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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闭目深深思忖了一会,以毅然的语气命令道,「我要你用手安慰本王子。」
「什么?」
「用手安慰本王子。」声音又提高了一点。
「安慰你什么?」
听明白子岩的语气,贺狄才知道他不是装傻,而是真的没弄清楚。贺狄睁开眼睛,古怪的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问,「你真的不知道?」
子岩怒道,「是你没说清楚。再说你这样的人,怎会需要安慰?」
贺狄忍不住爆发一轮狂笑,几乎在软垫中打起滚来。
他看上天底下最纯洁的男人,可怜这家伙是怎么长到大的?
笑够了,才发现子岩已经铁青着脸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养神,摆出懒得管你发疯的模样。
贺狄脸上残留着笑意,走过去,手掌抚上子岩脸颊的一瞬,子岩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仿佛十分抗拒,但很快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继续静静坐在那里不动。
贺狄感受着掌下的脸庞曲线。
「王子殿下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子岩压着声音问。
「专使大人觉得接吻有趣吗?」贺狄挑衅地反问。
子岩身体僵硬,半天没有做声。
贺狄逼近上来,伸出手抵着一边的墙壁,以防他猛然逃脱。缓缓地靠近,把气息喷入敏感的耳道,「子岩,我们再来吻一个,如何?」
蛊惑的声音和令人颤栗的气息,都让子岩想起来那个叫他双腿发软的深吻。
可恶的海盗头子!
子岩巴不得天上劈个雷在他脑壳上,让他册第忘了那时的感觉。可是白纸一样的身体被抹了浓重的一笔,根本无从忘记。只要贺狄一提,他就羞耻万分地察觉自己的身体还本能般的保留着XXOO的记忆。
「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挺激动的嘛。」
「胡说。」
贺狄轻轻往他脖子上吹气,慢慢的,男人的热气逐渐往上移,淡色调唇,被温热的气息袭击。
只是微小的力度却完全唤起子岩颤栗的记忆,唇上仿佛又覆上了陌生的湿润。
贺狄狡黠地微笑,低声道,「你要是想继续当忠心耿耿的鸣王侍卫,就乖乖的,不要乱动。」他贴近了点,唇轻轻擦过子岩的侧脸,轻轻夸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让脸颊先熟悉唇的热度。
肌肤传达着唇移动到路线,缓慢而且目标分明。子岩知道他会覆上自己的双唇,像上次一样,引发可怕的颤抖,脑袋会完全空掉,闪电击过身躯每一处,仿佛要把自己烧毁。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宛如他在面对最强大的剑手,不畏惧,不逃跑,控制着呼吸,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待决战来临。
两片淡色调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显得异常惹人怜爱。
扣!扣扣!
最关键的时刻,该死的叩门声又以让贺狄抓狂的频率响起。
子岩身体巨震,眼睛猛地睁到最大,将几乎已经贴上自己的贺狄一把推开,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样粗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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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贺狄也是一肚子好事被毁憋出来的火气,对进门来的空流目露凶光,轻轻狞笑道,「什么事那么要紧,非要在这个时候敲门打搅?」
空流接触到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深呼吸一下,才语句清晰地禀报,「王子,长柳公主正在外面,她有要事需要立即面见王子。」
「和鸣王的盟约也定好了,鸣王也答应为她找文兰了,她还有什么啰嗦的要事?」
「正是为了文兰的事情。」空流正容道,「长柳公主说,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文兰,也从来没请任何人为她寻找过文兰。」
「有这种事?」子岩回过神来,转身道,「难道是是杜风骗了鸣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狄也听出不对劲来。他对于为什么有个男人跑去骗鸣王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一想到这事也许可以增加他欺负控制子岩的筹码,那兴趣可就大了。
扫一眼子岩关注的神态,贺狄也露出认真的表情,「立即将长柳公主请进来,这件事本王子要好好过问一下。」
——待续——
凤于九天(第十八部)顷刻风云(出书版)BY:风弄
第一章
很快地,长柳公主被请入内室。
子岩对鸣王的事情最为关切,一见她的面就单刀直入地问,「公主说并没有请任何人寻找文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正要请教专使大人。」长柳也一脸惊讶,「文兰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鸣王会以为长柳曾派人向鸣王索要此物?」
三人之中,贺狄最悠闲,坐姿放肆地在昂贵地毯上伸展长腿,「并不是派人,而是公主的旧情人杜风亲自登上萧家大船,向鸣王索要文兰。呵,听说那个叫杜风的男人风流俊逸,深情款款,说文兰是你和他之间的定情之物,让鸣王大受感动,当时就答应了帮他这个大忙。」
「杜风?」长柳脸色骤变,怅然片刻,才摇了摇头,咬牙道,「绝不可能。自从离开昭北远嫁到同国的那日起,我和这人就再没有任何联系。何况……无缘之人,又何来什么定情之物?」幽幽叹了一声。
贺狄平常对儿女之情最为不屑,此刻见长柳黯然长叹,却不知为何心底一动,不动声色去偷瞧子岩。
天下何其辽阔,人和人的缘分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如疾风中漂浮不定的风筝,线稍一离手,再也寻不到踪迹。
像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情妇海妖死在他手上,自己又一时愤怒亲自偷袭报仇,恐怕这辈子都碰不上面,后半辈子岂不索然无味?
