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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啊想反悔都没机会了,庄濮只会更深信他是凶手。
明明不是他干的。。。。。。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凤鸣想得头都胀了,“如果何晏发现人头,拿到庄濮面前禀报,庄濮会立即下令进攻。”
被大王头颅刺激到的庄濮,不可能再对同安院中的任何人有所顾忌。
烈中石好奇地问:“黄河是什么河?在哪一国?怎么没听说过?”
正绞尽脑汁面对危机的众人当然谁也没有理会他。
这时候,连责怪把人头挂在树上的烈斗都没工夫。
“鸣王,是否要趁庄濮尚在犹豫,先冲出去?”
凤鸣想了想,咬牙点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他知道人头的事,然后下令进攻,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不过,只要瞧瞧同安院的前后左右,就知道这句话底气不足。
萧家高手和容恬给凤鸣留下的西雷侍卫确实都是精英,却还是血肉之躯,以三四百人对抗外面五、六千经过训练的同国兵,光相一想就心惊胆颤。
“除了突围的高手外,同安院中还有不少不懂武功的侍女仆人,御医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把这些人都暂时关到地窖中,免得一旦打起来被误伤,对了,给他们没人手上意思意思绑个绳子,让庄濮知道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伙的,不然可能被庄濮当成是我们的人就惨了。”
凤鸣先将同安院不宜出战的无关人等安排了一下,又要几个侍卫去帮敏将长柳庆离的尸体移到内堂安放,叮嘱道:“记得在内堂大门上写一行颜色鲜艳引人注意的大字,庆离夫妻遗体在此,以免同国兵将来进入后不明底细,误损了他们的遗体。”
庆离和长柳毕竟是通过身份特殊的贵族,知道是他们的尸身,同国人应该会恭谨以待。
内部事情处理完毕,接下来就是最头疼的对外了。
“虽然是主动出击,但也不能硬打。庄濮目前的犹豫不决,对同安院内事情一无所知,是我们唯一生机所在。”亲眼目睹长柳香消玉损的凤鸣,申请中多了一丝旁人难以体会的,挺身面对一切危难的勇敢。
在动乱的时代,每个人都承受着自己的不幸。
想突破困局?
只有抛开一切,不顾生死地为自己和心爱的人进行一场又一场血战了!
征求各人意见后,凤鸣制定了带有试探和欺诈性的主动出击策略。
和容虎商量一番后,凤鸣叫来几个侍卫,附耳叮嘱一番,命他们赶紧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办。
“鸣王有考虑过脱出重围的去向吗?”尚再思对于以凤鸣为中心的讨论圈,越来越有参与感。
和鸣王在一起,永远不用顾虑下属是否有资格开口发言这种小事。
不管是否多余,只要他想到的,所担心的,所考虑的,都可以直接提出。
不但可以畅所欲言,还可以直接向按规矩自己只能低头附和的鸣王提出自己的问题。
虽然是兵凶战危之际,不过还是觉得这种感觉非常不错。
“如果可以脱出重围,就直奔同泽郊外,罗登带领的萧家船队正停泊在江边,只要我们能够活着到达江边,邓船后立刻扬帆远行,同国大军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了。”
回答了尚再思的问题,凤鸣呆了呆。
脑子里有个模糊的东西闪过,一下子又好像抓不住。
第一次遇到被强兵围困,而且还要带领大家主动出击,要像容恬那样镇定从容,指挥若定,真的不容易。
每次遇到危急罐头,凤鸣都会想起容恬。
在他心中,所遇到的种种困难,只要有容恬在,就一定能完美解决。
他的容恬,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安心的男人。
但现在,他必须像容恬一样,可以表现出来的最从容周密的姿态,去面对同国杀气腾腾的大军。
“哦!幸好想起来,曲迈,”凤鸣终于想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烟火筒,递给曲迈,“洛云既然到过船队,应该会把同安院的情况告诉罗登,要求罗登集合萧家人马,准备接应我。”
本来要洛云通知罗登集合大家,是打算对付庆彰的。
谁知道庆彰挂掉了,却来个更劲爆的同国大军。
也不知道萧家在同泽这块地方,到底能短期内集中多少人马。
不过现在那这个问题提出来影响军心,凤鸣经历大事多了,总算有点长进,扮处胸有成竹的样子,吩咐曲迈把烟花收好,“这是代表萧家少主身份的信号烟火,你好好拿着。一旦我们和同国军正式打起来,你负责放烟火信号,召集萧家的人手来帮忙。虽然这里的事情变化太快,罗登他们什么都不清楚,不过希望他们够聪明,看见我们被困阵中,知道用点例如围魏救赵、调虎离山之类的方法,给我们帮帮忙。”
围魏救赵这成语,萧家人根本没听过,压根不知道凤鸣在说什么。
不过调虎离山,字面上的意思还上可以猜出来的。
提到萧家少主的烟火,凤鸣又猛地一拍脑袋。
啊!差点忘了萧家老主……
这老爹向来对他没有好关照,不过既然庄濮说他出现在王府门外,还救了洛云,该目前仍然留在同泽郊外的老娘附近吧?
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
不对,既然连洛云都肯救,大宗师剑圣萧纵,应该也会出手救自己的儿子。
怎么说也是父子,没理由见死不救那么缺德。
儿子被同国人宰掉,当父亲也很丢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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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斗,烈中石。”
“到!”
被忽略到一旁的两人听见凤鸣呼喊,立即兴奋起来,一前一后兔子一样窜到凤鸣面前。两双铜铃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凤鸣,“是不是有活干?”
