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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向朝日向族地急速跑去。
同一时间,火影办公室前,一个黑色的身影拄着拐杖,停在那扇绿色的大门前。
火影疲惫的揉揉眉间,深深吸了口烟,努力在那个人进来前恢复精神。
门被推开,志村团藏双手扶在拐杖上站在外面看着三代目,直到对方的视线与自己露在外面的视线对上,才抬脚一步步慢慢往里走,最终停在离他十来步的地方。
“三代,你也是越活越天真了。”
又来了……三代在心里叹气,团藏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麻烦的到来,没一次例外。
“这次又怎么了?”三代捏着烟管,白色帽檐下苍老面目上那双丝毫不见老态的双目直直盯着志村团藏,“日向一族的事情,他们已经有了对策了。”
日向一族?志村团藏皱着眉头回想了下,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日向一族的事。
只是他并不是为这种小事来的,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日向一族也枉费为木叶望族之一的名头了。
“我并不是为此而来的,”志村团藏用一种‘你已经老到连错在哪里都搞不清楚’的语气慢吞吞的说,“我今天来,是为了九尾的事情向你讨个说法。”
鸣人!?三代只觉得自己更头疼了,当志村团藏所做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后果往往很可怕。
“那,鸣人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鸣人最近的事,就是上次卷入日向宁次被绑架事件,如果他所料不错,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
“呵呵,好好的,亏你说的出口。”志村团藏冷冷笑了一声,才继续道:“你居然放任九尾在村子里乱跑?据我所知,昨天日向一族的小鬼被绑架之时,九尾的小鬼也在场……如果当时他们知道那个是九尾人力柱,你以为他会选择带走谁?”
果然如此。
三代目将烟斗轻轻在烟缸里抠掉烟灰,重新装上烟草,点燃,塞到嘴里抽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烟雾。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才开口:“直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没等团藏开口,三代又接下去:“把鸣人交给你,是不可能的。”
志村团藏脸色一黑,冷冷的看着三代火影,他自然知道这个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
火影办公室遥遥相对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背着白色病服的小男孩,在屋顶上一闪而过。
“到你们族地了,往哪边走?”
“族长的居所话,应该是在中央靠东的地方。”
“好,抓好。”
几秒钟之后,两个孩子准确无误的落在日向族人正聚集着的院子中。看到两人落下,守着的日向族人一瞬间摆出防御姿态,在看清是谁后,又都默默扭过头,痛苦的看向中间那间紧闭着的房门。
鸣门把宁次放到地上,拉起他软绵绵冷冰冰的手,往那个透着绝望气息的屋子走。
木制大门被缓慢推开,躺在地板上即将失去最后意识的日向日差有所感应似得转过头,一片白光之中,他看到他的孩子跌跌撞撞的朝他的方向跑过来。
这时候,他应该像往常该做的一样张开双手,让他的孩子投入怀里,然后面带微笑的摸摸他的头,给予他鼓励。
可是……
虽然说了“希望宁次能看一次有用的自己”这种漂亮话,此刻的他依然觉得,如果能看着宁次长大,就好了……
如果能继续守护他的宁次,那该有多好啊……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模糊到到最后,他居然都没能看清他的孩子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宁次篇快结尾了_(:з」∠)_日差耙耙对不起,我选择了牺牲你……
☆、16 悲哀
“父亲!”
日向宁次几乎是直接摔到日向日差身边的,跪在躺在冰冷地板上的父亲身边,日向宁次颤抖着手摸索着,摸到日向日差还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父亲,请回答我!父亲!”
他心爱的孩子的声音就近在耳边,可眼皮却重的根本抬不起来。日向日差努力放大自己的各项感官,希望能多感受到一点点宁次的存在。终于,他感觉到,一双小小的手正紧紧握着他垂在一旁的手,手背上是柔软的皮肤,带着湿意……是,宁次的眼泪吧?
多想帮你擦擦眼泪,可是对不起,宁次,我很累,我……
好像要失去意识了……
另一只手也被人握住,一个陌生的声音呼唤着他:“日向先生,您醒一醒!宁次来了啊!”
