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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勾当真为了一盆热水,亲自找人要去。
秋水快要气炸了:“小恶贼,看你会整到什么时候……”
嘴中却道:“别走啦,一张大花脸,走出去能看吗?我替你去弄……”
若非那张花脸,一出去,必定会让人知道,自己是在虐待他,秋水是不甘心替小勾弄热
水的。
现在谁在虐待谁?只有秋水心里明白。
她恨恨地拉回小勾,恨恨地去端热水,还摘了些鲜玫瑰,连刺梗也不弄掉,看看人妖是
否会往脸上擦,刺得满脸满手伤痕,她好大笑一场。
然而
小勾此时心细如女人,轻轻挑下玫瑰花瓣,别说是刺梗,就连花蕊变黑的,他都挑出
来,免得伤害宝贝皮肤,瞧得秋水两眼扭成了重伤。
脸也洗完了,秋水不敢再做梦,也不敢再乱涂乱画,心想还是忍着些,挨过这三天再说。
就这样,她无奈地陪着小勾到夜晚,妆也化得较正统,小勾心绪才算稳定下来。
再下来呢?
该是三更了吧,小勾己叫累,要休息了,径自往卧房行去。
秋水急忙拦过去:“不能进去,那是我睡觉的地方……”
“可是……我也要睡啊”
“你睡外面。”
“外面风大……”
“我把窗户关起来就不会了。”
“可是会冷……”
“我给你加棉被。”
小勾忽而流下泪来,哭泣着:“我一直都没孤独的睡过,你却要我一人睡,我怕啊我回
去了,我找小竹睡去……”
呜呜之声又脆又悲,深夜听来,十分明了。
秋水暗骂几句,无计可施,为免父亲家法伺候,不得已真的要牺牲了,咬咬牙不说,有
点儿不甘心说道:“别走了啦进去就进去,你睡在床边,总可以了吧?”
小勾这才破涕为笑:“多谢三小姐。”
“等等,我先整理一下。”
秋水溜进卧房,把门带上,里头淡红色调,透着淡淡的兰花香,让人舒畅得很。
她将床上柔纱睡衣及一些女人用品急急收好塞进橱柜,再将两条丝被铺在地面,因为床
靠在窗口,左有化妆柜,右有盆景矮桌,只好让他睡在自己床沿了。
用了两条棉被,她只好以毛毯罩身,还好是初夏,幷不太冷,凑合点儿就过去了。
一切弄妥,她才叫小勾进来,不知怎么,心头也兴起一阵窘羞,大概是住了十余年,从
来没让男人进来的原故吧?
小勾瞧着地上棉被,诧然道:“睡在地上?”
秋水冷道:“难不成你想睡床上……”
她忽而闭口,如若小勾吵着要,她今晚还得让步,大话别说得太早了,还好小勾幷未介
意:“只要有人在身旁,我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他甚是安分睡在地面,觉得还可以,再要一个枕头,闻着香甜的棉被,静静地入睡。
秋水瞧他闻自己丝被,一股窘羞涌上心头,立即别过头不看,心情会好过些。
她看小勾安分了,才小心翼翼绕身躺在床上,和衣而眠,一向要把头上缀的小珠花给拿
下,现在也不敢动,静静的靠向墙角,紧紧地抓着衣服,连烛火也不敢吹熄。
卧室一片沉静。
秋水只听得自己心跳声砰砰乱跳,脸容有点儿发热。
也许到了四更吧?
小勾鼾声渐渐传来,轻柔而有规律。
不只是小勾在身边,而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幻想一着一幕幕美梦和如意郎君的嬉
戏,互诉衷情,火一般的热吻着,是那一幕拥抱。
在山洞,她曾经毫无忌肆地抱向小勾,亲身贴得他紧紧地,没有保留,没有距离,那种
异样感觉,使她开始有了悸动的梦幻,是激烈的叫人兴奋,受了红娘蝎子毒药,她那份渴望
和小勾亲近、拥抱、做爱的沉醉,正是现在这股怀然扣人的心跳,那幕缠绵,她是一辈子都
忘不了了。
而现在,小勾就在身边。
秋水激情地闭上眼睡,让缠绵动心的梦景蚕食心头,是痛苦,也是享受,这无尽的渴望
啊
她忍不住移向床沿,偷偷看着这位曾经让她悸动的男人,不,他还是大男人吗?看他淡
施脂粉,清秀得竟然不比女人差,若是摆在梦中,比那么模糊的白马王子,除了脂粉味重,
再也找不出更奇特的人了啊
“小勾,不是我要凶你,只是我不知如何面对你,每次看到你眼神瞄向别的女人,我就
会受不了……”
秋水无限歉意而感伤地细声说着,这正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
“我凶你……是为了跟你接触,让你注意我啊你记得在山中那段拥抱吗?好美
啊……”
秋水痴醉了,望着小勾,心跳更急,微微地喘息着。
“可惜你变成了太监……”秋水有点儿失望,轻叹几声,然而小勾的脸容仍深深地吸引
着她,尤其是那上了口红的朱唇,她忍不住,伸手摸向那唇,软柔柔地,触感多美啊,她心
跳更急,红晕满脸。
“太监也好,我不会在乎的。”
秋水当真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滚下床,压在了小勾身上,张嘴就要往小勾朱唇吻去。
小勾为之惊醒:“三小姐……”
“别说话……”
“我怕……”小勾避之不及,一张嘴巴被亲得得无法喘气。
于是
秋水沉溺在无限爱意激情之中,直到过足了瘾,才放过小勾,甜蜜地仍躺在他身上。
小勾惊叫:“你非礼我……”
秋水笑得很邪:“非礼你又如何?”
