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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闪而过就被摒弃,宇智波鼬相信即使是海棠鸣门也做不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两人站着沉默了一会,安静的森林中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首先败下阵来的是海棠鸣门。
“鼬。”金发孩子无奈的叫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抓抓头发,犹豫了会朝他露出个傻兮兮的笑。
宇智波鼬转身,以行动表明他再不说正事自己该启程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啊,鼬!”海棠鸣门急急忙忙叫住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跳到他身后,一把抓住黑发少年的衣摆,“事情有点……让我想想怎么说嘛!”
黑色长发的少年宇智波站着没动,但是他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不会给予任何回应了。从他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以后,他就不会再为任何事情动摇,即使是这个曾经不小心走进过他内心的孩子。
“鼬,我来成为你的家人。”
然后,他听到那个孩子这么说。
家人?
家人!?
宇智波鼬脸色一冷,心脏处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狠狠捅了一刀,那一瞬间的伤痛明显得他几乎抽搐。
家人,是这么随意可以说出来的词么?他的家人,都已经被他舍弃,被他深深伤害,这份沉重,他已经决心用自己的一切去担负,他已经做好不得好死的准备,从舍弃家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准备当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
然而,这个他一直以为应该理解这个词代表的意义的人,却这么容易说出这个词,似乎家人可以随意替代一般。
宇智波鼬极其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很想狠狠甩开身后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很想好好嘲讽他一顿,可他是宇智波鼬,他的内敛已经刻入骨子里,即使是最深的伤痛被触及他也无法做到那样直白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愤然。
宇智波鼬还没有发现他的愤怒来的很不自然,如果面对的人不少他希望能相互理解的海棠鸣门,他应该只会在心里自嘲的笑笑,然后把这句话当成耳旁风。
这时候的宇智波鼬,也不知道他身后这个看起来年幼的人,所说的任何一个承诺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而是他会用生命去达成的誓言。
海棠鸣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周身气氛的变化,这让他不由的着急起来,他知道鼬不相信他说的话……说到底当初他向小樱承诺一定会带回佐助的话后来也是被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当成是笑话的,可是他不想鼬也这么想,他想让鼬知道他是真的想成为他的家人,他不想鼬就这么孤零零的走掉。
“鼬,我说的是真的!”海棠鸣门紧紧抓着宇智波鼬的衣摆,试图把人拉过来,没成功,只能撒手自己快走几步转到他身前。
宇智波鼬看着海棠鸣门眼里那双似乎冒着蓝色火花的眼睛,心中的愤怒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明白的是他,海棠鸣门从来没有看轻家人二字。
“鼬,”海棠鸣门伸手抓住宇智波鼬的衣襟,踮起脚尖牢牢盯着他:“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处!我来做你的家人,鼬!”
宇智波鼬心头一跳,眼前这个人的眼睛太明亮了,亮得他有些害怕。
但是,他有资格得到这样的承诺吗?罪孽深重的他,可以在刚刚杀死生他养他的父母之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得到家人的关爱么?
不能。
“我的家人,是这么容易可以当的么?”宇智波鼬微微偏头,冷漠的看着海棠鸣门,“我的家人,都已经死在我的刀下,或者……”
“月读!”
他以为他会看到海棠家主死去的画面,或者是惨烈的战场,但他没想到,他看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年轻人站在高处,全身包裹在燃烧着一般的查克拉之中,明明应该只有红黑两色的月读世界也不能泯灭那种金色的光芒。
少年脚下是无数欢呼雀跃的忍者,他们望着高处的光芒,周身是惨烈的修罗场,眼里却满是希望,似乎那个少年只要存在着,就可以带来力量。
场景一换,他看到那个被金色查克拉包裹的年轻人从一个橡胶的圆球中爬出来。
“我只是个影fenshen,为什么要救我?”
“很遗憾,现下的情况来看,即使只是影fenshen,你存在的价值也比其他忍者大得多。”
宇智波鼬看到那个年轻人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默认了长者的话。
画面交替很快,这一幕也不过是眨眼之间,更多杂乱无章的画面闪过,宇智波鼬即使作为月读的掌控着也只能以上帝视角依稀知道那是战场上的画面。
最后所停留的画面是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失去了查克拉外衣,怀里抱着一个双目紧闭的黑发年轻人。
宇智波鼬一眼就认出来,那个黑色长发的年轻人正是当初漩涡鸣人生日那天见到的白眼男孩。
“他说,我的命有无数条,而他也是其中一条。”背对着他的年轻人这么说。
睁着血红色眼睛的年轻宇智波心脏微微抽搐了下,他一下子想到进入月读世界之前看到的那双满是坚定的眼睛。
宇智波鼬背负的是宇智波一族,海棠鸣门曾经背负的是整个世界。
他是认真的,他也是认真的。
宇智波鼬看着那个年轻人把怀里的人放下,慢慢直起身,转过来。
四目相接的瞬间,金色查克拉包裹着的年轻人瞳孔变成十字,脸颊上的六根胡须状纹理变粗,头发上翘形成两个角的形状,衣物也变成黑色打底衣物,领口位置一个白色勾玉,腹部一个圆圈。唯一不变的是他的查克拉外衣,依然散发着金色光芒。
