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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声琳琅,凉风抱着零食盘腿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剧,陆有信看她侧面,弧度极美,她嘴边一张一合,清楚能听到薯片的脆响声,时不时伴着她的笑声,陆有信下意识去摸她的脸,她转过头来朝他笑,也不说话,眉眼弯弯,碎光流动,陆有信心动,唇贴了上去。
她嘴里有清柠的味道,因食了清柠味薯片的缘故,陆有信细细的吻着她,尤记得第一次湿吻的时候把她吓一跳,那时候他怎么都不能相信杜浩南竟能‘冷落’她至此,她完全不懂得接招,完了后一张脸跟蕃茄似的,她自己先说的,“浩南从没这样过哎。”
“原来是这样子的感觉。”她低念,双手交搓,眼里流露出受伤的情绪,陆有信又恼又心疼,将她拉过去,狂风骤雨,弄得她晕头转向。
松开她,她胸前衣服凌乱不已,露出一片雪肤,在那里细细的喘着气,陆有信将她打横抱起,想起前些日子任何人见到凉风都要说长肉了,好像是……
反正比以前重就是了,刚刚又吃了那么多,不重才怪。
将她平放在床上,碍事的衣服一一剥落,玲珑身材尽收眼底,下了雨,屋子还是开着冷气,她不着寸缕自是觉得冷,缩了缩身子,拉过被子要盖在身上,陆有信挺拔伟岸的身子压了下来,滚烫灼人,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一一点燃她的热情,婚后一年,她早就能很快的适应他的身子,温暖潮湿等候着它。
陆有信腰杆一挺,一记强而有力地进犯,将它送入她的最深处,细碎的呻 吟冲口而出,凉风陷入迷乱中,手胡乱的抓着床单。
“凉风。”陆有信唤她,声音沙哑。
凉风睁开眼睛,再定睛一看,他的腰部上……那是刺青,她叫了一声,身子一紧,陆有信啜着气,扶住她的腰,道:“放松。”
凉风顾不上脸红,手抚到他的腰处,半眯起眼看,陆有信知她近视,索性将她抱起,靠着床头堑子,私密处仍紧密贴合,凉风的声音带着细细的喘 息声,问他:“你什么时候也学别人去刺青了。”
陆有信眸光温柔,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凉风手指细细的抚摸他腰部的刺青,问道:“你刺的这是什么?好丑……!”
陆有信身子微僵,拿起她的手一直绕着腰部游动,凉风问他:“你不疼吗?好大一片。”
陆有信点头,能不疼吗?
凉风看来看去越发觉得像垂柳,长而细的柳条,由他的腰侧一直蔓延到背部,葱葱郁郁,尤其逼真,奇怪自己刚刚是不是眼睛脱窗,居然嫌丑。
只是……没有搞错吧,堂堂陆老板也会刺青?!
垂柳……
凉风恍然,心里一阵颤动,结结巴巴问道:“你怎么会想着刺垂柳……”
心跳极快,陆有信不说话,扶着她的肩动作起来,每一次又重又深,直抵灵魂,凉风掩饰不了内心的慌乱,陆有信居然将垂柳纹在身上,想向她说明什么吗?
凉风不敢深想,陆有信心里喜欢的是梁斯羽,绝不可能是她的,这点他们彼此心照。
陆有信望着她迷惑不解的样子,心里叹口气,笨蛋柳凉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他很想告诉她,这个刺青才是他要送给她的‘结婚周年礼物。’
第十五章:误会(一)
两个月假期很快过去,凉风不由地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感觉一年又要过去了,陆有信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无暇顾及她,一个暑假她东奔西跑,跑了大连,苏州,云南,等城市,发现一个人旅游实在无趣的很。
最惨的是,去云南的时候,因为淋了雨半夜发起高烧,烧到四十度,半夜爬起来找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退烧出来,撑着身子出去找导游,被带到邻近的医院打吊针,昏昏沉沉中打了陆有信的电话,委屈的要命,听到他的声音不知怎地,眼泪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怎么也止不住,周围的人连同导游都看着她,她旁若无人似的,握着电话怨他:“看吧,你也就知道忙你的生意,害我现在一个人生病,都没人照顾……”
导游忍着呵欠陪她,居然没被当‘人’……
打完吊针被陆有信派来的人接回酒店睡觉,大清早醒来才觉得活了过来,见到陆有信就跟见到鬼似的。
“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大半夜被她一通电话弄得坐立难安,熬到天亮才搭最早的航班过来。
“呃……”她低头,貌似无辜,“我没事了啦,昨晚真是烧过头了。”暗念他大题小作。
不理会她的反抗,早就替她把行李收拾好了,死拉硬拽的带上了车,一路上她还在不满的嚎叫,云南分公司的经理笑道:“昨晚可是把陆董急坏了,大半夜来电话过来说是夫人您生病了,要我们赶紧过去看看照应着,您当时过来的时候,陆董千丁咛万嘱咐的要好好照看你,没想到还是让您出了事……”
云南分公司的经理还在喋喋不休,昨晚昏了头才打电话给陆有信,原本只是想诉苦罢了,没想到陆有信居然叫了分公司的人过来,游经理跟其夫人大半夜的跑了过来,只是为了将她送回酒店,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来云南的时候倒是他们来接应的,但凉风就怕有人缠着,还是陆有信公司的人,她嫌麻烦,不肯他们跟着,找了很多理由将他们推了开,反正觉得跟团万事无忧,不想身子骨不争气,竟生了病,自己的心更不争气,没事烦陆有信干嘛。
叫游经理这番话一说,凉风也不好意思再闹了,乖乖的坐好,回头见陆有信一脸倦色,当下只内疚道:“我不会害得你一夜没睡吧。”
“自作多情,接完你电话吩咐游经理他们我就睡去了。”陆有信口是心非,明明一晚上心急如焚,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凉风会意,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来吧来吧,肩膀借你啦……”