“是,而且很重要......”
“秒妙啊妙啊!很重要的活!”
“不许吵!闭嘴听我说话,再嚷嚷就不让你们干!”和以往温和无奈截然不同。身负众人安危去向的凤鸣脸色一沉,凛然制止他们的欢叫。
现在分秒必争,没功夫慢慢安抚他们了。
烈中石和烈斗唯恐没有重要的活干,立即变得乖若绵羊,还夸张的捂着嘴巴。
“开战时,你们不准和敌人缠斗......”
“啊?不许打?”烈中石看来早就跃跃欲试地手痒,忍不住失声惊呼。立即被烈斗在旁边狠踢一脚。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打断凤鸣的说话。
“你们的任务,是竭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同泽郊外我娘占居的小谷,通知我爹还有我娘我为围攻的消息,要他们千万千万赶紧过来救他们的儿子。这是最要紧的任务。”
现在同安院被围的水泄不通,即使以烈斗两人的身手,也不可能在数千同国兵眼前隐形溜走。
只能等待和同国军开打的混乱场合开溜。
那个小谷烈斗他们曾经围凤鸣送信给摇曳夫人去过一次,是执行此任务的最佳人选。
就是不知道洛云怎么样了。
如果庄濮没有说谎,洛云真的是被老爹萧纵救走,那么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保住性命就好。
凤鸣实在看怕了身边人的死亡。
等以后见面了,真的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去杀庆彰。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不过现在什么都先不要去想,最关键的是对付庄濮。
烈中石和烈斗本来因为埋人头失败有些心虚,现在接到“最要紧的任务”,才感觉受到重用,脸上有光,好像连个子都长了两寸似的威风起来,向凤鸣再三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得好得不能再好!”
得意洋洋地跑去准备了。
正在继续部署,听到风声的师敏匆匆赶来,见面就问:“鸣王现在就要离开同安院?”
凤鸣点头,“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据我们猜测,庄濮随时可能因为新出现的情况向我们发起猛烈攻击。”苦恼地叹了一声。
师敏理解地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样东西,递给凤鸣,以哭到沙哑的声音低声道:“这是大王从前赐庆离殿下的金箭,表示大王默定他为同国储君。在同国人心中,此金剑代表了同国王族无上威严,庆离殿下一直把它供奉在后面的香堂上。鸣王如果真的决定要走,可以用这个东西诈一诈庄濮,说不定他会不敢乱来……”她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也没有自信,犹豫着,又摇了摇头,道:“唉,我只是个侍女,只会乱猜,但愿庄濮真的把这东西看得很神圣吧。”
把金剑叫给凤鸣。
凤鸣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管不管用,不过大敌当前,还是敌很强,我很弱,只能抓到什么用什么,感激地接过金箭,放入怀中,“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那你呢?以后打算回昭北,还是留在同国?”
师敏某色黯淡,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有想好,忽然开口问凤鸣,“那个女人,鸣王打算怎么处置?”
“裳衣?”凤鸣脸色微变,“你不会要我杀了她吧?”
虽然庆离被毒死,但追问根源,并非裳衣故意加害。
她确实是想按照约定,救回庆离的。
凤鸣坎坷不安地看着师敏。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师敏提出要裳衣的命,真的很难拒绝,不过他又怎么忍心?
裳衣虽然有错,可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被庆彰利用,被庆离玩弄,最后落到什么都不剩的下场。何况他答应过饶恕她的。
师敏闭上眼睛,苍白俏脸掠过一丝挣扎,最后,睁开眼睛,感叹一声,“公主已经不在了,杀了她又能挽回什么呢?罢了,鸣王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如果鸣王见到她,请鸣王替我问她一句话,”沉默片刻,才缓缓启动玉唇,“问问她,当她得知公主和庆离殿下在同一天离世后,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高兴吗?”
说罢,掉头不顾而去。
凤鸣看着她毅然离开的背影,心里异常复杂。
其中滋味,难以形容。
但现实并不允许凤鸣过多的感叹,师敏走后,凤鸣派去的冬履赶回来向凤鸣禀报,“鸣王要我们紧急制的大木弓已经制好。”
凤鸣有些惊讶,“这么快?”
冬履面对凤鸣,比面对容恬轻松多了,笑容道:“本来临时做这种东西,原料很不好找,但我们在后院找到了很多又粗又韧的筋制长索,又有一批坚硬木料,正好适用。更妙的是,我们在翻查时,简直像上天埋在那里,特意赐给鸣王的礼物似的。”
容虎忍不住笑着拍了冬履后脑一下,“你懂什么?那地方是庆离重金招揽回来要暗杀鸣王的刺客的秘密住处。木料、绳索、兵器等,看来也是准备刺杀鸣王用的。不过现在都被我们用来对付庄濮了。”
“这真是哪跟哪啊?一笔糊涂账。”凤鸣摇头喃喃。
冬履这才明白过来,还是笑道:“反正大木弓已经弄好了,按照鸣王说的,上弓拉弦,用木架子撑着,全部对准围墙外。”又露出认真的神色,提醒凤鸣道:“不过鸣王,这批木箭匆忙组好,尚未开弓测试过,而且木架支撑,射的准头和力度都不如人手,就算真的能够把箭射出围墙,恐怕也伤不到几个人。”
凤鸣无所谓地耸肩,“反正不指望它伤人,只要可以把同国军阻吓一阵就好。等我们把同安院的人赶到地窖反锁,然后高手尽出后,同安院就相当于一个空城。放几个假箭,让他们以为里面有人,小心翼翼攻进来,既调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