长柳公主和那个杜风,不管多么情深意切,一旦分离远隔两地就断了音讯,他可绝对不能学这两个笨蛋。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定要好好看紧,让他时时刻刻都不离自己的视线。
为防中途生变,嗯,看来还是及早把这「倔强彪悍的美味」带回自己地盘为妙。
等这诱人的专使到了单林,和西雷鸣王等隔了一个辽阔海峡,孤立无援,就算他想逃都逃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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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三十天限期一到,不但身体,连心,都必须是属于他贺狄的。
想着将来可以尽情把子岩压在身下,迫那张端正严肃的脸露出各种媚态,贺狄唇边勾起一抹邪恶到极点的微笑。
子岩正关注文兰之事,浑然不知自己正被那下流王子暗中在脑海演绎各种不堪情Se的画面,思忖着皱起剑眉,「此事非常严重,我们必须立即通知鸣王。」
贺狄插口进来,「公主手边有没有杜风的画像?如果有,刚好让鸣王辨认一下,看看和那个向他索要文兰的是否眞的不是同一个人。」
子岩微微惊讶。
想不到这个海盗头子居然如此细心。
看来他能统领单林海峡内那群穷凶极恶的海盗,并不全靠卑鄙无耻的伎俩。
贺狄感觉到子岩打打量他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朝他挤挤眼睛。子岩不自然地冷冷回他一眼,把脸转向原处。
长柳脸色稍有发红,低声道,「杜风的画像,我这里确实还留着一张。只是……实在不宜命手下人取来给王子。若是我亲自去取了,又要平白无故过来王子这里一趟,恐惹庆离疑心。」
贺狄了然,「空流聪明机警,对同安院又熟悉,公主把画像交给他好了。」
果断地把空流叫了进来,吩咐他悄悄尾随长柳回去,把杜风画像拿来。
空流点头,立即跟着长柳去了。
房中只剩下子岩和贺狄。
子岩心急如燎,要不是为了等杜风的画像,眞恨不得立即出门,把这事向大王和鸣王禀报。
并非他大惊小怪,而是此刻,一种属于剑手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鸣王在萧家大船上时,正处于萧家高手和容虎两派系人马的重重保护中,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白,登船拜访设下骗局,万一被当场揭穿,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怎样重要的目的,才能促使那个「杜风」做出这样不顾生死的事呢?
假如这是一个陷阱,那么要捕捉的对象又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可怕的是他却依然想不明白,整个陷阱到底是如何设计的?
区区一棵文兰,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可能是毒药,以容虎的谨慎,一定会先追查文兰是否有毒性。如果文兰有毒,容虎怎会允许鸣王向摇曳夫人讨要?
「你出神的样子眞好看。」
耳边接触到男人喷出的热气,子岩悚然一惊。
回头瞪着无声无息,不知什么时候潜到自己身后的贺狄。
腰间感觉有异,视线下垂,冷然道,「放开你的手。」
贺狄彷佛没听见,喃喃道,「又韧又细的腰,抱起来比女人还舒服。」
「王子殿下,」子岩磨牙,「现在正事要紧。」
「本王子就是在办正事。」贺狄吊着眉,露出无耻的笑容,「专使大人好像忘记了,你等一下要出门向你那个鸣王禀报的话,还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子岩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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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同安院是庆离的地方,庆离本来就和鸣王敌对。
贺狄手下都在这里,自己却只是孤身一人,如果贺狄存心阻挠,自己恐怕杀都杀不出去。
子岩想了想,口气缓和了些,打算晓之以理,「王子殿下,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彼此都是盟友。鸣王若有闪失,岂不连累到王子殿下的利益受损?」
「嗯,有道理。」
「既然王子明白这个道理,那么等杜风画像一到,就请王子殿下立即和我出门面见鸣王,把事情解决……唔!你……你在干什么?」最后一句,语气骤然变得又狠又气。
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隔着布料在臀后磨蹭,隐约有温度传递过来。
硬度和Se情的蹭动频率,都只能让子岩猜想到,此刻自己接触到的玩意,是每个男人身上都会有的那东西。
而且,还是硬的!
子岩窘得几乎爆炸,脸色憋得通红,手肘猛然往后上方,毫不容情直撞贺狄门面。
贺狄早就提防他这一手,偏头躲过力道可怕的一肘,双手紧箍精廋结实的腰杆,从后用力一勒,勒得子岩痛鸣一声,反抗力道大减。
贺狄这常年在海上实战的王子确实和寻常的纤弱王族不同,双手仿佛铁铸似的,子岩肠子像被勒断一样剧痛。
「打伤了本王子的脸,专使大人不想出门了?」趁着争取来的一点空隙,贺狄低笑着在子岩耳边威胁。
正中子岩软肋。
值此需要争分夺秒向鸣王示警的关键时刻,确实不能得罪身后这位无耻王子。
子岩深吸一口气,沉声问,「王子殿下刚刚不是也表示过希望鸣王确保安全吗?为什么又忽然反悔,阻止我出门把事情禀报鸣王呢?」
「谁说本王子反悔了。」贺狄试着把唇从子岩侧脸轻轻蹭过。
见子岩绷紧英俊的脸庞,明明十分反感,却强忍着不别过脸示弱,贺狄心中暗暗得意。
得寸进尺地继续用唇在子岩耳后啧啧亲吻,一边用撩拨的低沉语气笑道,「确实是想立即和专使一起出门。可是,你看,本王子现在硬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呢?」
已经弯曲勃起的胯下之物,隔着薄薄衣料,猥亵地轻顶子岩臀丘。
子岩羞愤难堪之至,恶狠狠地问,「身为一国王子,你就一点廉耻都不懂吗?」
语气虽然凶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