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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封侯已然轻笑:“少侠早找来了,正好少了老夫一番手脚,就让小女孵此蛋吧。”
秋雨登时欣笑:“天鹅好了,孵出来雪白可爱,就跟女儿一般,好美啊。”
小勾道:“好好孵啊,别让赖蛤摸给吃了——”
他伸出左手食中指,学扎童般在天鹅蛋外壳画了秘符,还念了咒语,也不知道是真是
假,耍得有模有样。画完后,才将两颗蛋分别交给新郎和新娘:“小心啊,好蛋最难孵,从
现在开始,一直到干将堡为止,一共有三天时间,你们要抱好,不得弄破了,而且还要保持
温度,天鹅才会破壳而出。生男生女单看你们努力了。”
秋雨接过天鹅蛋,爱若骨肉,孵得甚是小心。
然而轩辕书绝大男人一个,想孵蛋化天鹅,就显得笨手笨脚。不过他还是甚感兴奋地孵
着,希望三天后即会有结果。
小勾手中还有十几颗蛋,立即向众人推销:“你们要不要来一颗?孵出心得后,保证你
们名声大振,轰动大江南北。”
神偷李花讪笑道:“怎么轰动?变成孵蛋先生,还是龟儿子专家?”
“都可以啦——”
小竹听得想笑而嗤嗤地笑起。
小勾的蛋已没人敢要,他只好自己留着,至于抱不抱,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花轿已不用,换来两辆平台马车,车上以麻草和棉花结了一个如鸟巢的窝。
礼轿变得如此,实在有些突出,但新郎和新娘早答应在先,又为了别开生面和兴趣,终
究还是坐上大鸟巢。当真如大鸟在孵蛋。
礼车是单调些,小勾特别再绑上绿竹、花簇,添来彩带,如此瞧来已变得喜气洋洋。在
爆竹、奏乐声中,车队这才缓缓驶离鱼肠宫。
虽是第二次,但秋家双亲见及女儿又走了,心头亦是酸楚着,直到将人送到大门老远,
他们才返回。
又得开始准备晚宴,也好,只要一忙,即会忘了酸楚之心而换来喜气。
除了神偷,年轻人都跟了过去,连小竹也不肯留下,他虽跟小勾吵架,却不甘,跟去瞧
热闹也好,而且若有机会,他还想报一箭之仇呢——
多了几辆礼车,行路速度较快。
“孵蛋可要小心喔,不能太热,那会把蛋烹熟了,不能轻重孵,否则一边熟一边不熟,
不能太用力,那可会流产喔——要细心地孵,勤翻动,那样孵出来的天鹅才会活泼可爱。”
小勾总是很小心地指导两位新郎新娘孵蛋,惹来不少笑声,随行者有的觉得好玩,也要
了小蛋径自孵着,可惜耐心不够,只不过玩玩罢了。
秋雨和轩辕书绝则是全神贯注,尽心照料,两人甚至还较量起来,各自研究技巧,而且
还私下讨教周遭看来较有经验者,那种不停倚头嘀嘀咕咕的情景,倒是构成一副甚是有趣的
画面。
进行中,小勾当然是最威风的一个,他昂首阔步而行,还不停检查两位新人的怀中蛋,
他似乎也希望把戏变成真,天鹅真的孵出来呢。
这动作瞧在秋寒眼里,不知疼爱多少,总是含情地笑着。
然而小竹心头火可就有一把没一把地扇着,他最看不惯小勾和任何一个女人亲近了。
车队仍是热闹前行,行约几十里,就到了中午的出事地点。秋剑梧这才想起还有一位妹
妹自从追向小勾就不见了,
他不得不问:“丁少侠,我小妹呢?”
小勾闻言呵呵笑起:“她追向周公殿了,现在不知醒了没有?”
“她在哪里?”
