看见凉亭里的石椅上并坐着两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儿,两人正低声交谈,其中一个简慈看着眼熟。
走近了,她终于认出来,媚眼如丝、皓齿如星的那个,正是她在一周前的粉丝见面会上的邻座,网站大神级写手——盛若芳菲。简慈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
两个女孩儿见她走近,不约而同看向她,简慈冲她们友好地点头微笑,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盛若芳菲仿佛没认出来她似的,视线即刻转移,继续和同伴小声交谈去了。
简慈心里一愣,却不以为意,想着当时大家比邻而座,本来就看不见对方的正脸,盛若芳菲认不出自己也不奇怪。她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估计黑框姐口中“另一位签约青瓷的写手”就是她了。
简慈在她们对面的石椅上坐下,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铅笔和小号记事簿,开始构思文案。这些年,她的活计没断过,好在灵感也不缺,随身带着纸笔是为了可以随时将灵感演化成文字记录下来。她喜欢用铅笔,一来笔触温柔;二来,写错了可以擦掉重来,不会留太多涂改的痕迹在纸上;第三……她最贪恋无忧无虑的小学时光,铅笔能给她带上心灵上的愉悦与轻松。
……
对面两个女孩儿不知道聊到什么话题,突然一惊一乍地低叫,紧接着爆笑出声。
简慈不自觉皱了皱眉,用铅笔顶端的橡皮将刚刚写错的字擦掉,字迹还没擦干净,就听一个声音凉悠悠地传过来:“啧,这么大的人还用铅笔和橡皮,还真是环保啊。”
096 我憋死你
简慈不自觉皱了皱眉,用铅笔顶端的橡皮将刚刚写错的字擦掉,字迹还没擦干净,就听一个声音凉悠悠地传过来:“啧,这么大的人还用铅笔和橡皮,还真是环保啊。”
简慈手一顿,却没有马上抬起头来。
她生来个性爽直,较一般女孩儿大气,通常小打小闹从不放在心上,故而从小到大没遇过几个主动找茬的主儿。
除了在GUESS吧驻唱时期,梅杜莎因为人气始终不及她而唱不到压轴,曾三番两次设计挑拨她与客人间的关系。有一次实在是惹毛了她,捏着梅杜莎的胳膊就往客人所在的台位冲,梅杜莎一路反抗,被恼羞成怒的她死吼了一通,且被她顺手操起的某台位的一杯啤酒劈头盖脸地泼了满身。梅杜莎原本就心虚,也委实是被她“你死我亡”的气势慑了神,怎么也没料到凡事都不太计较的她会有这么凶悍的一面,怔愣之中,硬是被她拖到客人面前对质,把之前的一些下作事儿都挑明了。
那一闹,她既是真的孰不可忍,也有些刻意为之。收效甚好,的确灭了梅杜莎的气焰。
……
刚刚那句话,一听就是挑衅,在简慈心里却激不起多大的浪。对于这种提不上台面的事儿,漠然处之方为王道。
她将记事簿上刚擦出的空白处补写上字,再不急不徐地把本子和铅笔都收进包里,接着站起来,目光从对面的两张脸上自然扫过,神色清淡坦然,仿佛根本没听到那句话,又或是觉得那句话与她全然无关。
出声奚落她的是盛若芳菲旁边的女孩子,见简慈一语不发作势要走,十分惊讶。眼见着她已经快走出凉亭,急忙冲着她的背影喊:“是有多大牌的大神写手啊?都不屑搭理人的吗?”
简慈心里比她更为惊讶,她本以为对方只是天生言语刻薄,嘴巴讨人嫌而已,倒是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