饶是陆有信心情再差,听了她这样的话不免的笑出声,真就靠了上去,闻着她的发香,莫名的安妥。
游经理开着头,从后视镜看到陆有信靠在凉风的肩上,嘴角微微弯起,面容温和,再看凉风,正襟危正,仿佛是在进行一件神圣的使命似的,明明方才才闹腾的如同小孩子,现在看样子娴静温婉,跟陆有信尤其般配。
幼儿园开学又增近了不少新的学生,凉风带的是小班,正值三四岁的小孩子,刚送进来的时候哭得昏天暗地,妈妈奶奶在外面抹眼泪,孩子就在里面杀猪式的嚎叫。
凉风哄完这个哄那个,忙得昏头转向,一个星期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陆有信见这样,又开始游说她辞职,凉风权当没听见,之后再不提学校烦琐的事,省得给陆有信机会说辞。
没想到会在幼儿园遇上杜浩南。
九月中旬,凉风忙完刚要下班,杜浩南突然出现,两人见面俱是一怔,杜浩南先出声:“只知道你当了教师,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
凉风笑笑也没说什么,发现他比之前又再消瘦一些,心里如同细丝划过,微微的泛疼。
他是来接一个名叫苏玲玲的小女孩,问了才知道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凉风大为吃惊,更不知该如何说话。
“都快要三十岁了居然还多了个妹妹出来,说出来都觉得好笑。”杜浩南轻讽,压抑着咳嗽。
凉风拈轻撇重的说道:“玲玲挺乖的,不像其它小孩子那么爱闹。”
杜浩南不再说什么,两人一齐步出学校大门,杜浩南道:“我送你吧。”
凉风方要拒绝,杜浩南道:“凉风,还在恨我是吧。”
她默然。
苏玲玲指了指对面的KFC,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我要吃那个……”
杜浩南点点头,看样子对苏玲玲还是很怜爱的,杜浩南冲凉风说道:“进去坐坐,我记得你以前也爱吃KFC。”
凉风犹豫,苏玲玲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几近请求道:“柳老师,一起……”
她本就偏爱苏玲玲,实在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她抢着排队买单,杜浩南苦笑:“凉风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变。”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凉风转头问他。
杜浩南想了想,“男孩子一样的性格,什么事都自己来,生怕麻烦别人。”
凉风轻笑:“所以才不讨喜欢,因为不像个女孩子,不爱撒娇,不说甜言蜜语……”她妄自菲薄,最想的话没有说出来,‘所以你才喜欢梁斯羽,不喜欢我’。
还是不甘心。
苏玲玲吃得很开心,凉风拿纸巾替她拭去嘴角的污迹,杜浩南拿起冷饮待要喝,凉风叫住,把一杯蜂蜜柚子茶推到他面前,“咳嗽的人还喝冷饮,不要命了吗?”
她说得轻描淡写,自己喝热牛奶,杜浩南记得她以前爱喝冷饮,还未问,听她说道:“陆有信霸道地要命,一见我冷饮就没好脸色,弄得我现在口味什么都变了,也不爱嗜冷了,真讨厌。”她明明是骂着,眉目却似娇嗔。
杜浩南想到陆有信,再联想到梁斯羽,心里钝疼,不由的浮出苦笑,咳得愈加剧烈。
凉风看不过去,问道:“斯羽呢。”
杜浩南笑道:“还是老样子,到处跑……在家一刻都呆不住。”
“她这样子也是你喜欢。”她脱口而出,仍是愤懑不平,对于前事心存介蒂。
杜浩南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喃喃道:“是啊,谁让我喜欢。”
喜欢的那么长的时间……却换不来她的一点真心。
凉风心窒,哑然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斯羽的呢?”
杜浩南低头搅着柚子茶,那一年‘东窗事发’之后,她一次质问都没有,潇洒的放手,只说了句:“你祝你们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不曾见过她那样的愤怒,那种欲将他与斯羽挫骨扬灰的样子让他不禁心悸,他对不起,耽误了她整整三年的青春。
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凉风,只是他杜浩南接近斯羽的一颗棋子。
现在呢,事过境迁之后,他与她再次面对面,她终于还问了,杜浩南却不忍伤害她,如果将真相告诉她,她得有多难过了,她现在跟陆有信看起来好像也很幸福的样子,无谓将痛苦强加于人。
何况那个人还是柳凉风,眼前这个被他‘利用’了三年的女孩子。
“我也记不住了,在你之后吧。”杜浩南歉然说道,凉风不信。
她真的不信,分手之后她开始不断的回想与杜浩南在一起的点滴,发现他待梁斯羽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邻家哥哥对待妹妹的样子,斯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动牵动着他,主宰着他的喜怒哀乐,一定不是在她之后。
凉风没再逼问,她还是选择违心的相信,她宁愿相信杜浩南是善良的,尽管他真的一度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看起来并不快乐,上次见到也是这样子,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会不快乐吗?斯羽是爱他的吧,不爱怎么会背弃陆有信跟他一起?
也许是……物极必反。
杜浩南咳得尤其厉害,听着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凉风见他两颊微红,手下意识的探过去,被他额头的滚烫弹回来,她不由发怒:“这么大的人了,连发烧都不知道。”
苏玲玲还在旁边,她也真是疏忽,杜浩南咳嗽很易人传染给她。
凉风起身,“要去一趟医院。”
杜浩南摆头,“不打紧,我先把你跟玲玲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