“竹林后面的一棵锌树上。”
秋剑梧深怕有变,立即飞身离去,直落竹林。
不久他已将一脸迷糊的秋水给带回来,瞧她的模样,似乎是受了迷药才被制,被哥哥泼
了冷水才醒过来。
她忽而瞧及车队变了样,新娘新郎都坐在窝中,不禁想笑:“这是怎么回事?”
秋剑梧道:“婚礼不过瘾,他们改变方式,孵蛋去了。”
“孵蛋?真好玩,我也要试试。”
“可以啊,你向他要去。”
秋剑梧指向小勾。
秋水乍见是他,旧仇新帐都翻起来,怒冲冲地喝道:“他还敢在这里?我揍死他——”
一个箭步,她就想冲过去揍人。
秋剑捂立即拉住她:“小妹,喜事当前,有什么帐,以后再算。”
秋水虽任性,她对哥哥的话,也不敢不听,何况今日的局面也不一样,只好硬将脾气给
压下,恨恨往地上打了两掌,算是暂时把情绪给发泄。
“这小子,算你走运,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小勾知道秋水今天是作不了怪,故作迷糊而亲切地向她招招手。
“喂,要不要个蛋孵一下?”
“孵你的头——”
“试试嘛,说不定你会孵出老虎蛋来呢——”
“什么,你说我是母老虎——”
“没有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秋水气得双手直掐,想象着扣住小勾的脖子,硬想把他给掐死。
小勾呵呵地笑着,自言自语道:“身体语言,正是最好的表现哩……”
此时秋水正在张牙撩齿,若非母老虎,也相差不远了。
她恨得牙痒痒。
小勾则已闪向前头,不再理她,露出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就生气。
秋水咬牙一阵,得不到对手反应,也没了兴趣,自言自语地骂着,骂久也会累,这才开
始注意车队,怎么讨论的全是孵蛋之事。她忽而笑起,小勾鬼主意最是恶作剧。不知不觉
中,她也想起那幕曾经和小勾同床共枕之事。虽然是被他耍了,但那滋味却是又甜又怕又刺
激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瞄着小勾背影,她心头竟然乒乒抖起,脸容也热起一片红晕。
他们预备在半途住客栈,换了马车,时间自是耽搁不少。
圆月初升中,他们已住入平西镇天庐客栈。
那里早有人料理一切,原来是全被包下。
然而却另有客人。
不瞧还好,这一瞧,小勾两粒眼珠差点儿掉出来。
他发现里头坐了那浓眉生刺的南宫云,而他旁边竟然是长发披肩,黑纱罩身的梦丹丹。
“你们怎会凑在一起?”
小勾实在想不通,梦丹丹怎么又找上了南宫云,这实在不可能,然而却发生了。
小竹也张着嘴,以为瞧错了人,眼睛睁大再瞧,不错,这女人确实是梦丹丹,除了黑纱
遮的肉较多外,其他全都如假包换。
南宫云一身今色的锦袍,还带了玉扇,一扇一扇地,极力作出风度翩翩的模样,他已含
笑拱手为礼:“鱼肠宫和干将堡的喜事,我这子弟帮怎可不前来道贺呢?来迟一步,请见
谅——”
轩辕书绝立即还礼:“多谢南宫兄,小弟心领了。”
“客气、客气,都是自己人,分什么彼此。先前那份礼是家父送的,我的礼还没给呢—
—来来来,新郎新娘都有——”
南宫云从口袋掏出两个红盒,打开来,一个置有碧玉麒——,另一个是彩凤玉簪,论其
货色,皆是上品。
轩辕书绝和秋雨犹豫了,因为南宫云突然前来,送的礼物又是珍品,不知是何居心?
南宫云道:“怎么?礼物不吸引你们?还是看我交情不够?”
“南宫兄别误会……”轩辕书绝急忙回答。
小勾已然淡笑地说道:“难得他亲自赶来,四大剑派本是一家人,收下任何礼物也是应
该,秋少官主你说对不对?”
