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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汝良终于明白了陆有信话中透露着是什么样的信息,那一定是他们绑匪藏身的地点。
曹汝良一方面有条不紊的吩咐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务必将钱汇入帐号,这中间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内找出凉风跟陆有信。
曹汝良当即让在场的公安以及X市的警力商量对策,并分为两组队直接向湾海出发,湾海这个项目是前阵子才落实的,陆有信决定要在那里投建渡假村,陆有信的眼光向来独到,认定湾海一经开发必定引起反响,说也怪,湾海的风景如画,海面壮阔,是难得的旅游圣地,但由于那里常出现命案,而且地处偏僻,大家都视之为不祥不地,鲜少有人问津。
当时立项的时候,引起董事局的强烈反对,但陆有信一意孤行,决意要将湾海建设,其中很大的因素也是因为陆家爷爷。
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会成为决定他生死的地方。
当然————也将是他重获新生的好地方。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凉风四处张望,寄望能找到可以逃脱的工具,现实让她失望了,陆有信倒并不急,他的胸口泛疼,一呼一吸间都觉得难受,凉风起初没有注意,后来发现他脸色实在不对,着急道:“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陆有信咳了出来,这一咳很久才止住,凉风双手双脚缚住,只有在那里干着急,那个时候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凉风眼睛一红又想哭,陆有信受不住,道:“好了好了,不咳了。”
她很后悔:“都怪我,不该叫你出去的。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陆有信耸耸肩,闲闲道:“是要怪你,要你要怎么补偿我?”
凉风认真的想了想,倘若他们两人有幸没死的话,那她一定再给他与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她没有讲出来,只嘴硬道:“等我们能活着出再说吧。”
陆有信不为难她,过了好久才说道:“凉风,我们要真没事的话,那——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恩?”
凉风望住他,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她心里一处忽而软将下来,只低道:“没事再说。”
陆有信一笑就牵动胸口伤处,胸臆间顿时一阵剧痛,他细细的喘着气,感觉凉风的脸正与自己靠近,慢慢的贴着自己的肌肤,她也不讲话,彼此之间很安静,静得天地间只得他们两人。
每一秒都珍贵地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
后来(四)
“凉风。”终于,她听到他出声,声音暗哑,隐有几分虚弱的感觉。
凉风心头一沉,正要转头看他,只听他说道:“别离开,就这样,我很好,没事。”
她听他的话没动,感受他的气息,久违的,依然令人魂牵梦萦,无论酸苦,她的心里都是爱他的。
而他亦是,思之苦。
他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湿热,惊觉她落了泪,叹气道:“怎么这样爱哭。”
记得当时喜欢她,绝不是因为她爱哭,相反却是因为她的隐忍。
后来才知道她胆小爱哭,他是很厌烦女子的哭声的,但也独独是她,只有她,让他没有理由的想要疼惜。
她抽抽噎噎,道:“你说你这种人,堂堂大老板,平时里见过大世面的,怎么心眼就那么小?”
她是怨他对于她跟杜浩南的事情无法释怀的事。
只是————这见面大世面跟心眼小似乎没有必要的联系。
陆有信还是很识相的不去辩驳,诺诺连声:“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活该我被人揍得半死。”
她又停了好一会儿,道:“杜浩南也就算了,怎么习玉棠你也这样!?”
谁让那个小子对你居心不良。
陆有信提到习玉棠还是恨恨地,特别是后来让他知道习玉棠跟莫念卿之间的事情后怒火更甚。
陆有信小心翼翼:“我也怕你被骗而已。”
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智商不高容易被骗,别人稍微待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而且——————她居然那么轻易就跟他亲吻!!!
陆有信同志果然死性不改小气之本色。
凉风愤然:“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我会被骗。”
而事实上,她50%是被骗了,不过,还好,也不太亏,毕竟她没有付出真心。
眼见又要杠上了,陆有信由于处于微弱的地位,想想还是决定妥协。
“恩,都是我的错。”态度极为良好诚恳。
凉风这才作罢。
随后真是觉得好笑,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清帐,她不禁笑出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陆有信心情大好,颇有几分怡然自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得像傻子一样。
直到凉风止住笑,陆有信才低低说道:“凉风,别再离开我了。”
没你在身边的滋味如同凌迟。
每一晚回到家里,里面空空如也,没你的任何气息,见不到你的人,听不
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哭你笑你闹,才会觉得一个人活着是多么的寂寞,而奇怪的是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也是一个人,却从未有过寂寞孤独的感觉。
是因为找对了人,她成了你的一部分,而当她离去时,自己的身子也不再完整,而缺失的那一部分正正是他的心,抚着胸腔,听着都是空空荡荡的声音。
