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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宇智波突然想到那位夫人看到他时的目光,她是个睿智的女人,即使在木叶为了向所爱的人妥协用温婉掩去一切精明,依然盖不住她洞察一切的能力。
更何况事情涉及她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她很容易能察觉到会对自己孩子造成威胁的存在。
于是,这其实是个很不美好的误会,如果海棠里子知道因为双生咒对宇智波鼬所表露的不满会引起这种误会,她一定会——拍死海棠鸣门的!
原本可以更好更快解决的问题,因为这一次会面造成的误会,终于让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未来。
眼前的海棠鸣门消失了,会用让他无地自容的目光看着他的海棠夫人消失了,宇智波鼬眨眨眼,看着几乎看不到东西的房间,最后凭着气息找到那个完全被黑暗笼罩着的少年,紧紧抿起嘴唇让心头的波澜平复下去。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海棠鸣门那双一直亮得出奇的眼睛,梦里那双,或者几个小时前他靠近自己为自己解下护额时看到的那双。
宇智波鼬怎么也没想到,当一个人在绝望中遇到唯一的光芒的时候,这份感情会变质成这样。
不能控制的感情太可怕了,他该庆幸他发现的还不算晚,此刻的他还保留宇智波鼬该有的理智,他会控制自己感情,在不被海棠鸣门察觉的情况下慢慢远离他。
那是个太阳,他不能毁了他。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宇智波鼬看着那个少年张着嘴呼呼大睡,当做睡意的T恤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肩膀。
真是不知危险。宇智波鼬轻轻勾起嘴角。
然后,这个刚刚认识到自己感情又冷酷的决定将它摒弃的年轻宇智波,就这么静静看了那个金发少年一整晚。
内室的两个人相互有安神作用,干柿鬼鲛没有,所以他一直没入睡。
鲨鱼头在宇智波鼬气息混乱的第一时间就恢复清明,长得头脑简单实际上很是精明的他看着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点轮廓的年轻宇智波,明确感觉到那个永远都表现得无懈可击的年轻人从迷茫到慌乱,最后瞬间敛去一切感情回归死寂。
他知道那是因为宇智波鼬已经醒了。
他好像不小心错过了什么。干柿鬼鲛遗憾的想。
那么,是什么梦境会让这个人这么失态呢?干柿鬼鲛继续思考,继而自嘲的笑笑:除了那房间里另一个人以外,还有谁。
于是他更好奇宇智波鼬到底梦到什么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浑身精神气爽的海棠鸣门完全不知道他错过了一个跟鼬把关系拉到最近的机会,所幸的是海棠阪菱也不知道,不然她估计会因为遗憾狠狠揍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一顿的。
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啊,这么英俊、强大、可靠又温柔的男人上哪里找!而且这人还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着,就差写着海棠鸣门所有了这家伙居然白白让人从他手上溜走了!
介于他们都不知道——所以醒来后的海棠鸣门依旧活蹦乱跳着作死。
“鼬,你知道么,离这里不远有个温泉区,反正还要等角都他们先完成任务,我们去温泉旅店住一晚吧!”
金发少年这么提议。
干柿鬼鲛想到昨晚的事情,从来不发表意见的他脑子一热投了同意票,还处于心虚中的宇智波鼬犹豫着怎么推辞,就被海棠鸣门直接拉走了。
宇智波鼬从踏出第一步到坐到温泉池子里都在后悔,海棠鸣门这段时间行为怪异他早就发现了,对他各种亲近的表现置若罔闻,似乎半点不受影响,在他明白自己对这小子的感情有所变质之前甚至是喜欢这种亲近的。
只是在那个点醒他的梦之后,只有他本人知道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怎样煎熬。
他知道海棠鸣门这么做十有89是有某种目的,剩下一二中还要出去他脑子犯二这个最大可能性,最后留下的才是他仅有的私心妄想出的可能性:他是在没有察觉自己感情的情况下改变了心境。
海棠鸣门这种看起来喜怒哀乐俱全,甚至还夸大的人,对于真正要融入心血的感情感知能力并不比宇智波鼬这种冷漠的人好,更何况宇智波鼬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与旗木卡卡西不同,他明白并懂感情,只是习惯于隐藏,不管心里是天崩地裂还是海枯石烂,他都能把他们完完全全控制在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后面。
宇智波鼬靠着被温泉水泡得发烫的石头,将额头放着的毛巾取下来,望着雾气萦绕的水面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不适合他。
身后不远处的纸门被人轻轻拉开,宇智波鼬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那个他有时候想直接杀了一了百了的少年,脑子里甚至能描绘出少年此刻的动作,他一定是□□着身子只围了条长毛巾,抱着脸盆弓着身子,踮起脚尖鬼头鬼脑的踏着湿滑的石子路歪歪斜斜走过来。
海棠鸣门不知道对面池子里那个看起来跟睡着了似得的人其实这么了解自己,他自以为掩藏得很好,悄悄凑过去,一手抱紧脸盆,一手……
手还没碰到宇智波鼬的背就被黑发年轻人牢牢扣住,并且反手轻轻松松将它扣在池子边的石头上。
“嘶——”金发少年呲牙,差点没泪崩。
作者有话要说:
☆、86 一触即发
海棠鸣门悄悄凑过去,手还没触碰到宇智波鼬的背,就被黑发的年轻人扣住手腕砸在浴池边缘。
手腕接触石头的地方几乎磨出血,海棠鸣门倒吸一口凉气,“鼬鼬鼬……疼疼疼疼疼!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宇智波鼬黑色的眼睛冷冷盯着他,怒气一触即发。
他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特别是当他认清现实状况之后,而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他造成“对方对自己也有等同感情”这样的错觉,这种错觉是危险的,它会在不经意间冲击他的自制力。
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把他拉下水!
