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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就会像一轮轮的洪水,时刻击在她的胸口。
令她不能忍受的去死,她毫不怀疑这恐惧的力量,关键是哪个时刻,哪一个时刻会将这一切终结。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去找些事做,尽管又深知做一切事情都不再有意义。
若浮以为那个女人的活法一定很好,毕竟她把自己从死的边缘拽回来。
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涌出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冲动的,或许并不止是感激,而是参杂着一半情欲。
她暗自对自己想象,那一瞬间的触摸使她将把她当作一个男人来想要她。
追随着每一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
有一天洗澡,她走近她,为她擦身,颤抖的抚摸起她的身体,光滑的*和柔弱的腰部,短簇的*,难忍的情欲忽然充满了她。
她那样轻轻抚摸,那样轻,然后对她说,她总觉到她一直吸引了她。
她或不知道,但她说,她也会同时感到一股难忍的欲念。
这种欲念过于强烈,但是又似乎纯洁无比。
那个女人说,她从未碰过男人。
男人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肮脏。
她这样说,然后她又用充满情意的眼光注视她。
她被照得不知所措。
她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一直这样说,她知道,这是令她疯狂的缘由。
在这寂寞的城堡里,她们似乎相依为靠,甚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亲密。
她伸出手来,轻轻放入对方的*,给她抚摸,摩擦,*,令她说不出话,脸上泛起红晕,*硬挺起来。
她轻轻的呻吟,伸出手来帮她,然后俯下身子轻吻她,她的目光搜索在整个的浴室,但手指却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表情,亦令她开始泛起春潮。
这公共场合里,她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使她屡次将她当作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两者又绝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对她说,这感觉真的好极了,她从未这么畅快的体验过。
她说,你从前的男人,一定没给过你快乐。
她这样说,然后歪着头看她,表情里透着顽皮,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过任何不堪的经历——那些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个女人对她说,如果可能,她将是她最后的情人,不论如何,她都会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远不会离去,不会。
她默默的凝视着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却像是一场诀别了。
然后她打开笑容,这种笑容她一直不曾见过,从她记事就没有见过这种笑容,惨白而淡定,眼中充满从容之情。
这种笑容散去,就成了一个无奈的句号,让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将白费了,她不爱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时,竟开始鄙视起自己。
她的爱就这样无端的变化着,变得温情,灿烂,不论是一个无名的笑,一个无名的信号,都在这里引起滔天巨浪,波澜汹涌。
她想象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开始爱上这个女人,她说她滥情,爱了男人,又要爱女人。
她对她发脾气,又说,反正自己要死了,肮脏的一生也到了终点。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开始流泪,她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对她整个人一直都不公平。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沟通,统统都将她抛弃了。
她像是被爱情布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样毫无希望。
她说,她曾想要杀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说,早知这样,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宁愿不知身后之事便是最决绝的殉情。
如同一个极致残忍的凶手,厌恶了杀戮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一样,眼前的现状已令她无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着手无寸铁的她,用一种下流的手段终结她所有的希望。
然后她忽然倒在墙角,抱紧了头,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哭了。
她低声的埋怨道,只要活着,爱情就要继续。
她曾不幸,但却坚持到了现在。
她说,她喜欢她。
这真的毋庸置疑。
从她救她活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为那模糊的过去。
她说,往事不需再提,此后她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任何女人,她不会去想他们,以使自己和她烦恼。
她将做一个乖乖的人,守在她身边。
做她的情人。
不论何时,这种关系将永不变更。
若终究要有那样一天,她会永久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不再会迁就于任何人。
那些男人和女人们,她不再喜欢他们,并与此同时深深厌恶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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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戴了面具的野兽。
两个人一样,她也要诅咒他们,也要诅咒整个的不公,在这漆黑的童话王国,黑雾迷瞎了双眼时,两人同时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爱情是万劫不复的,曾有人对她这么说,那时她以为是危言耸听,而现实已令她不得不信。
