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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和他的事,是我们的事。”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凡事都得参一脚。“我在淡正事、公事、要事!这是多大的一件血案,牵连广泛,我贵尽多大心血
才走到这一步——”
“我也费了很大心血努力建立一个家,可是我的努力总会卡在你们的纷争上。你为什么要敌视萨兰?他是我的丈夫、你的亲人,
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他们'四府'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成天耍 诡计——”
“我不要你们吵架,我不要你们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我只希望你能试着相信萨兰,就像我相信你那样。”她娇弱地激烈抗议。
“相信他?”大贝勒一呸。“我看你人一嫁,脑子也跟着报废了。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他是唬你的呢?”
“他不是。”
“证据在哪里?”
“他不是没有证据。你没听他说吗?他只是不能拿出来而已,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噢,好个难言之隐。”他大笑。
“大哥!”
“如果他真是在骗你,你怎么办?要是他根本就是杀人狡赖,你怎么办?跟他一起装傻?跟他一起逃避现实,做对缩头乌龟?”
他转而怒骂。
“我不会!如果他真是骗我,我情愿跟他一起被捕、一起上法尝一起赎罪!”她差点气哭。“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我甚至只求
你试着相信,减少一点怀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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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恩,如果每一个大盗、土匪、凶手、无赖的狡辩之词都足以采信,那全天下的牢里都没犯人了!每个人都是无辜的!”他恶
狠狠地刻意指着阿尔萨兰骂。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立刻逮捕我呢?”萨兰冷然挺身对立。
大贝勒不甘愿地咕哝一声。
“你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吗,何不就此抓我入狱?”
是啊,人证物证俱在,可都是间接证明,没抓到任何直接把柄。大贝勒在各个符合条件的少女家中都派人守护,目击者顶多只见
过巨大黑影倏地来去,此外什么也看不清,人头就被砍走了,要不就是侍卫们横七竖八地被打倒在地,根本没法子目击什么。
“你不过握了些鸡毛蒜皮的证据,就摆出个青天大老爷的阵仗。也真辛苦你了,这么卖力地耍 宝让我们观赏。”
“你。”大贝勒恨不得撕下他那副可恶的笑容。“少女断头血案阴明就是你干的——”
“是啊,她们的头是我砍的,你老子那团满是肥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你家母鸡下不了蛋是我害的,路边遗失的一粒 狗屎是我偷
的,最近的漫天风雪是我下的,你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罪名,直接加到我身上来吧。”
“萨兰……。”虹恩还来不及劝阻,就被另一波怒潮冲倒。
“我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并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我已经派人盯死你兰王府,连同这座教堂、和一切与此事有关联的混帐,我就不
信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
“真的!那你得赶快抓给我看,我一直以为我长的是孔雀尾巴。”萨兰不屑地一哼。
“孔雀没有尾巴呵。”
“对,所以你大哥什么也抓不到。”他亲切地投以微笑。
“你还有闲情说笑。”大贝勒几乎气爆。
阿尔萨兰也很意外自己有这等兴致,前一刻濒临失去一切的恐惧,竟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不知为何虹恩在缺乏有力证据下声明相信他时,会令他如此地如释重负,他也搞不懂她怎会笨得在这种劣势下仍坚持和他站在
同一方。
也许她太单纯,也许她太渴望有个家人,也许她只是故意要和自己的大哥唱反调……有太多太多的也许,但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应该是她太过天真,才会如此痴傻,但他不反对她继续痴傻下去。这样无条件笨笨地信任他……感觉并不坏。
“你一个人作恶之外,还想拖虹恩下水?”想到虹恩对他的偏袒,大贝勒就恼火。
“大哥,他没有……”
“他已经有!你看看你现在是站谁那方?我一直想和你联系,想早点救你脱离兰王府,想让你认清事情真相、认清他的邪恶,想
尽力替你脱罪,结果你以什么回报我?”
“先冷静下来,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没想到嫁出去的妹妹真如泼出去的水。“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要站在大哥这方,还是你杀人犯案的丈夫那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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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选,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已经受够了你们这——”
“她已经受够了你这白痴大哥的无理取闹了。”阿尔萨兰揽她入怀,善良地接下去。
“萨兰?”虹恩吓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得对,你大哥的确挺鸡婆的,很可笑。”他还她一个颇有默契似的眨眼。
“虹恩,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大贝勒咆哮。
“不,我很本……”
“我们夫妻俩私下的悄悄话,你插什么嘴。”阿尔萨兰懒懒回应。
“你在背后是这样说我的?”大贝勒几乎喷火。
“我没有!我只——”
“她只说从小就很受不了大哥像八爪章鱼似地死劲着她不放,既没什么见识却又爱装精明样,尽会出些馊主意贻笑大方。”阿尔
萨兰像突然想到什么滑稽事似地啧笑。“对了,上回你还说他——”
“我不听你鬼扯!虹恩,你自己说!你他妈的到底把我这大哥当成什么?”
虹恩慌得猛摇头。“我从来没有那样说,我……。”
“啊,你说过这些都是咱们私下的秘密,我不该讲出来。”阿尔萨兰糟糕地一啧。“可是你真觉得瞒得过他吗?他谴你二哥和禧
恩姊来传达交托的任务时你就甩都不甩他,他岂会看不破你的暗示?”
“我的暗示?”什么暗示?她楞得口水都快咽不下去。
“还有他那次被我一刀两断的耍 宝记,你都被他搂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记得吗?”
“你说什么?”大贝勒瞪她瞪得眼球快爆凸。
“我没有,是萨兰胡……。”
“我胡说?”萨兰仿佛被人羞辱。“你明明跟我说你大哥从小就对你过度偏爱,好像你根本没脑袋。”
“我是那么说过,但……。”
“现在好不容易嫁人了,终于可以摆脱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他却老不识相地死缠不放,阴魂不散!”