“哟,鼬君,”变得需要他仰视的金发年轻人笑嘻嘻的冲他挥挥手,没心没肺似得感叹:“没想到月读这么厉害,连封印的记忆都可以被展现出来。”
说着,似乎反客为主了的年轻人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朝他伸出手:“既然这样,那就再自我介绍一次好了,我叫漩涡鸣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宇智波鼬睁大了双眼。
他早该猜到也的身份,只是真正把他真实的身份摆在眼前,年轻的宇智波依然忍不住震惊。
“唔……”漩涡鸣人自顾自弯腰拉住宇智波鼬的手晃了晃,依然笑着劝他:“你刚开万花筒,一天之内用两次月读对身体负担很大的,还是把月读解除了吧。”
话音刚落,宇智波鼬就看到海棠鸣门背后凭空冒出一个人,那个人跟他长相有着六七分相似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冷笑,扬起泛着青色冷光的刀,对准海棠鸣门的要害毫不留情刺进去。
一刀穿胸而过,炙热的血喷涌而出,溅了还没在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年轻宇智波一身。
海棠鸣门嘴角有血淌下来,他脚下一颤,无力的跪倒在地。
“哈哈,没想到,我最恐惧的事情里面,还有……”佐助。
原来,其实他一直都有在害怕佐助啊……
他坚信佐助不会杀死他,但他知道佐助不会介意伤害他。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也是,反复被伤害,也是会受伤会害怕的。
月读世界在瞬间崩塌,两个在密林之中僵持的人几乎同时瘫倒下去,察觉到对方状态不好的瞬间,又同时伸手想将对方扶住。
两人所站的地方地势略高,倒下的瞬间就止不住往下滚,宇智波鼬借着身高优势几乎立刻把抓着自己双臂的人纳入怀里,紧紧护在胸前,两人像卷咖喱卷一样咕噜噜往下滚了几十米,到了底部平坦的地方才慢慢停下来。
两个原本就因为超负荷的月读弄得精疲力竭的人保持着落地的姿势躺了好一会,才一前一后慢慢爬起来。
“啊~~~~”海棠鸣门坐在草地上长长伸了个懒腰,好像自己不是经历了最可怕的幻术而是刚刚睡了一觉,“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
被当做无理取闹自己这会想想也的确有点无理取闹的宇智波鼬木着一张脸,保持沉默。
“来来来,看我给你带的东西。”海棠鸣门把背上的小包包摘下来放在盘起的腿上,拉开背包开始往外掏,“这个是团子,热的哦~这个这个,睡袋,这个是帐篷,你们晓天天在外边儿跑,经常要风餐露宿吧?然后我看看……”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连串封印卷轴被他掏出来,海棠鸣门一个个解释过功用,统统堆到努力保持高冷表情的宇智波鼬怀里,完了,看看他抱着的一堆卷轴,又统统拿回来塞回包里,直接把背包往他怀里一塞:“得,这个也给你!”
宇智波鼬:“……。”
解决完手里的东西,海棠鸣门拍拍手站起来,看着宇智波鼬跟着他的动作起身,犹豫了会,伸出一只手:“鼬。”
宇智波鼬提着海棠鸣门硬塞过来的背包,盯着那只伸到眼前的手,抿紧了唇。
良久,黑色长发的年轻宇智波才伸出手,将那只小自己一圈的手轻轻包裹住。
年轻的宇智波抚平眉角,脸颊那尖锐的线条也柔和下去。抓着海棠鸣门的手,宇智波鼬俯身在金发蓝眸的孩子额头印下一个吻。
“生日快乐,鸣门。”
海棠鸣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定住了,连眨个眼睛都做不到,这是鼬第一次叫自己名字,感觉……感觉……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呢!紧张得心脏跳得要跳出来了!
半天海棠鸣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生……生日……”
东方的天空尽头不知何时已经褪去所有青色,带着些微金色的耀眼光芒冲破天际,越过山丘,穿过高大的树木,让这个原本像地狱一样黑暗的密林瞬间被日光笼罩。
“对哦!”海棠鸣门突然拔高音调大声说,好像要掩饰自己的慌张一般,“今天是我生日来着,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将海棠鸣门的仓皇尽数收入眼里,心里的抑郁一扫而光。
他不会因为这一刻的快乐而忘记自己背负的罪孽,但是,他的罪孽也好,他的责任也好,都不再是需要他一个人负担的东西了。海棠鸣门已经用他的行动告诉他,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他疲惫与虚弱的时候,都可以回到那个地方,那里,会有人帮他卸下身上沉重的包袱。
没有再多言,宇智波鼬化成一阵白眼消失在原处。
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海棠鸣门才从那种不正常的状态里解除出来。
“九九九……九喇嘛,刚刚刚刚……才才才才……”
“恩,刚才宇智波鼬那小子亲了你一下。”
“轰!”海棠鸣门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好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有这么大反应吗?”九尾一脸不解,“不就是亲了下额头嘛又不是亲嘴巴你害羞个什么劲。”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啊!”海棠鸣门甚至都不管是在跟九尾说话,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挥舞着双手大喊:“鼬鼬鼬鼬他只是在跟说生日快乐怎怎么可能亲亲亲……啊啊啊只是跟晚安吻一样亲下额头我在害羞个什么劲啊混蛋!!!鼬那家伙也是的没有生日礼物就下次补上啊这算什么啊混蛋混蛋混蛋!!!不对鼬没做什么啊我在紧张什么啊啊啊混蛋混蛋混蛋!!!”
九尾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甜的一章……
☆、54 复仇者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要自以为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少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宇智波鼬是我的目标,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