秋剑梧自知若不收下,今后恐怕真的要跟太阿殿割地绝交,这岂是他所愿意的,立即含
笑点头:“南宫兄的诚愿,咱两家哪能拂却?妹子,你们就收下吧。”
轩辕书绝恭敬地接下两口红盒,并把彩凤交给秋雨,两人谢声不断。
“好,很好,真是郎才女貌——”
南宫云哈哈畅笑,有意无意地把手搅向梦丹丹的肩头,形态更显优越,不知在说新娘新
郎才女貌,还是在说自己和梦丹丹。他眼尾还不停地瞄向秋寒,似乎在暗示,不只是她漂
亮,梦丹丹也不差啊,他南宫云岂是没女人要?而且还是美女。
说来梦丹丹也长得不差,称得上美女两字,然而若跟秋寒相比,只有一句话:不必了。
光是秋寒冷漠不语的表情,冷傲的气质,就足以压得梦丹丹变成凡花俗粉,两人又怎能相比
呢?
秋寒觉得连看人都是种侮辱自己眼晴,已移开目光,死也不肯再瞧南宫云一眼。
看来南宫云特地赶来此,无非想把新交的美人梦丹丹呈现给在场诸人,更有意刺激秋
寒。然而秋寒反应竟是如此平淡。他甚是不服,笑声更是狂妄,可惜理他的人并不多。
小勾暗自催促秋剑梧将不必要的人安置客房,他还有事要办。
秋剑梧此时身分代表父亲,自有权指挥大局。
他心知小勾必有原因,遂以主人身分,招待众人休息。
秋寒走得最快,藉口扶着妹妹,径自溜掉了,只留下男士。
小勾这才瞄向梦丹丹:“喂,艺术家,你不去考状元,跑到太阿殿做什么?”
梦丹丹冷目瞟来:“谁说我不考?我不会放弃理想,我只是要找个安定环境而已。”
“这么说,你是在利用南宫云了?”
“胡说,他喜欢我,我也对他顺眼,大家心甘情愿,谁说我利用他?”
南宫云谅诧:“你们认识?”
小勾笑歪了嘴:“岂是认识,恐怕全天下的男人,至少一半认识她哩,你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十二星相之一的兔女梦丹丹,坚持为艺术牺牲者,也可以说是不穿衣服的前辈。”
南宫云怒斥:“你胡说——”
“不信,你可以问她自己啊。”
“何必问,她现在明明穿着衣服。”
“音乐来了,她就不要衣服啦——”
梦丹丹斥叫:“谁像你那么粗俗,我是有原因的——”
小勾嗤嗤地笑着:“你爱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是觉得奇怪,像你这么喜欢脱衣服的
女人,也懂得谈情说爱?”
“谁脱光光,你再说,我对你不客气。”南宫云斥道:“太阿殿的事,不必你管,你的
话,我不信,告诉你也无妨,我准备跟她结婚,你又奈我何?”
“好——好一对佳偶——”小勾猛鼓掌:“上天有成人之美,像你这种公子,也只有这
种美人配得上你。别忘了结婚时告诉我一声,我会送你一个大布袋,保证你受用无穷。”
“太阿殿多的是东西,无须你的烂礼物。”
“唉呀,你别小看我的布袋,这是经过精心设计,包准你用起来甚方便。”
秋剑梧不解:“那布袋有何功用?”
“多啦——消极的可装东西,积极的,可以发挥罩人功能。要是他老婆突然又想为艺术
牺牲,脱光身子满街跑,他就可以拿着布袋东围西罩,保护他私人财产和隐私权啊。”
秋创梧听得想笑,却得忍下声音。
南宫云斥道:“丁小勾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太阿殿和你誓不两立——”
小勾淡笑:“我早就不想跟你立在一起,以免人家误会,我也有为艺术牺牲的毛病。”
梦丹丹怒斥:“臭男人,我考上状元,第一个判你死刑——”
拉着南宫云,她已想离去。
小勾逗笑:“祝你鸿运当头,一举中榜,我好想让你判我死刑啊——呵呵,你死拼活
干,就没羊骚史脱乐聪明,她吊到了应小王爷,马上就快提升皇后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