“你竟然是这样认为的,虹恩。”
“大哥,别听……。”
“让他听有什么关系?他这样也怪可怜的,一直毫不知情地耍白痴给咱们看,你还想再瞒下去吗?”
“你既然这么想,为何不跟我直说?”大贝勒疯狂痛斥。
“她不忍心哪。看你自鸣得意成那样,她怎好戳破你的美梦?”
“怪不得我托你方的事你一样也没回我个音讯,嫁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来探望一下!”
“不是我不去,是萨兰一直不准我踏出……”
“她上回不是半夜回克勤郡王府探望一下了吗?”萨兰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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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避着不肯跟我碰面,不肯进去,不肯逗留,连回来有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我!”
“我只是托禧恩姊……”
“托我不行吗?你甚至只要禧恩去探望你,在大街上见了我却拼命闪避!和我在一起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然她干嘛急着嫁出去?”
“萨兰。”她快两眼翻白了。
“我说的没错吧?”萨兰回望她。“出嫁那天你见禧恩姊不在,机不可失,便趁此机会摆脱你大哥的纠缠。”
“这就是你临时代嫁的原因?你不是因为情势所迫才上轿?”
“我……”
“她可是兴高采烈地自愿要求顶替新娘,然后我们就过了个非常快乐的洞房花烛夜。”
“你……你胡说……”
“早告诉你别因为摆脱了那一家子就开心过头,不知节制地狂欢一整夜。你看,隔天果然高烧病倒了吧。”
“不要再说了!”她羞得快在地上跺出窟窿。
“我总算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哥……。”他看来简直对她印象全毁。
“看你从小温温弱弱,有什么意见都不肯说,原来你所有的丑话全摆在肚子里。”大贝勒愤恨吼道。
“谁教她是寄人禽下的孤儿呢,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们家真正的一分子,怎好直说?”萨兰凉凉地感叹。“人在屋槽下,不得不低
头埃”
“是吗?这就是你心底真正的想法?”大贝勒转而态度一冷。
虹恩放弃一切申辩,无奈地面对大哥的疏离。
阿尔萨兰筒直是从头到尾地胡说八道,可是不知他究竟是有心或无心,居然一句深深刺进她心里,揭穿了最怕给人知道的秘密
——
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永远不是他们家真正的一分子。
“萨兰他……说的没错。”
大贝勒瞪视她惭愧的垂头模样,许久不语。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这一分别,恐怕再也回不去毫无芥蒂的往日时光。有些话,永远都不宜坦白。一坦白,所有的和谐便全然破灭。说出来的瞬间是
很痛快,有股终于解脱的轻松感,但随后而来的,往往是更深的懊恼与感慨。
虹恩一人侍在教堂静思,直到傍晚时分才寂然回府。一踏入幽暗内房,她叹得更深。
“你待在这里做什么?”她无力地杆在火炕边。
“你有眼睛,自己不会看?”阿尔萨兰慵懒地瘫躺坑上,惬意地抛着花生入口。
“你走错地方了,风花雪月的院落在东厢。”她奋力扛起外间小炉上的热水壶,斜斜抖抖地将热水倒入脸盆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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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拜堂完婚的女人是住这厢没错。”她受不了地将水壶重重搁在地。“你今天应该已经闹够了吧。就算你意犹未尽,我却很
累了,请找别的女人伺候你。”
“看你平日一副可怜猫咪相,原来还是带着猫爪的。”
“你很得意于你的把戏,是吗?”她转身面对他。“恭喜你,我想我大哥从今以后绝不会再与我有任何牵扯,更可喜可贺的是,
我娘家可能再也不觉得我算是他们家的女儿。”
“你本来就不是。”他闲散地对着酒仰头一饮。
“我是,至少我曾非常努力地想成为他们家的一分子!”
“你无法成为真的一分子,顶多只是装的。”
虹恩语塞,许久才找回声音。“是啊,我是装的。谢谢你今天一再地提醒。”
“你早该面对现实。”他胜利地哼笑。“何必委屈自己像下女一样讨好他们。”
“我哪有那样!”居然把她讲得那么卑贱。
“喔?没有吗?你哪时敢正面回拒你那票哥哥姊姊们,你哪时敢毫无顾忌地与他们正面起冲突,你哪时敢大声抱怨、敢当场吵起
来?”
“我……我……”脸一定又气红了。“我才不屑那么粗野的相处方式。”
“是啊,你不屑,所以禧恩那个死胖妹和你二哥那只死妖怪互相破口大骂时,你永远都只有在一旁眼巴巴羡慕的份儿。”
“我……才不会羡慕那种事!”这句喊得还真心虚。
“所以啊,你只能拣和事佬这种烂角色来演。”
“家和万事兴,和事佬是个好角色。”
“是吗?”他懒懒挑眉。“我倒看不出来。”意识到现在扯嗓大骂的泼辣相,连她也看不出来自己哪里很和气。
“我……我不想再和你吵。我累了,请你出去。”
“我来帮你吧。”他突然灵巧地跟她到脸盆架前,由她后方替她将手巾置入热水里。
“我不要你帮忙!”她尴尬地被卡在脸盆架和他胸膛之间,“你走开,我不要你弄……我自己会……”她差点被绞也不绞的湿毛巾抹到溺毙。
“你干嘛要洗脸?”她根本没搽粉嘛。
“住手……”他当她的脸是桌子吗?“别这样抹……你弄痛我了……。”
“埃”他突然顿悟似地停手,愈笑愈邪气。“你要擦洗的不是脸蛋吧。”
“不要你