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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个瞬间,朱亚伦就被搁倒在地,手撑在地上朱亚伦抬起眼睛去看林慕梅,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下巴抬得高高的,只是她的姿势没有保持多久就被尤连城抓走了,很是蛮横,不容反抗。
他们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尤连城甚至于还用他的那鞋来故意踩了他的脚,这一脚踩得极狠,迅速的朱亚伦的手背上印上了意大利鞋匠们一刀一划刻出来精致的鞋底花纹。
忍不住的,朱亚伦哀嚎了起来,他的那一声让林慕梅回过头来,大发慈悲般的对他投以了怜悯的一笑。
显然,拉着她的人不满意了,更快的扯着她离开。
朱亚伦苦笑。
尤连城是伦敦城里贵公子中的佼佼者,得体,进退自如,文质彬彬,连朱亚伦也不曾见到过他任何失态的时候,没想到会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这一切全部来源于他的陪读。
林慕梅,就像是慢性毒药,一点点的正在腐烂着尤连城的意志,还有思想。
涩(18)
慕梅从更衣室出来后没有理会在外面等着的尤连城径直选择回房间方向,目不斜视,脚步匆匆,后面,尤连城的脚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尤少爷开始不耐烦了。
“林慕梅,不要和朱亚伦走得太进,以前,我不是提醒你的吗?”
慕梅没有理会,拐了一个角,走在直直的长廊上,这家人也真奇怪,就尤连城一个人干嘛要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弄来几十位佣人来伺候他,整天就“尤少爷您起床了!”“尤少爷您下课了。”“尤少爷您路上小心。”“……”
真可笑,难不成尤凌云还想效仿奴隶制度的社会。
“哥哥?林慕梅,真可笑,你叫他哥哥?”尤少爷在林慕梅的身后表达不满。
“……”
“哥哥?你还用那样轻浮的语调叫他哥哥?你以为用那样的语调就可以把一个男人的骨头叫酥吗?林慕梅,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尤少爷自说自话。
“……”
“林慕梅。”他追了上来,和慕梅比肩走着,自说自话:“你喜欢花剑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单独给你请教练。”
慕梅转过头去,一边走着一边愀着尤连城:“为什么要给我单独请教练呢?我觉得朱亚伦的花剑不错。”
“不行,朱亚伦不行!”尤连城想也不想。
“可是,我觉得他会把我教得很好,为什么?为什么朱亚伦就是不行?”
“为什么……”一时之间,尤连城语塞:“反正他不行,如果,你真得那么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
“那我不学了。”慕梅笑着摇头,加快了脚步。
手一伸,尤连城窜到了慕梅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在闹什么变扭?”尤连城压着嗓子:“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
不是有耐心的人?慕梅那个时候真想告诉他,其实他是她看过天底下最有耐心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等一个女孩子从七岁长到了十八岁。
“闹变扭?你是指我没有领你的好意让你教我花剑?现在尤少爷可是在暗示我其实有多么的不识好歹?”慕梅昂起了头,因为距离近的原因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就看到他的喉结,没有多突兀,但很轻易的让人觉得性感。
这个男孩真是上帝的最爱,撇开脸去,因为慕梅想起了自己的嘴唇落在他喉结的画面了。
尤连城没有回答。
“可是,连城,你有空吗?你有空教我吗?”慕梅后退一步,转身靠在了走廊的墙上:“上课,学习,课外的公共活动这些把你的时间排的满满的,而空下来的时间里你要陪着冬小葵,你不是很担心她住不惯吗,不是很当心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感到孤单吗?那么,我请问你,你哪里来的时间来教我?嗯?”
尤连城再次哑口无言。
低下头,慕梅看着自己的脚尖:“而且,一个月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警告我不要多此一举,不要藕断丝连吗?”
再次的,尤连城张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梅撇了撇嘴,擦着他的肩走过,几乎下意识的尤连城手一捞把她捞到了怀里,怀里的人双眸冒火。
“放开我!尤连城!”她冷冷的哼着。
尤连城并不想放开她,在意识到在这十几分钟的对垒中自己一直处于下风后尤连城更不想放开她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把她抱得越紧。
“还是,连城。”慕梅也不挣扎了,推着他的手改成了攥住了他的衣领,缓缓的说着:“其实一直想藕断丝连的人是你?”
粹然见,尤连城慌忙的放开了林慕梅。
由于他的动作太大了,慕梅一个踉跄才收住了脚步勉强站住,幸好啊,没有像朱亚伦那样难看的摔倒在地。
扯了扯嘴角,慕梅朝一脸阴翳的尤连城咧嘴一笑,那笑让尤连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慌张了起来。
“林慕梅,不许这样笑。”
“不许”“闭嘴”“滚”好像,在这些年里尤爵爷家的公子一直在这样强悍的口气在和她说话,也对,一万英镑可不是小数目。
还是没有收住笑,慕梅笑着从他的面前离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笑的,可是,也只能用笑来掩饰心里那股突然而至的辛酸了。
慕梅在前面走着,尤连城继续在后面跟着,转角处,慕梅回头,笑嘻嘻的愀着他。
“连城,吻着冬小葵的滋味如何?青果子?玫瑰花露?还是,香肠?又还是生鱼片?有没有生理冲动?”