“我要告诉你爹,还有所有的人。”
“你说啊,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因为你是太监,而且心理不正常。”
“我……我……”小勾抖羞着。
“别放在心上啦,就算你是太监,我也要你,每天跟你。我们结成姐妹如何?如此天天
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而且又不会怀孕,他们一辈子也不晓得这秘密。”
“我……不敢……”
“我都做了,有何不敢?我亲死你……”
秋水激动地又亲往小勾,身如蛇般扭动着,小勾被亲得几乎也被挑起情欲,猛将秋水抱
得紧紧,于是四片唇紧紧凑在一起,如干柴烈火般搅在一起,纠缠得化不开,秋水沉沉呻吟
声,更让好事平添了几许甜蜜的春色。
“哎呀,太监也这么色眯眯?”
“是你勾引我的啊”
“谁勾引你,是两厢情愿啊……”
“……”
“你永远都是我的了,因为你是太监,没人要啊……”
“要是我不是太监呢?”
“不可能,若是真的,我就杀了你。”
“好狠啊……”
“说着玩的,我才舍不得呢……”
天地似乎被激情所吸引,顿在那里沉迷着,已忘了何者是光阴流逝。
缠绵一阵,两人终于分开。
秋水仍沉溺于梦幻甜蜜之中。
小勾带窘说道:“我还要跟他们说,你非礼我。”
“说啊,我才不怕呢。”
第二天,小勾果然说了。
然而诚如秋水所言,没人会相信。
这样秋水感到蠃了一场战争,她肆无忌掸地调戏小勾,她看起来已不是十来岁的少女,
而平添了几许成熟的野味。
现在反而让小勾感到穷于应付,能避则避,避不了的只好由她去了,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呀。
第十三章 夜盗银冰石
时日匆匆,三日已过。
轩辕书绝从襄阳城请来神医陶平。
他并不懂得武功,随身提着一口箱子,清瘦的脸容,看来有一般行医的慈祥风貌,五旬
左右,头发有些斑白。
小竹和神偷很快把小勾找来,秋水虽依依不舍,也不便留人,只好跟他们到了太和厅,
那里病床舒服得很,四周也放置了不少药材,正是冶病专用的厅堂。
鱼肠宫上下的人又都围在他旁边,凝神瞧着陶平医治小勾。
神医先瞧瞧小勾化了妆的脸容,秋水替他画得轻淡甜美,瞧来别有风味,小勾又喜欢拋
媚眼,那股魁力倒让秋剑梧,轩辕书绝等人心头波动着,要是女人有此媚眼,不知要迷死多
少人呢!
神医含笑道:“少侠可想过女人?”
小勾瞄向秋水,有点儿委屈:“我被她非礼了。”
秋水稍窘,仍斥笑:“胡说!”
“是真的。”
众人淡淡笑意,秋水斥笑着,不再理他。
小勾又强调,还是得不到响应,有些无奈和感伤。
神医含笑道:“你被女人非礼,你怕不怕?”
“怕。”
“她如何非礼你?”
“抱我,还有,……亲我……”
秋水瞪眼道:“胡说,我只是扶他上床,还有替他擦口红而已,要不是爹要我照顾他,
我才不会管呢!”
“她真的亲我……”
小竹斥道:“正经点儿好不好,讲那什么话,没人会相信的。”
小勾只好闭嘴,满脸委屈。
神医哺哺说道:“若是正常人,该不会如此排斥,看来真的有病了。
““我没病,我不是男人,是太监。”
“我知道……没人说你是男人……来,让我把把脉……”
神医伸手按向小勾左手腕脉,把了一阵,甚是不解:“奇怪……”立即拿出银针,刺向
小勾指尖,挤出滴血,小勾哎呀叫痛,小竹立即安慰,神医拿出几味药,往血滴弄去,不
久,己化成淡青色沉淀物。
“奇怪,怎会有这种东西?”
神偷问:“那是什么?”
“男性荷尔蒙。”(李凉开玩笑,这时那有荷尔蒙这名词。)
“这……这又是什么?”
不只是神偷,所有人也不懂,一脸希望地想征求解答。
神医淡笑:“是一种男性的东西,大概只有行医的知道。”
众人一知半解,小竹道:“这么说,他还是男人?”
神偷道:“他可能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较糟。”
神医频频点头:“有此可能。”他问:“少侠何时被去势?”
“去势?”
“就是被宫了?”
“什么宫,鱼肠宫?”
“老夫是说被阉了?”
小勾恍然而带羞:“原是这回事?快一个月了吧?”
“能不能让老夫……”神医想瞧瞧。
“在这里?”小勾感到困窘。
神医正想请众人回避,小勾突又心血来潮:“反正他们没看过,请他们一起看看也没关
系。”
小勾竟然当场就要褪下裤子。
厅中一声惊叫,几个女子纷纷掩目走避。
小勾讪道:“怕什么?什么也没有!有何好怕?”
女孩总是脸薄,窘困地避开,心头窘热热地。
小勾正要脱去一半,外头己传来嘈杂声。
秋封侯为之惊诧:“是谁在骚扰?”
守卫立即回答:“有人入侵。”
“会是谁?”
众人为之紧张,抓好随身武器,准备迎战。
远处传来喝声:“叫秋封侯出来,还有丁小勾这贼小子出来受死!”
秋封侯诧声道:“好熟的声音?”
轩辕烈道:“是南宫太极父子。”
秋封侯暗自一叹,已迎向外头,秋剑梧、轩辕烈和轩辕书绝也跟过去,神偷想想,还是
决定先解决此事,也离开此厅。
有了状况再诊断,小勾则早已把裤子穿妥,免得春光外泄,神医按脉把穴,先了解状况
再说。
外边,南宫太极领着南宫云和五名手下,怒冲冲地撞过来。
秋封侯在庭园将七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