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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赞恩城因为离阿卡德琳很近,中央政府对这里的控制力度很强,尽管不是大家族出身,巴克利这个城主做的依然很是自在。
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巴克利城主却老是感觉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突然就感到眼皮又是‘突突突’的一阵跳动,他急忙伸手到了茶碗当中,沾了些水,抹在了眼上,这才感到好了一些。
巴克利不禁心中打鼓,皱着眉头暗自思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但是怎么老是感到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因为在第十七个小三身上花的精力有点大,最近有点虚了?
也不想啊……我每天都补着那……前两天去找星相师算命的时候,那个孙子拿了我五个金币,当时也是光说好话了,什么升官发财,前途不可限量的?
难道说,他算的不准?嗯,嗯嗯,那个死吉塞恩人~!
又被他糊弄了,光说我升官,也没说我什么时候升官。
听说,这两天有一个什么东土大唐来的修士,信什么什么佛教的,念经很有一套,什么“喜羊羊,美羊羊,灰太狼……”的,光是一听,就知道法力高深。
没事儿的时候倒是可以去找找他,这外来的和尚拿的可都是外国的文凭,比起本地的秃头来,肯定是会念经的,说不定他能算的准一些……他蹲在椅子上,咂么着茶水,正琢磨着这些封建迷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之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那马蹄声如同雷鸣一般,隆隆作响,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在纵马狂奔,蹄声由远及近,飞快地奔来。
紧接着,就听到门外一阵鸡飞狗跳的大乱,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吵闹,还有人在一个劲干嚎。
巴克利不禁一怔。心中暗骂:这是哪一个孙子,居然敢在我的府门前跑这么快?真是不要命了。
巴克利城主可是很总是身为城主的威仪,对下面人管的很严,听见他们不知体统的乱叫,心里当即十分恼怒,正准备出去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他刚想到这里,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就准备喊人来,就见不远处那扇虚掩着朱漆大门被人‘咣当’一脚,从外面向里重重地踢开。
大门拍在两边的墙上,又发出两声哐哐的巨响。
城守府中的家丁仆人们不等巴克利老爷说话,当即就嗷嗷地大叫了起来。
“奶奶的,居然敢打砸城守府。”
“反了,反了。”
“弟兄们,抄家伙。打死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来人,来人,去叫城卫军来支援。”
“……”
他们挽着袖子,一个个横眉瞪眼的,抄起了家伙,就要向着门口的那人扑去。
但是随即,众人却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那人一身鲜明崭亮的铠甲,明亮的都能照出对面人的影子,上面还有精美的花纹。
盔甲上头戴着狰狞战盔,盔顶上一根长长的彩色雉鸡羽随风轻摆。
那一身装扮,怎么看怎么让人感到刺眼华丽。
但是最令人瞩目的,却是那人一脸的冷笑,腰间闪亮的战刀已经拉出了一半,那战刀也不是凡品,比他们手里的家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战刀冰冷如雪的刀锋刺的众人全身一阵阵地发寒。
他们当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看着对面武士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自己再敢上前,那个狗崽子绝对敢拿刀子砍人。
这些个土包子们虽然并不认识那传令兵身上的铠甲,但是却也知道,这位大爷这一套装扮可不便宜,在撒拉赞恩城,这个小地方,也是绝对的顶级装备。
巴克利城主放在书法里的那一套铠甲,大概和这个差不多。
在这个年代,一套华丽坚固的铠甲,就像是后世开了一辆进口BMW一样扎眼。
这东西是做不得假,因为铠甲的造价在那里摆着,仅这一身盔甲的价钱,就不是一家普通人能够问津的。
能穿的上这种铠甲,绝对都是有身份的武士。
这一号人物纵然再不强力,但是却绝对不是自己这种等级低下,没有攻击力的NPC可以对付的。指不定人家像是宰一级的小怪一样,弹弹手指,就把他们给秒杀了。
那名士兵看众人全都止步不前,这才冷笑了一声,一甩手,‘啪’的一声,将战刀重重地回鞘。
他微抬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堂中的巴克利,道:“请问,哪一位是撒拉赞恩城守巴克利大人?”
巴克利不禁咧了咧嘴,他看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原本按官场的规则,这个时候,就应该装病,躲过去的。
但是那人的眼光毒辣,一下子就锁住了自己,这样一来,如果再躲,反而是会惹下更大的麻烦。
他当下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就是撒拉赞恩城守巴克利,不知你们皇家禁卫有什么事情?居然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皇家……皇家禁卫……”众人听了,顿时全都是一个激冷。
原来这位看上去威风凛凛的老爷,就是传说当中的皇家禁卫啊~!
那可是皇城来的老爷,听说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砍起脑袋来就跟割草一样,个个厉害的不得了。
这里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撒拉赞恩城,这回算是逮着新鲜了,府里的人都挤到跟前去看从阿卡德琳来的禁卫军。
当即就有城守府中的怀春少女尖叫了起来:“啊,好帅啊……”
其余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巴克利不禁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脑门都是一黑,丢人丢到禁卫军跟前了,他向着旁边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赶快把小姐拉走……”
此时,那禁卫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将一支令旗钉在了地上,然后高声道:“禁卫军令:命撒拉赞恩城主巴克利,跑步到城西五里处,我军中报到。有敢违误者,斩~!”