猝不及防的,尤连城的心里一突,原来,她看到了,她真是看到了。
两个人在安静的走廊里对视着,他逆着光,慕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在慕梅以为自己将不会等来他的回答时,听他说着。
“很安静,就像幼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到寺庙的时候我站在菩萨面前的时刻,很安静,不想生气不想思想没有任何的压力。”
尤连城说得很慢声音放得很低,慕梅屏住气息倾听着。
光阴此时此刻悄然无声,有柔软棱角的魔力。
小心翼翼去握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慕梅说着:“连城,你说,会不会,冬小葵于你只是一个梦。”
走廊更为安静了。
“就像我们的小时候会憧憬着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样的岛国,我们生活在那个岛国里不用念书,没有功课,老师不会催你交作业,不会有比你还要高大的白人的孩子嘲笑你的肤色,不会有强壮的黑人孩子向你索要零用钱,而冬小葵就像我们儿时臆想里的那片岛国,于你是一个梦,而你只是习惯了去信仰着那个梦了。”
她的声音如最轻柔的羽毛划过了他的心上,如一个擅长下蛊的女巫,用她的巫术牵引着你,让你跟着她的野望一起迷失于那片黑暗的森林。
“连城,会不会是这样?嗯?”
“胡说…林慕梅,你胡说八道!!!!!”回荡在走廊里的微微扭曲的声音如尖锐的金属器械,几乎要刺穿了尤连城的耳膜。
手一摔,把林慕梅摔开,恨不得把她摔得远远的,最后不用看见她的身影,最好不用听到她的声音。
只是,她的声音近在咫尺。
“连城,我会让你明白的,我会让你意识到冬小葵其实于你只是梦一般的存在着,就像每一个孩子都在信仰着那个梦幻岛。”
只是,没有等慕梅来得及去证明就发生了一件事,尤连城用属于他的方式让慕梅明白比起冬小葵他的陪读有多么的不值一提。
春节过后的正月十五,住在伦敦的华人都有闹元宵的习俗,华人社团更是会在伦敦商业区的街道上举行巡游来宣扬中国文化,期间,华人们会穿着喜庆的传统服装,让年轻的小伙子打鼓,为大家奉献了最有代表性的舞龙节目,一些阿姨大妈们就跟着在舞龙队伍后面跳着民族舞蹈,随着中国的这些传统民俗节目在国外越来越受欢迎,伦敦政府特意还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开放了若干的街道。
也就在这一天,一位来自美国的网友因为好玩把他在伦敦街头拍到的视频贴到了他个人的社交网上,这段七。八分钟的视频记录了长相甜美穿着唐人装的东洋女孩用拳头教训了几个正在当街进行抢劫的流氓,她用一记漂亮的左勾拳把那个最为嚣张的黑人男孩的下巴大脱节了,那黑人男孩一脸不可思议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极为滑稽,他的朋友迅速的对着那名中国姑娘反击,还没有等他们亮出拳头,两个身体强壮的汉子迅速的窜了上来,几下就把那几个流氓打到在地上,从那两个汉子的身手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行家,一看就知道来自保全公司,在那些流氓在地上挣扎的时候两个汉子已经用极快的动作把女孩护送到了一边的车上。
这段视频在两。三天的时间迅速的从北美延烧到了英伦引发了无数网友的热议,甜美懂得使用左勾拳的东方女孩,见义勇为,保镖,以及那辆印有从欧洲最著名的诺维克改装车俱乐部的标志使得这段视频变得大热,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在伦敦,伦敦的媒体更是开始了大肆的报道,显然爱凑热闹的媒体很乐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把那位出现在视频的女孩塑造了成为正义的化身,和媒体不一样的是伦敦的警察脸面扫地,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样猖狂的抢劫行为无疑在告诉着人们他们的工作有多么的失责,一时之间,伦敦警察局开始对一些不良分子进行的大规模的清扫行动。
很快的,视频出来的第五天,结合两位保镖以及那辆来车子让网民们大胆的猜测视频里轮廓模糊的那位女孩和尤爵爷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媒体们也整天在尤公馆外面蹲点就像在第一时间里拿到第一手资料,可遗憾的几天下来他们一无所获,也就只看到面无表情的尤家公子和他的陪读坐着车子进进出出。
礼拜六,慕梅掀开了窗帘一如既往的看到在那里蹲点的记者们,不错,出现在视频上见义勇为的女孩就是冬小葵,她来到伦敦还没有到两个月就成为了大受吹捧的网络偶像,而这个网络偶像让尤连城在这几天里十分的操心,媒体的无孔不入还是其次,更令他伤脑筋的是由于最近的伦敦警察的认真工作导致伦敦城乃至全英从事黑色交易的黑帮分子们丧失了很多捞钱的机会从而把气都撒在了那位见义勇为的女孩身上,已经有人的互联网上公开那位女孩人头的价码了,那价码每天都在标高,如果持续这样的热度很快的就会吸引来了赏金猎人。
而赏金猎人当然不会是冬小葵所喜欢着的类似于《三个火枪手》里的浪漫正义的反政府主义者,在西方赏金猎人是另类的问题终结者,只为钞票服务。
于是乎,一个周末过去后,在星期一的早报上,慕梅看到了自己很荣幸的成为了一个箭靶,一个转移焦点的箭靶。
涩(19)
星期一的泰晤士早报的娱乐版上,慕梅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影像,跟在尤连城的后面,尤连城的脸十分的模糊跟在他后面的自己却异常的清晰,涂着淡淡的口红目光就落在了尤连城的后脑勺上,他们一前一后牵着手出现在慕尼黑机场上,这是礼拜六的时候,尤连城让慕梅跟他到德国去,下面还有附着几张他和她一起表现得很是亲密的小照片。
在这张照片的下面,慕梅被那标题刺痛到了眼睛了。
…海德公园迎来了最年轻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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