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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门感觉自己好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快速抬头看了海棠里子一眼,看到她脸上的悲伤立刻逃避的低下头。
海棠鸣门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承受不了在海棠里子眼里看到对漩涡鸣人的恨意。
海棠里子慢慢停下脚步,望着鸣人头顶良久,蹲下身双手覆上鸣人还很瘦弱的肩膀。
“但是,仇恨这种东西,交给妈妈就好。”
鸣门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听起来就像是饶恕了鸣人一样的话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样僵硬着,许久才找回感觉,强迫自己尝试着去相信这个可能性,一寸一寸抬高视线,直到对上海棠里子总是平静无澜的双目。
鸣人这才看清,那双眼睛里没有憎恨,只有满满的哀痛,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哀痛,对失去挚爱的哀痛,对人生不幸的哀痛,有很多,但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憎恨。
她说:“不要恨鸣人,继续像之前的你爱他一样爱着他,即使他不记得了,我们不能走近了,也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祝福他,守护他……你父亲不是因为他是九尾人力柱才拼上性命救他的,而是因为,他是你心爱的弟弟。”
“鸣门,不要恨他。”
海棠鸣门觉得,没有什么比有亲人爱着自己更幸福了!
决定了,九喇嘛,鸣门大着嗓门在心里喊:回去后我要跟他们摊牌,告诉他们我就是漩涡鸣人,然后好好给他们行个大礼,感谢他们对漩涡鸣人的照顾!
九尾抬起一边眼皮,懒洋洋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精神世界,无声叹了口气:随便你。
它是不会承认自己也松了口气的。
海棠鸣门和海棠里子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那个小小的游乐场外,一个抱着只白色小狗的孩子正满脸疑惑的目送他们远去。
看看海棠鸣门和海棠里子的背影,再看看人走光了继续看天的小鸣人,再看看海棠鸣门和海棠里子消失的转角,视线转回来看漩涡鸣人背着光的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的小脸。
牙:“赤丸,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
赤丸:“汪!”
牙:“是吧?那个黄头发的不是那家伙哥哥吗?身上都还有一样的味道呢,怎么突然好像不认识对方了一样……”
赤丸:“汪汪。”
看着那个在夕阳下孤零零坐在水泥管上的小孩子,再想想之前他熟悉的那个笑得张扬的小鬼,牙觉得这样的漩涡鸣人看起来很碍眼,就连他长到拖在沙地上的影子都很碍眼!
如果一个你平常看起来一直很讨厌会对着掐的人变得消沉,消沉到让你更碍眼,你会怎么做?
牙想了想,觉得那样半死不活活像谁都欠了他一块骨头的样子,简直不能忍!于是犬冢牙抱着赤丸“蹭蹭蹭”跑进游乐场,大笑着朝水泥管上的金发孩子喊:“没人要的坏孩子,你的海棠哥哥都不要你了!”说完皱起脸猛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眯着眼睛的犬冢牙在不解中睁开双眼,人已经被漩涡鸣人揪着领子压到地上。
先是赤丸从他手里飞出去摔到地上的惨叫,紧接着脸上狠狠一疼,是漩涡鸣人毫不留情的一记老拳。
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钝痛,犬冢牙脑子蒙蒙的,半晌没反应过来。赤丸见不得小主人被欺负,扑上来对准鸣人再次举起的手就啃下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手上传来的刺痛让鸣人惊醒,他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保持着举着手的动作呆住,他从牙身上滑下去,靠到水泥管上,垂下手将赤丸放到地上。
赤丸撒口,吚吚呜呜叫着跑过去给牙舔脸上的伤。
想想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想想那些大人嫌恶的目光,想想每天第一个到游乐场最后一个走,从头到尾没人靠近自己十步以内,漩涡鸣人在那一拳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委屈一股脑都涌上心头。
抽抽鼻子,金发孩子嘴巴一扁大声哭出来。
犬冢牙觉得吧,明明被打的是自己——虽然是自己先挑衅的——为什么好像他被欺负了一样啊……
喂喂喂,哭得这么伤心,真的好像他在欺负他一样啊,我没欺负你啊!
其实只是想上来搭话,不知道怎么就开口说出那样的话的犬冢牙觉得,他也委屈。委屈到不行,向来盛气凌人的黑发小男孩扁扁嘴,“哇”的一声跟着放声大哭。
一直非常善解人意的赤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绕着两个哭成一团的小孩急得团团转。
另一头,远去的海棠鸣门和海棠里子,在到家之前先在奈良家门口停下脚步。
“阿拉,这不是小鹿丸嘛,”海棠里子看着站在院门口的奈良鹿丸,扫过奈良家一片漆黑的厨房,有些惊讶:“爸爸妈妈呢,还没回来吗?”
站在院门里的奈良鹿丸低下头,把脸偏向旁边鼓起腮帮:“说是晚点回来……让我在家等着。”
“那要不要先到里子阿姨家来?”海棠里子弯下腰柔声问,在她旁边的海棠鸣门却已经先一步推开掩着的院门:“母亲,我留下陪鹿丸吧,晚点回去。”
跟着鹿丸到他房间,海棠鸣门在房间中央随意找个地方坐下,等鹿丸开口。
这么怕麻烦的奈良鹿丸会站门口等他回来还对海棠里子卖萌,绝对不是因为天晚了没人陪……
从刚才开始,海棠鸣门就察觉到鹿丸的状态不太对头,鹿丸虽然一直懒洋洋没干劲,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这样的鹿丸鸣人也见过,但是那是在阿斯玛死去的时候。四战的时候为了继续战斗没时间伤感,之后为了他母亲不敢伤感,自阿斯玛死后他似乎就没见过鹿丸这幅样子。
想到海棠良伊,同样有些消沉下去的鸣门觉得有些疑惑:即使是邻居,鹿丸应该不至于因为海棠良伊这么伤心吧?