然后,他微弱的触感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手心快速划过,重复着写着几个字。
仇,恨。
放弃,仇恨。
啊,对了,得让宁次知道,他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他不能让宁次在憎恨里活下去。
虽然有留下亲笔书信,但既然可以,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宁次。
执念是非常可怕的力量,觉得自己已经步入死亡的日向日差硬生生扯开眼前那片黑暗,让自己回到光明里来。
他终于在模糊的视线里看清了,他的宁次咬着牙哭泣的小脸,那张总是在他面前会努力带着笑的脸,此刻阴沉的吓人,他正低着头,以免让别人看到他脸上的憎恨。
“宁……次……。”
紧闭着眼的日向宁次突然睁大双眼,努力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可惜没用,他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父亲,父亲我在!”宁次急得直掉眼泪,什么也看不到的他只能死死握着日向日差的手,将脸靠近父亲脸旁。
日向日差心疼的要死,他觉得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疼,这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不是因为死亡将近的呼吸困难,这种窒息之感比那要痛苦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
努力回握宁次那双他几乎握不住的小手,日向日差微微眯起眼,努力露出跟平常一样的笑容。
“宁次,不要哭。”日向日差开口,以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流畅说着最后的遗言:“不要伤心,这个是我……第一次,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再容许父亲任性一次吗?这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啊……宁次眨了下睁得大大的眼睛,把眼眶里积累的泪水挤出去,试图能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他太难过了。
他来之前还想问,能不能让他任性一次,就这一次也好,他想要任性的向父亲提出要求,要求他为了自己活下来,可是,对方却在他之前就说出请求的话了。
最后一次任性,摆在了他第一次任性之前,多么的令人不甘心。
可是他好像拒绝不了。
“什么啊,”日向宁次终于忍不住喊出来,“父亲,太狡猾了!我也想……我也想……”任性一次……
日向日差知道宁次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他太残忍了,他为什么会选择让宁次一个人留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的呢?连他都不能允许宁次任性,那这个世界还有谁会容许宁次任性?
他真的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他居然这样伤害自己的孩子!
宁次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日向日差的手背上,低声呜咽。
看到宁次光洁的额头,日向日差却慢慢平静下来。
是了,他是为了……宁次的自由。
只有死亡才能得到的自由,太悲哀了,为了宁次的自由,不管是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对不起呀,宁次。日向日差扬起嘴角,苍白削瘦的脸上露出个浅淡的笑,死亡并不可怕,忍者之路本身就遍布着死亡,对于日向一族来说,有什么比自由更美好呢。
一旁的日向族人都扭过头,不忍心看这一幕,作为忍者,是不需要感情的,但谁能要求一个孩子也能做到他们这样冷酷呢?那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日向日足紧紧抿着嘴,在所有人都别开目光的时刻,他却无法转开视线,他只能用尽全力绷紧脸,不让自己又丝毫破绽,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的脸上有一丝裂缝,他就再也不能忍住悲伤。
日向日足想起来,在很久很久的过去,他比眼前的宁次还要小的时候,他和弟弟是在一起的。
日向日差性子温和,两人虽然是孪生兄弟,身份却天差地别,受到的待遇多少也会受到影响,那时候的他就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而日差总是迁就着他,永远不会同他争什么。
哥哥是需要保护弟弟,几乎所有兄弟从小都是这样被告知的,但在他们兄弟之间,却是弟弟必须为哥哥而奉献一切。
日向日足不知为何想起来,在很遥远的童年里,那段他早就遗忘的过去,有这么一个下午。
那时候是他们三周岁生日,族人都忙着张罗他们的庆生宴,他们两个人被放在房间里休息。两个孩子,一个被窝,他不知道为什么提早醒了,外面日光正好,透过门扉上的格子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他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弟弟的脸,想到族里那些带着弟弟玩耍的哥哥,突然下定决心,他也要做个保护弟弟的哥哥。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可以保护别人,可以做一个能发挥重要作用的存在,那是件意义非常的事情。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来保护弟弟好了。他是这么想的。
然后,中午午睡过后,日向日差就被带走了,日向日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能清清楚楚回忆起日差被带走的那一幕,他还清楚记得,日差在踏出院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自己正看着他,立刻露出安抚的笑。
那个笑容的意思是:不用担心,我很好。
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其实他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的。
他怎么会没有担心过他呢?那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啊!他们拥有连父母都比不上的亲密关系,甚至,当日差受伤,他都能感觉到;当他情绪有大的波动,日差……也能感觉到,并且第一时间到他身边来,给予他安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个下午,日差被带走,被打上封印,他再也感觉不到日差的存在。也是那天,他从他们的房间里搬出去,搬到离他不算远,却几乎见不到的地方。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会驱动“笼中之鸟”的咒印惩罚日差,他那个保护弟弟的誓言还没开始,就终结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能保护弟弟,一次也没有。
“宁次,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
日向日足听到日向日差这么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当你兄弟了,日差哟。
躺在地上的日向日差突然转过头,目光准确的落在日向日足身上。
日向日足睁大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在他脸上。
日向日足倒退了一步,继而转身,大步离开房间。身后,日差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后背,刺穿他的心脏。
但其实并不是如此,在他身后,日向日差已经永久闭上了双眼。
日向日足疾步离开那个房间,离开所有人视线后,靠着墙停下来,捂住嘴。
胃里泛起的恶心让他全身寒意,心脏的地方却是火辣辣的疼,喉咙的地方痒痒的,几乎抑制不住咳嗽。
“父亲!!!”房间里传来宁次稚嫩却绝望的呐喊。
一股腥甜从喉咙深处涌上,日向日足猛地咳出来,摊开手,掌心一片血红。
“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