说着,一转身,跳上了战马,然后打马扬鞭,飞奔而去,向后看都没看一眼。
巴克利不禁一头的雾水,心里奇怪:这唱的那一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但是看到那鲜红色的令旗,却也不禁打了个冷战。按闪族军规。在红色军令之下,如有违抗,立斩无赦。
那本来就是禁卫军师团用来调动地方力量的令旗,为了下去好办事,提督特许给了出来剿匪部队的权利,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地方官。
他当即飞快地拿起了小旗,然后向着旁边的管家叫道:“快备车,呃,不,备马。马跑的快一点儿。
魔神在上,这可是军中大事,我得赶快过去。奶奶的,禁卫军这帮瘟神怎么过来了?我就知道最近不太平,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那管家却是咧了一下嘴,道:“老爷,您忘记了,那个传令兵可是说,要您老人家跑步过去的,是跑过去。”
巴克利当即一滞。那颗心不禁沉了下来,就感到肚子里好像有十几把刀在一起搅动一样难受,心里暗骂:奶奶的,哪个孙子整我~!
‘跑步过去’,这可不仅是听从军令调遣,还有一些变相体罚的意思,可见找他过去的军官是故意的。
巴克利不禁心中有些忐忑,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贪污受贿的事情发了?不对啊。贪污受贿,是监察们的活啊,来一帮当兵的算什么意思?
是我虚报兵员,冒领军饷的事情?可那才不过三百人。只是一个大队的规模,连撒拉赞恩城一半的兵力都不到,再说了也轮不到禁卫军管……最近招惹谁了?没有啊,该打点的我都打点了……就在他思付之际,旁边老管家扯了扯他,道:“老爷,您别在这儿发愣了,赶紧的吧。看样子,他们是绝不会好脸色给您,您要是再迟到了。说不定,就真的要砍头了。”
巴克利这才醒悟了过来。伸手接过了老管家递过来的衣帽,匆匆穿好之后,甩开大步,晃着肥大的肚子,向外跑去。
虽然只有五里多地,但是奈何他这些年在这地方也是土皇帝,养尊处优的,出个门不是坐车就是骑马,最常作的运动还是在床上运动,这身体自然就是肥胖了许多,才跑了几步就喘不过气了。
这一路跑下来,直累的满头大汗,呼呼直喘。
他跑到了城外五里处之时,已经是把舌头都吐出来多长,气喘的要把肺都吐出来了,几乎都要爬不动了,一个劲的在心里咒骂那个缺德的家伙。
等到他累的都快要吐血之际,这才看到远处的河岸边上,停着数艘大船。船顶上数面绣着黑色火焰的大旗迎着风,猎猎飘扬,正式禁卫军的军旗。
在为首的船上,一面大纛之下,一个身披红色披风的军官正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河面。
一身华丽的甲胄,宽大的披风被长风吹动,在他的身后来回飘摆,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一般,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巴克利看到这里眼睛当即收缩了一下,在撒拉赞恩,他可也算是出过远门的。见过不少的世面,阿卡德琳也混过几年。
但是此时,看着那人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却不禁感到心头像是压了一个沉重的大山一样,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气势就跟他见过的那些大人物一样。
他当即也顾不得休息,急忙就跑了过去,然后仰头看着船上,一边喘着粗气,一高声叫道:“撒……撒拉……拉赞恩城守巴……巴……咳咳咳咳……巴克利奉令赶到。请……请求接见……”
说到后来,不禁又是一阵咳嗽,差一点儿没有背过气去。
洛林听了,不禁转过头来,冷冷地向下看了一眼,只见对方一头的大汗,诚惶诚恐的,当下向着旁边的士兵低声道:“传。”
那士兵扯起了嗓子,高声道:“传~!”
巴克利听到这个字,不禁暗暗吸了一口气,然后迈步,走上了船来。
他看到洛林肩头的领花,当即又是一惊。那位大爷可是一名上尉军官。这上尉在皇城当中虽然不算什么,用句不客气的话说,比起狗都多。但是到了乡下,那可个顶个的都是大拿了,这可是总部来人。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个京官儿们没事儿的时候,都是往外面跑。因为到了外面,那官衔最大,不管是吃喝嫖赌,收受贿赂,花差花差什么的,全都是大把大把的。
最关键的是,那枚紧急召集的令旗说明了一切问题,这位爷是奉了统领或者提督的钦命而来的,代表的是阿卡德琳禁卫军里的高层,他只是一个小城的城主,手下几万人口,几百士兵,在阿卡德琳城里,是要被视作乡巴佬的。
巴克利上前一步,向着洛林一礼,然后喘着粗气道:“见……见过大……大人。不知……不知大人叫我前来,有……有何吩咐……”
洛林脸色一沉,厉声道:“巴克利,你可知罪?”
巴克利脸上当即闪过了一丝的阴云,但是随即却佯装无知地道:“大……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洛林敏锐地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心中顿时知道,这个死胖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无辜,当即杀机大起。那条船就在城外的河道里,他要是不知道就活见鬼了。
洛林冷笑了一声,道:“好,我让你死个明白。”
然后一指河中那艘搁浅的船只,道:“你身为城守,这河中发生了命案,但是你却置之不理,该当何罪?”
他向前微微一低头,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