很寂寞。
凉风何尝不是。
她最记得的是,某一天夜里,大约是十一点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视,突然不知哪里跳出一只蟑螂,竟然是会飞的,在她的面前飞来飞去,毫不畏惧,她当时吓得面如土色,第一反映是冲进卧室找陆有信,恍然才觉陆有信不在自己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蟑螂还在那里肆虐,她连打死它的勇气都没有,躲进卧室里,四处张望,生怕不知从哪处又爬出蟑螂,那一夜,她怎么都无法睡好。
她也想念有他的日子。
连吵闹的日子都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所以她望住他,目光深深柔柔,一字一句:“好。”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她就是想跟再在一起,前提是,他们能活着走出去。
陆有信大喜过望,只是碍于双手双脚被缚,否则一定按住她狠狠欺负一番。
哎,生死关头还不忘淫念的陆某人啊。
凉风可没有他那种想法,只是瞬间心里轻松了好多,把心里话说出来简直痛快至极————
但她随后又陷入忧虑中,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她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先试着用牙齿咬掉你脚上的死结。”
这种办法都让她想到了,可见这人的求生欲望真的很强啊。
陆有信看了看她,艰难道:“还是我来吧。”
凉风拒绝:“我脚不方便,等下刚好解了我的,他们就进来怎么办?!不行。”
陆有信叹了口气,“那好吧。”
于是——————凉风真就伏在身子,也没办法去讲究干不干净了,这个时候小命要紧,认真努力拼命的咬绳子。
陆有信看着她,不由地想起很久以前(不纯洁的回忆),凉风也曾这样,不过,位置是不同的,他身子在这个时候尴尬的发紧,凉风浑身不觉,嘿哧嘿哧的咬得欢快。
陆有信深喘气,叫道:“凉风——”
凉风同志正奋斗着呢,哪里理他,陆有信心想,以前也不见得她这样主动,如果那方面她肯这样主动的话————(陆有信先生,你能不能想些别的)。
于是他锲而不舍的叫她:“凉风,算了,还是别。”
凉风也很锲而不舍,毫不理会他的话,在腮帮子和牙齿尤其疼的情况下,她依然不放弃。
皇天真是不负苦心人。
凉风居然将他们打的死结咬松了一点,而她更是一鼓作气,天知道啊,陆有信忍得有多辛苦。
奇迹总会发现的,在凉风的不懈努力下,陆有信脚下的绳索松开了。
陆有信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凉风了,再一次想,如果凉风把这方面的毅力放在某些事情上面的话,一定会更好的。
陆有信连忙替她解开手上的绳索,他们的小刀被没收了,陆有信还有气力是有的,几分钟后终于将它解开,凉风继而替他解掉手上的绳索,两人配合的相当好,凉风心里又激动又害怕,急如鼓擂。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陆有信躲到门后,凉风还留在原地,等那人推开门,探头进来,陆有信出其不意,攻其要害处,那人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幸好这个时候外面并没有人冲进来,陆有信背起凉风就往外面冲,才没有走出几步,另一个人从另一间房走出来,见状不由大叫,陆有信加快步子,凉风也没再讲说让他放下她一个人走,她不停的回头张望,那些人全部都冲了出来,齐齐追着他们,而更让凉风触目惊心的是,她看到为首的那个人手里持着一把枪,她心惊肉跳,颤声道:“有信,停下,快停下。”
陆有信听到她声音的异样,也跟着停下脚步,那些人渐渐的逼近,陆有信放下她,将她护在身后,凉风道:“他们手里有枪——”
陆有信只管将她紧紧护在身后,为首的人冲过来,第一反映就是拿枪柄砸向他的头,血,汩汩而出,凉风嘶声大叫,绕到前面来,正好被那人擒住,那人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再过半个小时,钱就到了,到时候老子就一枪嘣了你,至少这个小美女嘛,等老子和兄弟们玩腻了,再送她一齐去陪你。”
不断有血涌出来,遮住他的眼睛,陆有信被他们紧紧抓住,为首的人当胸又是一脚,力道丝毫不含糊,凉风亲眼看着他的唇角溢出血,哭着喊着:“你们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她简直泪眼模糊,恨不得以身相替。
听到她哭,为首的人很得意,仿佛得到快感似的,说道:“不要伤他,可以啊,如果你做事让我满意的话,我也许会不杀他哦?”
凉风疯狂的摇头,只一味的重复:“不要伤他————”
“凉风———”陆有信话音一落,又是一脚,凉风心如刀剐,叫着:“有信有信。”
有信,这样下去怎么办啊,你会死。
那人简直更肆无忌惮了,脸上噙着**的笑意,拉着凉风的一只手朝向他的裤裆,旁边的人都欢呼叫起来,凉风拼命的想缩回自己的手,陆有信挣扎的叫着,如同困兽一般,他们一拳一脚的落下,毫不留情。
就在凉风的手快要触到他的裆口处,突然听到几声大喊,警察,都别动。
现在我很幸福(一)
曹汝良一行人分别赶到,而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人很快就拿枪抵着凉风的太阳穴,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谁敢靠近,老子就一枪崩了她!”
另外的人手里没有枪,但有为首的人壮着胆,硬着拽着陆有信不放,两人始终还没有逃离危险。
这个时候有人贴近为首的老大,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登时脸色大变,用枪狠狠的砸凉风的头,凉风骤然剧痛袭身,眼前发黑,冷汗涔涔
“凉风——”陆有信意识尚清醒,声音嘶哑。
“你以为你们找到这里,他们就能活命吗?”他恶狠狠的说道,“钱呢?我可以再给你们一点时间,最好放老实一点,把钱汇过来!”
“不用。”
曹汝良走上前,态度居然极为和气:“钱我们带来了,在这里。”
他把箱子放下,而后打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