然后,奈良鹿丸说:“鸣人,也许,海棠伯父的死是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也说不准。”
海棠鸣门疑惑的微微长大嘴巴,好像没听清鹿丸的话,可是在脑子里确认了几遍,再看了鹿丸半天,他没听错,鹿丸也没纠正。
“是因为把鸣人牵扯进去以至于团藏对父亲下手么?”
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门口没动的鹿丸,在黑暗里沉默了很久,才轻轻打开电灯。
轻微的“吧嗒”声过后,房间瞬间被昏黄的灯光填满,奈良鹿丸靠着墙,头低的很低。
海棠鸣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奈良鹿丸随意擦擦脸,走到鸣人面前坐下。
“我说这个也许你不是很能理解,但好好听着。”
“……哦。”
“海棠伯父的死,可能是因为我们干预了宁次的生死,付出的代价。……用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海棠伯父,替同样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日向宁次付出了代价。”
如同秽土转生需要用活人作为祭品才能召唤亡灵,这个世界,或许一直有着自己的规则。
奈良鹿丸早就怀疑这个,他自己取代了这个过去的自己,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但原本有个女儿的海棠家,在鸣人进入本来应该已经死去的海棠鸣门的身体让他活下来后,原本的女儿却不存在了。
鹿丸一直在想,这个是不是为凭空多出来的海棠鸣门付出的代价。
如果宁次真的因为这次的行动能免于死在那场战争,那,本应该到他们穿越都还活奔乱跳的海棠良伊之死,是不是也是代价?
这个听起来很不合理,但改变过去的一个节点势必会造成未来极大变动,奈良鹿丸觉得,凭他人类的智商,想算清其中的得失有点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实在不行了,所以两章合一章直接全写了,宁次篇完结,明天新鲜的鼬哥就可以出来溜达了… …
话说啊,我在重温火影,然后发现,四代的那个同班同学……是个黑长直,不是卷发,记错了(╯‵□′)╯︵┻━┻
☆、25 再见
漩涡鸣人是个很死心眼的人,一旦决定了一件事,九头牛……不,九头尾兽都拉不回来。
这一点,在漩涡鸣人变成了海棠鸣门也完全没改变。
奈良鹿丸觉得,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当海棠鸣门问他海棠阪菱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他口顺说了句:“略·精通药理”。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那一个深冬的傍晚,奈良鹿丸跟海棠鸣门举行了一次沉重的讨论,奈良鹿丸告诉鸣门他对这个世界的猜测,也告诉鸣人他可能取代了海棠家原本应该存在的女儿海棠阪菱,以及他们不宜再轻举妄动的结论。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该收尾的收尾,该消除的消除,剩下就暂时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收尾说的是他们的宁次拯救计划留下的大漏洞——用到九尾查克拉,火影不会察觉不到,而海棠鸣门那不能看的演技……不提也罢。
那要消除的自然就是三代火影大人的疑虑了。
海棠鸣门既然原先叫漩涡鸣人,所以在跟鹿丸谈过后,他就找了个空隙直接冲到三代目跟前放豪言壮语去了。
鹿丸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就鸣人保证不会透露未来的先决条件来讲,他又大致可以猜到,绝对又是守护木叶的誓言。
三代是拥有容人之量的影,而海棠鸣门简直是传承“火”之意志的代表,被接纳是自然的。
这一切都在鹿丸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没多大波折的过去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麻烦出在最后的“顺其自然”上。
顺其自然这个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那就根本说不清,于是海棠鸣门在回去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就跑去询问海棠阪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海棠阪菱跟漩涡鸣人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全面继承海棠良伊的她性格很符合外形,没干劲又阴沉沉,整个人都跟笼罩着一层阴云似得。
几乎不跟人说话,你以为你们不熟,其实对方连你早上是先刷牙后洗脸还是先洗脸后刷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然她收集情报的能力一等一,但修炼五感没成绩,封印术也就懂个皮毛,至今奈良鹿丸都觉得,这货能拿到这么多极密情报单纯是因为她存在感太低。
奈良鹿丸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过了,于是搜肠刮肚,终于想到这个女人稍微值得称道的地方了:“稍微,懂点药理。”
没错,海棠阪菱保命唯一手段,下毒。当然,她的□□真摆出来说等级大概跟漩涡鸣人的后宫术可以画上约等号。
那海棠鸣门是怎么理解海棠阪菱的呢?
出于对方是个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牺牲自己把他们送回过去的人,海棠鸣门从理解开始就搞错了□□,以至于他眼里的海棠阪菱是:
黑色长发配上白净的脸……再加上瘦弱身躯的女孩子?
总是板着脸不说话,却几乎什么事情都知道的,这份沉着冷静难能可贵。
平常不管事,好友——作为那个好友的鹿丸表示他的钱包很疼——有事立刻会出手相助:有情有义!
精通药理,学识渊博,不管什么处境都能全身而退……
多好的一个人啊,居然因为被他替代就消失了,哎~世事难料。
很久之后,当海棠鸣门真正见到海棠阪菱,他才发现特么的图样图森破,那明明就是个女版的油女志乃!
外表长啥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