宇智波鼬瞪着海棠鸣门,视线渐渐深邃,莫瑟的眼珠子里透出的视线牢牢锁定海棠鸣门那张毫无知觉的脸,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头有魔鬼在咆哮。
海棠鸣门在宇智波鼬这种视线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野兽一般的直觉让他想夺路而逃。
总觉得鼬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已经褪去皮毛和内脏,翻开肚皮准备上架烧烤的猎物。
“……,那个,鼬?”
海棠鸣门微微挣扎了下被抓住的手腕,小心翼翼叫了脸色吓人的鼬一声。
宇智波鼬很快松开眉头收起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放开海棠鸣门被他掐得发红的手腕,转身沉入水里。
“刚有些出神,没注意到你,抱歉。”
那的出神到什么地方才能让你看到我人了还不撒手啊!?海棠鸣门心里忍不住吐槽,表面上却只能心虚的“哈哈哈”,表示“原来如此”。
之后海棠鸣门没敢再做什么,随意泡了泡就匆匆忙忙擦干身子跑了,一开始打算的什么搂搂抱抱搓个澡都没敢实施。
海棠鸣门纠结了一晚上,决定先把封印的事缓一缓,反正至少还有半年才会跟晓决裂,鼬的身体……有他贴身盯着,不让他用写轮眼就好了!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过去的一个节点就会让未来走向完全不同的路,当板栗拍着翅膀光明正大把海棠鸣门叫出去的时候,连以迟钝为名的海棠鸣门都心里一个咯噔。
海棠鸣门下意识看了浴室,他们刚执行一个任务回来,干柿鬼鲛去教任务,而宇智波鼬则去清洗。
总在海棠鸣门面前趾高气昂的大白鸟看起来有些焦躁,它带着海棠鸣门没走多远,随意找了个角落就开始说正事。
“由木人被抓了。”大白鸟没给海棠鸣门反应时间就投下一磅重弹。
海棠鸣门瞪大双眼。
前两天他们委托晓去暗杀暗杀中春夫人的罪魁祸首,考虑到迪达拉和蝎还在雨忍村,去的是角都和飞段。
在他们去之前海棠阪菱已经收到对方委托雷忍村展开保护任务,雷忍村派遣的正是二尾由木人。
海棠阪菱想想,要抽取尾兽需要巨大力量,所以宇智波带土会等到三年后三尾重新现世才会开始执行尾兽捕捉,在那之前人力柱还是安全的,在那之前让由木人了解下晓真实力量,也免得将来被角度和飞段轻松捕获。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雾忍村的四代水影,三尾人力柱,没死。
海棠阪菱得到这个情报就知道事情不妙,当初他们尝试过与雾忍村接触,可惜对方把自己裹得太严实,最后也没收到回应,直到几年前他们遇到桃地再不斩,才正式跟雾忍村建立联系。
实际上他们当初送出去的消息雾忍村并不是完全无视,以现任五代水影为首的一批忍者对四代水影暗中进行调查,最终得出四代水影被人植入三尾并且被控制的事实,从那时开始就着手准备解救计划。
当初海棠鸣门他们只收到四代水影死去的消息,理所应当以为与前世一样,三尾将会在三年后重新出现,他们,包括宇智波带土本人都没料到,三尾在矢仓命悬一线的时候没有离开,只是隐藏起来,护着矢仓的性命等到照美冥等人前来救援。
大概前世它也曾这么做过,只是前世并没有这些消息,四代水影的残酷与血腥让人所心惊,只怕到最后也没人知道他是怎样死去的。
雾忍村防守严密,这个消息被照美冥他们这些上层人物隐瞒到现在才被再不斩得到,再不斩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海棠阪菱,以及……帮海棠一族贩卖情报的角都。
海棠阪菱简直呕血,当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未来的时候,未来就会给他们浇上一盆冷水,以事实告诉他们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海棠鸣门听完事情经过,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代水影没有死,晓的尾兽捕捉计划马上可以执行,而他跟晓,也会正式决裂。
“鼬……”海棠鸣门张张嘴,事情太复杂,他一下子理不清,此时此刻他只知道他必须立刻离开鼬身边,也许在他跟海棠阪菱说话的现在,晓的人也在集合讨论怎么处理他和其他人力柱。
可是咒印还没有打上,怎么办?
海棠阪菱说完自己得到的消息就不再说话,静静等待海棠鸣门做决定。
她知道海棠鸣门会怎么做,他要守护的不单单是鼬,还有我爱罗,还有鸣人,还有很多人。
一旦跟晓决裂,所有他暂时放下的担子他就得立刻背上。
“我去跟鼬说一声。”海棠鸣门很快放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出最直接最简单的决定。
宇智波鼬刚出浴室,就看到海棠鸣门火急火燎从窗口翻身进来。
“你别动!”海棠鸣门突然冲上去抓住鼬的双臂,在宇智波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踮起脚仰头亲上去。
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年轻宇智波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双大眼睛,心跳如雷。大脑顷刻间炸开,耳边嗡嗡作响,连视线都有一瞬间模糊。
五感都被干扰,似乎只有唇上传来的温润柔软格外清晰。
两个人呼出的热气打在彼此脸上,这前所未有的贴近让这份气息交融,宇智波鼬在震惊之后生出一份他几乎已经忘却的欣喜。
然而这份欣喜消失得比震惊还快,宇智波鼬瞬间隐去一切失态,压下窃喜和回应的冲动,任由心头弥漫起更沉重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