15、若浮似乎。。。。。
15、
若浮似乎已忘记之前所有的情人,那些都曾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确该放弃了,是的,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是时候该放弃了。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往爱,在某一场合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面容上,她仍旧一如往日的虚荣。
就像这样的爱,她曾不止一次的追求,然后被拒绝,被伤害。
她开始喜欢残忍的自己,面对她时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她说不会再有别的情人,不再会,在这里,她感受到一种终极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安全的,即使危险来临就在眼前,那也将是最安全的,除了此地别无任何东西令她有一丝的安全感。
她猜想她是否也曾被这样渴望着的世界所遗弃过,随后的青春被消磨殆尽,只剩下眼前一具残缺的躯壳么。
然而只有她,只有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得以成真,得以放纵自我。
可是如今只有她了。
她们两者合一,是一个人了。
她已不热爱拥有眼前的所有,没有权力,也没有欲求,她的生活将归于寂静,无声无息。
她抚摸那如水的皮肤,光滑而充满欲求,她对她说,并不停止的抚摸,曾有一个女人对她说,她喜欢光滑的感觉,在她所身处的男人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她感到疲惫了,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终结,就爱上了一种光滑的堕落。
所有男人都将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但一切都是虚假的,任何时候她感到这个虚假,她的心里就会难受,并且一蹶不振。
最后她总结说,光滑是最使人迷恋的,只有这种光滑,才令男人对女人心怀敬畏。
这个女人的皮肤是一样光滑的。
她这样说,然后又说,那个女人或许并不存在过,这些话也没有说过,她死得早,像只是来这里匆匆旅行,或只是来对她捎句口信而已。
不管她有没有说这些话,但她会这样说,并且如果可能,她将哭泣着对她说。
她代她说了,只这一次,事实上她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那个令她所爱的女人也陷入了沉默。
她过来抚着她的头发,微曲并静默的发梢上散发出阵阵清香,但她最后还是低低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这仅有的日子令她感到满足,或许也不只是满足,而是所有不能接受之中最能打动她的日子了。
最后的爱情令她感到自己并不孤独,有些要活下去的希望了,她说这才是生的感觉,以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误的,迷失的,只为达到这一步所经历的必经之途罢了。
而且又不止于此,是要同她一起活下去的希望激发了她的欲望,但这欲望有些短暂,因为它本身的脆弱只能支撑短暂的时光,就像希望,在囚笼里更是如此,稍纵即逝。
永远。
这里永远都将充满着宁静,以致所有的女人都是宁静的。
她们的生活不外乎食物,劳动、生存。
从而使气氛异常压抑,之前有些人开始疯掉,杀人,亦有许多人满怀希冀,通常那样的人都有亲人来看望,那个不确定的日子是她们所有的动力,得以感到自己仍旧处在人类社会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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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没有事情可说的时候就编一些,这群人实在受不了无声的日子,所以每当有什么异样的事件,她们将会讨论很久,那些并不新奇的,在监狱外是极普通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令她们满怀寄托的,是活生生面对绝望的武器。
这些事物组成她们每日的必需。
或者某个人出了什么事,死掉了,或者有人来看望某个人了,这些都使她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并当作谈资争论太久,以至于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刚开始萌芽,所有人都在远处指指点点。
而事实就是,这一直是一个丑陋的事件。
没有一个美妙的开始,在污秽世界里所有美丽都是肮脏的。
16、那个女人。。。。。。
16、
那个女人,若浮这么长时间所有心思所集中的情人,被拉去要枪决时,她看着她在面前默默走过,她看着她,没有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静静看着她。
她愣在那里,就愣在那里,不想再有任何的移动了。
她怕时间就那样随着她沉重的拖动过去了,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心痛。
她看见她的眼神里发出某种不知名的留恋,不错,她不知名的留恋使她一生难忘。
她的情人,她想对她说,她看得懂那种表情,她记得,她从她第一个男人身边离开的时候,她的笑容跟她是一样的,内心充满这宁静的绝望。
不对,并不是所有留恋都有人去解释,她只关心眼前这个长头发的女人是不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种绝望她并不是第一次有过。
她暗自以为,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她曾祈望她再回来,她多么渴望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步,或做任何事情,就算同别的什么情人见面,就算散步要很久也行,只要是要回来,只要是要回来。
她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破碎了。
她透明眼睛的望着她,她傻痴痴的看见她的心是这样透明,足以让她读懂,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揣摩。
可是她再不需要懂了。
她将忘记她的存在,忘记她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忘记她的身体,忘记她的手指,她的嘴唇,忘记所有的、有关她的任何事物。
这一刻,如同她第一次把爱说出口时一样的羞涩,她想那是一种难言的忠诚。
她对她说,等你出去,找个男人。
她看着她的脸庞,忍不住爱上这个脆弱的灵魂,她对她说,她同她生活所接触的所有女人一样,只是想要她,然后就不再需要其它的任何,她认为她必须有所自由,有她独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